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不如种妖孽》165风云突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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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女儿呢?”
    老太太这才赫然惊觉,如故是越皇的亲生女儿。
    那么她儿时弃如故于青岗山,虽然这是凤瑶的意思,但凤瑶终究是得了她的允许,才可以逐如故和老妪出府,而且那些年,她从来没有过问过如故的生死。
    “凤……如故有好些日子没回靖王府了,另外怜心出了点小意外,突然昏睡不醒,我们找遍了大夫,也查不出是什么原因。”
    这大半个月来,不但如故不见人影,连带着靖王都不见人影。
    她在看见凤真的瞬间,本以为这些和凤真有关,不料凤真开口就问出这样的话,这样看来,如故和靖王的失踪,凤真并不知道。
    老太太脸色越来越白,如果如故有什么三长两短,凤真定不会罢休,而怜心虽然没死,但情况也十分不妙,如果凤真认真追究,这条老命怕是要栽在这里。
    凤真看老太太的脸色越加冷如寒霜。
    当年,如果选择给怜心一点存活的机会,就可能让本活着的如故死去,所以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保如故。
    十几年过去,她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的选择,但对怜心确实是有一份内疚的。
    所以才恳求长清留着怜心,希望有一朝一日能让她死而复生。
    长清说过,怜心即便复活,也是妖孽。
    她想,人也好,妖孽也罢,都是她和靖王造的孽,孩子无辜。
    于是想,如果真能让她复活,即便是妖孽,只要她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她也养着她。
    怜心果然复活,也果然是个妖孽,她曾亲眼看见她吸食人血。
    她知道,这样的妖孽不该出现在这世上。
    但杀了她,又不忍心。
    这时国师找上她,说有办法让怜心不再吸食人血,条件是与北朝解去盟约,攻打北朝。
    当年,国师在北朝境发现灵兽踪迹,唆使当时的越皇,现在的太上皇攻打北朝城池,欲占领北朝。
    然而,北朝是块难啃的骨子,两国交战,久战不下,进入北朝捕捉灵兽的事情遥遥无期。
    偏偏这时,越国最擅战的凤真失踪,越国惨败。
    国师不得己,只好提出结盟,暗中搜寻灵兽的下落。
    这十几年中,国师几次与灵兽擦肩而过,就是不能得。
    而越国养了这么多年,兵强马壮,他开始沉不住气,以此来向凤真搭成交易,让凤真攻打北朝。
    凤真当年舍弃一切随靖王投奔了北朝,她一国储君,却落下个夫离子散,孤独一生的命运。
    她恨北朝入骨,只是这些年处处受母亲挟制,不能对北朝怎么样,她这些年,在云末暗中筹划下,早有了自己的势力,只是欠了把东风。
    这次国师主动向她提出攻打北朝,她正好借这机会,让国师助她反制住母亲,夺下军权,攻打北朝,一雪当年之耻。
    至于怜心,能救,自然更好。
    如今如愿攻入北朝,她又怎么能放过,害她孤独一生的这些人?
    老太太当年对她各种轻贱的事,她可以忍,但忍不了老太太把如故丢进青岗山,任其自生自灭。
    她真恨不得一剑杀了这老东西。
    但如故和靖王突然失踪,没有半点音讯。
    她直觉靖王和如故的失踪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故没找到之前,不能杀这老太太。
    靖王是个孝子,只要活着,就不会对自己的娘不理不顾。
    只要他还活着,知道他娘落在她手中,一定会来找她。
    凤真目视前方正院,眸子慢慢地黯了下去。
    靖王奉旨娶了凤瑶,但十几年来不曾进过凤瑶的房,虽然有过两个通房,但从来不曾宠爱过谁,甚至没给过任何人名分。
    他愚忠愚孝固然可恨,但他对她的痴情,仍让她心里软下一块。
    这么多年来,她就凭着暗探传来的一线半缕的消息,从中感受着他对她的痴情而苦苦支撑。
    她强攻北朝,表面看是为泄恨,其实何尝不是为了她自己的心。
    就要看看,灭北朝,他还愚忠于谁?
    蓦地听有女官禀报,“陛下,北皇押到了。”
    凤真一扫眼底的柔软,冷若寒冰,慢慢转身,站在台阶上,傲视着台阶下的头发散乱的北皇,冷冷一笑。
    她这一辈子便毁在了这个人手中,就是杀他千百次,也解不了心头之恨。
    北皇仰头看着身披大红斗篷的凤真,她已经年过三十,但那冷厉的眉眼,仍如当年他第一次见她。
    那时她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女,一身马上功夫,却好得让他全无招架之力,她把他挑翻下马,骑在马上,低头冷看着她,“你就是北朝的草包三皇子?”
    明明是骂人的话,从她口中说出,却极为好听。
    她看了他一阵,突然笑了,“我不杀你,你回去吧。”
    他问,“为什么?”
