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家萝莉好种田》第五百三十章、祭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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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暖冬确实待罗玉寒极好,她在尝试着让自己渐渐的将情感由男女之间的爱意转化成亲情,这样于罗玉寒、于她、于程子境都是最好的。
    她不可能对罗玉寒冷血冷情置之不理,只能改变自己的想法。
    等到几年、十几年之后,所有轰轰烈烈的爱情不是都会升华为亲情吗?
    她不忍他受伤不忍他落寞不忍他孤寂,一想起追叛兵的雪夜两人窝缩在蒲叶支架起的帐篷里罗玉寒熬了一夜为她取暖的傻样子,武暖冬的心口仍是会悸动不已,所以她骗不了自己,待他如陌生人般冷落疏离。
    她始终记得,那一年那一天,堂堂威猛男子单膝跪地邪魅的眸子执拗郑重的望向她,俊美容颜如斯却傻乎乎的开口,‘我之所以表明自己是稚子之身,只愿我的妻不会因我而被人嘲讽,只愿我的妻唯此一生是我唯一的女人,只愿我的妻……是你!’
    武暖冬其实知道,罗玉寒言出必行,这辈子怕是宁可孤身一人,也不会再另娶。
    是的,是另娶。在罗玉寒心底,武暖冬为他立墓的那天,就是两人成亲的时刻,他既已成家,又怎会在看别的女子一眼。
    那块墓碑让武暖冬痛苦了许久,却能让罗玉寒执着一辈子。
    在这场爱情里,谁都获得过同样的欢乐、悲伤和惆怅,没有谁亏欠了谁。
    送灶通常在黄昏入夜之时举行。
    武家女眷在后院饮酒望月,玩的就是他们之前在船上改良的‘杀人游戏’。男子们先到灶房,摆上桌子,向设在灶壁神龛中的灶王爷敬香,并供上清晨做好的关东糖、糖瓜、灶果以及猪头等祭品。然后武家汉子出了灶房,纷纷取来竹篾开始编扎。
    程子境编两下,抬头看看凉亭里支着下颌举着水晶杯浅抿的武暖冬,浅浅勾笑,再低头编扎,动作比武山游这个小娃都要慢。
    “这些女人也不怕喝醉了!”武夏至摇摇头,酒香味四溢已经将他们的馋虫勾了起来,眼神瞟到凉亭各种羡慕嫉妒恨。他在帝都不敢多喝酒,唯恐酒多误事,回到贺州开心是开心,可到了年关正是男人忙碌的时候,喝酒的机会并不多。
    老爷子拍了下他强壮的肩膀,“别分神,好好祭灶!”
    武夏至抹下脸,赶紧把自己从酒香的氛围里拉了回来。
    冯颜儿喝尽杯中美酒,打了个酒嗝,惹得周氏轻笑两声,“你这个县令大人先醉晕了可就不好了。”
    “好喝,太好喝了!总觉得家里的酒比饮酒肆卖的好喝。”她喝的是果酒,以酸甜为主,酒精度数并不高,但是也架不住她一杯杯的当饮料喝。
    武暖冬扫她几眼,“没出息,回去的时候送你几坛。”
    “带回去的是带回去的,现在喝是喝进自己肚子的,不一样。再者你可不知我家里有多少姐姐妹妹的,她们都要跟我抢。”冯颜儿已然有了醉态,捧着酒瓶不肯放手,摇摇晃晃的起身想要去找武行舟。
    赵氏赶忙把她抱住,重新按回座位上,轻柔道:“傻丫头,俗话说:男不拜月、女不祭灶,你去凑什么热闹!”
    冯颜儿嘿嘿傻笑两声,趴在桌上似睡非睡,好在她虽是话痨酒品尚好,除了爱溜达外,没有别的毛病。周氏和陈欢一左一右看顾着她,倒是没出什么笑话。
    游戏是玩不成了,几个武家女人留在在凉亭聊起了天。
    “为什么男不拜月、女不祭灶呀?”武暖冬喝的是红酒,脸蛋上已染上了酒红,眼神尚算清亮。
    钱氏道:“嫦娥奔月,自此月亮常驻的月神便是嫦娥,男子若是叩拜便会令人觉得心怀不轨,是向漂亮的嫦娥献殷勤,故此八月十五的夜晚男子不得叩拜。同理,传说灶君,着赤衣,状如美女。总之模样俊俏,女子祭拜有悖于男女授受不亲之理。所以男不拜月、女不祭灶都有避嫌的意思。”
    “灶君爷爷的身边不是还有个灶王奶奶吗?”潭氏书读的多不假,对于这种市井习俗还真不算清楚。她也是头一次听说这里面的原由。
    “所以更应在灶王奶奶面前避讳。”赵氏笑容满面,露出个女人们都心知肚明的神色。
    女子独占欲其实不比男子少,有时候更甚,所以倒不难令人理解。
    在女人们聊天的过程中,武家汉子已经将编扎的纸马和喂牲口的草料准备妥当,起身返回了灶房。
    没一会儿灶房里传出阵阵麦芽糖的香甜味道,钱氏悄声道:“这是将糖化了,涂在灶君的嘴四周,甜他的嘴用。”
    果然灶房里传出老爷子底气十足地声音,“好话请多言,不好话请不言。”随之老爷子将神龛里的神像揭下,端正的请出来,放在院子里堆得纸马和草料的地方,点火焚烧。
    院里被火照的通亮,其他院的小厨房也隐约可见火光,是各房下人在替主子祭灶。
    武家汉子围火叩拜,老爷子祈福道:“今年又到二十三,敬送灶君上西天。有壮马有草料,一路顺风平安到。供的糖瓜甜又甜,请对玉皇进好言。”
    钱氏压低声,“内乱那几年,还有乞丐乔装打扮,挨家挨户唱送灶君歌,跳送灶君舞,名为‘送灶神’,以换取食物。那时候暖暖你还未出生,所以没有遇见过。”
    潭氏抿了口酒悄声说:“我倒是见过,乞丐穿着乱布扎的彩衣,又歌又舞,很是热闹,不过那时候年纪小,并没有注意到为何唱送灶君歌的乞丐只有男子。”
    潭氏从没谈及过她的家世背景,只知道她曾是大门小姐,在哥哥潭涂的帮助逃婚到了平吉镇。听此言,钱氏笑道:“玲儿是方州人士吧!好像他们那里的乞丐才会穿彩衣。”
    潭氏颌首,“是那边,挨着钦州不远。”
    再多的钱氏也没有过问,反正她中意这个儿媳妇,她儿子亦是中意这个媳妇,这样便足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没必要非把人家的祖宗八代扒出来才予以信任。几年相处,他们了解谭玲是什么样的女子就够了。她家中到底如何,跟武家关系不大。
    “你们还没听过灶王爷爷和灶王奶奶之间的故事吧?”钱氏抿口果酒润喉,见几个小的齐齐点头,继续道:“今儿个就给你们讲讲。”
    谭玲悄然松口气,笑意越发的浓厚,既感激婆婆的信任又感动婆婆的体贴,瞥了眼仍然在不远处专注祭灶的武行义,眸光柔情万种,满脸的幸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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