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喰夜物语》75永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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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脚踩踏着镜面一样的海，留下一连串的涟漪。
    天空被撕裂开来的乌云，翻滚着如海浪般不断地流向远方。
    蓝染趁着黑崎一心拖住巨大鸟类怪物的间隙，高声吟唱黑棺的言灵。
    黑暗四合，下一刻又灵子碎裂。
    号的鬼道对对面的生物完全构不成什么威胁。
    从翻滚的苍穹深处，连续不断得飞出同样可怖。令人厌恶的怪鸟。
    它们发出尖锐的嘶鸣，朝着底下喷吐出蓝色的火焰。如同蝙蝠般、粘附着白霜与硝石的巨大翅膀挥动着，扩散开来的火墙仿佛燃烧了整片天空。
    火焰对鬼道；鸟爪对斩击，恶性循环得碰撞。
    由赫子组成的不可名状之物被自京乐春水指尖凝聚出来的灵子细线缠绕住了脖颈，来不及反抗便被对方瞬间发力割断了颈部。
    「终焉之段·糸切铗血染喉！」
    自伤口处涌出的大量灵子.光球在言灵中引爆，顿时血肉横飞，如同鱼肉腐烂般的腥臭弥漫开来。
    只不过，这并不代表着对方生命的终结。
    抖颤蠢动的肉块，挤出黑暗粘稠的声音。
    它们就像浸水过后的海面，随着蠕动与挤压，溅洒出大量的酸性胃液。
    这样的肉块又很快停止蠕动。一块又一块的脓包，密集得鼓出了表面。它们扩散开来，很美味地吸啜着方才吐出来的胃液，各种异调声音交织在了一起。
    在京乐春水想要上前补刀的刹那，它们凭借着滑溜溜的躯体和四分五裂的走位溜进了涌上来的海水里。在海底重新凝聚成形并开始膨胀进化。
    不久后，整座瀞灵廷遭受到了来自深海怪物的撞击。
    湍急而下的雨水使得海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涨。瀞灵廷已经被淹没得差不多了。
    从漆黑的海底不时冒出来数不清的、如同章鱼的触须或者蟒蛇的器官，带着冲破海面的拟声词，肆虐着仅剩的陆地世界。
    陆地裂开，一边沉没。仅剩的一边，四周也爬出了大量粗长的触手。
    在青蓝的雷电划过天幕的瞬间，岛屿的下方显现出了赫子怪物那畸形的轮廓，只不过比一开始又大了几倍。
    触手的尖端向四边裂开，如同食人花般，暴露出锯齿状利牙。
    噢噢噢噢噢噢嗯嗯嗯嗯嗯嗯——
    从破裂的口腔中连续不断发出类似的啼叫。
    噢噢噢噢噢噢嗯嗯嗯嗯嗯嗯——
    在无月的黑夜显得特别刺耳。
    血肉色的触手各自如生物一般任意蠕动着。对准停留在虚空中伺机行动的京乐春水，触手们口中凝聚出高密度的灵子。
    「喂喂，这么多打我一个未免太过分了吧。」
    跳跃着闪避高速打过来的虚闪，挥舞着斩魄刀将扑上来的触手全部砍成碎肉。
    虽然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语调，京乐春水的神色却已尽显疲惫。呼吸节奏，也早就絮乱了。
    不死的怪物，不逊于人的智商，还有那些五花八门的招数，京乐春水在观察了很长时间后得到的却是一个无法击败的答案。
    「浦原那边也出了什么异常吗？」
    ……
    「在卍解被完全克制的情况下还能打到这种程度。真不愧是原二番队队长，四枫院贵族长女呐。」麒麟四天示郎收回了手中泛光的长柄刀，虽是称赞，却很淡漠地注视着对面遍体鳞伤吐着鲜血的四枫院夜一。「瞬步，被你发挥得不错呢。」
    「呵呵，倒不如说是你退步了。」四枫院夜一靠着浦原喜助肩膀，即便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骨头颤动的声音和肌肉的悲鸣，话语也依然有力不失嘲讽。「况且，谁会想到以治愈出名的你拥有着能把一切分解成灵子的卍解。」
    「鬼道、虚闪、斩魄刀、灭却师……只要是由灵子创造出来的事物都能被雷讯金毘迦崩坏掉。治愈严格来说也是破坏。去除溃烂的伤口、疾病，让魂魄体内的灵压之芯可以不受阻碍地、最大化制造与排除灵压。给你身体进行的改造也是如此——去除灵魂不必要的部分，打通了经络，让灵压之芯最大程度地释放，从而让你获得了瞬神的称号。当然，如果不是因为贵族的特殊身体构造，换成常人不是自爆就是彻底废掉了。贵族血脉不纯却一下子强行解放灵压之芯全部力量的黑崎一护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黑崎先生，当初可是在知道有这种风险的情况下选择无月的哦。」浦原喜助按下帽子，暴露在阴影之外的嘴角不觉间翘起：「他知道这种力量带来的代价，即便如此当初也依然选择接受。啊啊，明明是个小孩子，思想觉悟比我们都还高呢。」
    「嘿，喜助，这一点上我竟然想得和你一样。你说，我是不是也笨得无药可救了？」
    「没事，我习惯了。」
    「混蛋，别说得你比我聪明！」
    「嘛嘛。呦吼吼吼。」浦原喜助打着哈哈。只不过很快笑声就减弱了下来，他望着对面的零番队，不由发出了真心地感慨：「夜一先生……就一直保持原样吧。」
    「啊，那是自然的。」夜一的语气也低沉了下来，她在浦原喜助的搀扶下狼狈地站起。
    「还不肯放弃啊。」麒麟寺天示郎舞动着手中的斩魄刀，打算上前发动攻击，却被修多罗千手丸拦住。「怎么了，难不成你舍不得他的脑子嘛？」
    「再怎么说，浦原喜助对于妾身来说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这么好的大脑，被你破坏掉不是很可惜吗。」她开始向前走，右手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布满纹路的斩魄刀。「况且，要知道看着小白鼠在笼子里为了求生而疯狂挣扎，对于科学家来说是一道非常有趣的风景。」
    「切，随你了！」
    ……
    瀞灵廷某处。
    从灵王宫殿跳下的妮莉艾露，为了守护昏迷的赫丽贝尔，归刃后与不断从天而降的怪鸟战斗着。
    怪鸟数量还在增加，即便是杀死了一只，很快又会出现更多。对比之下，这边就只有妮莉艾露一个战斗力。
    直到。漫天赤袍毫无预兆得出现，数不清得毒针将怪鸟刺得千疮百孔。
    妮莉艾露朝着不远处的人影望去。
    残墙断臂，站着一位赤红发色的少年。
    「半兽人，我有事要问你。」他发出空灵又淡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