《骑士纵横》卷一、艺成青阳镇71、神秘的森林霸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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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风清扬问起妖精森林上一届霸主，风流几乎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蛇皇！”
    “森林霸主，木龙万蛇皇。”
    风流话音未落，风清扬忽然一字不差地接过了他之后的话头。
    “大哥，您……也知道蛇皇？”
    人类的寿元无法与妖兽相提并论，这一点风流自然也是十分清楚的。虽然他和风清扬现在的关系非比寻常，但关于这位新任大哥的过往之事，他却一点儿都不知道，当即惊讶地看向了风清扬。
    “木龙万蛇是木系巅峰妖兽之一，也只有像妖精森林这样的环境中才能孕育出那种大家伙。”
    风清扬莞尔一笑，继续说道，“刚开始进入这片森林的时候我还奇怪，为何感应不到它们的气息，原来这里已经不知不觉换了主人。”
    凭风流的智慧，虽然没有第一时间猜到风清扬的意思，但经过这一番交谈，他似乎也隐隐感觉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不过却没有风清扬所想到的那么透彻，于是直切要害地问道，“大哥，您的意思是说，当年的霸主蛇皇是被现在这位绝代妖王干掉的？”
    风清扬点了点头。
    “这怎么可能？”
    风流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呵呵，风流，你是不是不认为绝代妖王能干掉那位木龙万蛇皇？”
    “是的大哥。”
    风流直言不讳地点了点头，“当年的蛇皇可是一位真正的史诗妖皇，绝代妖王虽然强大，但与之相比却还差的太远，它绝对不可能是蛇皇的对手？”
    风清扬忽然看向了风流的眼睛，极为认真地问道，“风流，还记得之前说的话吗？”
    “大哥，是什么？”
    风流显然不记得了，脸上一时露出了迷茫神色。
    “你说过，现在的绝代妖王，和你们正常的妖兽要区别。”风清扬淡淡笑着提醒道。
    “啊？大哥，难道那家伙当真不是妖兽？”
    风流一下子惊得目瞪口呆了，风清扬刚才说的话虽然原本就是他自己的猜想结果，但真正当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他却仍旧感到难以置信。
    “风流，你听说过五行相克理论么？”风清扬忽然问道。
    风流怔了怔，忽然道，“大哥，您是说，因为金克木，所以现在的绝代妖王才能干掉当年的史诗妖皇？”
    “嗯，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风清扬满意地点了点头，“当年的木龙万蛇皇是因为这片森林的草木之气极盛，才成就了皇者之身，所以其本源属性，隶属于木系。而根据你刚才的描述，现在这位绝代妖王显然是属于金系，所以它们两者之间，虽然修为差距不小，但关于血脉压制的因素却完全能相互抵消了。我想你应该也清楚，妖兽在不考虑血脉压制的情况下，越阶挑战并非没有可能。”
    风流赞同地点了点头，风清扬说的没错，之前他之所以能秒杀掉拥有白银骑士境实力的黑狼王，很大因素便是因为血脉的压制。
    顺利渡过了第三次雷劫以后，风流已经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卓越妖将了，而那黑狼王，却仅仅只是一位稀有妖灵，甚至连那白银骑士境的修为，也还是利用了丹药强行提升起来的，严格说起来，它当时的实力也就只能算作是青铜骑士境巅峰而已。在这种此消彼长的情形下，两者交手，风流自然能够仅凭血脉之力完全碾压黑狼王，所以，才有了后来众人看到的一巴掌拍死黑狼王的震撼一幕。
