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过你,没有然后》第二百八十九章天人永隔[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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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我就是很生气很生气,生气得像是一个快要爆炸的气球。
    李万秋甩开我,她指着我,气喘吁吁:“伊阑珊你他妈是不是疯了,你敢打我?”
    我被她甩得撞在门上,可是我不觉得疼,或者说我觉得心灰意冷,只有一个念头支撑着我:夏琪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死去。
    李万秋意识到我的疯狂,她拔腿就跑,跑到茶几边拿起电话,可是她还没来得及拨出去,就被我扯着头发摔到地上。
    手机摔出去,摔到门边,四分五裂。
    李万秋尖叫着来抓我的脸,可是我避开了,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能在避开她的同时抓到了沙发上的一截瑜伽带,然后我快速把李万秋反手绑起来。
    就在这时候,李万秋突然蜷起脚,踹在我肩膀上。
    我踉跄了一下,连连后退,然后跌坐在地上。
    肚子立马疼起来,可是我顾不得了,我就想打死她,为夏琪报仇。
    李万秋看我竟然还能摇摇晃晃站起来,而且手里拿了水果刀,她吓得尖叫起来,大喊着救命。
    其实一开始我是有理智的,我觉得我不是警察不是法官,我不能因为夏琪的死跟李万秋有关我就杀了李万秋来报仇。
    可是现在我彻底昏了,我只想用手里的水果刀杀了李万秋。
    我举着刀子一步步走近,厉声问:“李万秋,你到底跟夏琪说了什么?你知道我的身手的,你也知道骆安歌的本事,就算我杀了你,也是正当防卫,你信吗?”
    肚子绞着疼,疼得我冷汗都下来了,我一步步走过去,一脚踹在李万秋肚子上,我还觉得不够,抬脚踩住她的手掌。
    然后我微微弯腰,用刀子抵着她的脸:“你要是不说,我就划花你的脸。”
    她最在乎的就是那张脸,听我这么一说,她哭起来:“阑珊,我说,我说,刀子不长眼,你先把刀子拿来。”
    我闷哼一声:“少废话,不说就死。”
    她闭上眼睛:“我说,我说……我就是告诉夏琪,我跟何俊熙上床了,我还给她看了视频,我还告诉她孩子是何俊熙的……”
    我痛心疾首到了极致:“李万秋,你怎么那么卑鄙龌龊呢?”
    她一害怕,就说了实话:“那视频是我伪造的,用来骗夏琪的。”
    我拿开刀子,在李万秋松口气的表情里,我突然把刀子朝着她的胸口插去。
    尖叫声响起来,刀子插在她的胸和手臂的缝隙里,定住了衣服。
    我慢慢站起来,一字一句:“李万秋,我不杀你,因为我嫌脏。你知道报复一个人最好的方式是什么吗?那就是毁掉她最在乎的东西,或者人。你最在乎谁?肯定不是江城幻……我想我知道了,李万秋,我要你只要活着的一天,永远活在内疚和害怕里,我要你生不如死。”
    其实我是瞒着骆安歌出来的,我先是骗了汤川秀,他不明所以,帮着我一起骗了骆安歌。
    我独自一人过来找李万秋,本就没打算全身而退。
    可是现在我想通了,杀了李万秋又能怎样,夏琪也活不过来。
    我要的是李万秋和江福海不得好死,我要他们活着比死了还难过,我要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门就在这时候被踹开,骆安歌和汤川秀飞奔进来,倒下去的瞬间,骆安歌抱住了我。
    我笑起来:“骆安歌,对不起,对不起……”
    骆安歌冷冷地扫视了现场一眼,然后看着我:“伊阑珊,你以为说对不起就完了么?我警告你,孩子要是有个什么,我杀了你。”
    我哭起来:“骆安歌,你杀了我吧,夏琪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他白我两眼,叹口气:“先去医院,你给我闭嘴。”
    进了电梯我终于觉得不对劲,我好像出血了。
    我吓得哭起来,骆安歌一听比我还紧张,把我放下来,就要来解我的裙子。
    我背对着他,拉开裙子一看,真的出血了。
    到了医院,我死死抓住骆安歌,我吓得说不出话来,要是孩子出什么意外,该怎么办?
    他握紧我:“宝贝,没事,没事的,就是一般的检查,我陪着你呢。”
    可是我看到他的眼睛也红了,我更加害怕起来:“骆安歌,对不起,对不起……”
    他弯腰堵住我的唇,我被他吻得呼吸不开,老半天他才松开我,跟我额头相抵:“宝贝,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们有事的。”
    整个过程我大气不敢出,丝毫不敢动,好在骆安歌被允许进去陪着我,好歹缓解了一下我的情绪。
    各种检查之后,医生告诉我们:“骆太太就是跌坐在地上那一下导致出血,现在已经止住了。但是骆太太严重营养不良,必须保胎,否则很危险。”
    骆安歌点头:“我们听医生的。”
    然后我就住下来,这一次倒是学乖了,每天除了睡觉,就是喝汤。
    最难受的就是骆安歌不理睬我,他一整天的在医院陪着我,可是他就是不跟我说话,也不看我。
    这时候我就憋屈得慌啊,我都知道错了,道歉了保证了求饶了撒娇了,你怎么就是不理我呢,真是小气。
    汤川秀来了几次之后,偷偷问我:“他还不理你啊?”
