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宠医妃》番外依然不悔(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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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乖地把身子凑近过来,挽住夏初七的胳膊,搀扶着她坐回到椅子上,然后笑眯眯地蹲在她身边,乖巧地道,“阿娘,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在怨恨我阿爹?”
    夏初七斜眼:“我怨他做甚?”
    宝音笑着仰头,双肘放她腿上,取笑道,“那一天的册后大典呢,很是热闹,鞭炮齐鸣,礼乐阵阵,满朝文武都在奉天门前叩拜皇后娘娘,只可惜呀……阿娘你生病,睡在长寿宫中,却没有瞧见。”
    夏初七面色一沉,瞥着她不吭声。
    看她娘的脸色不好看了,宝音眼珠子骨碌碌转着,却笑不可止。
    “阿娘,你是不是觉得很遗憾?”
    夏初七瞥她,重重一哼,“遗憾啥?我没那么无聊。”
    宝音砸砸小嘴巴,满怀憧憬的道,“怎么会不遗憾,你都没有做过新娘子呢?吴嬷嬷说,女子大婚是极为重要的一件事情。不仅要与夫婿共结连理,还要在接受亲眷的贺喜之后,找到归属感与认同感。拜天地,喝合卺,洞房花烛……唉哟,这些事,都是不可省略的……”
    小小年纪的小丫头,也不知是在替她娘委屈,还是故意打击报复,那两只乌黑的眼珠子,忽闪忽闪,带着一抹璀璨晶莹的光晕,看上去极是美丽。夏初七也是第一次发现,她十一岁的女儿,真的不能和后世十一岁的小学生相比。
    “唉!”
    长长一叹,她为宝音焦心了。
    可宝音却误会了,她得意的笑,“阿娘,你可是难受了?”
    夏初七哼一声,但笑不语。
    宝音又道,“没有与我阿爹拜过堂,你肯定难过吧?……其实,女儿也有些为您叫屈呢。您的身子都大好了,这么久,阿爹也没有提出要给你补一个。啧啧啧……”
    小嘴巴里吐出来的,是幸灾乐祸与调侃。
    可夏初七怔怔的,仍是没有不吭声。
    正如宝音所说,大婚是女人一辈子最重要的事,拜堂成亲不仅仅只是一个仪式,那也是认同感与归属感的来源。没错,不举行仪式,她也是皇后,她与赵樽也确实是夫妻,可也不知为什么,她心里,真就添上了那么一缕缕的遗憾。
    “若不然这样好了……”宝音眨着眼,巴巴环着她的腰身道,“等我嫁给阿木古郎的时候,你就嫁给我阿爹……让他再娶你一次,怎么样?”
    夏初七再拍她的头,“胡闹。”
    宝音抚额,不悦瘪嘴,“我哪有?”
    夏初七敛住情绪,正色告诉她道,“宝音,你年纪还小,不要琢磨这些不靠谱的事儿。莫说东方青玄比你大得太多,根本不适合你,你也不想想,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他说不定早就娶妻生子,儿女成群了,怎么可能娶你?”
    宝音面色一凉,受惊般看着她。
    “他不会娶妻生子的。”
    冷哼一声,夏初七嗤她,“你怎知他不会,他告诉你的?”
    宝音一愣,仔细想想,好像他真的没有。
    可转念,她面上又晕出红色,“宝音问过他,他说爱宝音。”
    “傻姑娘。”夏初七揽住她的小肩膀,语重心长地道,“他养了你两年,一直把你当女儿看待。此爱,非彼爱。宝音,你是不懂,还是装不懂?”
    夏初七说话,向来是犀利的。
    是不懂,还是装不懂?这句话,登时让宝音委屈的沉下了脸。
    “阿娘……”
    她又羞又臊,就差跺脚反驳了。这时,外面却传来一道提醒的咳嗽声。夏初七看了宝音一眼,把她拉拽上来,走向门边,便见赵樽负着手,大步入内。在他后面,跟着六岁的炔儿。小家伙几乎与赵樽一个走路的姿势,一样的严肃表情。父子两个都绷着脸,俨然一模一样。
    这情形,让夏初七觉得有些好笑。
    “忙完过来了?”
    赵樽点点头,扫了一眼宝音,一脸严父的样子。
    “在说什么?”
    “没……什么。”宝音气咻咻地看着他,又朝他背后的炔儿吐了吐舌头,方才凑过去捏住他的小胳膊,小声道,“准是你又告我状了,对不对?若不然,阿爹和阿娘,怎会都不瞒着我,不帮我,还故意整我?”
    炔儿扳开她的手指,淡淡白了她一眼,小小的身子便慢慢踱过了她的身侧。然后,他自顾自爬上椅子坐好,拿过夏初七早就为他们爷俩儿准备好的糕点吃起来,那悠闲自得的表情,就像没有听见宝音的话。
    被忽略是什么感受?
    宝音微微眯眼,咬牙一步一步走近炔儿。
    突地,她笑着出手,拎住他的小耳朵。
    “让你装,让你听不见长姐。”
    她拎弟弟的耳朵,当然不会真的拎痛他。可是,她却知道,对于向来注意个人形象的高冷皇太子赵炔来说,被阿姐拎住耳朵的姿势实在太不雅观,他当即面色一变,放下糕点,拍向宝音的手,冷冷一哼。
    “男女授受不亲,放手!”
    宝音一愣,哈哈大笑,拎着他笑不可止。
    “就你个小屁孩儿,前些天还尿床呢,这就男女授受不亲了?让你不亲,看长姐教训你……亲不亲?现在亲不亲?”拎着拎着,看炔儿别扭的脸,宝音嘻嘻一笑,猛地低头,在他脸蛋儿上啃了一口,留下一串唾沫印。
    “好弟弟,现在亲不亲了?”
