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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考核的前一天,他们的训练仍旧围着一盆水转。
控制木盆里的水,或者将水降温,水面上漂浮着薄薄一层冰。
直到将水汽调出来,化成绵绵冰针,这才勉强算得上是武器。
但无非就是控水,凝冰,化针。
七生有些疑惑,难道就没有进阶么?
明日就要去无镜墟了,所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虽然他们修炼时间短,修为欠佳,但总要告诉他们一些考核的注意事项和内容,哪怕告知一下考核的形式也好。
这让前世是学霸的七生惴惴不安。
前世,但凡面对考试,她都会翻看历届真题,研究题型,分值占比,时间分配等等,可面对无镜墟的考核却是一无所知。
月尽明令禁止学生们私下讨论无镜墟的考核,目的是减轻压力。
可对于七生而言,这根本就是无形中增加了压力和焦虑。
七生整夜都在想,无镜墟的考核的形式是对垒制,还是晋升制?
这么多人应试,要几轮胜出,如何排名等等……
可直到他们进入考核现场,才发现她昨夜的所有焦虑都是多余的。
偌大的考核大厅里,整整齐齐的摆放了100个木盆。
所有孩子依次进入,站在木盆旁前。
考核的内容只有一个:
灌输所有的法能到木盆里,将木盆里的水最大限度的凝结成冰。
七生呆怔了片刻,眨了眨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果真……如此简单?
不过又想想,好像还是很符合松林子境一片祥和的氛围的。
由于子刑教坊有比武对垒的场地,而且还会定期举行各种对垒赛事,她便一直以为入无镜墟的考核也是要靠武力分胜负的。
却不知,原来无镜墟比起武力,更看重的是天赋和法能。
将一盆水转化为冰,看似简单,实则便是在探视孩子们身体里蕴藏的法能情况。
入无镜墟,单只这一项考核。
便可知,这无镜墟有多看重法能。
只是这法能跟独角血脉的蕴含程度关联极大,若天生独角血脉淡薄,便是如何努力修炼也难有突破。
怪不得她之前遇到瓶颈无法修炼法能时,月尽不愿在她身上花心思。
原来,她若无法积蓄能量转化为法能,无论她体能有多好,速度有多快,武力格斗术多出色,也是绝无可能将一盆水化成冰。
七生低头看着那盆平静无波的水,又看了看周遭屏气凝神,将全部法能灌输到木盆的小伙伴们,不由的有些紧张。
只有通过这项考核她才能入无镜墟,只有入了无镜墟见到仙门圣人,她才有可能复活爹爹。
七生怔怔的看着那盆水,眼前却映着爹爹憨憨的笑容。
这哪里是盆水,简直就是爹爹的命!
七生深吸了一口气,成败皆赌在了这盆水里,只要它凝结成一块冰,她便可以复活爹爹。
她闭上眼睛,调整呼吸,将法能缓缓灌输到木盆里。
噗呲~
陆续听到有人因为控制不住法能的力道,将水溅了一地,被迫出局退场。
还有人因为控制不住水的流向喷了自己一身,摔倒在地,亦是出局。
但大部分人都在苦苦煎熬,努力调动周身能量,可那盆水却只凝了薄薄的一层冰。
“咚!”
很脆亮的声响,是木盆开裂的声音。
“林伍入!”
有人高声宣告,几乎同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吃惊的向林伍看了过去。
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成功了。
只见他面前的木盆凝结成了冒着寒气的冰块,结结实实的。
连摆放着木盆的桌子也冒着寒霜,木盆因受到了冰寒骤降的低温开裂。
林伍淡定的缓缓走入晋升通道,迎来考场众人羡慕的眼光。
考场的氛围也因为林伍的晋升而异常紧张和焦急。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陆续又有脆亮的声音响起。
“冯美美入!”
“紫雪入!”
冯美美?!
七生睁开眼睛看了过去,没想到平时不起眼的爱哭鬼冯美美竟然率先晋升,红鲜村终于有孩子考入无镜墟了!!!
欣喜之余,七生心中也越加焦急起来。
不知为何,平时可以轻易灌输法能的她,今日却乱了心神,却无法平复心绪。
这算是临阵怯场么?
前世参加过无数大考小考的她,从未像现在这般紧张。
七生脑海里不断闪现着爹爹的影子,她太想救爹爹了,越是迫切,便越是急躁。
心绪不定,杂念太多,自是无法集中精力。
时间一点点流失,眼看那沙漏里的沙子越来越少,七生焦急万分。
面对那种煎熬和压力,竟让她有种想痛哭流涕的冲动。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些人考着试,突然会崩溃大哭了。
七生眉心紧锁,额头上大汗淋漓,手心里攥着汗,拼命调动所有能量。
她一定要通过考核!
她一定要复活爹爹!
她必须晋升!
没有时间了!
冰冻!
冰冻!
“叮~”
“时间到!”
伴随着监考导师悠扬的铃声,这场考试结束了!
七生心头咯噔一声,慌张的睁开眼睛,死盯着那盆波澜无惊的水。
不行!她不能这样输了!
她要复活爹爹!
七生只觉得眼睛一片酸涩,鼻头辣辣的,心头一片绞痛,难以接受这样的结局。
愤恨、恼怒、不甘,各种情绪纠结在一起。
七生一股脑的调动体内所有法能,竭尽全力灌输到木盆里,做最后的挣扎。
她要复活爹爹!
她一定要入无镜墟!
随着一滴汗水滴入木盆,冰霜四起,寒气逼人。
四周的一切以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迅速凝结成冰……
“轰”的一声。
木盆和摆放的桌子瞬间凝成冰快炸裂,冰粒及碎片四溅,化为尖锐的利器向周围无辜的学生袭去。
事发突然,众人皆是恐慌万分,睁大眼睛,神情诧异,来不及做任何反应。
突然一堵冰墙迅速拔地而起,抵御了锋利的冰片,阻止了一场血腥。
七生只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突然裂了,侵蚀着四肢百骸,啃食着每一根神经。
好痛!
咳咳咳!
七生跪在冰面,吐了一口黑血。
一袭白衣的鹤发老翁不知何时站在七生面前,看着偌大的考场硬是被冰霜侵袭成了冰屋,眉头不由紧锁。
刚刚若不是他立即用法能筑起冰盾,抵御了那些锋利的雪片,恐怕此刻早已是血水浸染皑雪,不知会伤了多少孩子的性命。
他低头看了看跪在地上咳血的七生,眼眸微缩。
不过是个没长角的炼狱顽童,为何会迸发出如此强大的法能?
这孩子到底是什么来历?
七生亦抬头看了看站在身边的人。
一袭白衫,一头鹤发,仙风道骨……
她只觉得眼前的一切恍恍惚惚,看的不清,但他这身打扮让她下意识的想到了仙门圣人。
“救救爹爹……求你,救救他。”
七生声音虚弱,紧紧拽着他的衣角。
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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