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断》第九章山里的孩子早当家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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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屋里，在长老说完后很安静，他陷入了沉思之中。一干老者似乎了解到了问题所在，沉默不语看着长老。
    德玛完全是懵了，欧也妮眨巴着眼睛看着格朗西，就像看着他以前的摸样。在场的人，除了她便没有人注意到格朗西，此时的他稚嫩的脸蛋上，一副成熟摸样，皱着眉头正在思考。
    看来我是在重生之后就失去了记忆的，格朗西想到，开始将心里捕捉到细枝末节结合起来得到了一个推断，他并不关心自己是不是修罗身，他大概的知道了前生的一些事，之后他开始疑惑，十六年前我是怎么来的？
    “那格朗西是从哪里来的呢？”
    欧也妮把目光转向深思中的长老，再坐的人听闻皆是惊醒，除了德玛一副嫌弃的样子，刚说：“你没听长老说嘛，是在血海中捡的啦！真是的都听···唔~”
    德玛身旁的柯克老者捂住了他的嘴，叫他噤声听长老怎么说的。
    格朗西内心那叫一个激动呀！这妮子！懂我！俩小拳头握得紧紧的放在胸前，脚趾勾起，眉开色舞一副十分的激动和期待摸样，水灵灵的双目眨巴着，内心狂呼道：说呀！你这老头！说呀！快快快！说完该吃饭了啊！
    在众人期待的注视下，长老一脸严肃的神情缓缓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啊”
    “啥？！”众人几乎异口同声的惊呼到。
    长老不理会清了清嗓音，不容置疑的说道：
    “修罗乃是诸天各地间，集人杰地灵，万物生息，连绝往生的存在，百世难出其一，我们能知些大概已实属不易了，况且真真切切还能见着其一，已是万幸了！”
    众人听完，很不给面子的淡淡吐出一字：
    “哦”
    看众人不再追问，长老心里暗暗的松了口气。
    突然，德玛像是得到了什么宝贝一样，蹭的一下，从盘坐中高高跃起，手舞足蹈着大声嚷嚷道：
    “哇哦！那么我们岂不是要雄起了！赶紧出山呀！让山外的那些鳖孙都拜服在我！德玛大爷的脚下，而我拜服在我兄弟的脚下！哈哈哈……”
    欧也妮和几个老者先是被德玛吓了一跳，而后又深感认同的点了点头，齐齐看向脸色难看的长老。
    啪～！
    长老一跃而起，一个爆栗敲在了德玛的脑袋上，吃痛之下，德玛手捂着脑袋，蹲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叫唤。
    之后长老也懒得继续怒斥德玛，转头巡视众人神情严肃的说道：
    “虽然对修罗我们还有太多的不知，仅仅只是我在山外的传说中了解一二，但此时此事千万不可声张！”
    德玛蹲在地上，眼含泪水咕哝着嘴小声的自言自语：“不是你说修罗很强的嘛”
    得，这位爷听人说话专挑自己喜欢的。
    “我说过了，外面的世界很复杂！还有，现在格朗西还太弱小，连自保能力都是问题，而我们连吃饭都是问题！明白了吗？不到合适的机会，千！万！不！要！声！张！也许这个秘密我们将一守就是一生的时间！知道吗！”
    后面的话，长老一字一顿的说，然后犹豫了下，补充道：
    “我们立个誓言吧，守住这个秘密！对外就还是声称，他就是格朗西的孩子！而格朗西，已经过我的允许，出山了！”
    说完不容众人再说什么，他已经咬破手指，神情肃穆的看向众人，几个老者和德玛反应过来，也都站起身，唯独欧也妮听到长老说的：他就是格朗西的孩子！心思细腻的她，领会了接下来的一些事情，她方才还期许的未来，以为只是等待。可现如今，这个誓言一下，可就是断了所有的念想了，心间感觉到一阵阵刺痛，欧也妮一时愣住了，抬头眼神恍惚的看着站在身前犹如坚石般的长老，不容反驳，坚决毅然。
    “孩子，为了村子以及他的未来！”
    长老的声音悠悠的传入耳中，欧也妮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弯弯的睫毛上挂着泪珠。
    一狠心，一口银牙将拇指咬出一道口子，鲜血涌出，她缓缓的站了起来，身子有些摇晃，最后还是站定住了，眼神从悲伤变为坚定，跟着长老的口述要保守的秘密，和德玛还有几个老者一同念着。在最后的关键部分，将拇指摁在眉心上，每个人都神情肃穆的说着：“誓者永守秘密，违者道消身死，堕于无尽虚无”
    一缕红光从眉心透出，在众人眼前交织在一起后返回眉心，血誓灵缚已成，意味着立誓者中一旦一人违背，全体承担后果。
    欧也妮眼角一滴泪落下，弹在胸前的兽皮衣上，散成一朵小小的水花，飘下的细珠落在格朗西的脸上，那一丝丝的清凉，让他不知怎么了心如绞痛。
    ……
    ————
    一切都结束了。
    长老留下格朗西，让众人都各自离去，他蹲了下来，看着闭上眼睛，好像睡着了的格朗西，自言自语的说道：“我守了五十八年的秘密，现在要交给你了，连同这些用在我身上的天材地宝，本就是为你准备的，而我这个垂垂老者，命格已定，与其苟延残喘的过个一两年，空空废去体内的精华，还不如趁现在都给你了”
    说到这长老伸手将还在流血的拇指摁在了格朗西的额头上，格朗西其实并没有入睡，只是闭目沉思，不做任何举动，想着听听长老再说些什么。突然感觉到额头被温热的按着，眼睛立马睁开，震惊的看着这个面容憔悴的老者，来不及反应，头颅中便涌入阵阵暖流，让他昏昏沉沉的入睡了。
    迷迷糊糊中，似乎听闻一语沧桑的感叹：
    “可惜了”
    然后格朗西做了一个像是真真切切的梦：
    在一片黑暗之中，他勉强的撑起身体，对于只是几个月大的婴儿身，他能站着不摔倒，已经是实属不易了。
    在好一阵的迷茫毫无方向之后，一束亮光突然照射而下，一具肉身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躺在亮光照射的地上，离格朗西不算远也不算近的距离。感觉冥冥之中那具肉身在指引着他向那里去，他也不做犹豫迈开步子，第一步，他的身体开始产生变化，个子长高了变得大了，身上的力量也渐渐强大起来，不再是刚才颤颤巍巍的样子。第二步，明显的感觉身体的变化在加大。第三步坚定的迈下，他确定了猜测，一步代表一岁！他开始有了犹豫，不知是福是祸，小手挠挠额头，又挠挠下巴。
    接着他“嗨呀！”一声，不管三七二十一，撒腿就往前跑，眼前的肉身却越来越模糊，似乎是随着他的步子，渐渐的模糊，直到心里算好了的三十六步之后，他站在了光束之下，一身精光已经是成年人的摸样。而那具肉身已经是不见了踪影，忽然光束暗去，在他吃惊疑惑不解的时候，突然感觉天旋地转，原本站着的他，一转眼变成了躺在地上，而眼前不远处，那束光又出现了，让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躺着还是站着了，因为光束照射之下，一个婴儿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站起，勉强的保持着平衡，然后左顾右看着，忽然脑袋朝着他这个方向定格了！
    格朗西震惊得失声喊道：
    “那不就是刚才的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