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嫡女:金牌毒妃》954.第954章大结局(五)[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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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不到你会是这种人。为了保全你夏侯家的子嗣,绯雪的性命你就全然不顾了吗?”
    “不!他正是因为顾念着绯雪,才会做出这个决定的。”
    沈清在凌翠的搀扶下走了出来。或许是夏侯容止的回归让她本焦虑不安的心情得到了一丝抚慰,知道有他在身旁,女儿就获得了无穷力量,定能安然度过此关。故而沈清此刻的脸色看起来,已不再那么惨白了。
    来到媃葭公主面前站定,她弯膝一福。
    见状,媃葭忙道:“夫人快别如此多礼,折煞媃葭了。”
    沈清却只抱以一个温暖的浅笑,也不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结,继续着适才未完的话,“女儿是我的女儿,还能有谁比我更清楚她的性情。公主有所不知,那孩子倔强得很。一旦她决定的事情,任何人也无法轻易的左右置喙。或许对于公主而言,对于我而言,对于这宅子里的所有下人而言,那只是两个孩子。即便现在被放弃了,也无关大局。横竖绯雪和容止还年轻,想生的话,以后多的是机会。”说着,她话音一顿,唇间溢出一声浅弱不可闻的叹息,声音渗入了少许的无奈,“可对于绯雪而言,那却是两条鲜活的生命。她不愿,也不能就此放弃,背负上杀人的罪名,一辈子痛苦地活在愧疚里。那样的话,真真比杀了她还叫她难受许多。”
    媃葭缄然不语,激动愤慨的神色逐渐从眉眼之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深沉的了然和一丝略略的惭愧。终究,对于绯雪的了解,较之清夫人又或夏侯容止,自己差太多了。她只遵循一种旁观者的角度,想着怎么做会将伤害降至最低,却全然忽略了绯雪的心情。若是他们真的违拗了绯雪的心意,喂她喝下那碗滑胎药。诚然,绯雪的命是保住了,心却遭受到了永恒的创伤。真真就如清夫人所言,那简直比杀了绯雪还要叫她难受百倍千倍。
    不知何时,太医秣陵已默默退了开去,拟好‘催产’的方子,交给闻仲管家。闻仲唯恐下人粗心会抓错了药,干脆亲自拿着方子赶去最近的医馆抓药。
    又过了个半时辰,药熬好了,由夏侯容止端到了床前。
    隐月扶了绯雪从床上坐起,就默默退了出去。内室只余下他与她两个人。
    夏侯容止端着药碗,面沉如水,却并未第一时间把碗递给她。
    绯雪微微仰起已惨白得近乎透明的脸,四目相对,他看清了她眼底的毅然,她则看见了他目光中的纠结与沉痛。
    “放心,有你在,我和孩子们都会平安无事。”
    已没有时间再耽搁下去,夏侯容止喂了绯雪将那碗催产药喝了下去。刘婆子以及另两位稳婆已在旁边待命,只等着绯雪的肚子有了动静,她们就可为其接生。
    秣陵配的催产药效力强劲,绯雪刚喝下去不过片刻,就已面色惨白地捂着肚子呻吟起来。
    刘婆子见状,忙上前,将手探进被子查看。
    “好了好了,要生了,快快快,你们两个过来。”她吆喝着另两个稳婆上前,与此同时,面带犹疑之色地看着木头桩子一样杵在床尾动也不动的夏侯容止,犹豫再三,仍讪讪然地说道:“世子爷,您可不能在这儿,忌讳着呢。回头,再冲撞了送子娘娘就不好了。”
    夏侯容止对她的话恍若未闻,仍直挺挺站在原处,灼灼目光紧锁绯雪毫无血色的娇颜,一双手握了松,松了再握,紧绷得厉害。
    最后还是隐月看不过去,上前劝说他无果,干脆将他推出了门外。这种时候,姑爷在这里非但一点忙也帮不上,说不定还会起到反作用。女人生孩子时的惨烈情状可不是闹着玩的,看着辛苦的小姐,姑爷气急之下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来。保险起见,他还是去外面等着吧。
    彼时,梧桐苑的院子里已是人满为患。丫鬟们搬来了椅子,又煮了茶。除了媃葭公主以及被媃葭公主强留在这里的太医秣陵,听到消息的楚离也赶了过来,还有闻仲等一干下人。总之,好不热闹!
    在熙攘吵杂的庭院中,夏侯容止直挺挺站在门外,一步不肯移动,鹤立鸡群一般。闻仲不时走过去安抚他一两句,也不知他是否听了进去。
    看着丫鬟们进进出出,端出去的清水再端出来时,都变成了一盆盆触目惊心的血水。夏侯容止一颗心紧紧揪拧成一团,紧张得连心跳呼吸都乱了节奏。
    “怎么还没消息?”
    刚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媃葭公主那里就已经等不及地问出了声。
    坐在一旁悠然饮茶的秣陵,听见她喃喃的低问,不冷不热地丢出一句:“有人生孩子,用了足足二十几个时辰。”他这话可并非‘危言耸听’,是有实例在的。
    “什么?二十几个时辰?”媃葭俨然听了天方夜谭一般,眸子瞪得老大,一副不可思议、难以置信的表情。二十几个时辰?那还不得痛死。
    再看事不关己一样优哉游哉饮茶的秣陵,她突然一把将他手中的茶盏抢过来。可是显然忽略了茶有多烫。
    “啊,烫烫烫烫……”
    茶盏这一晃动,杯中滚烫的热茶有少半溢出,溅落在她手上,顷刻间将柔嫩白皙的小手烫成了深红色。
    见状,秣陵微不可见地蹙了下眉头,忽而扯住她的胳膊就往水井的方向走去。
    他舀起深井里的水,一遍遍为她冲洗着烫伤的手背,神情专注。若仔细看,会发现他清朗无痕的眸子隐约漫上一层冰冷的阴霾……
    “你……担心我?”
