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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儿,你在关心白小楼?”拓博堃眼底闪过一丝受伤的神采,那丝丝哀怨演绎得入木三分,本来还有一肚子气的幕凉,猛地看到他这眼神,不觉低声咕哝了一句,
“你别胡思乱想!”
“凉儿,你若是气我突然来看你,那便是你害怕白小楼看到我在这里误会你!是不是?”
“不是!”幕凉很肯定的说道。
拓博堃这会子却是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顺带松开自己的手,背转过身去不看幕凉。
“凉儿,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来!我走了!”语毕,拓博堃转身就走。
“你站住!”幕凉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了什么,脱口而出的喊住他。若在以前,她可是巴不得他走的。可是这会子看到他那哀怨折磨的背影,幕凉的心会跟着揪扯的生疼。
“拓博堃……你、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掐死你!”一贯不会威胁人的幕凉,冷不丁一开口,这句话让拓大王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可既然是要逼出幕凉的心,那就不能在这时候心软。拓博堃撇撇嘴,好歹才忍住不笑出声来。
“好好好!凉儿你为了白小楼竟然要掐死我!我不用你动手!我回去自己动手掐死自己去!”语毕,他身子一闪,转身朝窗口走去。
幕凉眸子眨了眨,还不等开口叫住他,拓博堃的身影已经从窗口飞了出去。来去如风,只留下空气中淡淡的龙涎香味道。
“拓博堃,你、”幕凉一怔,下一刻,敲门声在外面响起,幕凉敛了眼底复杂的揪扯,旋即整理下自己的衣服,走到门口,本来是要开门的,可是屋内还涌动着拓博堃离去的时候留下的龙涎香气息。幕凉不觉挑了下眉头,淡淡道,
“小楼,何事?”
“幕凉,刚才屋内可是出了什么事?”白小楼的语气同样清淡如烟,听不出一丝因为刚才的打斗而有的喘息。就仿佛他是从容不迫的从一楼走上来的,而且还在门口休息了一下才懒懒的敲门。
却是又有谁知,他此刻心情是何等阴霾低落。
“没事,我刚才不小心摔了一个杯子。”幕凉轻声说着。这屋子里面属于拓博堃身上才有的龙涎香气息一直都有,若是此刻开门,白小楼必定知道拓博堃刚才来过。其实就算是不开门,白小楼说不定也……
“哦。要不要……”
“不用了,明天再收拾吧。你也早点休息。”幕凉轻声打断白小楼的话,清浅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而白小楼却在她这般平静淡然的语气中,眼底渐渐染了深沉雾气。
心底那无法掌控的感觉愈加的明显。
“那好,你早点休息。明天我们要加紧赶路。”白小楼说完这句话,转身走了。
或许他以往从幕凉房门前离开的时候,都不曾有过这般迅速决绝的身影,但也不曾有过此刻这般沉重失落的背影。
一步步走下楼梯,轻功绝顶如他,却是迈着让所有人都惊讶的沉重脚步。
幕凉在房门听到白小楼迈着沉重的脚步下楼,眸子蓦然闪了闪,下一刻,和衣躺下。却是……一夜无眠。脑海中闪过的一幕幕,竟都是关于拓博堃的。他的身体究竟好了没有?想当初他对付玉拂的时候,也是看不出身体有任何的异样,可是转眼的功夫,他就要去什么华清池……
那个男人……就不能让她省省心!
说走就走!他今晚会住在哪里?这附近都是荒郊野外,驿站里面又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根本没有多余的房间,他该不会露宿山野吧……幕凉狠狠地摇摇头,总觉得不一会拓博堃就会出现,可直到天快亮的时候,他还没有回来。
幕凉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感觉是刚刚闭上眼睛就被门外的丫鬟叫醒了。
幕凉一边应着丫鬟,一边起身……冷不丁低头瞥见自己身上的亵衣亵裤,眸子一怔……昨晚睡着的时候可是穿着衣服的,那么现在这是……
拓博堃?!
幕凉猛地翻身下床,可屋子里空空如也,不曾有那厮的身影,也没有他身上的龙涎香味道!幕凉一时有些糊涂,难道是自己睡觉前脱下了衣服不记得了?
不觉轻皱着眉头,环顾四周。她睡觉一贯是比较惊醒,如今恢复了内力更是如此!怎么会拓博堃出现在房里,而且还帮她脱了衣服她都不知道呢?幕凉带着满脑子的疑惑坐在梳妆台前面,房门打开,丫鬟带进来干净的换洗衣服,幕凉正要挥手让丫鬟退下,冷不丁看到铜镜中,自己脖颈那里有一块淡淡的紫色痕迹……
像是一个心形图案……
啪的一声,幕凉手中的梳子掉在了地上,丫鬟看过来的同时,她迅速扯过桌上的一方丝帕缠在颈间,恰到好处的遮住了那个疑似吻痕的心形图案。
“长公主,您……”丫鬟一脸不解的看着幕凉,长公主一贯都是装扮从简,不施粉黛。从来都不戴丝巾的,今儿这是怎么了?小丫鬟虽然心中疑惑,但却是机灵的性子,见幕凉不说话,也就乖乖弯腰捡起地上的梳子。
幕凉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之后,下一刻便整理好衣襟出门。在门口的时候与白小楼会和,白小楼看到幕凉脖子上缠了一条浅紫色的丝巾,微微一怔,旋即却是笑着望向她,
“幕凉今天怎这般温柔若水的打扮?”说这话的时候,连他自己都不会觉察到在他眼底飞闪过怎样一抹嫉妒的神采。
幕凉从容迎上他的眼睛,淡淡道,“随意系上的,并没有别的想法。”语毕,她冲白小楼点点头之后,转身上了马车。而白小楼的目光却在她脖颈的丝巾上久久不动。
昨晚……是拓博堃进了她的房间吗?如果是的话……那么她突然戴上丝巾,是……
白小楼不许自己继续想下去,任何事都可以猜测,唯独这件事情,他就算在心中推演的一清二楚,也宁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如此一路走来,白小楼的沉默看在高山仰止眼中,好几次都想跟幕凉说说自家少爷的心,可转念一想,如纳兰四小姐这般性子,自家少爷是什么心思,怎么会不知道……
他们说了又有什么用?
