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不受色:豪门禽爱妻》003第431章老爷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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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家属快准备准备,去见老爷子最后一面吧。”
    医生满面叹息的从急救室内走出来,摇了摇头,没多说什么,只是叹息一口,拨开家属走开了。
    “什么,医生,老爷子他,他真的没救了么?”白雯听到后,瞬间睁大了眼睛,满眼通红的抓住了医生的衣角。
    “我们真的尽力了。”医生再次叹息,推开白雯的手,“你们快抓紧去见病人最后一面吧。”
    “我们……”
    白雯哽咽起来,泪水便不断的流出来,若是不知道事情真相的人,看见白雯这般,一定会有所心疼,可是那些知道真相的人,只想感叹,白雯的演技确实一流。
    明亮如昼的急救室内,许福生的呼吸声,尤为的深沉刺耳。
    白雯一直在暗地里给许老爷子下毒手,所以她不敢去见将要离世的许老爷子,便谎称自己受不了这打击,不愿意进去。
    其他人自然也就没有强求。
    然而,许老爷子却要求,独自见一见许略晨。
    许略晨强忍着自己心中的悲伤,即使是个男人,遇到这种情况,眼眶也免不了微微发红。
    他脚步轻浮的走到了许老爷子的床边,老爷子似乎还有一些意识,见到许略晨进来后,竟然微微笑了笑。
    “略晨……”一阵冗长的叹息过后,许老爷子低声喊了许略晨一声。
    “恩,我在这里。”许略晨走过去,握住了许老爷子的手。
    纵然他们这么多年不和,他在许家之外住了这么多年,可是他们终究是父子,血缘之亲,终究是不能舍弃掉。
    似乎过往的所有不愉快,都在这次握手中,烟消云散。
    “你且听我说……我……我就快不行了。”许老爷子干咳了几声,冲着许略晨伸了伸手,“你扶我坐起来,快……”
    “好。”
    许略晨看着许福生灰暗的面堂以及他浑浊的眼珠,这才意识到,当年那个壮年的父亲已经离他远去了。
    鼻头忍不住半酸,眼眶只觉得又湿又热,泪水似乎就要滑落下来。
    人生苦短,这句话总是没什么错误的。
    “其实,我……我当年,并不是不喜欢你……我……咳咳。”许老爷子被许略晨扶起来,头脑一阵眩晕,止不住的咳嗽了起来。
    许略晨擦干自己眼眶中的泪水,拍了拍许老爷子的背,同时告诫自己,不能在老爷子面前落泪。
    就算是男人,也总该有柔软的一面。
    “我是迫不得已……真的。”
    许老爷子刚缓过气来,就接着说到,完全不给自己休息的机会。
    “您慢些说,我听着呢。”
    “不能慢……慢了就说不完了。”
    “好,您说。”许略晨给许福生捋了捋后背,让他舒服些。
    “其实,其实当年,我并没有辜负你的母亲……而是,而是那时候,你母亲卧病在床……知道,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怕我将来,没有个依托,自己,自己又过不好自己的生活,才让我去找一个能代替她照顾你们的人。”
    许福生不断地咳嗽,许略晨想要给他顺气,却被他制止。
    他扶住许略晨的胳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显然一次性说这么多话,让他有些承受不住。
    “我在听,您慢些。”
    “所以,我,我才找了白雯,来代替她,当初我并不是多愿意娶白雯过门,只不过,你母亲临死之前,不肯,不肯见我,所以,白雯再许家外苦等我多年,任谁都免不了感动,这种感动加上你母亲临死前的要求,我……我才将白雯娶了回来。”
    “好,我知道……”许略晨感受着许福生压在他胳膊上的重量越来越重,明白他就要归天了。
    每每想到这里,心如绞痛。
    “我是真的,真的对不起你这个儿子,也不曾对得起过你的母亲,你在许家外这么多年,我并非一点不关心你,你在许家外的这段时间,我对你……是真的时时刻刻的关注……可是,我对你仍然有愧疚啊……”
    “老爷子,您……”
    许略晨此刻不知道在这种场合说些什么合适,喉咙被哽住一般,想说什么,都难以说出口。
    “在我心底,从来,从来只有你这一个儿子,世清那儿,我只是怕他再反,才对他笑颜相待,在我的心底,从来,从来只有你一个儿子。”许福生又是一阵咳嗽,血色沾染了嘴角,触目惊心。
    “我的心里,也从来都只有你母亲这一个妻子……咳咳,这也就是,我从来都不会让白雯怀有身孕的原因……我唯一的儿子,唯一的妻子,是……咳咳,是谁都无法代替的。”
    “我懂,我都懂。”
    许略晨的眼眶微微发烫,他加大了扶着许福生的力度,听了他这一番话,内心一阵悸动,其实自己又怎么不知,许福生对他的好呢?
