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宠医妃》第341章精彩大结局(上)[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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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这样喜欢这镜子,昏迷过去了,还死死抓住不放。我好不容易才从你手里抢出来的。后来治了那么久,看你还是不醒,我就……”不好意思的笑笑,她接着道,“就有点迷信了,听人说镜子会摄魂,赶紧把它放你枕头底下,盼着把你给招回来。”
    夏初七顾不得听她说什么,只是紧紧抓住桃木镜。
    看着它,看着镜子里完全不同于夏楚的面孔,她惊慌失措地抽开了镜柄。
    镜柄里的那一把小刀还在,桃木镜也还是桃木镜。
    一切似乎都没有发生过变化,唯一的不同的,她不再是夏楚,只是夏初七。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嘴唇颤抖着,她梦呓般反复喃喃,那只握住桃木镜镜柄的手背上,由于激动和用力,青筋都鼓胀了出来,一条条好像蚯蚓,憔悴得令人心疼。
    “初七,初七?你到底怎么了?”占色把手覆在她的手背上,温和的安抚。
    “占色……”夏初七轻轻侧头,看着她,目光迷茫一片,浑身上下的血液都似在逆流。她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从她的生命中流失,永不再来。
    而命运就像给她开了个玩笑,在梦里给了她一段痛彻心扉的爱情,却给了她一个极度荒诞的结果。原来,只是梦,只是梦而已。赵樽也好,赵绵泽也好,东方青玄也好,大牛哥,菁华,晴岚,李邈,哈萨尔……那些人根本就没有存在过。
    “那真的只是梦吗?”
    看着掌心的桃木镜,她似幻似真的喃喃着,麻木的脑袋刺痛。
    窗外的夜风,温柔得拂了过来,吹散了她的头发,就仿佛是赵十九的手,带着清幽的兰桂清香,在慢慢捋顺她的头发。
    太真实了,那实在太真实了。
    敲了敲脑袋,她强自提神,问道,“占色,今天是什么日子?”
    占色静静注意着她,“十月二十八日。”
    她又问:“农历呢?”
    她什么时候关注农历了?
    占色瞥一眼她古怪的视线,低头查看手机,“九月十六。”
    夏初七目光一凉,“九月十六?与金川门之变同一天。果然是梦吗?”
    占色越发觉得她奇怪,“你这梦做得,什么金川门?丫是梦到南京了?”拍拍她的肩膀,占色低下身子,笑吟吟的调侃,“老实交代,梦里有没有肌肉猛男?”
    换以前,夏初七肯定与她对侃。
    可今儿,她神色木讷得,搓了搓额头,还在自言自语。
    “血月食,桃木镜……与血月食可有关系?”
    占色听她胡言乱语,叹口中气,走过去关上窗户,回头微笑道,“今儿是有红月食没错,可别人不懂,难道你还不懂吗?亏你还是受过高等教育的,那些传说都是骗人的。行了,你就乖乖的消停会儿吧,让人听见,还以为你中邪了呢?”
    明亮的灯光落在占色的脸上,她说话时的嘴一张一合,她眉梢轻扬,唇角微勾,每一个动作都生动而逼真,却让夏初七很想闭上眼睛,不再看她。
    在梦里,她觉得自己与赵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可如今看着长发飘飘,穿着时尚连衣裙,化着淡淡的妆容,高贵漂亮得极有时代感的占色时,她却可悲的发现,她与占色才不像一个世界的人。她的心已经偏离了这个世道,却无法向占色诉说梦里那些仿若真实的场景,无法告诉她那些金戈铁马与烽火狼烟,更无法告诉她,自己遇到过那样的一个男人,疼她,宠她,待她如珠如宝,也遇到过一群那样的人,与她是朋友,是敌人,与她一起经历了那样一段传奇似的故事。
    她不能说出来,人家会把她当疯子。
    白惨惨的灯光下,她清瘦的脸,白如纸片儿。
    占色心疼地安慰着她,“别想太多了,先把身体养好,都等着你归队呢。上回你接诊的那个野战军二毛二,看上你了,请阵子来医院瞧你,碰见你叔伯,赵先生觉得小伙子人不错,让我张罗着给你做媒呢。”
    归队?野战军中校?
    一个个信息砸入大脑,夏初七想到那身军装,却宛如隔世。
    目光涣散的盯住占色,她苦笑,“占色,我怕是归不了队了。”
    占色抿着唇,奇怪的望着她,等待下文。
    可夏初七呆呆看着灯火,神思早已飘荡不见。她的脑子里没有二毛二,没有归队的概念,她看见的是晋王府门前的大石狮和“文武官员在此下马”的石柱,看见的是那个男人打马过来,黑色滚金边的大氅迎风袂袂,看见的是他的手,执了她的,一同走过小雨沥沥的芭蕉林,走过大雪纷飞的漠北荒原,也看见了他的书房里,一个棋秤,一壶清茶,两只棋筒,那个叫夏楚的女子拎着白子在笑,她的面前,坐了一个面色冷峻,蟒袍玉带,眼神温柔似水的高贵男子。
    赵十九……
    赵十九……
    默默念叨一遍,她嘴角微动,还是不肯相信。
    抚着桃木镜的背面,她抬头看向占色,又问起了自己的疑惑。
    “占色,你那个桃木镜是哪里来的?”
    占色看她的注意力还在镜子上,不由拧眉发笑。
    “初七,你再这样,我真要给你请大仙儿来驱邪了?”
