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还巢之妾本风华》73统统灭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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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在看到花千束目光痴迷的看着蓝玉后,心念一动。暗暗忖道:之前蓝玉说再见面便是花千束的死期,但从花千束的言语中看来,似乎蓝玉因为某个原因不能对她直接出手!难道,蓝玉说的如雪解完盅还有事,指的是收拾花千束的事?
    这么一想,蓝楹不敢耽搁,她牵了如雪的手,转身便往屋子里走去。
    “等等!”
    一声轻喝响起。
    蓝楹步子一顿,回头看向出声阻止的燕正天,“皇上还有吩咐?”
    燕正天也不明白自已为什么会出声喝止。
    明明韩铖已然败北,明明这个时候他应该顺水推舟,就坡下驴,可他……对上蓝楹看来的目光,燕正天一边整理着自已的思绪,一边思索着说词。
    一个擅毒擅盅又有预知能力的大巫,他当然想占为己用,但是……目光淡淡的睃过一侧捂着胸口呼吸沉重的韩铖,燕正天却又觉得,如蓝玉这般桀骜不驯一言不合便能出手要人命的人,又怎么会甘心为他所用?
    怎么办?
    他再度有种脑子不够用的感觉。
    可不管够不够用,他都必须在第一时间拿定主意!
    燕正天目光掠过蓝楹,看向她身侧的如雪,语带威胁的说道:“小女娃,里面的人很重要,你想清楚了,若是在你手里出了事,你是要被砍头的。”
    如雪大大的眼睛看向燕正天,等他把话说完后,她点了点头,沁凉如冰的说道:“可以。”
    话落,松开蓝玉握着她的手,自已转身便往内殿走去。
    而燕正天却是被那简简单单的一句“可以”给弄得半响说不出话来的。
    可以?!
    难道她以为砍头就像是剪辫子一样吗?砍过以后还会再长出来的?
    “哇……”
    耳边响起一阵轻呕声。
    燕正天才刚回头,便看到之前还像道山一样站在那的韩铖,在“哇”的声吐出一口鲜血后,身子一晃“砰然”落地。
    “韩爱卿。”
    燕正天下意识的便拔脚欲要朝地上的韩铖走去,却在下一瞬,感觉自已袖子一紧。他不由回头看去,对上韦皇后略显苍白的脸。
    “皇上,您乃万金之躯不可以身涉险。”韦皇后攥着燕正天的袖子,轻声说道。
    韦皇后不知道,在今夜过后,她有多懊悔这一刻的下意识之举。
    燕正天默了一默后,点了点头,放下了才抬起的步子。
    韦皇后这才回头对她带来的椒房殿大太监安北吩咐道:“你去看看王爷怎样了,再让人去请太医。”
    “是,娘娘。”
    安北走了上前,弯身扶起一瞬双目紧闭脸如白纸的韩铖,小心探了探鼻息后,抬头对燕正天说道:“皇上,可否先请了花神医替王爷诊治?”
    花和成?
    他自已这会子一条命都去了半条,哪里还能管得了别人?
    不待燕正天开口,一道幽幽的声音却在这时轻轻响起,“没用的,蓝玉要人三更死,阎王不敢留人到五更!”
    花千束自人群后走了出来,站在那,用一种物伤其类的目光看着躺在地上的面如白纸的韩铖,顿了顿,她重新抬头朝站在一侧如同一道绝美风景的蓝玉看去。
    “你当年发过誓,只要燕无暇活着,我不离开忘情谷半步,你便不会为难我。”话声微顿,唇角翘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幽幽的看着蓝玉冷冷一笑后,问道:“你这是打算违背誓言?”
    蓝玉冷冷瞥了花千束一眼,“你果真是属狗的,只记吃不记打。”
    花千束脖子一梗,又怨又恨的瞪着蓝玉,“我说错了吗?”
    “没错,”蓝玉点头道:“我确实发过誓,只要你能安守本份的一直待在忘情谷,我便不会为难你!可是,你安守本份了吗?琳琅身上的蚀心盅是怎么回事?”
    “那是因为她先对战王妃下毒,”花千束倔强的说道:“我师兄受皇上所遣,我自当为他分忧解难。我明明解了王妃所中的茈石草毒,可她却心肠歹毒的又下断肠草,我……”
    “你既然知道她对燕文素有不轨之心,为什么不与韩铖言明,为什么还屡屡容她入府与你斗毒?”蓝玉打断花千束的话,冷笑着说道:“你连阴阳合和散这般至阴至狠的毒都敢用,还是用在与我颇有渊源的人身上,你觉得我能放过你吗?”
    “够了!”花千束嘶声喊道:“你不放过我又怎样?不就是一个死吗?我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话落,花千束紧紧的抿了嘴。虽然满心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从来都是这样,只要他想维护的,他总是能找到理由,而只要是他不喜的,即便是掏心挖肺,他也只会嫌你的血臊着他!
    蓝玉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竟是看也不再看花千束一眼。
    而是目光一瞥,淡淡的看向不知何时退到角落里一侧的燕正天身上,与此同时眉头几可不见的蹙了蹙一对眸子更是冷冷清清地,看不出喜怒。
    燕正天目光轻抬,直直与蓝玉对礼,随着蓝玉的不避不让,燕正天的眉头微微蹙起,诡谲的眸中慢慢卷起风雨。
    阶沿之下的蓝玉更是广袖飞舞,黑漆漆如瀑布般披散在脑后的长发无风而动,整个人说不出的阴森骇人。
    “你疯了,你真的疯了……”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花千束不住的摇头,她无任如何也不曾想到,蓝玉竟然会对燕正天动了杀念!“他是皇上啊……你怎么能……”
    蓝玉冷笑。
    皇上?