    秣陵手上动作一顿,即刻又换上漠然的神色:“你想太多了!”
    媃葭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就算不是,也不用否定得这么干脆吧?好歹也该顾惜一下她作为公主的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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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个时辰过去了,除了绯雪的惨叫声以及稳婆们明显有些‘自乱阵脚’的吵嚷声络绎不绝地从房间里传出,梧桐苑的院子里倒是陷入了一种近乎诡异的安静之中。人人俱是焦虑而又急迫的等待,除了满腹殷切的期盼,似乎已经全然丧失了说话的能力。
    而在这一个多时辰的时间里,夏侯容止站立的姿势始终保持不变,就那么直挺挺地站在门口,话不说一句,丫鬟捧过去的盏茶他也看都不看。他面色平静,表面看来并无情绪的起伏波动,可也正是这般波澜不惊的神情,更加显出了他内心的焦灼与不安。
    彼时,绯雪即将临盆的消息不胫而走,老皇爷派来了一位在宫中侍奉多年的老嬷嬷。据说宫里多位皇子公主都是这位嬷嬷亲自接生的。只这位姓顾的嬷嬷年岁已大,平时在宫中都少有走动,老皇爷居然能把她请来,足见对绯雪的重视。
    顾嬷嬷在屋中待了片刻即迈着沉缓的步伐走出。
    媃葭忙不迭迎着她走上前来,出声难掩焦急地问道:“嬷嬷,世子妃情况如何?”连身为公主的媃葭都要敬称老妇一声‘嬷嬷’,足可见其的分量不轻。
    “世子妃难产,老身出来就是想问一问世子,到了必须要抉择的时候,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顾嬷嬷苍老的声音平稳无起伏地说着,却是瞬间掀起了轩然大波。听在众人耳中,都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凉气。
    “难、难产?”媃葭脸色一沉,焦急地问着:“嬷嬷,世子妃身子健朗,怎会难产?”
    “孩子不足月就要出来,顺产才怪?”顾嬷嬷的态度仍平稳得一丝波澜起伏也无,俨然事不关己一般的淡漠。其实是她对这样的情形看得多了,早已经麻木。久而久之,也就不觉得女人临盆时难产是件什么了不得的事。
    往昔,她多在宫中给娘娘们接生。那些宫妃贵嫔多身娇肉贵,平素里凡事又都习惯假他人之手,哪比的了庄家妇女的身强体健?以至在临盆时,连一点子力气也没有,难产的情状频繁发生。故而她看得多了,也就不足为奇。
    令顾嬷嬷多少有些意外的是,夏侯容止一丝一毫的犹豫迟疑也无,斩钉截铁地吐出三个字:“保大人!”
    顾嬷嬷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在宫中,皇嗣比起女人来,可重要得多。通常在大人与孩子之间必须要做出抉择的时候,那些可怜又无辜的女人永远是被‘抛弃’的一方。然则,这位世子爷却是想也不想就做出了‘保大人’的决定,如此情深,让她素来凉薄的心也不觉多出一丝暖意来。
    弯唇一笑,顾嬷嬷似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直视夏侯容止,字字珠玑地说道:“放心,大人孩子都给你保住便是了。”
    有了顾嬷嬷的这声保证,众人总算能稍稍地松一口气。
    接下去,又是漫长而似乎没有止尽的等待……。
    有了顾嬷嬷压阵,稳婆们的声音都平稳了不少,只绯雪的叫声仍无比凄厉,听得人内心一阵阵发毛。
    闻仲只顾在院子里焦虑地走来走去,到了晚膳时分,连为尊贵的客人们准备膳食都没有顾上。现实是,即便他准备了膳食,又有谁能吃得下?
    夜色逐渐拉开大幕,梧桐苑里灯火通明,足足四个时辰过去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斗争却仍未结束……
    屋子里绯雪的叫声已弱了许多,显然是没了力气。
    就在众人的心不觉间又悬了起来的时候,忽然一声婴儿的啼哭响亮得传进每一个人耳中。先是一愣,媃葭随即用着满含惊喜的声音叫了起来:“生了生了,孩子生出来了!”
    其他人也都被这新生儿的啼哭声振奋了心神,而原本愁云惨雾的院子里立时铺满了众人欣慰喜悦的笑声。
    刘婆子手脚麻利地给两个孩子清洗了身子,裹了厚厚的襁褓,即与另一个稳婆一人抱着一个,欢欢喜喜地走了出来。
    “恭喜世子爷,贺喜世子爷,世子妃给您生了两位小公子。”
    听见这话,闻仲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难掩兴奋地大喊道:“夫人,您可听见了?夏侯家有后了!”
    两个稳婆抱着孩子本想到夏侯容止面前邀功,谁知,他看也不看两个孩子一眼,迈开双腿就要冲进屋子里去。可由于长久时间的站立不动,双腿双脚皆已麻木,跟不上大脑的指令。偏他又迫不及待……结果,众人只听碰的一声,七尺长身竟直挺挺地呈前倾式倒在了地上。
    闻仲急忙奔上前,想将自家少爷扶起,夏侯容止却已径自爬了起来。脸上只有一丝不加掩饰的急切,倒并未因狼狈甩到而呈现出尴尬亦或不自在的神情。或者可以理解成,此刻的他,眼里除了他一心惦念的爱妻,根本看不见任何人。管他们是奚落还是嘲笑,他都全然的不在乎。只要雪儿是平安的就好!!!
    疾风般的身影,快似闪电地经过自己身旁。刘婆子愣了好半晌,对于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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