而这一日赶路却是明显比以往快了许多。到了夜里,又在前面一处驿站停下。幕凉下车还不等走进驿站,就看到文硕从对面的马车内走了出来。这一路上文硕都是跟在幕凉的马车后面,白小楼也不阻止,赫杰都不说什么,文硕要跟着,随她好了。
文硕看到幕凉下车了,正准备跟幕凉打招呼,却被赫杰提了回去。赫杰脸色黑黑的拎着文硕去了驿站后院,高达魁梧的赫杰拎着文硕的场景,就像是拎着一只小兔子一般。
幕凉只是匆匆的瞥了一眼,便收回视线上了驿站二楼。当晚的晚膳都是在房内用的,白小楼只在房门口叮嘱了她几句,便轻声离开。他能感觉到,今天这一路上的幕凉都在等待着什么……等待什么不言而喻!
是拓博堃!
他能猜到,却无法承认!因为一旦在幕凉面前挑破这个事实,那以他这样的尊严,又如何还能自欺欺人的继续走下去!他必定是要一个人回到雪原部落的!如今,不说破,便是继续走下去唯一的借口。
……
与此同时,北辽京都
身心疲惫的耶律崧安抚了一众朝臣,转身回到太子殿休息。只是还不等他躺下片刻,就收到边关加急军情。
“太子殿下,波斯圣皇的人闯入天牢带走了欧阳冲,现在……”暗卫还未说完,就被耶律崧一脚踹飞了出去。
“混蛋!没用的东西!要你们作何!!”耶律崧低吼一声,本是十多天没怎么合眼,正是精神高度疲惫濒临崩溃的边缘,冷不丁被这个消息一刺激,顿时所有的睡意烟消云散。
其他的暗卫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一声,整个太子殿都笼罩在一股低沉压抑的气氛当中。
耶律崧扯过披风重重的裹在身上,明显瘦削了一圈的五官,乍一看,竟是神似辽皇!终究是辽皇的儿子,纵然以前如何的不看好,不受宠,可如今蜕变之后的耶律崧,无疑是比耶律宗骁还要神似辽皇。
耶律崧面色铁青,大殿的门还开着,冷风呼呼地灌了进来,吹走他全部的疲惫和睡意。此刻的他,瞪着猩红的眸子,眸子里布满红红的血丝。远远看着,透着萧寒阴郁的气息。
正在这时,小太监尖细着嗓子喊出来的一声“太后驾到!平心王到!”
让原本是死气沉沉的太子殿,此刻却是多了几分紧迫压抑的气息。
太后和耶律宗骁都是匆匆到来,太后来的着急,连披风都没带,发髻被北风吹乱,几缕乱发吹拂在耳边,斑白发丝仿佛染了雪一般,不过十几天的时间,太后仿佛是一下子老了十几岁。而耶律宗骁也是一身便服,衣袖和领口有着些许褶皱,显然是和衣躺下,连睡觉都是随时做好了起身的准备。
三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太后。三哥。”耶律崧沉声跟二人打招呼,脸上的表情愈发的凝重。
“太后和三哥都听说了吗?”耶律崧并不奇怪太后和耶律宗骁的消息如此灵通。毕竟在这北辽皇宫,羽林卫遍布,耳目散步皇宫院墙每一处。而五万羽林卫又都是听命耶律宗骁一人,剩下的禁军更是听命于辽皇,听命于辽皇那就是听命于太后!
所以,耶律崧在得到大部分消息的时候,是要慢于这二人的。不过他对此并不在意,如她此刻的想法,这样反倒更好,省了他派人通知他们俩的功夫和麻烦了。
太后脸色有些苍白,在宫内的搀扶下勉强坐下,却是如坐针毡的感觉。耶律宗骁也是才刚刚从城门那里赶过来,脸色铁青阴冷,完全不是昔日北辽京都那个丰神俊朗万千少女为之痴迷梦幻的三殿下了。
日光荏苒,越美的,一旦经受蹉跎,越加让人难以接受。
耶律宗骁蓄了胡须,本是光洁白皙的下巴,此刻更添三分沧桑,高贵优雅之气质淡去,却是了沧桑历练之气息。
“老九,这……这没了欧阳冲,可就……”太后说到这里,大口的喘着气,脸色更是透着骇人的苍白。一旁的宫女荷花急忙上前给太后轻拍着后背,太后本就是一大把年纪,刚才从慈宁宫赶过来一路上都没停下休息片刻,这会子难免会有些支撑不住。
耶律崧和耶律宗骁同时上前一左一右的扶着太后,太后缓过来一口气后,睁开眼睛看着二人,竟是说不出别的话来,只觉得所有想说的话都是狠狠地卡在喉咙里,这般无语凝咽的感觉,许久不曾有了……
上一次……还是目睹辽皇失去最爱之人的痛苦表情时,太后告诉他,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这句话后,自己才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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