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手》第六百零九章原因(增订)[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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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以为你是帝王之才。”淳歌话中来了个大喘气,“可现在我不认为你是帝王之料。”
    似是看出了北王的不解,淳歌也没有卖关子,即刻解答,“我在北王的人马足够将北方,一个城池一个城池地屠尽。”
    “你敢。”北王一掌便拍裂了身边的桌椅。
    淳歌苦涩一笑,“你看这便是区别。”
    “若是当今圣上,他便不会阻止,可你确实怒发冲冠。”淳歌眼中的凄凉愈演愈甚,“其实你们都知道,我并不会这样做,可为何会有不同的做法呢,归根结底便是百姓在你们的心中地位不同。”
    “你视百姓如山,山不可移动,他却视百姓如水,这一滩水干了便放入下一滩,只要海不敢,小小的干涸算什么呢。”淳歌一开眼光,望着外头的灯火阑珊,“昔年,我以为天子当如你一般,可天下不是这样算的。”
    “当牺牲在所难免的时候,一定要精准地做出取舍,哪怕在当时那个牺牲是惨烈的,较于天下,也是不值一提的。”淳歌终归还是成了年少时最不齿的那类人,但他不后悔。
    “本王第一回听说在乎百姓的生死,错了。”北王深深地看了淳歌一眼。
    淳歌听得出北王言语中的鄙夷,“帝王在乎的是一个国家,而不是百姓,有百姓才有官员,有官员才有帝王,一层一层,各司其职,若你过分在乎百姓,你的朝廷将会使一片动荡,毕竟人是自私的,无利不起早。”
    这一番话是淳歌的肺腑之言,其和所谓的水至清则无鱼是一个道理,淳歌也是借此判定北王不适合为王的。
    “官淳歌,你父亲乃是当世大儒,本王原以为你也差不到那里去,原来本王错了,大错特错了。”北王为自己有这样无耻的对手,而愤怒,“这一战本王定会直取你性命。”
    “王爷”淳歌不在乎北王那一星半点的威胁,“本相再说一次,此战本相不想打,你若投降,随我回京,还能保住你北王府的几分血脉。”
    “滚”北王眼中燃起杀意,他怕自己忍不住会宰了这个家伙。
    淳歌慢悠悠起身,“你若变了主意,我随时停战,护你性命,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不会反悔。”
    淳歌离开后,并没有遭到什么阻拦,他很快便回到了自己的阵地。见那林方立在帐前,见他回来,也不多说,赶忙把他拉回帐里。
    “夜冷,将姜汤喝下去。”林方早就知道淳歌会有此一行,姜汤早早备好,生怕淳歌在这个节骨眼有什么闪失。
    淳歌凝视这那碗冒着热气的姜汤,良久不曾开口。
    “子休的才学不输于我,少年时不曾显名于天下,不知子休有梦吗?”淳歌若无其事地结果姜汤。
    林方没想到淳歌会这样问,当下有点发蒙,在淳歌喝完姜汤,并将碗放到一边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年少时羡慕浸之,也想扬名天下。可如今也快至不惑之年,便觉着还是平淡一些的好。”
    淳歌点了点头,以表赞同,“子休是个守成的好手。”
    林方以为淳歌这个打算在此事后将俗事交托给他,会青山修养,忙应道,“建功不成,守成还是守得住的。”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随后淳歌没有多说,林方也不打扰淳歌。
    一夜无梦,隔天淳歌醒的也早,林木与小旗子在左右照拂。
    “先生,北方之事已经安排好了。”小旗子一来便被派到北方暗中行事,今日是来复命的。
    林木整理衣物的手,顿了顿,“你当真要这样做。”
    淳歌倒是无所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们莫要为我忧心。”
    不同于淳歌平静,北王营地是炸开了锅,今日北境传来消息,在北境的镖行借着押镖之名,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大批北王士兵的亲人绑走了。这下可急坏了那些兵士,他们跟随北王不就是为了能让家人过上好日子吗,谁曾想功未成名未扬,家人便没了,这让他们怎么打仗。
    “官淳歌怎么能这么做呢?”苏佑信简直不相信淳歌会是那样的卑鄙小人,即便北王心一横不理会那些人的生死,可士兵却不会啊,军心一乱,军队也就散了。
    “北王以为那日淳歌只是吓唬他,谁知那竟是一个警告。”北王看不惯苏见豫不将人命当命,也不负苏见豫的统治,这才兴兵而起,当然其中还藏着几缕私心,可他为百姓的心是真的。现在的局面,他是真的没有料想到的。
    “好个官淳歌,真不愧是苏见豫的徒弟,心果然是冷的。”八山真人恶狠狠道。
    当然淳歌这般行径怎么能瞒得住天下的悠悠之口,百姓们怎么也不能相信曾经就他们于水火的“仙人”,而今化为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一时淳歌在天下的声誉将至最低。但淳歌本人却仍然不在乎,不仅不仅地与北王对峙。
    只有十天,北王与天下人却像是过了十年一样,淳歌决绝的态度预示着,此番的狠辣,许多人都想起来了,那年二十岁的淳歌,将北夷灭族,不留一人,这个人素来就不是心软的。
    “父王,你说什么?”苏佑仁两兄弟简直不相信,妥协的话会从北王口中说出。
    “解甲,降吧。”北王的心老了很多很多。
    当日淳歌盯着众人仇恨的目光,领着人马接受北王的军队,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法子淳歌是一次比一次用得狠。
    北王一家,在主帐等着淳歌,当他掀帘而进之时,主位已经空出来了。
    “官相,本王已降,那些无辜百姓。”北王不服又能如何呢。
    “王爷,你输了。”淳歌轻声道。
    “什么?”北王皱了皱眉,突然想到,“你这是诈本王投降。”
    “你从未动过那些百姓?”北王不真真是不敢相信,那些消息都是怎么来得。
    淳歌似木偶一般,眨着眼,“王爷你败了,败在我知你弱点,你却不知我性情,败在我知你势力,你却不知我能耐。”
    北王一家子总算是动了,淳歌的不战,是不直接开战,打得是心战,谁先扛不住了,便输了,而北王从始至终都被淳歌算计,倘使北王的心在坚定一些,他就说官淳歌的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可惜没有后悔药了。
    “这一切竟都是你骗我的。”北王像是抽干了身上所有的气力,“你说得那么真,做得那么真。”
    “天下人都信了,你自然也信了。”淳歌透过北王眼神开始迷离,“唯一信我的,不在了。”
    “官淳歌,你什么要这样做,为的是苏见豫吗?”苏佑信直接怒吼了出来,“你知不知,他日等他回过神来,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你知不知道。”
    “你这样帮他,为的是什么。”苏佑仁一步一步走近淳歌,却说不清心中的情绪。
    “咳咳”淳歌并未回答,脸色骤变,轻咳几声。
    忽然,有一个疯狂的念头出现在苏佑仁的脑海,他颤着手,颤着声,试探道:“你不会是为了林洎吧。”
    “你做那么多,不会是想用北王府洗清林家的逆名吧。”苏佑仁想想都觉得自己的想法荒唐至极,他们不过是推波助澜,淳歌怎么会赶尽杀绝呢,不会,一定不会。
    可这世间的有些是往往就是那么不可理喻,望着淳歌似笑非笑的眼,苏佑仁跌坐在地,这竟真的是原因,如此可笑的原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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