    炔儿摸摸小脸儿,看着拎着自己的阿姐,没恼,却很镇定。
    “小小年纪,见男了便亲,看来是想嫁人了。”
    “你……哼!”宝音探手把炔儿从高高的椅子上抱下来,使劲儿箍抱在手里,然后严肃地回头,看向一直无语的赵樽与夏初七,认真道,“阿爹,阿娘,女儿先告辞一步了。这小屁孩儿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不树一树长姐威风,恐得被他欺到头上了。”
    说罢也不管他们同不同意,不管赵炔怎么挣扎,抱住就跑了出去。
    外头的院子里,很快响起姐弟两个的笑声,咯咯不停。
    夏初七也笑了笑,拉赵樽坐下。
    “这俩熊孩子,玩闹一处,就不得了……”
    “这样不是很好?”赵樽喝着茶,淡淡笑。
    “……也是。”夏初七也笑开了。
    说来,他们这个家庭比较特殊,没有后宫争宠,皇子公主也只得一个,所以,他们抚养起来更是随性。宝音与炔儿平常都住在宫中,住在他们的身边,平素姐弟两个相处,就像寻常百姓家里的姐弟一样,玩玩闹闹,说说笑笑,疯疯打打。不过,再小点的时候,炔儿还会被宝音给唬住,随着他年纪增长,如今的宝音,常常吃弟弟的闷排头。于是乎,像这样互相贬损的事儿,时不时就会唱上一出。他们夫妻看在眼里,心里其实很欣慰。
    难得有情帝王家,姐弟俩感情好,是他们所盼。
    夏初七看赵樽喝了茶,舒心一叹,借机谏言道,“今日可又忙上了?都这个点儿,你们才过来。依我说呀,炔儿年纪还小,你不要让他接触太多朝务。六岁的小不点,失了童真,搞得像个小大人似的,看得我膈应。”
    赵樽修长的手指轻抚着洁白的瓷盏,淡淡道,“生在帝王家,他便得认命。此时不严于管教,不习朝务,将来……”抬眼,他撩向她,“莫不是等着被人骑在头上吗?”
    男人的世界,夏初七不懂。在对赵炔的教育上,赵樽也特别坚持,她无奈的低叹一下,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像往常一样,偶尔假公济私的让他把炔儿带过来,尽一尽人母的慈爱。
    “阿七……”赵樽突然喊,声音幽幽的。
    夏初七“嗯”一声,抿唇看着他,游离在状态之外。
    赵樽淡淡道,“没有大婚之礼,你心里可有怨?”
    夏初七飞瞄过去,抿唇轻乐,“你千里耳啊?宝音的话都听见了?”
    赵樽但笑不语。
    夏初七想到浮上心思的一丝丝遗憾,再想想自己的一大把年纪,捋了捋头发,虽然盼着,但还是不好意思地矫情了一把,拒绝道,“你甭听宝音那丫头瞎咧咧,咱俩老夫老妻了,人人都知我是你的妻,有没有仪式,又有什么关系?”
    赵樽眉锋微蹙,看她,“当真没关系?”
    夏初七唇角不经意动了动,含着气咽下那口血,僵硬地咧嘴。
    “是……没啥关系。”
    赵樽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淡定的道,“爷原以为阿七会计较,既然你这般说,那便不办也罢。总归国事繁忙,爷这些日子,也顾不过来。”
    有些话,自己说出来,没有问题。
    可换到别人的嘴里,尤其是赵樽的嘴里,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夏初七想到错失的大婚,欲哭无泪。心里憋了一口老气,转过头去,佯装不在意地挑拣起了她放在桌上的鸽子食。但是,她却没有发现,赵樽在她背后,唇角浅浅的一勾。
    好半晌儿,两个人都没有作声。
    空间里的温泉,似乎陡然便降了许多。
    “阿七……”赵樽喊她一声,探手过去。
    “放手,你拉我做甚?”夏初七挑着鸽子食,咬了咬下唇,回过头来,眉头微微一蹙,“喏,这儿有我做的糕点,快吃吧,吃过了不是还要去处理你的政事?反正你忙得很……依我说呀,你这么忙,何苦给我做寿?我又不老,这大寿做得,好像我多大年纪了似的……”
    说到此处,她胳肢窝被人挠了挠,痒得她猛地回头。
    她的面前,赵樽微微眯眼,似笑非笑,“生气了?”
    眉梢一扬,她不悦地皱起眉头,想要挪开她的搔弄,他却猛地抱住她的身子,二话不说便大步往外头去。外面正在飘雪,冷空气一吹,夏初七瑟缩一下身子,情不自禁地缩入他怀里,看了看四周。
    “喂,你做什么?”
    赵樽低头,神色淡定地回她。
    “朕亲自为你沐浴,贺你高寿。”
    夏初七脸蛋儿一红。
    这货每次怀了不良心思的时候都会这般。
    想到先前的不愉,她瘪了瘪嘴,“我自己不会洗吗?”
    “晋王府的汤泉,你就不怀念?”他声音淡淡的。
    夏初七微微一怔。想到晋王府的温泉,再看他嘴角扬起的弧度,那看上去一本正经的实则却满是坏意的笑,心思活络了,情绪也软了下来。两个人分别了这么久,如今的他们,极是珍惜来之不易的相处机会,便是小小的争吵,很快便能平息下来。
    说到底,世间最好的爱情……便是在一起。
    她只要能与他在一起,有没有婚礼又有什么关系呢?
    念及此,她几乎是迫不及等地勾住赵樽的脖子,在宫灯氤氲的光线中,仰头上去,在他嘴上轻轻啄一口,低低笑道,“那臣妾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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