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赐新娘猝死,她冒名入洞房:我本倾城》情归处——悲摧的明倚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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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公主殿下!草民有一个不请之请,还望公主成全……”
    若没有贺元揭穿兰太后的身份,这番大乱也许并不能这么般容易平息,金凌做事,从来爱憎分明,忙一抬手,示意他起来:
    “贺先生免礼。先生有什么事,大可说来,只要金凌能办到,自会成全……”
    贺元上前在耳边低语了一句,金凌听着一怔,却点下头,转头折向拓跋弘说:
    “西秦皇帝陛下,我玲珑姨娘在你们受尽苦难,皆因为倚兰众人为替明列复仇而起,听说这倚兰因为宫乱时无人管其生死,落在了宫里,如今被你们看管着。本公主想见见这个罪魁祸首,不知可否!”
    拓跋想了想,点头。
    **
    倚兰的确在拓跋弘手上,虽然断了四肢,但还留着一口气。
    拓跋弘没有马上令人将其弄死:弄死了太不解气儿,相反,他让人好药好汤的供着,吊着她一脉气,任她嚎嚎痛叫。
    那人也曾想咬牙自尽,可惜折了四肢,体力太虚,她连咬断舌根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在无尽的痛苦和羞辱中过一天是一天。
    这个女人,小的时候,活在卑微的社会底下;年轻的时候因为权利,因为战乱,毁了她的所有;复仇路上,她一步步登上权力的顶峰,原可以荣华富贵的安享余生,却最终毁在自己挑起的帝位之争中,落到如今这么一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惨样。
    倚兰住的这间破屋里,是一座冷宫,里面杂草从生,蚊蝇嗡嗡,一座井台前,一大团一大团的
    代嫁:我本倾城,情归处——悲摧的明倚兰,
    血纱布上盯满了苍蝇。
    那破落的阁殿里,霉气十足,乱蝇飞舞,案台上破碗里尽是药渣子,案台的板榻上,倚兰直挺挺的躺着,一阵阵痛苦的呻吟若有似无的传出来。走近一看,这原本尊贵不凡的女子已经不成人样:
    身上穿的本该是一件白色的寝衣,现在已看不到半点白色,胸口处,尽是黑糊糊的药渍洇成一朵朵黑沉沉的污渍。
    她的手没了,袖管被打着一个结,包住了断手,斩断处渗出来的血水浸透了衣裳,苍蝇嗡嗡叮着血迹斑斑的地方吸食着。
    她的脚也没了,穿着睡裙,伤口处,用纱布包着,也盯满了苍蝇,还裸着半截看上去挺细白的小腿,雪白的裙身上,尽是大小便,臭气薰天,越发的能招虫子。
    至于那张脸,死白死白,头发沾着血水、药汤,已成片打结,蓬乱——
    这还是人吗?
    只能说,拓跋一族真的很能作贱人。
    金凌对这人原是怀恨的,可现在看到这个女子如此惨状,竟莫名有点不忍,转而想到燕熙哥哥被他们折磨的自尽而死,又觉得这是她活该受的罪。
    掩着鼻,她喃喃了一句:
    “这便是报应!”
    就这时,倚兰忽睁开了眼来,脸是扭曲着,尽是疼痛之色。
    她很努力的盯视了好一会儿,等辨出眼前之人是谁,痛苦的眼神迸射出仇恨的之色,竟要翘起头,想吐口水,可惜她的嘴干的都开裂了,哪有多余的唾沫星子来糟贱人。
    她气恨之极,哑着声音,拼尽力气的低叫起来:
    “金凌,是你害我至此,是你害了我家刚儿,本宫若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还有拓跋躍,你给本宫滚出来。你不得好死。你怎么可以如此羞辱我家小姐?刚儿明明就是你的儿子,你怎么可以不承认?怎么能将他逼入绝境……”
    嚷嚷大骂不可停下。
    金凌突然觉得可怜她可怜错了,这人,合该落得这种下场。
    她正想讥讽,贺元忽然走了上来,冷笑的对着榻上之人骂起来:
    “明倚兰,你真是可怜,活了四五十年了,事到如今,还蒙在鼓时,临死,还在为自己的所谓小姐抱打不平。
    “你可知为什么明静小姐这么维护你吗?
