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罪未央》第519章真相·关节娃娃“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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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很安静。＠頂＠点＠小＠说，
    这个小家伙的心头似乎永远都有着某种情绪挥之不去。
    格雷想不透，走在身边的只是一个小鬼。
    是的，无论他是不是这个亚历山大家族的下一任当家，是不是那个尼古拉斯的孩子他都是个小鬼。
    是一个人类，纵使背负着世世代代继承下来的诅咒。
    只是一个人类，不过身上多了些燃烧人体力与生命力的诅咒。
    是他最不感兴趣的人类，可是现在却让他热血沸腾。
    一直以来对格雷而言，与其与人类玩耍，不如跟动物在一起会更快乐。
    所以在歌罗西这里，总有人以为他格雷与栖觉以及埃里克相比，更加适合拿来发展友情，不管是地上的还是地下的，真实的还是虚假的——其实真的是想太多了。
    他不说话只是因为他烦够了尼古拉斯找他谈话，而这其实是建立在曾经无数次“不小心没控制好力道就将对方电得麻麻的”经验上的。
    于是从此以后他就开始尽力压抑自己了，别人可能需要耗费上百年都无法锻炼出他从出生开始就拥有的“电击”能力，而他却在一天到晚试着减低甚至是封闭。
    过程并不容易，首先他也要必须是个打从内心愿意接受如此决定的人。
    其实他根本就没有愿不愿意的定义，只是听了栖觉的说法觉得这样做很有趣。
    有一些收敛，在这弱水三千间，但是仍然能够创造出许多春风不灭的主角，遇见悲喜人间，或许就是栖觉对自己所言的“某种改变”。
    不过恐怕栖觉那家伙也发现自己已经失策了。
    因为长久的压抑，反倒使某种暂时被安放在一边的情绪变得更加深沉，也更加贪心了，一旦解放，绝对——会一发不可收拾！
    但是……真的是失策了吗？
    那个家伙……格雷将眸光再次转到身边的荀间身上——想来那家伙都已经自顾不暇了呢！
    月光宛若干净白骨般冷冽，透过窗玻璃留下银色的暗影，屋内的光线再明亮也始终无法敌得过这样的冰凉，城堡里的每一处都是这样。
    然而只有荀间的房间有些不同，知道这一点的人并不多，大部分都是家中的女仆。
    后来有一次偶然间被栖觉发现了，小家伙有时会偷偷在玻璃上涂上彩色颜料，天真地希望光芒透进来的时候会不再那么冷清单调。
    然而如此确实为专门打扫的女仆带来不少麻烦，虽然他们也不愿意打搅少爷的盎然兴致，但无奈有数不清的规则压在上方，他们也无可奈何，不过这也令栖觉明白了他为何仅仅只在自己的房间如此。
    为此栖觉也第一次发现了，小家伙同刚开始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又不一样了，再不是那个仅仅只会笑着将所有的罪责都一并承担、明明是自己受苦却还要安慰别人的傻小鬼。
    但小鬼果然还是小鬼，有一天还是会为某个不值得的家伙违背并丢弃所有的原则，即使身边所有的人都告诉他这样的行为是在逆天而行。
    一旦爱着就失去所有的能力与办法，其实栖觉现在想来——他们两个会相遇，自己实在是有很大一部分的责任。
    看见荀间不假思索地绕开栖觉、主动坐到自己身边的时候，格雷手中的小刀一下子就射偏了。
    可是这一次要他先放弃蜜汁烤鸡他当真是一点也没有犹豫。
    这可真是难得的第一次呢！
    格雷勾起嘴角，指尖在一瞬间劈啪而过的电流将今天才铺上的昂贵桌布直接烧穿一个洞。
    格雷无视身旁胆子大到没忍住克制无意间泄露出欲哭无泪念头的女仆，同样也无视被自己烧穿的桌布，端起果香四溢的葡萄酒豪迈地饮了一口以示自己心情绝佳，才开口打破屋内黏滞的沉寂。
    “不知道大家发觉了没有，今天还真是有些不一样啊！”
    没人搭话——意料之中。
    格雷笑得魅惑人心，让身旁处在风暴中心的女仆们不禁既心动了一下下又心痛了一下下。
    都是共同的希望，希望格雷大人能够不要让火焰烧得太旺。
    谁都看得出来，是第一次……栖觉与荀间今天似乎出了点交往上的问题。
    然而一个是这个家中最不可缺少的强大守护者，另一个也是同样稀有的继承人，似乎谁也不能退让，同时看起来谁也不会主动示弱、乞求对方原谅。
    怎么想都只能让他们自己解决，想要和平不受牵连就应该默默任时光流逝得顺畅，可是偏偏就是有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存在，而能够奈何得了这样的家伙嘛……同时还很闲的却在别处逍遥自在。
    “今天……”格雷佯装没有听到周遭越发鲜明的紊乱的心跳，“怎么会铺上这桌布了？”
    还真想摔倒！——所有的无关人士都有志一同地这么想。
    “这是主人的命令。”背后有声音出来解答，同时还上前为格雷填满酒杯。
    “破坏了他的兴趣不是我本意……”假装愧疚，让人分辨不出到底谁更委屈。
    “我们会修补的。”
    格雷挑眉，“很伶俐。”忍不住夸奖了一句，同时也意识到女仆透露出来的深切含义——不是直接换一块新的，而是修补，看来这块桌布应该也不会是一时兴起找来的。
    “喂，栖觉！”格雷吞下一口满是黑椒味道的洋葱圈之后再次破坏了表面和平，“你这家伙到底想要把我们荀间训练到何种程度？”
    我们荀间……栖觉忍住抽搐的眉宇，面无表情地喝下一口玉米浓汤却食不知味。
    “至少要能够打败你……自然是不可能了，怎么样也要能拿到你的刀子。”栖觉眼底泛起虚幻的笑意。
    “啊啦，看来你也并不是看起来的那样追求美好的和平生活。”同时格雷切牛排的动作有些过于血腥，但他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令在场的其他人都觉得头皮发麻。
    栖觉故意开口道，“喂喂，焦了的甜甜圈可不好吃呢！”这是先发制人的另一种模式。
    “总是吃那几种会腻的吧！我这是帮你开发新口味。”格雷拿起小刀朝他晃了晃。
    不用怀疑，他绝对能够一击即中。
    “不知道吗？吃一个甜的再吃一个咸的，甜的咸的，再甜的咸的，交替着吃就不会腻。”
    “真没想到吃个甜甜圈还会有这么多的学问，这也是你的生活宝典之一吗？”
    “不是‘之一’，是‘第一’条。”
    “是嘛，可是看样子也不是很让人赞同……看看我们荀间，哎呀呀，似乎就第一个不待见呢！”
    “格雷，你这家伙真的是皮痒了？！”
    “啊啦啦，栖觉大人竟然也会在餐桌上失控？”
    正当这种时候，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将一触即发的诡异气氛打破。
    “怎么了，今天居然没有准备我喜欢的薄荷甜酒？”尼古拉斯如是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