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田人家》358病急乱投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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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如湮说:“怎么姐姐不知道吗?”
    杨端午笑道:“谢家的事,莫非我应该知道?我有千里耳不成吗?”
    “那也不是,这两日,我听我伯父说,倪公子天天都在谢姑娘的宅子里,医治到很晚才走的。我以为,倪公子告诉姐姐了呢。”李如湮说着,却见杨端午忽然失了神,愣在那里,又叫了一声:“端午姐姐,我走了。”
    “哦,好走啊。我就送到这里了,路上小心。”杨端午热络地说道,转身回去。
    杨端午坐在床边的竹椅上,一只手放在膝盖上,另外一只手撑在下巴上,难得露出一副悠闲的样子。
    可她的大脑,却在飞速转动。
    原来倪重阳这两日,是去谢府专门给谢花宝看病了。
    谢花宝她是见过的,才貌自是无双的,家世又高,大铭朝任何一个男子都想娶这样的女孩子。当然,偏偏她又是林安夜的未婚妻。
    杨端午是很不在意男人的,或者她总故意表现出不在意的样子,因为她害怕受伤。可如果结婚了之后,她却是会变的很在意。
    “重阳哥哥不是去镇上行医吗?他和我说都是呆在店铺里的,怎么会都呆在谢家宅子里呢?”她第一次,感觉到不安全感。
    因为是首次去镇上工作,杨端午怕倪重阳不熟悉,每次回家,都会问他在镇上做了什么,有什么难题,所以倪重阳也会都回答她。可是倪重阳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去谢宅看病,并没提到整日呆在谢家。
    正想着,倪重阳回来了。
    端午去倒水给他洗脸。
    “瞧我给你带来什么好吃的。”倪重阳从包里拿出两串糖葫芦,“这是你爱吃的。”
    若是在往常,杨端午定然会很开心地接过,可这次她只是瞪大眼睛,看着倪重阳。
    “怎么?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倪重阳温厚一笑,杨端午眼神闪躲着,问:“你今天去哪里了?”
    “在药铺工作啊,还能去哪里呢?”倪重阳随意地回答,把毛巾搅了搅,把脸擦干净了。
    杨端午过去把脸盆倒了,倪重阳已经坐在书桌前看书了。
    杨端午沏了一杯红茶给他,他喝了一口,很认真地写起来,无非就是今天的病情记录的。
    杨端午不好打搅他,便出去喂猪了。
    给猪喂食,清理猪圈,再把衣服洗了,拖地,把明天的猪草切好,剁碎,都忙好,看到何湘捷在打扫院子,端午又过去帮婆婆把院子给打扫了。
    然后就洗浴进屋,倪重阳也刚好泡好脚,要**了。
    杨端午走过来,把被褥叠了叠,说:“你今天去哪里了?”
    “端午你今天怎么了?不是问过一次的吗?”倪重阳把手放在端午肩膀上,“我说了,今天是在工作。”
    “去哪里工作呢。”
    “当然是在店铺了。”
    “你确定?”杨端午的声音高了一点。
    倪重阳点点头:“我不是给药铺工作还是给谁工作呢?”“你今天不是呆在谢家宅子,给谢花宝看了一天的病吗?昨天也是。”杨端午说。
    倪重阳愣了一下:“你怎么会知道?”
    “你承认了,可是你为什么要骗我呢?”端午推开他,后退了几步。
    “我没欺骗你啊。我是给药铺工作,去谢家给花小姐看病,也是药铺工作的一部份啊。”
    “你还狡辩。”杨端午说,“我一直以为你很老实的,你怎么也会说谎呢?”
    这让她还能相信谁呢?
    “我不认为是这样。”倪重阳说,“我的确是去过谢家宅子,可并不如你说的呆了一整天。我看完就回来了,大约是一个时辰。”
    杨端午转身就要走。
    “端午!”倪重阳连忙走上去,拉住端午的手,可是端午甩开了他的手。
    “端午,你相信我,我只是为了工作。我的确是给谢小姐看好病就出来了的。”倪重阳扳过端午的肩膀来,说。
    端午抬眸看他,她的眼睛张的这么大,直看到她的眼睛里去,可是他行的正,目光不躲闪,说:“端午,我不知道你是听谁说的,可如果你不喜欢我去谢家宅子里,我以后再也不进去了,哪怕是看病,我也不去了。”
    “可你也说了,这是你的工作。你不去能行吗?”
    “我以前也是没工作的,也是照样过,大不了不做了,有什么要紧的。”倪重阳深情的说,“你要知道,我最不舍得的,是你生气难过。如果我早知道我去给谢花宝看病,你会难过,我早就不去了。”
    端午冷静下来,才发觉自己刚才是太任性了点,“我误会你了,你以后是工作就去,我不生气了。不过,别进去太久就成。免得遭人闲话。”
    倪重阳点点头说:“嗯,我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两个人于是和好,恢复郎情妾意。
    次日,李家大药铺。
    李掌柜在店里忙前忙后,指挥着几个伙计把新到的药材分门别类放好。
    其中,有一袋药材叫代赭石,是一种矿物药材,重的很,几个伙计好不容易把这药材挪下车,不知怎得,竟把站在门口的李掌柜给撞了个正着。
    当下,李掌柜就应声倒地,甚至来不及哼一声。
    “快,快,快把掌柜抬进去!”人群顿时躁动起来,从内屋也跑出来好几个伙计。
    倪重阳正在里面看病,忽然听到外面异样的吵闹声,还以为是李掌柜跟谁发生了口角。
    忽然,门被重重的推开,不止看病的老者被吓了一跳,连倪重阳都被惊了一下。
    “倪大夫,快!快过来看看李掌柜,刚才被撞晕了。”一个伙计喘着大气,一脸哭丧的样子。
    倪重阳去镇上工作后,杨端午端着洗衣盆子出来,正好遇上李如湮。
    “端午姐姐。”如湮走过来,主动打招呼。
    杨端午笑道:“如湮妹妹,去哪里呢?”
