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手》第六百零八章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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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零八章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条件
    脸皮这种东西,撕破了很难再修不好,如此**裸地与淳歌摊牌了,苏见豫倒真有些不习惯,最为重要的是,他与淳歌恩义似乎真的还得一干二净了。
    “哼”苏见豫冷笑道:“那么官相是打算坐山观虎斗吗?”
    淳歌挑眉,再度优哉游哉地坐下,笑道:“皇上说笑了,我这点本事儿,哪有资格做个看客啊。”
    淳歌虽有实力,可比起苏见豫或是北王其中一个买还是有所差距的,当然这是苏见豫认为的。
    就在苏见豫以为淳歌要妥协了的时候,这人丝毫不给人反应地开口道:“可坐收渔翁之利的本事,本相还是有的。”
    淳歌的话明白得不能再明白了,苏见豫与苏佑君对视一言,苏佑君能明显看出苏见豫眼中对淳歌的忌惮和杀意,偏偏现在这个状态,苏佑君根本就没有资格与淳歌平起平坐,他只能在一旁看着。
    “不知官相的条件是什么?”苏见豫压下了熊熊的杀意,恢复到一国之君的从容。
    淳歌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您早这么说,不就什么不用多费这般口舌了吗。”
    现如今,苏见豫还想要这么白白使唤淳歌,真真是白日做梦,淳歌已经明示暗示了自己的势力,即便是苏见豫身为有苏君主,也不得不妥协。
    “其一,本相要一道圣旨。”淳歌没有摆出谈判的架势,可自然而然流露出的那种不怒自威,着实让苏见豫高看一眼。
    “好朕,给你一道免罪圣旨。”苏见豫十分爽快地答应了。
    “噗嗤”淳歌忍俊不禁道:“皇上这是在逗小孩吗?”
    “本相犯了有苏的何等律法需要皇上免罪?”淳歌提高了音量,“再说你这是针对本相的圣旨,你若对本相心生怨念杀了本相周边的人,那本相不就成了,无将的将军,任你宰割了吗?”
    苏见豫心中的打算被淳歌猜个正着,也不见恼羞成怒,倘若是是其他时刻,他兴许还会为淳歌鼓个掌,当然他压根没有这个打算,不过是想乘机套出淳歌的底牌。
    “你要什么圣旨?”苏见豫干脆问道。
    “罪己诏。”淳歌云淡风轻地从嘴巴里吐出几个惊天大字。
    一旁的苏佑君真真是吓个半死,罪己诏那是君主自我反省的诏书。苏见豫一生自傲,自称有苏建国以来最优秀君主,他的骄傲怎能容许罪己诏的存在。
    “敢问官相,朕何罪之有?”苏见豫并没有想苏佑君想象的那样当场就发火,表现倒也是平静。
    “一罪也,数十年前,你未登基之时,我父官鹏为你档罪,可你却让他至死,有家不得归。”当年淳歌从林拓口中知晓了数十年前的那一件往事,并派人差了一年多才得知了当年的真相。
    “你认是不认。”淳歌倒是佩服自己的父亲,明知有诈却甘心为人所利用,真不知说他是重情好,还是痴傻好。
    苏见豫眉心一皱,此事的知情人,他几乎除尽,淳歌却还有办法得知,淳歌的能力还真是有待斟酌,“朕认了,此事朕确实有错,对不住你官家。”
    “二罪也,四年前你设计逼迫林拓,不得不反,你以君王之尊,陷害臣子,引得天下大乱。”淳歌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三罪也,灭林之战时,你拿我东南数万儿郎为靶,东南之人因你家破人亡,杭城沦为人间地狱。”
    “你可认。”细细想来淳歌与苏见豫之间的账还有很多。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朕要他亡,有何不可,朕何错之有。”苏见豫从来不是软柿子,为君数年,林拓北王一直是他心头的一道梗,不除他们,他日夜难安。
    “拿我东南将士呢?”淳歌第一次呵斥他曾经效忠的君王,“他们活该死在内乱,死在自己所效忠的君王手上,难道午夜梦回,你从未听到他们在战场的哀嚎吗?”
    “皇上”淳歌那样掷地有声的指责中,却藏着一丝深深的哀痛,“他们有的人,平定山匪时,奋勇杀敌,有的人,为你的周全冲锋陷阵。他们是将士,也是普通人,有妻有女,家儿老小,心心念念等他回去。”
    “若是他们轰轰烈烈地死在战场,便也罢了,可他们却是死在你的谋划之中,他们于你而言是一颗颗棋子,可于我而言,他们是活生生的人啊,皇上!”若说当时淳歌心中还对苏见豫有所期盼,自那以后,淳歌对苏见豫便再无一丝奢望了。
    “此事,是朕愧对东南百姓。”苏见豫不否认,彼时他心中确实还想着消减淳歌的实力,这才让万余将士,葬身炮火之下。
    “死罪也。”淳歌突如其来的哽咽想止也止不住,“林家林洎,你可还记得。”
    “朕记得。”苏见豫紧盯着淳歌,淳歌并没有为自己鸣不平,却为林洎出头,他虽知道林洎待淳歌极好,却没想到淳歌心中也极为看中林洎。
    “他少年时,为你与亲父反目,暗中助你,平定朝堂。”淳歌对林洎的事儿,同样是如数家珍,“我为步入朝堂之时,他便是你的剑,他是这世间少有的明白人,即便是林拓谋逆以后,他也甘心做你的内应。”
    “你呢,是你亲自下令杀的他,你可对得起他。”淳歌咬牙切齿地问道。
    “凡此种种,难道不是罪吗,难道不该忏悔吗,皇上。”淳歌重新归为平静,似乎方才那些情难自禁的话并不是出自他的口中。
    苏见豫看似忏悔地合上了眼,许久都没有动静,好像真是在忏悔一样,良久才无力说道:“好,朕答应颁下罪己诏,种种往事,皆在其中忏悔。”
    淳歌浅浅一笑,“这是第一个条件。”
    “小歌,你可别忘了,父皇是天下之主,可别过分了。”苏佑君听到还有第二个条件,真不知说淳歌心大呢,还是说淳歌胆大,第一个条件已经够让苏见豫难堪了竟还有第二个。
    “你们的对手可是北王啊。”淳歌淡然道:“北王成名之时,我父亲都还是个黄毛小子呢,怎么再提一个条件过分了。”
    淳歌略带疑问的问题之后,便是阴阳怪气的讽刺,“我卖的可是命啊,怎么我官淳歌的命才值一个条件?”
