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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博堃的吻一瞬间有一种长驱直入的架势。一直吻的彼此唇瓣都是火辣辣的感觉。尤其是幕凉薄薄的唇瓣,更是红肿不堪。
她嘴里发出抗议的声音,可莫名的是,身体却是不由自主的想要回应他的索取。
四十九天不曾见面,再次相见,恍如隔世。
幕凉第一次品尝到舌尖纠缠到一起的感觉,仿佛是历经了千山万水海枯石烂,他们之前的一切都不曾变过,依旧是情动最初的感觉。
“凉儿,我们在一起……”他说着世上简单却令人动容的情话。字字句句,都如烙铁深深烙印在幕凉心头。
“嗯……”幕凉心底最柔软的一面被他发现,紧跟着便是身体的释然和放纵。
最初的亲吻变成了现在彼此身体的探寻和触摸。先是拓博堃的大手大胆的游移在幕凉的腰身,继而,他腾出一只手来,握着幕凉的小手,开始在他的小腹下面慢慢的靠近。
呼吸变得急促,互相凝望的眼神更是迷离到了不分彼此的地步。
幕凉的小手甫一碰触到他脐下三寸的位置,莫名的火热感觉让她迅速抽回自己的手。下一刻她猛地推开拓博堃,冷声道,
“有人来了!”
“我知道!”拓博堃本来是软玉温香在怀,冷不丁被幕凉推开了,他眉头不由的皱起,他如何听不到有人来了,不但听到了,他还知道是谁来了。
“你先走!我不想任何人知道你回来找过我!我有自己的计划和打算!如果不想被我厌恶和排斥,从现在开始你就别再做任何自以为是的事情!”幕凉说着后退了一步,还不忘用袖子擦着自己红肿的唇瓣。只是那粉嫩的唇已经被拓博堃吸允的红肿不堪,如今越是擦拭,那红肿越加明显。
拓博堃听到幕凉的话,微微一怔。下一刻忆起自己这四十九天销声匿迹的表现,还有她之前不顾生死的前往无名谷找他的举动,拓博堃心中如何能没有愧疚和疼惜。
可是现在让他离开……他实在是办不到!
“凉儿,难道我们的关系还不能公开吗?”拓博堃凝眉看向幕凉,说不出的失落和无奈的感觉。那双墨瞳更是凝了让人动容的痴心不悔。
“你已经错过了公开最好的时候!如果你现在执意坚持你自己的想法……”
“凉儿,我尊重你的任何想法。但是这一次我真的……”
“你的意思还是要以你个人为中心,不考虑我的感受是吗?”不等拓博堃说完,幕凉便冷声打断了他。下一刻,不远处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幕凉瞳仁冷了冷,面无表情的抛出了杀手锏!
“好!拓博堃!你自信到认为我这一次还能原谅你的话!你就站在别动好了!”
冷冷的撂下这句话,幕凉面无表情的看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这一刻,拓博堃已然明白,在这个小女人心中是有自己的地位的,只是此刻的她,也有自己的想法和坚持!上一次不告而别,一去就是四十九天,的确是他太着急了,所以现在才会……
“罢了。凉儿。但是我要你知道,我时刻都在你身边。况且你我之间该做的都做了,就差最后一步了,不是吗?”拓博堃在离开之前还不忘丢出一出暧昧缠绵的话来,一瞬刺激的幕凉面颊惹上绯红。
幕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拓大王这才在幕凉威胁的眼神中,怏怏的转身。只是那背过去的眼神,却是三分满足,七分狡黠。
如今他正式回来了,什么白小楼,什么欧阳冲,全都靠边站!他拓博堃的女人,由不得任何觊觎半分。
几乎是拓博堃前脚刚刚离开,白小楼就找到了幕凉。甫一看到幕凉的第一刻,白小楼心里头不由得咯噔了一下,虽说幕凉此刻低垂着脑袋,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但那绝美清透的面颊上染上的两抹绯红,还是深深的刺痛了白小楼的眼睛。
“幕凉。”
“我们回吧。”幕凉低垂着脑袋清淡的吐出四个字来,也不抬头看白小楼。
以白小楼洞悉世事之通透心思,如何能猜不透,刚才那一刻,是谁具备了通天本领将她带到这里来的。他什么都不问,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有时候跟聪明人打交道,反倒是容易在最简单的事情迷失方向。
“好,我们回。”同样是说了四个字,之前幕凉的声音低低的,带着几分慵懒的沙哑,而白小楼却是说不出的深沉冷淡。他垂下的眸子看似定格在某个方向,可瞳仁深处却是空空如也。
紧随他身后赶来的高山和仰止互相看了一眼,彼此眼中都是对于自家少爷的担忧。少爷的心明摆着就在这里,却是一次又一次的纵容辽王插手进来,而少爷的回应也总是被动而温缓,如此,如何能斗得过强势霸道的辽王?
幕凉和白小楼一前一后走回驿站休息。原本还算安静的驿站,却因为赫杰的到来,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
文硕避无可避,不得已与赫杰坦然面对。而赫杰只字不提文硕逃婚的事情,反倒是对她呵护有加,一副好像之前是赫杰做错了事情的感觉。文硕记起与姬如凤打赌的事情……她要让赫杰爱上她,才能得到姬如凤的答案!
