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世皇朝》第一百二十二章自杀性反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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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情报还不够充足，麦尔无法断定联军的粮食何时会耗尽。但可以确定的是，联军为了减少粮食压力，肯定会在近期展开自杀性的反扑。他要求各部队提高警惕，做好迎战和接收大批俘虏的准备。
    新历170年7月11日，炎鹤皇妃、珍心皇妃、安洁皇妃和小鸟皇妃抵达普兰多旺。三人名义上是来慰劳军队的，实际上却是来陪麦尔的。麦尔已经定意要在普兰多旺呆上一阵子，在常人看来，麦尔和皇妃们都有需要，他让皇妃们来前线陪他，满足一下需要，这也是人之常情。
    不过事实却并非如此。皇妃们不是被麦尔叫来的，而是主动要求来前线陪他的。而且她们来不是为了满足麦尔的生理需要，而是为了在心理上给他安慰。宜姗和尤丽丝的死给麦尔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最初的时候他甚至无法合上眼睛睡觉，整夜都要一动不动的躲在笑笑的怀里，好像死了一样，但眼睛却是睁着的。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整整六个月，纵使麦尔的身体健壮，半年的时间下来也把人熬垮了。后来麦尔好不容易能睡着了，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麦尔睡觉需要人陪。只要身旁的人离开，他就会惊醒。在去年年末，麦尔的状况总算是有所好转，最起码睡觉是安稳了。在普兰多旺问题出现之后，他主动去张古尔战区督战，还拍着胸脯表示自己没问题。
    虽说如此，皇妃们还是不放心。她们让塔尔时刻注意麦尔的情况，一旦麦尔有异常表现，皇妃们就会赶过去。在麦尔来到普兰多旺的当天，他的状态还是很不错的。为了能让麦尔过的舒心，塔尔听从了雪莉的建议，让雪莉给父亲暖被窝、做早餐。结果麦尔在吃了雪莉做的早餐之后，情绪就变得不稳定了。
    塔尔当天就把这件事报告给了皇妃们，但是信件送到青石宫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了。皇妃们都很想去前线陪麦尔，但是笑笑身为皇后不能随便离开青石宫，南怡是总理大臣，羽明礼是警务总局局长，灵羽是新式神社的大巫女，莉亚要负责管理监察会，这四人身兼要职，也是离不开的，所以去前线陪麦尔的任务就落在了其他十位皇妃身上。
    但是前线不是说去就去的，必须要有个正当理由。她们总不能说，我们就是去陪丈夫的吧？这么说很定会影响麦尔的形象。这样一来，完全没有理由去前线的爱丽丝、伊丝塔、露露、小叶、萝伊和佐伊就被淘汰出局。
    小鸟是帝国军最优秀的狙击手，没有之一，她上前线一点问题也没有。炎鹤在国防部有职务，也有权力去前线。珍心是优秀的祝巫女，安洁是药师，珍心是手到病除，安洁是药到病除，她们可以以治疗伤患、振奋士气的名义去前线。这样一来，名单就确定下来了。
    但在出发之前，皇妃们还是要得到麦尔的准许，免得让他不开心。双方在通信的过程中消耗了不少时间，在这期间，皇妃们通过塔尔了解到，麦尔的精神状态似乎越来越差，有时候甚至会看着雪莉叫出琪琪的名字。皇妃们不知内情，以为麦尔的精神状态恶化，很是着急。好在麦尔对此有自知之明，最后他允许皇妃们到前线来陪他，皇妃们这才勉强安心。
    塔尔的妻子米兰也来了。二人结婚了这么久还没有孩子，米兰的年纪已经有些大了，再不生的话恐怕就没机会了。米兰对这件事已经没有多少信心，她经常劝塔尔再娶，好让维尔兰特家的血脉在拜伦斯城扎根。塔尔却没有再娶的意愿，有了潘兴领养的先例，塔尔觉得必要的时候他也可以从萨克丁城的维尔兰特家领养一个孩子，没必要非得自己生。
    可是塔尔忘了，巴蒂尔家和维尔兰特家的情况是完全不同的。巴蒂尔家是普通的莱汀人家族，生育率正常，至少男丁是不缺的。维尔兰特家却是莱汀魔法师家族，生育率很低。人家好不容易生了个孩子，捧手里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心疼还来不及呢，凭什么过继给你？
    无奈之下，米兰只能勉强自己，抓住一切机会和塔尔一起造人。塔尔本来就对这种事没多大兴趣，所以过度频繁的房事让他感到厌倦，以至于后来他总是以值夜班为由，不肯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无奈之下，米兰只能去找皇妃们求助。皇妃们和塔尔的关系很好，但夫妻生活这种事，由女性来说实在不合适，所以皇妃们只能请麦尔出面。于是麦尔就把塔尔单独叫到办公室，和他谈起了这件事。
    “……你不能忘记你的家族是为什么送你来我这儿的。让你的家族在拜伦斯城延续下去，这是你的责任。况且你的想法也太天真了，你也不想想，这世上除了我以外，有几个十年内生了二十个孩子的莱汀魔法师？就算是我，也得有十几个妻子才行。你要是不想再娶，就要和米兰一起努力，还得争取生个男孩，这样你的家族才能在拜伦斯城延续下去。”