    “你说。”苏见豫这一次是真的没了什么脾气,有求于人便是这种感觉,他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皇上果然是各种翘楚。”淳歌意外的落井下石地说一句。
    “第二个条件,我要你除去林家逆贼之名,追封林洎为定南王,还他一个公道。”淳歌一本正经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开玩笑的痕迹。
    苏佑君此时连看都不敢朝着苏见豫那里看。若是淳歌让苏见豫封他为王,苏见豫肯定欣然答应,可淳歌的要求偏偏是封林洎为王。林洎是林拓的亲子啊,林拓可是谋逆而死,林洎是逆犯,倘若为他们正了名,那么苏见豫四年前的所作所为将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再说定南王,这个封号能是说给就给的,当年苏见豫可是宣城自己平了乱,其余的人马只是个帮衬,这定南王一封,不是自打嘴巴了吧,天下人还不得嘲笑苏见豫跟自己的臣子抢功劳啊。淳歌这几个条件,没有一个是不损苏见豫脸面的,千百年后还不知史书会如何记载呢。
    淳歌也不着急,一副‘你毁了林洎一生的名声,我要你还一世英名,外加遗臭万年’的样子,苏见豫没当场拔刀相向,真是好修养。
    “对了”苏见豫还在思考中,淳歌突然插了一句,“前几日,北王世子暗中来京,跟我借粮,我看他们的条件挺好的,便借了一些粮食。”
    苏见豫这回可是恨红了眼,他说呢,北王怎么突然就有粮食了,源头竟在自己的身边。
    淳歌如愿以偿地气到了苏见豫,这才起身道:“皇上再慢些考虑,本相先去看看定山王。”说罢便起身离开了。
    苏佑君也不敢多待,“父皇儿臣也去看着二弟。”偌大的花园便只剩下一个苏见豫了。
    苏佑君急走几步追上了淳歌,也不说话,就是默默地跟在淳歌的后头,不一会儿淳歌便来到了安放苏佑启的房间。
    苏佑启的军医并不是浪得虚名之辈,前期处理十分妥当,淳歌号脉一看,苏佑启这是劳累过度,伤了根本,再加上外伤的冲击,昏迷是正常的,他从袖中拿出了秋家的秘药,在苏佑启的鼻尖一放,不一会儿苏佑启便苏醒了。
    苏佑君瞧着他们的大难题在淳歌的手中迎刃而解,不禁感叹淳歌若是不为官,绝对是个不逊色于秋神医的神医。
    之间苏佑启迷迷糊糊睁开一条缝,柔声唤道:“歌儿,歌儿。”可有想到了什么,自嘲笑道:“真实并糊涂了,歌儿则会来呢。”
    “王爷在战场受伤,昏迷不醒,皇上让本相救治,倘使王爷已大好,便可离开了。”淳歌冷冰冰的声音在苏佑启耳边响起,他一个激灵便坐了起来,不敢置信地盯着淳歌。
    “习类,可有什么不适?”苏佑君眼疾手快,扶住快要倒下的苏佑启,着急道。
    淳歌倒是平静,“王爷并无大碍,不过是昏迷久了,好生修养三四日便可恢复如初。”话音刚落淳歌便要离开这间房间。
    “你当真不怕吗?”苏佑君扶住苏佑启,很是想不通淳歌为什么现在这个时候与苏见豫反目,依照现在的情况,无论北王是否能拿下天下,淳歌都将会是苏见豫的眼中钉,追杀淳歌是迟早的事儿。
    “此事不劳太子殿下费心,本相自有安排。”话音刚落,淳歌便头也不会地离开了这个房间,似乎是一刻也不愿多待。
    淳歌走后,苏佑君将今日的事儿尽数告知苏佑启,苏佑启听完,迟迟不错呢过言语,这还是他们认识的官淳歌吗,面对他们的父皇丝毫不占下风,那样锋芒毕露却又棱角全收。
    “父皇不会答应的,他只会除去歌儿。”苏佑启还是了解他自己的父亲的,只怕淳歌命不久矣。
    苏佑君眉头深锁,“不行,说什么都得护着小歌一条命。”其实苏佑君更相信他的父皇会低头,而淳歌也是有能力去解决北方的战事,至少北王不会打到京城。
    苏佑启急忙点头,“对,无论如何,不能再让父皇伤害歌儿了。”苏佑启待淳歌也是极好的,当年他亲手杀了林洎,淳歌悲痛越绝的模样,是他这四年来挥之不去的梦魇,若是淳歌也死了,这一切定会变成他的魔怔的。
    另一方面,淳歌回到了花园中,瞧着心中已有决断的苏见豫,不由感叹果然是苏见豫,当机立断的魄力世间少有人敌啊。
    “朕答应了。”苏见豫眼中透着坚定,“你何时北上。”
    苏见豫的妥协在淳歌的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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