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道[修真]》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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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风这番话直令周云天面色大变:“这不可能!!!这凡妇明明是气运之子,乃是此方世界气运之系,你定然是诈我的!!!”
    周云天双目赤红,额头青筋鼓起,面上神情一片疯癫,简直状若疯狂,在他说话之际,手中长刃竟是在莲英颈上留下一道长长伤痕,可她却恍若不觉一般,只将哀伤双目看向龙椅上那个男人。
    她希望对方不过是为着自己安危的一时之计,或者只是为了打消这疯狂的周云天,或者不过是不希望周云天太过看重自己,可莲英……终究是失望了。
    黑风却是仰天大笑:“碧月啊碧月,你到底是蠢到了什么地步?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竟然还不敢相信、不敢承认,输了就输了,你以为光靠个无用的凡人就能翻盘,别做梦了!啧,要是不信,你大可杀了她看看啊。”
    周云天只喃喃道:“我输了……我输了……?这不可能!不可能!!!!”
    周云天这疯狂错乱的表现似乎极大地取悦了黑风,他笑得越发畅快得意。从始至终,他讥嘲得意的目光始终都放在周云天身上,莲英于他,就像一个曾经捧在手心百般利用最终却因为无用而弃之一旁、根本懒得理睬的棋子,除了偶尔用来刺激一下神智狂乱的对手、获取那高高在上的胜利快感,根本再不能牵动他的半分心神。
    这一刻,看到这样的黑风,莲英只觉得冰寒刺骨的感觉自足底涌向脑海。
    周云天那些话再次在她心中回响:“……你能先一步找到气运之子,令她家破人亡之后还要视你如亲父……”
    方伯曾经说过的话亦一一浮现,原来,自己不是什么被捡到的婴孩,而是另有所图之下,处心积虑被算计、被抚养着长大……
    二十余载的父女情深、相依为命原来不过只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恍惚间,自己头顶那癫狂的声音、不远处龙椅上那冰凉的回应似乎都在渐渐远去……自己这一生到底是多么可笑呢?
    自己曾经以为的身世是假的。
    自己曾经以为的父女情深是假的。
    自己曾经以为的举案齐眉亦是假的。
    ……她的一生到底是何等可悲啊……
    莲英脸上那空洞麻木的绝望根本未能引起场中黑风与疯狂的周云天的注意。
    就是追随黑风的若干贴身侍从亦是在茫然中不知何去何从,似乎他们追随的这位黑老大想要登基是别有所图,而明明应该贵为“公主殿下”的莲英似乎又不被黑老大看重,至于那疯狂的周云天,手中毕竟挟持着莲英,没有黑老大的命令,他们谁也不敢上前。
    场面看似僵持,可就在此时,黑风与周云天,或者说碧月老祖与雪亦神师,竟是不约而同看向天际,身为化神修士,冥冥之中,他们已经感觉到了凡人很难感应的变化——那隐隐似乎是大道之迹。
    黑老大仰天大笑,那笑声在一众追随者听来竟与那疯狂的周云天有着隐隐的相似:“飞升仙门!定是飞升仙门!!哈哈哈哈,本座终于打开了飞升之门,登临仙途!!!长霄,你看到了吗?你拦得了本座一时,拦得了本座一世吗?哈哈哈哈,你的尸骨不知道烂在哪个角落,本座却是要登临仙途了哈哈哈哈哈哈……”
    周云天面上一片惨白,若一切真如雪亦所说,那这大道之门开启之日,就是他将被抹杀之日!
    到得这生死存亡的关头,碧月老祖终于爆发出属于化神修士的果决,他只随手将手边这碍事无用的凡人踢到一边——既然头顶大道之迹隐现,那便已经不必再去置疑雪亦的话,这凡人根本就没有半点用处!
    他的目光直直看向疯狂仰望苍穹、神情中无比疯狂的雪亦,面上一片冰冷。
    当不知从何而来的幽深月光渐渐笼罩这处大殿时,雪亦猛然间觉察不对,竟是尖利地吼道:“碧月——你疯了?!!!!”
    那声音中竟是说不出的愤怒与惶恐,似是遭遇了什么极其可怖、极其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到了这个关头,那先前一派疯狂模样的碧月祖师反而冷静了下来,连声音从显得从容镇定:“疯?不,我可没疯。”
    这样的碧月简直令雪亦神师急怒攻心:“没疯你为何敢释放灵力!!!”
    仙门未曾完全开启,此时他们皆在这个世界的约束之中,似碧月祖师这般将自己的灵力毫不收束地释放出来只会招致这个世界的抹杀!雪亦神师已经隐隐可以感觉到了世界法则的波动,法则之下,他甚至不知道会否对仙门开启有无影响!
    碧月面孔上有种前所未有的淡然自若:“我自然没有疯,”然后他瞳孔深处蓦然射出令雪亦惊心的疯狂光芒:“你说我输了此局?哈,若你也输了……这双输之局自然算不得我输,哈哈哈哈哈哈……”
    雪亦脸色大变:“你疯了……你疯了……”
    碧月却根本没有给他任何**之机,月光弥漫之时,这大殿之内所有凡人皆是惊恐地发现,他们之中,不论是谁,只要触碰到那月光,就仿佛融化到这月色之中一般缓缓消融……!!!
    这可怖的景象令这些哪怕百战未惧的兵士们凄厉尖叫着四散避逃,随着碧月的气息大作,头顶恐怖的天罚之力亦是随时可能降下……
    可碧月却恍若不觉一般死死盯着雪亦道:“登临仙门?呵,你现在不过是一介凡人之躯,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撑到登临仙之时!”
