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喰夜物语》3．斑与柱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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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别了，利世小姐！」一阵赫子挤出布料变形的声音。「我要杀了你。」金木的赫眼流露出了不舍与决意。
    如同鳞粉般的光点在瘆人的夜空中起舞升华，汇聚成一条曲折摇晃的摧残银河。
    随着咔嚓一声，女人扭曲的命运在金木研的这一击中落下了帷幕。
    青年的眸子好像在一刻闪过了一丝晶莹。
    半响，他擦了擦眼角的水迹，转过身，快跑着离开了这个被暗红色肉块充满的、开始剧烈震动的地方。跑向‘他们’所在的世界。
    浑浊的毒流从四周疯狂蠕动的肉壁里喷出，一下子就吞没了整个地下空间。
    失去了核的龙，仿佛无头毒蛇般开始了最后的挣扎。
    ……
    「就只有这样而已吗！？」
    宇智波泉奈站在一堆尸体中间，掐着‘帽子’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
    写轮眼始终维持着三勾玉的状态，紧紧注视着呼吸困难、挣扎幅度越来越弱的食尸鬼。
    「我本以为已经高估了你们很多，现在看来还是太给面子了！」
    ‘帽子’死死抓着脖子上的手，却不论怎么用力都无法将其掰开。喰种身体比人类强壮好几倍这个说法在此刻就像个笑话一样。
    现在的他在对方手里比起可怖的野兽，更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可恶，你们是谁！？」
    「快要死的人还想知道那么多做什么。」
    留意到左上方冲过来的黑影，泉奈缓缓举起了另一只空闲的左手，伸出一根手指。
    金属碰撞的声音。
    级库因克‘枭’，就这样被宇智波泉奈挡下。
    「安分一点，你打扰到我说话了！」
    宇智波泉奈缓缓松开了手把‘帽子’丢下，瞬身一个回旋踢就把‘有马贵将’踹进了几十米外的废墟当中。
    黑发青年突然感应到了什么，微微抬起头，血红色的双眼望着远处乌云加速流动的天空。
    就是现在！‘帽子’意识到这是一个反击的时机。仓促的站起身，可还没等他迈出脚步，右眼就被宇智波泉奈随手甩过来的苦无刺穿。
    脑肉被刺穿的痛苦，脑浆沸腾的灼热让‘帽子’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呜啊啊啊啊！！！」
    宇智波泉奈眯了眯眼，自言自语般低估了一句「终于开始了」，随机移回视线，望着半跪在地上的‘帽子’。
    「不要，我不能死在这里，不要啊啊！！！」
    嗞啦——
    背后背着的利剑出鞘的声音。
    「诅咒自己遇到了宇智波的不幸运吧！你们的死亡能给这里带来安宁！」
    黑发青年缓步走到了挣扎的喰种面前，明晃晃的将剑举到了至高点。
    猛地落下，刀光过后，‘帽子’被武士刀竖向劈成了两半。
    刷啦——
    耍去刀身上的血液，如鞘。宇智波泉奈转身快步走向还在震惊当中的古董三人。
    「你们快走。」青年的语气有些急促。「这里马上就要被病毒吞噬了。」
    「？」四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们的同伴已经成功消灭了核。但是那些肉块的暴走程度却超过了【本该】的发展。这么说你们应该听不懂吧。」宇智波泉奈微微一笑：「简单点说就是，龙体液的浊流，很快就会把整个城市淹没，就像以前的地下城市一样。」
    「这样下去……金木君！！！」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月山习。不过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并不是逃跑，而是向着龙的深处跑去。
    宇智波泉奈瞬间幻化出须佐能乎的左臂，拦住了月山习的去路。
    「让开！」
    「这种情况下你应该先担心自己才对吧。」宇智波泉奈有些忍不住地吐糟了。虽然这种奋不顾身去救人的精神他很欣赏，但月山习的态度怎么看都让他觉得……有一种‘友爱’在里面？「那个叫金木的不会有事的。」嘴角翘起自信的弧度：「我们这边有人去救他了。」
    宇智波泉奈开始向前走。拉上连衣的兜帽，经过古董的三人，朝着远处翻滚的浊流走去。
    「带上你们那几个伙伴的尸体一起离开，这里就交给我来解决！」
    ……
    芳村艾特慢慢睁开了眼，先前无光的眸子里现在有了活力。
    身体深处传来了无力。不过那纯属是因为太久没有进食导致的饥饿。
    「我……还没死？」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远处传来的肉的香味，被饥饿冲昏了脑袋的芳村艾特爬了起来，冲着两米外背对着她的黑发男人张开了嘴。
    呲啦——
    肉被撕咬开来的声音。
    宇智波斑淡淡瞥了眼身旁低头进食的女人。
    披着人类外表，却以人肉为食。
    他对这种生物既不好奇也不排斥。从战争里走过来的他，深知世间本身就充斥着人吃人的现象——为了一己之私勾心斗角互相伤害，食尸鬼的存在不过是将这种现象换了一种方式表达出来。
    再者，这点疼痛对于宇智波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因为这个女人正在撕咬的食物又不是他，是他紧急之下拿千手柱间的手臂替换的。
    「痛啊啊啊啊！！！」
    千手柱间大叫着从昏迷中醒来，第一举动就是把被咬的手臂抽了回来。
    「真是丢脸。」
    宇智波斑玩味地眯起眼，似乎很喜欢看到千手柱间出丑的样子。
    「这点小伤就觉得痛？」一边抓着女人的脸低着她，宇智波斑一边嘲讽着千手柱间。「你耍宝耍够了没有。」
    「切，被看出来了。」
    「有点脑子的人都看得出来。」冷哼一声，宇智波斑懒得搭理下去了。
    这个时候千手柱间也注意到了正试图掰开宇智波斑手掌的芳村艾特。
    「诶，斑，那是什么？」
    「一只宠物。」想都没想就用‘只’来形容。「听周围人说，好像叫什么‘独眼的枭’。」
    「你新养的？」
    「我审美观还没那么差。」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它看上去好像没什么自理能力。」没看清楚高槻泉样貌，光看到她后面拖着的赫者化下半身就以为是什么小动物的千手柱间。
    「它只是饿了。」宇智波斑索性也把称呼换成‘它’。「之前表现还蛮凶狠的。」
    「哈？这玩意儿还能伤人？」
    「战斗体系不同。」宇智波斑终于讲了一句靠谱的话。不过这套观念不是他自然领悟的，而是这些日子里被那两个赛亚人强行揍出来的。「好了，那边似乎开始了。」
    「任务吗？」
    「快点把浊流解决掉，我已经没什么耐心了。」
    似乎是被旁边的食尸鬼惹烦了，宇智波斑一把推开她，本来想施展幻术让那个女人继续昏倒的，但注意到千手柱间受伤的胳膊，犹豫了片刻后，仿佛是赌气似的右手呈手刀状砍下了自己的左臂丢了过去。
    「走了，柱间。」
    断掉的手臂很快止住了血并开始超速再生。
    「啊，让我们来结束这场骚动。」站起身，与斑并列行走的千手柱间，久违的摩拳擦掌起来。
    前方就是分岔口，一边通向研究大楼，一边通向市中心。
    「柱间，你想走那边？」宇智波斑停下了脚步，看向千手柱间，似乎打算让他来做决定。
    「右边！这种情况下我们首先要做的当然是保护群众！」
    「很好，那我选左边。」
    「纳尼！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别做梦了，我才不要和你选一样的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