    可是我真的不喜欢女人——塔尔没敢把这句话说出口。麦尔的话让塔尔的思绪回到了少年时代，塔尔的父亲有三十一个妻子，但是塔尔只有六个兄弟姐妹。在这些有权被塔尔称呼为“母亲”的女人中，有好几人已经头发花白，满脸褶皱，被打入冷宫很久了。她们都没有孩子，所以她们在家中没什么地位，有时候甚至会像仆人那样被呼来喝去的。
    塔尔经常会听父亲说起他年轻时候的事，聪明的他很快就意识到，莱汀魔法师的寿命很长，且衰老缓慢，莱汀女人的保鲜期却只有不到三十年。等她们人老珠黄，若是没能得到孩子，就会被无情的打入冷宫。就算是有了孩子，丈夫也很少会碰她们了。一般来说，男性的莱汀魔法师至少会娶一名女性莱汀魔法师为妻，因为他们需要能长久陪伴他们的女人。
    这个现实给了塔尔很大的冲击，给了他一种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属品，甚至只是是玩物、生育工具的错觉。塔尔不想对这样的存在产生感情——也许正是从那个时候起，塔尔就对女人失去了兴趣。
    一切为了皇帝陛下——抱着这样的信念，塔尔开始努力的和米兰造人。可惜直到米兰绝经，两人也没得到孩子。不过那时塔尔已经再娶，一共有六位妻子，并且已经从一个莱汀女人那里得了一个儿子。为了不让儿子变成自己这样，塔尔从小就教给他女性各种各样的好处，还有家族延续的重要性，以至于这孩子从小就盼望着结婚，帮家族开枝散叶。
    这孩子就是被后人称作“造人狂魔”的帕米思?维尔兰特，那个有着四十五个儿子，八十七个女儿，使得维尔兰特家变成维尔兰特一族的强大男人。
    8月7日，联军为了节约粮食，派出近三十万人对帝国军进行了自杀性质的攻击。联军士兵都是被迫参战，士气很低，贵族和将军们的冷血让他们十分心寒，以至于战斗只持续了不到半个小时，参加攻击的联军就开始成建制的投降。
    帝国军通过联军的俘虏得知了不少情报，但这些情报没有多大价值，因为联军的主力部队都在，帝国军根本打不进去。
    9月13日，普兰多旺战场西线，麦尔皇帝的临时居所。
    麦尔住的地方是一个废弃的小村庄，村庄里原本只有八栋小木屋和几间仓库，被废弃前的人口总数不会超过五十。后来帝国军将这里改建为普兰多旺战场的总指挥部，随着战线的前移，指挥部也随之前移，搬到了别的地方，然后这里就成为了临时的物资中转站。
    麦尔的到来让普兰多旺战场的将士们诚惶诚恐，他们找遍了整个战场，也没找到一个能让皇帝陛下落脚的地方，这座被改建成指挥部的小村庄，已经算是战区条件最好的地方了。在皇帝陛下到来之前，工兵们又费劲心思的将这里修补改建了一通，最起码要保证建筑密不透风，内部环境要舒适美观。
    麦尔抵达前线之后，这里就成了他的临时居所。他和他的亲卫队，以及雪莉和她的亲卫队，都住在这里，皇妃们和她们的随从也住在这里。
    这天晚上，在麦尔一家聚在餐桌上吃早餐的时候，小鸟在桌下用膝盖碰了碰炎鹤的膝盖。炎鹤疑惑的转过头来，见小鸟一个劲儿的给她使眼色，让她往雪莉那边看。炎鹤盯着雪莉看了一会儿，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有些事不能在明面上说，所以小鸟只能让炎鹤吃完饭之后，来她房间聊天。
    “搞什么啊，神神秘秘的。”
    晚饭结束后，炎鹤如约来到小鸟的房间。今晚麦尔的兴致不错，似乎有让四位皇妃一起侍寝的意思。吃完饭之后，珍心和安洁就腻在了麦尔的房间里。炎鹤觉得战斗随时都会开始，不想耽误时间，就让小鸟开门见山的把话说清楚。
    “你注意到雪莉的打扮了吗。”小鸟有些不安的说道，“其实我也是最近才注意到的。雪莉把自己打扮的和琪琪一模一样，有时候甚至会穿女仆装服侍陛下。昨天中午我和陛下一起下棋，雪莉在一旁看着，陛下突然随口说了一句，‘琪琪，我要茶’，然后雪莉就乖乖的把茶送上来了，陛下居然都没有发现！”
    “咦？还有这种事？”炎鹤露出惊讶的表情，“这孩子这是要做什么啊？”
    四位皇妃来前线是有正当理由的，但这理由不能只是说说，还得付诸于行动。昨天上午，炎鹤去和将军们一起开会，讨论下一步的军事行动。珍心与安洁结伴，到野战医院给伤兵治疗，只有小鸟留在了临时居所。
    雪莉作为张古尔战区的将军之一，本该和炎鹤一起出席军事会议，但她却以身体不适为由留在了临时居所。在这之后，自称身体不适的她换上了女仆装，来到麦尔身边伺候他。小鸟问塔尔这是怎么回事，塔尔一脸茫然，表示从麦尔来到这里开始，雪莉一直这样服侍他。不过在皇妃们抵达前线之后，雪莉就很少这样做了。
    “天知道她要做什么。”小鸟挠了挠下巴，“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样下去可能会出大事的。”
    “你的直觉准吗？”
    “我打枪全靠直觉，你说呢？”
    炎鹤听了这话，表情立刻严肃起来。
    “要不要找她谈谈？”
    小鸟摇了摇头，苦笑着说。
    “万一她只是想安慰陛下，咱们这样做是会让她伤心的。还是先观察一段时间吧，但愿不会出事。”
    炎鹤与小鸟不知道雪莉向麦尔告白的事，但笑笑是知道的。如果来陪麦尔的人换成是笑笑，她肯定会第一时间做出正确的判断。但是炎鹤与小鸟就不行了，因为她们没有掌握最重要的情报，就算她们认为雪莉的行为可疑，也很难做出判断。
    在二人商议这件事的时候，与珍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