    言罢,那月光在大殿中越发清晰明亮起来,直似有一轮满月要自这殿中升起一般!
    到得此刻,雪亦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这个疯子,竟然打的是同归于尽的主意!
    不论雪亦想或不想,在碧月释放出如此恐怖的灵力之时,一切已经没有回旋余地,此时的凡人之躯已经成了他最大的软肋。
    碧月看似疯狂,却是这般冷静的疯狂,化神期修士若要碾死凡人,只需要一刹那,而头顶天罚要碾死一个进入这世界的化神,也只需要一刹那,他竟是根本不想去赌哪边更快,而是迅速有效地试探着天罚的底限!
    一个不好,若是天罚未降,自己怕就是要被碧月碾死成灰就此功败垂成。无论如何雪亦也不可能接受这样的翻盘,在脸色数变之后,这月光盈盈的大殿之内,温度骤降!那些在月光威胁之下还牢牢守护雪亦的忠心卫士竟是眨眼间就变成了一座座冰雕,再无生气。
    一切的变化不过是在瞬息之间,这两个化神修士就像是被逼到刀尖绝境的角斗士,竟是在悬于头顶的杀戮之下要分出个你死我活!
    而另一头,这月光冰寒的双重夹击之下,早先被踢到一旁的莲英却是凄惨无比,她的额头撞击在殿阶之上,鲜血淋漓,她所在的角落被月光扫到,若非杜子腾大急之下推了她一把,只怕立时便要化为飞灰。
    杜子腾气得已经顾不上此时局势了,他一把拎起莲英猫到一处勉强算得上暂时安全的角落里,狠狠一摇她:“你tmd到底是多没出息?!不就是两个渣渣而已吗?你知不知道,能到这世上走一遭是何等幸运之事!这世上多少人想多活一天而不可得?你这样自暴自弃可对得起那些真正关心你爱护你的人!!!”
    好半晌,莲英才空洞着双眸道:“关心我爱护我的人?”她笑容中说不出的绝望凄凉:“我以为关心我的爹爹原来是我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一直将我利用彻底,我以为爱护我的夫君一直以来只将我看成棋子摆弄……这世上,有什么人关心我爱护我?”
    那声音到得后来如泣如诉,她眸中似要哭出血来一般的凄寒。
    杜子腾却是认认真真地道:“我在关心你啊,还有萧……呃,相信我,还有别的人一样在关心你,我看到你经历的一切,虽然不幸,但是,人生中总有很多操蛋的事情,有句话说的好啊,命运就像强奸,与其苦苦挣扎,不如反而奸之!”【喂!原话是这么说的吗?!
    杜子腾狠狠一握拳,那神情中竟是有种说不出的庄严肃穆。
    这样粗俗的话……莲英虽在乡野中长大也从来没有男子敢在她面前这般说话,可她抬头看眼前这个半透明的鬼魂,说着这话,眼神中却是一片澄澈,没有半点狎昵,只有对于她真切的关怀。
    这粗俗的比喻却是令莲英自那空茫中回过神来,忍不住失笑。
    杜子腾满意地点头道:“对嘛,笑得出来才能有力气干翻命运这个小女表咂!”
    莲英睫毛上兀自沾着泪珠,唇边却是真正绽开了一个笑容来。
    杜子腾这才发觉,自己鬼魂之体不知为何,遇到一切物体都是穿透而过,却唯独可以触碰到莲英,而且,这个世界似乎也只有莲英可以看到自己,当初在荷塘边,周云天这样的化神与自己面对面都没看到自己……难道,这也是因莲英她是什么“气运之子”的缘故?
    想到这里,他心中又有重重疑惑,如果那两个蠢货所说的气运之子一事属实,那这所谓的气运之子到底是什么?
    从萧辰那混账一开始的选择来看,他也是明显知道莲英身份不同才会选择一路跟着她各种后宅琐事的吧?那这个家伙,到底是何打算呢?
    杜子腾疑惑的目光看向场中,此时,形势再次发生了剧变,那交手数百回合的两位所谓化神大能——化神修士千载寿元,整个修真界除了横霄剑派那个怪物集中营便只有这二位了,这样漫长的时光这样小的圈子,更何况还有利益纷争需要他们频频出手去争抢横霄剑派漏下的那点好处,必须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在这种熟悉的前提下,必须是两败俱伤之局。
    这二位大能此时看起来十分狼狈,在头顶天罚的威胁之下,当将力量压缩在方寸之间进行搏杀时,自然是险之又险,二人身上俱是鲜血淋漓,那碧月老祖右臂已经不翼而飞,雪亦神师亦是七窍流血、双腿上露出森森白骨,再没半分出尘风采,二人却兀自在殊死相搏——于修士而言,这种皮肉伤根本算不上什么事,这二位化神大能直接视若等闲。
    就在此时,杜子腾听到身后的女声轻柔却坚定地道:“谢谢您,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她话音未落,那场中搏命的二人俱是面色大变——仙门在缓缓地闭合!!!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这一个瞬间,就好似这方天地中发生了他们未知的什么剧烈变化一般,天地的规则似乎都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仙门中似乎也有什么剧烈的变动,竟是要合上的模样。
    到得此刻,搏命的二人都知道,必须拼命了!哪怕就拼着挨上一道天罚都必须将对方置之死地,哪怕就是所谓知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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