    李如湮说:“去把绣好的帕子交给收布婆子。在家里无事,做了好几个帕子玩,娘说可以卖的,就卖给那婆子。”
    “如湮妹妹可真是心灵手巧。”杨端午很喜欢这个小村姑,“可惜我要去干活了,不然一定和妹妹好好聊聊天。”
    李如湮脸上带着红晕,说:“端午姐姐,你把衣服给我家里的奴婢洗吧,你来我家里坐坐,我们聊天。”
    这李如湮太单纯善良了,杨端午都不想拒绝了,可一想到没干完活,何湘捷就会找岔子,便忍住了:“今天就不了,如湮妹妹,你若是有空,就也来我家里坐坐吧。”
    “嗯。”李如湮抓着她的长辫子,低着头,小步小步地走回家去了。
    杨端午默默瞧了李如湮的背影一会儿,叹道,这天下竟会有如此好看的腰段儿。细柔的好像柳条,端午都好想摸一摸,更何况是男子呢。
    李如湮长的很清秀,人又文静,待人和气,身段又婀娜多姿,只怕走到哪里,都很让人喜欢的。杨端午想着就去河边了。
    而这边,大药铺里,瞧表情,倪重阳就猜到,这撞上李掌柜的,就是这个鲁莽的伙计。
    送走老者后,倪重阳专心给李掌柜诊治。
    细问了伙计之后,倪重阳得知,这李掌柜是头部着地,并且,前额也是被那矿物药材重击了一下。
    这头乃诸脉交汇之处,稍有不慎,可能酿成不治之症。也难怪这鲁莽的伙计如此忧愁,万一这李掌柜有个三长两短,这伙计也就不要想有好日子过了。
    倪重阳仔细的查看了李掌柜的头部,并没有发现什么破口,甚至李掌柜的头皮只是一点点发红,没有出血的地方。
    “李掌柜,李掌柜!”倪重阳边喊边推了下,可李掌柜丝毫没有反应。倪重阳的脸上,柳眉微皱。
    “倪大夫,你可一定要救救李掌柜啊,我给你做牛做马都可以。”看见倪重阳的表情,这伙计更加害怕了,就差点跪下来求倪重阳。
    “好了,李掌柜死不了,没什么事,你们都先下去,有需要,我会叫你们的。”倪重阳挥一挥手,几个识趣的伙计赶忙把这鲁莽的伙计拉了出去。
    终于安静了,倪重阳深吸了几口气之后,坐在了李掌柜的身边开始诊脉。脉诊之余,倪重阳另用手试探了下李掌柜的呼吸,虽然微弱,却还是均匀的。
    倪重阳又拿毛笔刷了下李掌柜的脚底,发现李掌柜还是有知觉的。
    可即使如此,李掌柜依然不省人事。
    倪重阳判断,李掌柜所患为“气闭”之症,多为情志或突然外力所致。
    患病者,最大的特征便是久呼不醒。
    倪重阳取三寸银针一枚,对准李掌柜的水沟**快速一扎,旋即捻转数下。
    “咳,咳,咳!”插在李掌柜鼻下水沟**上银针还没拔下,李掌柜便已苏醒,猛的坐起来,呛咳不已。
    “该死的,刚才是谁撞了我!”李掌柜刚缓过神来,便破口大骂。
    门外,那鲁莽的伙计听见李掌柜的声音,真是又害怕又高兴。
    “掌柜,你这意外受伤,不宜动怒,先调理好身子才是最重要的!”倪重阳提醒道。
    李掌柜刚缓过来的气,被刚才那么一喊,又是一顿呛咳。
    “也罢也罢!”李掌柜深吸了口气,又安安静静地躺了回去。
    倪重阳又认真的查看了一遍李掌柜的身体,发现虽然李掌柜的身体无大碍,但全身的气血还是处于紊乱状态,如不能及时调理,后期很可能出现久治不愈的头痛头晕。
    李掌柜也是不敢大意,在倪重阳的建议下,特地选取了上好的三七来给自己调理。
    这三七是名贵的药材,也是医家很喜欢用的一味药。三七不仅善于活血止痛,还兼有补益的功效。
    当晚,李掌柜服用了三七之后,才**就寝。可到了子时,李掌柜忽然头痛欲裂,恨不得敲碎自己的脑袋。
    翌日,天微亮,李掌柜才又昏昏沉沉睡过去。
    倪重阳早就料想到李掌柜不会如此轻松痊愈,一大早抓了一付药后,便去了李掌柜的家中。
    果然,李掌柜似乎比昨日病的更重了,倪重阳眼前,李掌柜呼吸急促,甚至连意识都有点模糊了。
    见到倪重阳竟然登门探访,李掌柜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伸手朝倪重阳的方向吃力的挥舞着。
    倪重阳大步上前,握着李掌柜的手,安抚道:“掌柜安心,只一针便可解。”说罢,倪重阳拿银针,在李掌柜的百会**及前后四神聪,快速施行手法。
    顿时,李掌柜感觉全头如刚洗过一般,清爽的很,甚至连眼睛都明亮了不少。
    “妙哉!妙哉!”李掌柜不禁对倪重阳的医术膜拜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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