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魔王只想谈恋爱》正文卷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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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清一眉头皱得更厉害了,满脸暴躁跟上去。
    丝藤树被毁,山下雾障经过一夜风吹消散得七七八八,从前何舒念下山为防万一都会带上浸泡过药水的面纱,但现在没这个必要了,这点零星毒气对她从小吃药长大的身体来说构不成威胁。
    她回头,见君清一跟了过来,想想,还是掏出药瓶,倒出一粒丹药往他嘴里塞:“小心雾障的毒气。”
    君清一嫌弃地叼着丹药,在唇齿上把玩一圈才咽下去。
    穿过草木葱郁的山头,再下两个矮草山坡,窜在前头的兔蚕兽这才停下来。响动也随着他们的靠近而清晰,愤怒而警惕的低吼,横扫林木的巨大动静,一听就是灵兽在打斗。何舒念快步往下跑,气喘吁吁的,急道:“小风!退后!”
    正在缠斗的,是昨晚丧夫又丧子好不容易幸存下来的风泠兽小风,和一只身形硕大外头似鳄鱼神似蜥蜴的赤龙鳄。赤龙鳄是水陆双栖的妖兽,据说前身曾是千年前的魔族,后与灵兽玄纹蛇交配,繁衍出如今四不像的形象来。
    赤龙鳄生性凶狠,一对獠牙无坚不摧,不知曾一口咬死过多少兽类。但赤龙鳄大部分时间习惯性栖息在水中,而花舟山离河流极远,是以它极少会上山。当然,每出现一次,自然是少不了灵兽之间的一番厮杀的。
    如今赤龙鳄显然是饿极了,双眼泛着红光,高举头颅,现出尖锐獠牙,势在必得的架势。而小风昨夜重伤,又丧夫丧子,战斗力自然大打折扣,还被咬断了一侧翅膀,便更加无力反抗了。
    何舒念冲到小风身前,张开双臂护住受伤的小风,朝赤龙鳄喊道:“走开!到别的地方找吃的去!”
    若是往常,赤龙鳄见了她,就算是饿极,也会二话不说掉头就跑。她身上确实有那么点玄学,花舟山上所有兽类似乎都格外听她的话,就连恶性难驯的妖兽也会忌惮她几分,这也是她多年来独居山头还能安然无恙四肢完好的原因。
    但今天她身上的玄学好像不管用了,因为赤龙鳄非但没有掉头跑,反而是更加红了眼,发出愤怒的嘶叫声,尾巴横扫千军般扫过来。
    ‘砰!’
    这一扫一个准,何舒念被粗大的尾巴扫飞十米开外,重重撞在树上,把背脊骨都给撞断了,差点没直接咽气。君清一似乎是没料到会这样,甚至还疑惑地皱起了眉头,在赤龙鳄还想要再扫一尾巴过去了结何舒念性命的时候,终于后知后觉出手阻拦。
    “滚!”
    他掌心散出魔气,朝赤龙鳄打去,赤龙鳄狂啸一声被这强大的魔气打得节节后退,轰然一下翻倒过去。
    小风嘶叫着扑上去,跟赤龙鳄再次厮打到一块。
    君清一慢悠悠朝何舒念走过去,看着她奄奄一息痛得鼻涕眼泪一起流的模样,忽然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给她种结魂锁这个决定,是不是错了?
    这个凡人,弱得一再突破他的想象。他以为,她能在这凶兽横行百鬼聚集的凶煞之地存活下来,总该是有些本领的,谁知,她当真就只是个无用的凡人。
    他是不是信她信得太快了?
    何舒念被他用这么赤裸裸嫌弃的目光盯着,脸上燥热,也觉得有些丢人,她讪笑,费劲抬起手指了指小风的方向:“帮帮忙?出手解决一下。”
    君清一表情冷淡极了:“我为何要帮你?”
    她痛得不敢乱动,只能僵硬地维持别扭的姿势倚在树上,冷汗涔涔道:“你都愿意跟着我下山了,肯定不是为了看戏的吧?”
    君清一神色更寡淡了,面无表情道:“结魂锁有禁忌,十丈之外必有反噬。不是我要跟着你下山。”
    结魂锁本是上古神族流传下来的一种结阵法术,多用于伴侣夫妻之间,后被列为禁术,反而在魔界广为流传。只因这种法术相当霸道,除非施法者愿意,否则被种结魂锁之人一辈子都无法解除此锁。
    唯一的禁忌,便是结魂锁双方不能相隔太远,否则会对施法者造成一定反噬。所以君清一跟着何舒念下山根本不是为了凑热闹,也不是大发善心想要帮忙,而是被结魂锁牵制,不得不步步跟着她。
    何舒念嘴角一抽,心情复杂。
    她该感谢这该死的法术让她可以从此享受美男不离身的乐趣,还是唾骂发明这法术的人脑子有坑?
    “高抬贵手,帮帮忙?我要是被赤龙鳄打死了,不就没人给你平分伤害了?”
    君清一蹙眉,神色隐隐有些暴躁,他回头,看着那一方厮打得林木大片扫落的战场,双手结印指尖弹去:“死!”
    一缕魔气如轻烟般飘去,瞬间刺入赤龙鳄的心脏,赤龙鳄痛得发出震天般的咆哮,尾巴重重拍打地面,把地面拍得抖了三抖。
    只可惜第二下还未拍下,就突兀地咽了气,身体僵直轰然倒在地上,扬起一地尘灰。
    何舒念咋舌。这男人,实力有点恐怖啊。
    她勉强抬手往兜里摸药瓶,可全身痛得抬不起手臂,药瓶跌落,往地上滚了滚,滚到君清一脚边。君清一冷冷看着药瓶,抬眸,嘴角浮现出嫌弃的笑意。
    兔蚕兽见战斗结束,呜呜低叫着跑过来围着何舒念打转,着急得毛都竖了起来,颇有灵性地伸出爪子扒拉君清一脚边的药瓶。但又因为实在太害怕君清一,一边扒拉一边抬头看他,看一眼抖一抖,差点抖成筛子。
    小风也拖着受伤的翅膀爬过来,发出哀戚的低鸣,好似在担心何舒念会死。
    “别怕别怕,我没事,死不了。”
    呜呜呜,连动物都这么有爱!何舒念感动了,充满怨念地看君清一一眼,心道,不像某些人,就知道站在边上摆pose,连弯腰帮忙捡药瓶都不肯。
    两大出了名野性难驯的灵兽,竟为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凡人哀鸣悲戚,如此景象,便是连千年前的神族都做不到。君清一眯起眼,眼神在质疑和审视之间反复横跳。
    她身上究竟还藏有什么秘密?
    他弯腰,将药瓶捡起,纡尊降贵半蹲下来,居高临下看着眼泪汪汪的何舒念,笑得那叫一个妖孽:“想让我救你吗?”
    无事献殷勤,这厮肯定有诈!何舒念才不是那种会被美貌冲昏头脑的人:“条件是什么?”
    君清一眼中流露出赞许的神色:“帮我找一样东西。”
    来了来了,终于到正题了。
    “什么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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