    我点点头,觉得特别委屈:“哥哥,我知道错了。”
    他无奈地耸耸肩:“我可没办法,这件事还得靠你自己。”
    晚上的时候骆安歌坐在沙发上看文件,因为我住院的缘故,朱邦带着重要文件从康城过来。
    于是气氛有点微妙,谁也不说话,全场只剩下翻文件的声音。
    我咳嗽了一声,喊:“我要上厕所。”
    朱邦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骆安歌,最后无奈地保持沉默。
    我又喊了一遍,可是骆安歌根本不看我,他使了个眼色,朱邦走到门口跟护工交代了什么。
    护工进来扶着我进卫生间,我气哼哼的坐在马桶上,委屈得哭起来。
    连续三天了,骆安歌都是这样,人在病房里,可是我提出要求的时候,他都叫护工代劳。
    我知道他生气,为了我骗他生气,为了我说要去死生气,为了我不通话生气。
    我哭得不可抑制,眼泪鼻涕全流出来,我扯了纸巾擦鼻涕。
    我气冲冲走出来,走到骆安歌面前,一把抢了他的文件狠狠砸在地上,然后问:“骆安歌,你到底想怎样,给个痛快话。”
    骆安歌没看我,只是对着朱邦使个眼色,朱邦自然是早就巴不得离开这里的,于是捡起文件拎着公文包就出去了。
    门关上后,骆安歌终于斜眼看我。
    我受不了他这样的眼神,好像我十恶不赦似的,好像我犯了天大的罪似的。
    我忍着不让自己流眼泪,可是根本忍不住,吧嗒吧嗒掉下来:“骆安歌,你至于吗,我不就是骗了你然后去找李万秋吗?我是有错,可是你为什么要不理我啊,你不理我为什么还要出现啊,你回康城啊,你跟我离婚啊,你打我啊,你为什么要跟我冷战?以前我们明明约好了,有什么话好好说,坚决不冷战的。我知道你是厌烦我了,腻了我了,你早说啊,我走还不成吗?以前我说过的,只要你不喜欢我了,腻了我了,你告诉我,我自己走,一点不会纠缠你。我现在就走,你放心,我自己走……”
    说完这些话我觉得很舒服,我也没看骆安歌,还是抬脚就往门口走。
    身后传来他的声音:“伊阑珊,你再走一步试试。”
    我顿了顿继续走,走了没两步被人从后面抱住。
    骆安歌抱着我打不走到床边,把我放上去,然后摁着我,他的呼吸就拂过我的脸,他的语气暧昧:“翅膀硬了是不是?小东西,动不动就拿离婚来说事。说,我该怎么罚你?”
    我早就哭得鼻涕眼泪流了一脸,啜泣着:“骆安歌,明明我已经道歉了,可是你为什么抓着不放啊。孩子不是好好的吗,我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他无奈笑起来:“好了好了,我就是气你,为了夏琪的事情,连自己跟孩子都不顾了,连我都不顾了。勿忧,你想想,要是你和孩子出了什么意外,你让我怎么办?莫非你以为你跟孩子有了意外,我还会独自活在这世界上?”
    我还在哭,把眼泪鼻涕全蹭在他昂贵的西装上。
    他捏了捏我的脸:“好了好了,哭也哭了,气也气了,我们好好的,好不好?”
    我得寸进尺:“不好,你伤害了我,我凭什么原谅你?”
    “那你想怎样,是你错了好不好?”
    我叫起来:“骆安歌,你混蛋,你滚出去。”
    他攫住我的唇,辗转着撬开我的嘴,咬住了我的舌头。
    我挣扎着,后来一想,有什么好挣扎的,于是就放弃了。
    过了很久很久,骆安歌气喘吁吁松开我:“气消了没?”
    我晕头转向:“还早呢。”
    又是一个缠绵悱恻的吻,我很快败下阵来,当骆安歌问我还敢不敢拿死和离婚威胁他的时候,我摇头:“不敢了,老公,我错了。”
    夏琪火化那天骆安歌没让我去,汤川秀代表我们去了,回来眼睛红肿着,也不说话。
    我也不敢问,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
    第二天我还是去了,几天不见何俊熙苍老了很多,胡子拉碴,头发也乱糟糟的,看着像流浪汉。
    走近了我才发现,何俊熙的头发好多都白了。
    我捂住嘴巴,以前看电视说有受情伤的女子一夜白头,我没想过这样的事情有一天竟然会发生在我身边。
    我一直不太敢抬头去看骨灰盒上夏琪的照片,虽然以前我老是说要去拍一套黑白写真,可是现在我最怕的就是这样的黑白色,看得我眼睛疼。
    何俊熙抱着何夏坐在地上,说:“琪琪送去火化之前,是我帮她穿的衣服。她瘦得只剩骨头了,你还记得她额头那里的美人痣么,以前我记得是略带点红色,我爷爷还说红色的痣是福痣来着。不知道是不是营养不良,连痣都瘦成黑色的。你说三年后五年后十年后,琪琪依旧这么年轻,我们却已经被岁月打劫得只有皱纹,她会不会嫌我们,都不愿意看我们一眼。”
    我擦干眼泪,终于有勇气看一眼夏琪的照片,那么年轻那么灿烂,却被定格在这一秒,我说:“没事,如果还有下辈子,换我们先死,让她被岁月打劫成老太太。”
    夏叔叔的头发也白了,他坐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像是凝固了一样,我不忍心跟他说话也不忍心看他。
    然后我听见何俊熙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总觉得冷,冷得睡不着,冷得骨头咔嚓咔嚓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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