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白天冷冰冰,晚上翻墙嘤嘤嘤最新章节目录
似没有看见容卿这个人,赵枭慵懒侧卧在美人榻上,一手支起脑袋,一手执书卷,正目不斜视,晶晶有味品尝着书中丰富内容。墨发松散开来,自由奔放任意停在或是胸前,或是脊背。
好一副美人揽书图!容卿暗暗赞叹。
见赵枭仍沉迷书中不可自拔,容卿也不急。眼下琼华楼的客人早便离去了大半,只剩下容渊一行人和三三两两的吃客,不似拍卖会进行时的热闹,此刻身处四楼,外头便显得静悄悄的。连客人们谈笑风生的侃侃之语都听不到了。高高在上的四楼雅阁仿佛与世隔绝,熏香袅袅,醉一室温柔恬静之意。
容卿盯着赵枭宁静的容颜,调皮的青丝无风飘动,将男子的面容点缀,意图掩盖住男子俊美如天人的好相貌。菱角分明的下巴,性感的薄唇,高挺的鼻梁,狭长的凤眼闪耀着点点星辉。许是微微低头的缘故,将原本的邪气压去了三分,取而代之更加慵懒神秘,更加动人心魄。前世她便领教了赵枭的天人之姿,今生从头来过,面对赵枭与生俱来的风华,仍赞叹不已。
“看够了么?”赵枭的声音一如既往磁性十足,嘴角挂着他独有的邪气笑意,配合一屋的桃花熏香,似更加魅意惑人了。
不知是刻意压低的嗓音,显出了几分邪意,还是他本身便轻佻风流,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仿佛有情人在耳边的浅唱一般,话语中添着笑意,愉悦的同时也带着莫名的诱惑。
随话落,赵枭将书卷随意放在案几上,方才抬头瞧向容卿。薄唇勾起的那抹似笑非笑还夹杂着嘲弄,凤眼温度全无,冷漠异常。仿佛天生便没有炽热情绪,骨子里便是个邪恶,冷漠的人。
容卿微微皱了皱眉,桃花眸子淡漠如水,诱人的嘴角勾起一抹疏离弧度,开口道:“赵夫子天人之姿,自是怎么也看不够的。”即便雅间内除她并无外人,容卿仍唤赵枭为赵夫子而不是赵庄主。
“既是看不够,那便趁此机会多看看便是。”赵枭懒洋洋靠在软榻上,玩味的看着容卿。分明是个不那么好看的姿态,偏偏赵枭顶着一张俊美如仙人的容貌,与其自身慵懒邪气的气度,这个不好看的姿态顷刻间发生巨变,变得顺眼,变得惑人。
面对赵枭的暧昧之语,容卿倒不觉得有何不妥,于她而言这句听起来暧昧的言语,不过一句试探罢了。淡淡看了赵枭一眼后,笑意凉薄,欠身行了个学子礼,道:“美好的东西往往最为致命,容卿年岁小,尚无福消受。”
言罢直起身来,面不改色朝离赵枭最远的位置处走去,椅子旁边的案几上放着一盘晶莹剔透的葡萄,看品质当不是燕国的产物,只一眼她便将目光移开,缓缓落座后,方才看向对面的男子。怨不得她会如此慎重,那日在清风亭发生的事让她捡了大教训,对面男子随心所欲,捉摸不透,下一刻能做出什么荒唐事,无人可知,与他会面不得不时时提防。
赵枭似笑非笑的瞧着少女好整以暇的模样,觉着十分有趣,明明是个花一般年纪的少女,偏偏满腹城府,一举一动都像个上了年岁的妇人。惨白的小脸因为他愈发严肃慎重,犹如惊弓之鸟。可在赵枭看来,愈是瞧着她这般不可爱的模样,他便愈是觉得她可爱,愈发想要逗趣。
“现在才道无福消受,莫不是方才看着本夫子入迷之人另有其人?”赵枭勾唇笑得邪恶,一字一句皆用玩世不恭的语调道出。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看不见半分笑意,一如既往冷如寒冰。
容卿愣了一愣,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漠然道:“若非夫子将容卿唤来,却又自顾看书不理会容卿,容卿也不会那般无礼。”
这话说出来,容卿就看见,对面男子的凤眼中闪过一丝调笑之意,薄唇勾起一抹惑人的弧度,嗓音磁性十足懒洋洋,语气不明道:“这般说来倒是本夫子的不是了。”
容卿道:“不敢。”
赵枭饶有兴致的瞧着少女严肃正经的模样,心中有了戒备,便不似清风亭那般好骗了。凤眸精光流动,邪气一笑道:“竟离得那般远,你当真怕极本夫子?”
他的神态语气十足一个花街柳巷打滚的花丛纨绔,却不知何故,总让人又觉得里面夹杂着认真,仿佛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容卿静静的看着他,桃花眸子愈发冷漠,清风亭那日的糟心事尚且历历在目,明知眼前男人危险可怕,她又怎会同之前一般放松戒备!
勾唇露出一抹讽刺笑意,容卿强压着心中的不耐烦,不去理会赵枭的调笑之语,自顾自用极淡的声音道:“不知夫子唤容卿前来所谓何事?不如开门见山。”话中不解甚为真诚,仿佛未曾听过寒水言明的原由,未曾听过那句清风亭一别甚是想念,未曾听过询问为何拍下琉璃珠。
赵枭骨节分明的手指将垂在胸前的青丝勾起,时而打转儿,时而揉搓,修长白皙的手指与墨发相互交映,形成一道令人窒息的画面。闻容卿言语,他微挑凤眼,当中沁满邪恶惑人的笑意,只扫了一眼对面的小人儿,便将目光落在指间墨发上,似笑非笑道:“开门见山?呵,容学子当真冷漠,莫不是本夫子无事,便不能唤你前来了?本夫子以为经清风亭一事后,你我之间便有了不可言说的默契,不曾想容学子对本夫子仍是戒备得很。”
容卿语塞,他以为赵枭会再一次言明原由,不曾想他竟说出这样一番话。无事唤她来作何?吃茶吗?容卿不解的看了看心思莫测的男子,随即收回目光,淡淡道:“夫子言笑了,当日我们已算一笔勾销不是吗?”
赵枭玩味的目光扫过少女的面容,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邪恶笑容越发明朗,玩味道:“一笔勾销?这么说,容学子你的沐川城谋划很是顺当了?”
容卿眸光一缩,猜不透赵枭突然之语的意思。此人惯会胡作非为,他莫不是耐不住心思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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