    皇上又如何?
    他所犹豫,不过是因为他终是她一母同胞的兄弟,是她费尽心思想要护他周全的人!但此一时彼一时,她若是知道,她倾心相护的人却心心念念手段百出的想要她儿子的命,只怕是“叔能忍,婶也不能忍吧?”
    蓝玉的嘴角忽的便绽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他本就长相近妖,加之又喜一身红衣,行事作派素来只凭己意,经年累月下来,周身早已是一派说不出的狂涓。然,此刻,却突然而然的绽起一抹温和之笑,那笑甚至掩盖住了他身上的狂涓之韵。
    天空中的隐于云层的一轮明月恰在这时,破云而出,刹那间的银辉倾泄而天,照亮在他温情脉脉的眉眼间。
    一瞬时,别说是正对着他的燕正天,便是离得远的花千束等人,也不由得便屏住了呼吸,似乎只要她不惊扰,这番美景便能永存!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
    便在这天地间一瞬详和之时,一道破空之声乍然而起,紧接着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下一刻,便看到蓝玉如一只巨大的蝴蝶一般翩翩飞起又盈盈而落。
    而等他再度站稳时,众人才看到,他手里不知何时,却攥着一只白羽箭。
    “你终于肯出来了!”
    蓝玉扔了手里的白羽箭,缓缓转身,目光定格在身后几步之遥,穿一身黑色直裰,手上提着把三尺来长的铁弓,弓上再度搭弦引箭正步步靠近,眉目阴沉,寒光四溢的沈真身上。
    沈真没有回答蓝玉的话,而是手里的弓对着蓝玉举起,杀气腾腾的说道:“蓝玉,燕无暇真有那么好吗?就连她死了,你都还要护着她的那个小杂种。”
    “她不好吗?”蓝玉吃吃一笑,目光不屑的迎向沈真,“她若是不好,你这么多年耿耿于怀,念念不忘又是为什么?”
    “你才嘴!”被喝破心事的沈真恼羞成怒的喝道,末了,回头对呆立一侧的花千束道:“花千束,你我联手,取他性命如何?”
    花千束似是呆了呆。
    她怔怔的看着被沈真弓箭指着的蓝玉。
    和沈真联手吗?
    要杀了蓝玉吗?
    她这一生想过很多和他在一起的场面,但却唯独没有想过,有一天,她和别人联手伤他性命!
    “你还在犹豫什么?”沈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恨不得拿命爱他,可是他的心里却只有燕无暇那个贱人,为了那个贱人,杀了你六个师兄,为了那个贱人,逼得你十几年与世隔绝,为了个那贱人,更要亲手取你性命……这样狼心狗肺的人你还不肯放手吗?”
    花千束摇头。
    这样的人,她为什么还不肯放手?
    沈真见她这般,不由便急了。
    若是论单打独斗,这里谁会是蓝玉的对手?
    可是有个花千束便不一样了!
    她擅毒擅盅,而蓝玉碍于誓言又不能对他动手,如此一来,只要他在一旁牵制蓝玉,花千束在一旁使毒,拿下蓝玉便不是问题。若非如此,当日他在明知蓝玉是强敌的情况下,又为何还要费尽心血的去寻了花千束来北齐?
    “花千束,你难道真要死了都让燕无暇那个贱人看不起吗?”
    花千束一句话也听不进去,她只是怔怔的盯着蓝玉看,脑子里只有两个念头“杀了他”和“不杀他。”
    沈真看得火起,还想再加把火,耳边忽然就响起一道沁凉如冰的声音:“上次没杀了你,这次总不会叫你逃脱生天了。”
    众人不由得齐齐循声看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燕离和容锦从外面走了进来。
    燕离还是离开前的样子,只是容锦似乎变了,只是哪里变了,却又说不上来。
    屋子里正陪着如雪走出来的杏雨一眼看到院子里的容锦,顿时喜出望外,“姑娘,你没事吧?”
    容锦抬头迎着杏雨焦急激动的目光,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没事。”等看清杏雨边上的如雪后,怔了怔,一脸犹疑的问道:“你是如雪吗?”
    如雪点头。
    容锦不由便笑了问道:“如雪你怎么来的?”不等如雪回答,她却是自嘲的一笑,说道:“看我问得的傻话,你师傅在这站着,你自是和他一起来的了!我说的对不对?”
    如雪抿了嘴,脸上绽起一抹浅到近似于无的笑。
    而蓝玉这个时候也已经目光轻抬,朝燕离和容锦看来,对上燕离看来的目光,他似是想了想,稍倾脸上绽起一抹玩味之色,“有些你不能做的事,我替你做,有些不该我做的事,还是由你来做,怎么样?”
    “好!”燕离简单却有力的回道。
    蓝玉脸上的笑容愈盛,呵呵一笑,抬手招了容锦身侧的如雪,“阿雪你过来。”
    如雪朝容锦看去。
    “去吧,你师傅肯定有事找你。”
    如雪点了点头,大步朝蓝玉走了过去。
    而这边厢,燕离转身迎向神色变得难看至极的沈真,袖笼一甩,手里便多了两柄短剑,剑尖轻抬直指沈真,声如寒冰的问道:“是你一个人上,还是将你那些见不得光的同伴招呼了一起上?”
    “阿离,不得无礼。”燕正天拾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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