    夏初七也在笑,不过,是红着眼圈苦笑,“是,我中邪了,迷上了桃木镜。”
    占色轻轻一叹,拿她无奈,笑道,“那桃木镜是我父亲的遗物。”
    夏初七与占色同为金篆五术的后人,对她父亲的事情也知道一些。那是一个在国内都有名气的老和尚,不过,他却已经过逝了。夏初七不免遗憾,浑身上下都像不得劲儿似的,除了疲倦,还有无力……
    “占伯伯故去了,这便找不到出处了么?”
    听见她文绉绉的语调,想到过世的父亲,占色搓了搓脸,呻吟一声,怀疑是自己中邪了,“我服了你了,怎的睡一觉醒来,说个话,搞得像古人似的?”
    “……”夏初七抿着唇,看着她不敢再说话。
    占色笑了,“得了,算你运气好,我父亲早年便有收藏古董的习惯,出家之后,这个习惯也没有改变。不仅如此,他吧还有一个嗜号,每寻找一件珍品,就会细心地为它贴上标签,备注上年代,来源……”
    夏初七眼皮一跳,神经活络了,眼泪都差点乐出来。
    她激动地扑过去,紧紧抓住占色的胳膊。
    “快,快告诉我……镜子来自哪里?”
    占色今儿完全摸不清这姑娘的情绪,无奈之下,只得反握住她的手,双眉微皱着,出声安慰,“好久没有碰那些东西,我得回去查一查。初七,我说你先休息好不好?你这样让我很头疼也?”
    夏初七眼波微敛,松开了手。
    “哦,那便劳您费心了。”
    “……”听她这样讲话,占色要崩溃了。
    可夏初七却像流离在现实之外,“亲爱的,越快越好啊。”
    一段时光,一个梦境。
    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夏初七仍是弄不清真假。
    三天的时间里,她几乎没有合眼,只要一闭眼,满脑子都是赵十九,还有她的宝音和那个不知是儿是女的婴儿……三日子后,她受不了那样的折磨,吃强撑着起来吃了些东西,一个人去医院办理了出院手续。
    拿着自己的手机,拎着自己的包,她走出医院的大门,再一次融入了那车水马龙的繁华大街,看街上的姑娘穿着时尚的秋冬装,吃着零食,挽着男友的手大步走过斑马线,她头痛欲裂,几乎失控。
    纸醉金迷的城市,是属于现实的。
    那些高远旷古的景致,真的远离了她的梦。
    不知道走了多久,天黑下来了,天空中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污染上这个城市的上空,充满了阴霾。她呆呆地提着包,走过一群跳广场舞的大妈中间,在《小苹果》炫酷的音乐节奏中,坐在了街角的石凳上。昏黄的路灯照着她的脸,白苍苍的毫无血色。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石头上静静抠着,抠出了血痕都不自知。
    霓虹闪烁,热闹非凡。
    这样的城市,是她在梦中时,常常想念的。
    可是如今坐在这里,她却像缺失了什么……不,是缺失了全部。
    抬起头,她望住远方那一颗像极了星星的灯,低低喃喃:“赵十九,你真的没有存在过吗?我不相信。我真的不相信,可是,你若在漠北,我能去漠北找你,你若在辽东,我能去辽东找你,你若在京师,我便去京师找你。现如今,你却偏在我的梦里,我能去哪里找你?”
    “不,就算是梦,我也要找。”
    在边上几个人看神经病一样的目光中,她腾地起身冲了出去。
    自从入伍加入了红刺特战队做军医,她就一直住在部队宿舍。这些日子在医院里治疗,她的单身宿舍里,已经许久没有人打扫过来,窗台上,桌椅上,床铺上,到处都是灰尘。但她就像没有看见,在营里一群人关心的询问与惊诧的置疑中,发疯似的冲到了里屋,拿出自己的笔记本,接上电源,打开了百度。
    她输入:穿越……
    跳出来的是一大堆穿越网络小说和电视剧。
    她输入:时空。
    跳出来的是各种看不明白的三次元解释。
    她输入:大晏。
    跳出来的是北宋词人晏殊。
    她在网上胡乱的寻找着,甚至输入了百慕大,海底金字塔等等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东西来寻找蛛丝马迹,可惜一无所谓。但她却发现,天地玄黄,宇宙洪荒,这个世界太大太多,有着许许多多离奇得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事儿。
    最后,她累了,外面的战友还在庆祝着她的苏醒,可深深的无力感却逼得她疲乏地趴在桌子上,强压心里的悲凉,想要再次沉入那个似幻似真的梦中。
    可没有用,莫说她不好深睡,便是睡着了,便是梦见了,醒过来还是现代化的天地。拿着桃木镜,她翻来覆去的看,凭着自己的记忆,重复上一次陷入梦中的动作和说过的话……可不论她怎样努力,仍然还坐在宿舍里,什么都没有变化,她还是夏初七,也再无法去那个梦中的异时空。
    夏初七变了。
    红刺医疗队的战友都在议论,说她从苏醒过来,整个人都变了样子。
    沉默寡言,时常拿着个镜子发神,唤她也常常没有反应。
    夏初七知道自己的样子,会让人发悚。
    她也想过改掉,可她做不到,无论如何也忘不掉。
    这样子的她,已经没有办法再做特战队的军医完成任务了。
    尽管队里没有赶她,但她还是在苏醒过来的第七日,主动打了报告,申请退役。出于安全与她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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