    “大哥，妖兽之间血脉的压制之力很多时候确实能够左右战局，但绝代妖王和史诗妖皇之间，两者的修为差距完全是犹如鸿沟一般的存在，所以我认为，仅仅是抵消了血脉之力的影响，妖王也绝对打不过一位堪比大骑士境界的史诗妖皇强者。”
    涉及到自己熟悉的领域，风流的言语逻辑明显清晰了起来。
    当然，对于风流说的这些，风清扬也是认同的，对于他的疑惑，风清扬也不认为这是一种质疑。
    相反，对于风流的心意和态度，他感受的十分真切，这位新收小弟之所以会问出来，完全是以请教的口吻。而这种严谨的态度，即便是许多人类身上也不一定能见到，现在竟然出现到了一位妖兽身上，也不知道是讽刺，还是其它。
    不过风清扬倒是挺高兴，毕竟他现在的真实精神境界已经达到了这一方世界的巅峰，在他眼里自然早就没有了所谓的人类和妖兽的区分，有的只是，万物生灵这样的至尊大层面。
    看着风流期待的眼神，风清扬和煦地笑着，淡淡解释道，“你刚才说的没错，仅仅只是血脉之故，绝代妖王确实干不掉一位史诗妖皇，而事实确是妖王的的确确取代了万蛇皇，联系金克木因素，再综合你之前说的妖王与真正的妖兽不同，糅合所有这些因素考虑，想来你应该就不能理解了。”
    风清扬一番循循善诱，果然引起了风流的沉思。
    其实在风清扬这话仅仅说到一半的时候，风流就已经沉默了。
    他现在脸上的神色十分复杂，而且多变，频率之快，使得风清扬直接轻笑出了声。
    思考是好事，哪怕风流只是一头妖兽。
    风清扬没有去打扰他，过了良久，见他已经渐渐有所领悟，才继续道，“风流，我想你现在应该已经有了一个系统的认知和权衡，至于另外一些断断续续还无法连贯的疑惑，不妨听听我另外的解释。”
    “大哥，您请讲。”
    风流学着风清扬之前的样子，深吸了口气，态度极度虔诚
    风清扬笑着说，“我想，到了你这样的境界，应该晓得人类语言中有一个词汇，叫做变异！不知道你是否能够准确理解这个概念？”
    风流顿时点头道，“大哥，我能理解，可是……据我所知，任何一次变异情形的发生，都是伴随着一处环境的巨大改变产生的。”
    “很好！”
    风清扬赞许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引导道，“那……所以呢？”
    风流几乎一点就通，顿时失声道，“大哥，您是说这里的环境已经发生了巨大改变？”
    “不错！”
    风清扬笑着点头。
    “可是，我一直生活在这里，怎么从来没感受到？”
    关于这个问题，解释起来就比较麻烦了，因为涉及到魔法元素流逝问题，风清扬自己心中也有诸多疑问，自然不可能将这些尚未确定的东西转嫁到风流身上，不过所谓巨大改变，确实已经真实发生了，至少风清扬自己已经有了一番切身的体会。
    虽然暂时无法回答风流的这个问题，但风清扬还是觉得有必要说些什么，想了想，便极为认真地道，“风流，关于这个问题，我暂时没法回答你，因为我也一直在寻找答案。嗯……如果你愿意，我希望你能陪我一起去探索真相，你可愿意？”
    风流几乎想动没想，重重点头。
    这是一种充分信任的情况下才会出现的结果，风清扬感受到了风流的心意，风流自然也能体会到风清扬的真诚。所以，风清扬第一次将涉及到这个世界的重大秘密告知给了风流这样一位骑士大陆上的妖兽。
    世界兴亡，匹夫有责！
    风清扬来到这里的一系列行为举动，完全是为了拯救这一方世界、进而拯救整个创世界，但他知道，真正的救世主，绝不可能是一个人，这事儿即便是创世神殿下都做不到，更何况他仅仅只是一个普通人。想要真正完成救赎，就必须综合各方各面的全部力量……关于这一点，已经早就在他的计划当中了，而计划当中的个体，此时的风流无疑是已经被认可的其中一位，至于另外一位，也不难想象，正是伙计王二。
    在风清扬庞大的计划体系中，仅仅只有风流和王二这两位显然还远远不够，他还需要许许多多像风流与王二这样的同伴，陪同他、辅助他，共同努力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