    其实,母亲的去世,是因为身体愿意,只是当年的自己,妄自将这错误全部都归结于许福生从不顾家,这才导致母亲的去世,也正是因为这种妄自的归咎,导致许略晨对许福生埋下了恨意。
    现在想想,他也是在为了这个家庭。
    “我真的,咳咳,真的很对不起你们。”许福生浑浊的眼球中流出了几滴泪水,身子也在不住的慢慢倾斜。
    许略晨轻轻将他平扶在了床上,看着他微弱的喘息,有两个字哽在了喉咙中,怎么说都说不出口。
    当年脱口就出的那两个字,如今却是万般艰辛才能说得出来。
    “略晨,我的儿子……咳咳,你,你能不能,能不能再叫我一声父亲?”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许略晨觉得许福生都已经睡着了的时候,他突然又断断续续的说了一句话。
    仅此一句话,许略晨的大脑瞬间静止,和他刚才所想的那两个字一样,不知为何,父亲这两个字,却是这么难说出口。
    “可以吗?”许福生再次问道,语气里充满着渴求。
    这么多年了,自从许略晨要求要脱离许家起,他就再也没有叫自己一声父亲了。
    若说,临死之前,他最后的愿望是什么,那就是听许略晨再叫他一声父亲。
    儿时的他,总是喜欢蹦蹦跳跳在那颗大榕树下,喜欢自己拉着他的手去荡秋千,这么多见过去了,许福生老了,那颗大榕树也老了。
    而曾经那个天真的小男孩,也已经长大了。
    “就……咳咳,就一次。”
    许略晨望着许福生的面庞,浑浊的眼珠散发出期待的光芒。
    “父……父亲。”
    父亲……
    情绪酝酿中,许略晨几近崩溃,喉咙发胀发裂,最终,父亲这两个字,还是叫了出来。
    “好孩子……”
    许福生在他的话说出口的时候,脸上艰难的牵扯出了一抹微笑,紧接着便是一行泪水。
    心跳仪上微微波动的声音也由着一刻,戛然而止,那冗长的一声“嘀”预示着,一条年迈的生命朝着天堂飞去。
    “父亲!”许略晨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悲伤,泪水也便涌了出来。
    他伏在了许福生的身上,最后感受着属于至亲人的体温,等待着他渐渐变得冰凉起来。
    等到苏芷染他们进入病房的时候,许福生早已经不在人世。
    许略晨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微微发怔,见到他们进来,脸上漾起一丝苦涩的笑容。
    “老爷子,他……”苏芷染的眼眶早已是通红,在看到眼睛紧闭的许福生时,有些迟疑的问道。
    这个问题得到了许略晨迟缓的点头,“他……刚刚离开。”
    “什么……”
    苏芷染的眉头一瞬间猛的蹙起,捂着嘴巴发出一声呜咽,拉着许若阳的手,慢慢后退,“怎么可能。”
    几天前还是身体安康的老爷子,怎么会突然死去,悲伤来的太过于突然,让人不敢轻易相信。
    “对。”
    “爷爷……”许若阳跑到了许福生的身边,眼泪鼻涕一起流出,他轻轻晃着许福生,“爷爷你起来说句话啊……”
    小小的年纪,亦知道什么是生死。
    许若梧也被牵着跑到了病房,和许若阳哭成了一团。
    亲属们也如数来到,一时间,急救室里充斥着低声的呜咽和孩童们刺耳的哭声。
    白雯始终没有踏进急救室一步,她不是不想,是不敢,她怕自己进去,会被许福生的鬼混缠住,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听着急救室内的哭泣声,白雯的心底也是一阵难受,毕竟是相扶相持了十多载的夫妻,多多少少也是有些感情的。
    悲伤中,想起了李思明那张面带微笑的容颜,觉得自己这么做,还是值得的。
    葬礼定在了下个星期三。
    这几天中,许略晨忙前忙后忙着葬礼的事情,忙着许福生的后事。
    也就是这几天,他亲眼见到了亲人的离去,见到了许福生那么大的一个人,在火化场中变成了一个小盒子。
    黑白的照片被榆木相框裱起来,看着相框中,黑白色的许福生带着温和的笑容,许略晨的心底,一阵难以遏制的悲伤。
    终究,他还是离开自己了,就像当年的母亲一样。
    他依稀记得母亲的葬礼上,小小的他拿着装着母亲的骨灰盒,走在葬礼列队的最前面,嚎啕大哭着。
    那个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天塌了一半,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大的一个人,怎么就在顷刻之间,变成了一个小盒子呢。
    曾经的一幕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母亲最后的日子里,谁都不记得,只记得他和父亲,就像许福生最后的日子,谁都不见,只见他一个一样。
    人生总是那么难料,亲人的离去,总是让他措手不及。
    葬礼如期进行,很安静的进行着。
    许略晨拒绝了各行各界的人来参加葬礼,整个葬礼,统统不过十二三个人,皆是至亲。
    母亲当年的坟墓是合欢墓,留了一半给许福生,意思是等到许福生百年之后,要和她合葬在一起。
    母亲对于父亲的爱,纵然人死归天,都至死不渝。
    “安息吧。”
    许略晨拿着许福生的骨灰盒,心底一阵凄凉,可以这么说,他现在已经是个孤儿了。
    对比了一下许福生之前的告诉,这一小盒的骨灰,还真算不上什么。
    曾经许福生活着的时候,许略晨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对于他的恨从不停歇,而如今,他真的走了,为什么,心底就这么难受呢?
    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一句话,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这是说给不孝子听的诗句,回想这么多年,对于许福生这么多的恨,他许略晨也算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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