如此这般的话……那她耶律文硕岂不成了玩弄感情的女骗子了?然,此时此刻的文硕,却是不由自主的堕落进了与姬如凤那场赌注当中。
“族长,逃婚是文硕不对!不计较文硕所犯下的错误,是族长宽宏大量,但文硕自知罪孽深重,往后定当安心留在族长身边!若族长能前尘过往既往不咎,文硕感激不尽!”文硕此番话,完全出乎赫杰预料当中。
赫杰原本也与文硕打过交道,那时的文硕古灵精怪能言善辩,如何是现在这般息事宁人的表现?这丫头……耍什么花招?
尽管心里头有所怀疑,但赫杰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你回来就好,这些天本族长一直担心你餐风露宿吃不好睡不好的,如今找到你了,本族长也算可以睡个安稳觉了。”赫杰脸上带着清浅的笑意,只是那属于统领十八部落联盟族长的威严和冷傲,还是不经意的从眼神当中流淌出来。
赫杰出手一贯是两种方式。却无一不是血光飞溅!要不是以最血腥之方式镇压不服之人,要不便是这种笑里藏刀,麻痹对手之后,再毫不留情的撕下一直以来伪装的面具,笑着杀人,冷血无情。
文硕对于这样的赫杰,心里莫名有一种抵触的心理,她眨眨眼睛,脸上的蜜蜡已经擦去,露出一张清秀绝色的小脸。旋即,在抬头看到幕凉走过来的时候,文硕脸上一直是绷紧了的神经顿时放松了下来,抬脚就要朝幕凉走去。
下一刻,却是被赫杰握住了手腕。
“文硕,我们多日未见,让我好好看看你!你与元平长公主日也相对,还没说够悄悄话吗?跟我来,我可是有很多话对你说。”赫杰绝对不会给文硕机会与幕凉会和。
既然这丫头喜欢玩,那好!从现在开始,他奉陪到底!只是到了最后,她不要跪地求饶才好!她太快求饶,对他来说,便失去了挑战的乐趣!
赫杰拉着文硕,转身大步离去。
背对着众人的眼神,一瞬冷凝肃杀!
耶律文硕!你有胆子逃婚!有胆子在本族长面前两面三刀!那就要打起全部精神应对本族长的手段!这注定是一场寸血寸泪的报复,只有我赫杰说结束,你耶律文硕不到死的那一刻,永远没机会说不!
文硕哪里敌得过赫杰的戾气一路被拖拽着离开了幕凉这边的车队。而幕凉目睹一切,却是一言不发,抬脚进了自己房间,轻轻关上了房门。身子靠在房门后,禁不住长舒口气,刚才那一幕,一遍遍在眼前倒回放映,拓博堃的痴缠,拓博堃的亲吻,拓博堃的情动……还有她……竟然也回应了……
天呢!幕凉觉得刚才那一刻太不真实了!她皱着眉头走到铜镜前,看着镜子里自己红肿不堪的嘴唇,刚要抬手狠狠地擦拭,方才记起来现在这种情况,应该是越擦拭越严重,幕凉将铜镜放在一边,小声嘀咕了一句,
“该死的拓博堃!看我不找你算账。”
与此同时,站在走廊拐角处准备离开的白小楼,脚步猛地顿住。他总是在不经意间听到幕凉的心里话,却是一次比一次深深的打击着他的心。她刚才那话,并不像是咒骂拓博堃,更像是一个女人的撒娇和嗔怪……听起来暧昧又缠绵……听起来,就像是刀子一刀刀的插着他的心。
曾经,与幕凉博弈之时,他还信心十足,自己会是入驻她心中的人。天下局势都尽在他的掌控,虽说她小女儿家的心是海底针一般,但他还是有足够的信心可以给她全新的人生和生活。
现如今,却是一步一步走入自己这局棋的尾声。哪怕他现在不想再落下任何棋子也没有用了。因为下棋的人已经不是他了!
转身离去的背影说不出的深沉黯然。
……
当天夜里,幕凉与白小楼在驿站楼下用膳,不一会,驿站外面便响起一阵阵鼓噪之音。白小楼看了高山一眼,高山立刻出去查看究竟。
不一会斥候和高山一同进来,当着幕凉的面也没有任何避讳,将外面的情况告诉了白小楼。这是白小楼特意吩咐的,往后有任何需要禀报的消息,凡是幕凉在场的,不需要有任何回避。
“少爷,是三少爷带人来了。还有十八部落联盟中提亚部落的族长提都,以及罗克亚部落的族长罗吉在驿站外面,说是给少爷送礼来的。”
“哦?是吗?”白小楼语气清淡的反问高山。似乎对于这些人凭空冒出来一点也不感觉奇怪。
“幕凉的意思呢?”白小楼夹了一筷子莲藕放在幕凉碗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幕凉放下筷子,淡淡道,“这一路上大多都是你说我听,也挺无趣的。如今送上门来演戏的,看现成的好戏,如何不看?”幕凉这番话,说的正是白小楼的心声。二人相视一眼,彼此眼底都凝着莫名的光亮。
一抹藕荷色,一抹翩然白色,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是天生一对。
幕凉的清幽绝美,白小楼的温润如玉,简直就是天作地和的一对!高山不觉摇头感叹,若是没有辽王,这世上唯一配得上纳兰四小姐的也就他们家少爷了!这既生瑜何生亮,为何偏偏出了个辽王!而外界传言冷漠无情的辽王,为何也对这纳兰四小姐动了情呢?
这可如何是好啊?
“高山!去吧。”白小楼挥挥手,旋即继续低头给幕凉夹菜。温柔润泽的气质,直看得驿站老板家的娘子和十六岁的女儿具是泛起了花痴,就差捧着心望着白小楼了。驿站的老板郁闷的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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