    “你可知为什么明大宗主对你跟一般的奴婢不一样,还时不时亲自提点你的学识和武功。
    “说穿了一文不值。”
    金凌深睇着贺元,这人赶来请求她成全,借由她来见这个倚兰,不为复仇。他说他的仇已经报了,他想见这个人,是想亲眼看一看她的惨况,让自己压抑了十几年的仇恨心理就此放下。
    但此刻,听得他的话,令她觉得,这人似乎知道着一些大明府不为外人知道的秘密:这秘密一旦公布出来,可能会直接打击到倚兰。
    她没有插嘴问,静静的听贺元冷笑着往下说:
    “有件事,你一定还不知道:你,明倚兰,本来就该姓明。
    “其实你是明大宗主与一个女奴生的明家小姐。
    “明夫人擅妒,容不下那个可怜的女奴,女奴怀胎十月时,明夫人就将人赶出了大明府。
    “你那可怜的母亲在雪地里生下你以后就含恨九泉,而你这个小毛头,那位大宗主把你托给了一个庙祝照看。
    “可惜那个时候战乱频频,庙祝的日子不好过,最后居然沦落为乞丐,于是你跟着也就成了乞丐……
    “几年后,这大宗主找着了你,想认你,想带你回家去,又怕家中那权势妻不让。那时,明静小姐极得大宗主的喜欢,她也极会讨大宗主的欢心,知道这事后,就想了一个法子,令你做了她的贴身婢女,冠以明姓,收以为奴,给以华服穿,赐以华屋住,让你成了她向父邀宠的工具。
    “她对你好,无非是因为她的母亲曾做过对不住你的事;她对你好,只不过想得大宗主的宠爱;她对你好,都是居心不良的,而你却全当真了!
    “为了这样一对父女,你心甘情愿的以身侍主,想替明静的那个小杂种
    代嫁:我本倾城,情归处——悲摧的明倚兰,
    争什么皇位,夺什么江山,死到临头,还心心念念我家小姐我家小姐!你真是太可怜太可笑了。
    “明倚兰,那不是你的小姐,那是你的同父异母的亲姐姐。你的母亲,就是被她母亲害死的……你醒醒吧……明氏一族,全不是好东西,要不然我父母怎会死的那般惨烈……”
    金凌震惊了,底下竟有如此的曲折内幕,简直让人难以置信,她非当事人,犹如此悸动,何况是本人?
    板榻上那位立即摇起头,怒极的哑叫起来:
    “没有的事。不可能!根本不可能……明大宗主才不似你说的那般恶毒,小姐才不似你说的那般可怕……你骗不了我,你骗不了我……”
    后来他们说了什么,金凌没有再听,她走出去了,耳边似乎还回响着明倚兰悲天恨地的惨叫。
    她不信,可似乎又不得不信,所以才一味的大叫,以驱散心头的不自信。
    真是可怜,一世忙碌,竟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唉,所谓豪门旺族,总有着那不计其数的丑陋,她不想听了,不愿这些不堪的丑事污染了肚中娃娃纯净的心。
    默默走出冷宫,碰上几个惊慌而来的宫奴,看到她带着一行武士出去时,连忙跪地,一个个瑟瑟发抖,生怕被人责怪没有好好照看好破屋里那位——这宫里的人,风水轮流转,时而在冷宫,时而又金贵,她们琢磨不透外头的人到底意欲何为,只能小心的服侍。
    金凌不理会,飞快的离宫,带着韩继去找龙奕。
    这小伙居然没有来迎接她出宫,起初,她没留心,后来,才觉得有点不对劲,一问,韩继吱吱唔唔不肯说话。
    等到了他落脚的客栈,金凌才知道龙奕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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