    “因为杀了你,我就得回越国,我还不想回去,你去叫那个叶什么把城守好,别让我这么快攻下来。”
    那天,她也是这样一身大红的披风,美得如同人间的仙子。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他的心从此再不属于自己。
    后来,这仗一打就是半年,任靖王使出浑身手段也没能打退凤真,而凤真也尽了全力,也没能破城。
    那时,他甚至希望这仗永远地打下去。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看见那让他日思夜想的少女。
    仗最终没能一直打下去,他被召回京,在他万般不舍的时候,靖王却跪在了他的面前,说要带一个人回去,求他为她掩饰身份,他发誓一辈子效忠于他。
    那个人居然是凤真。
    他在看见脱去战衣,一身小倅打扮的娇小人儿,肝肠寸断,恨不得一剑杀了靖王。
    但他答应了。
    他不知道这次回京,还能不能活命,她能与他们一起回京,起码他对多看她几眼。
    哪知,回去后,父皇不但没有罚他,反而赞他这仗打的好。
    因为他这一仗,让越国主动向北朝示好,结为盟国,越国和北朝多年的战事终于结束。
    他由一个最不待见的皇子变成了太子,并且赐婚娶了当时朝中势力最大的丞相的女儿为妻。
    如果这个时候,被越国知道,他们拐走了凤真,盟约就会被瓦解,所以他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不能公开凤真的身份。
    靖王娶凤真为妻。
    后来,靖王对他确实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然,他不稀罕这个江山,更不稀罕得到的权势,也不稀罕靖王的忠心。
    他心里真正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她。
    偏偏,他什么都可以有,却独不能得到她。
    后来,父皇驾崩,他坐上皇位,这时越国提出和亲,越皇点名长公主嫁北朝的第一战将靖王。
    靖王已有正妻,按理,他该拒绝,但他却毫不犹豫地答应,接受对方的任何条件,包括要靖王降的结发妻子为平妻,娶凤瑶为正妻。
    表面上,他是以国为重,实际是他的私心。
    因为,在这些年里,他已经派中查到凤真的真实身份,知道她是越国的储女,和凤瑶一母所生。
    如果凤瑶嫁过来,她的身份就再也藏不住,所以凤真唯一能做的就是离开靖王。
    凤真身份特殊,嫁给靖王以后,很少与北朝权贵来往,甚至鲜少公然露面。
    外头传言,她是身份卑微,怕丢脸,才躲缩起来,实际上她是怕被人认出,所以她在北朝虽然生活了不短的时间,认识的人却极为有限。
    她能求助的只有他。
    他等着她来求他,可是等来的却是她默默地离开……
    他没能得到她,但她最终离开了靖王,让他心里好受了不少。
    他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但知道她恨他,知道这一仗是早晚的事。
    现在,他沦为她的阶下囚,他认。
    “真儿,好久不见。”
    “真儿岂是你能叫的?”凤真冷笑,当年,除了靖王以外,她最信任的人就是他。
    结果,她为了这份信任,失去了一切,丈夫,爱情,女儿,还有自由。
    “你可有想到有今天?”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要杀要刮,我无话可说。”能死在她手上,他心甘情愿。
    “当年,我不杀你,今天我同样不会杀你。”
    北皇迷惑。
    “我要你尝尝妻离子散,一世孤独的滋味。”凤真眼里满满的恨意。
    北皇却笑了,孤独?
    自从他嫁了靖王,他就一直孤独着。
    他身为帝王,众星捧月,但谁知道他却是最孤单的那一个。
    这一世,他就没指望过能从孤独的苦海中脱离出来。
    北皇被押了下去,老太太被囚禁在她自己的房里。
    凤真遥望天空,紧抿着唇。
    她正大光明地站在了这里,真想看看他是什么表情。
    然,他和如故却下落不明,那点胜利感与心头忧虑相比,实在微不足道。
    一队人马拥着一辆马车缓缓而过,车帘揭起,露出车里人姣好的面容,那双阴霾的眸子染上一抹难以压制的喜悦。
    太上皇老了,只求民则保身,他舍太上皇,选择凤真果然是明智之举,短短时间就攻破北朝,以后北朝将是他的天下。
    忽地感到一道异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转头看去,看见北皇惊愕的眼神,他看着北皇的狼狈相,笑了笑。
    北皇对上云夕的目光,眼里神色由惊愕变成不解。
    他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被越国的官兵拥护着,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这时候出现在这里。
    这时,听见左右官兵唤云夕国师,他本少血色的脸,越发的白了。
    这些年,只有云夕在身边时,才能暂时感觉不到日日夜夜折磨着他的孤独。
    云夕是除了凤真以外,唯一让他挂念的人。
    他做梦都没想到,他竟是越国太上皇幕后的黑手。
    他无力地闭上眼,这世上唯一的一点想念也彻底地熄灭。
    越国攻下北朝,第一步要做的就是安抚民心,让北朝的百姓接受新主。
    就在这时,钱家所有商铺突然间关闭,整个钱家如同人间蒸发一样消失。
    这一百来年,钱家商铺一直领导着整个商界,其他商人所占的地位微之又微,而绝大多数商人都和钱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钱家突然消失,各国商业顿时瘫痪,物价乱涨,一片混乱。
    凤真当机立断,开启皇仓救济百姓,只求暂时稳住百姓,不让局势恶化下去。
    哪知,皇仓之中的粮食物资凭空而飞,别说救济百姓,就是供他们吃用也供不了几天。
    凤真这才真正意识到事态的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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