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农家妻》040我死,你会为我哭吗?[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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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现身,不让有孕在身的寒初蓝动手。
    彩月和欧阳易的随从迎战“天杀”组织的杀手,只能一对一。
    他们都不想让寒初蓝动手,但寒初蓝还是避免不了要动手。她的武功是最低的,好在轻功好,内力不错,只能像以往那般,四处逃跑,躲闪着杀手的杀招。
    瞧见寒初蓝被追赶,元缺脸一沉,纵身一跃,在半空中一招天女散发,随身带着的银针全都飞出,分别刺向那些杀手的眼睛,杀手们赶紧躲闪,他已经人如流星,向寒初蓝那边闪去,及时地解决了两名追上寒初蓝的杀手,夺得一把剑,塞给寒初蓝,他自己也要了一把剑,低沉地说道:“跟着我,我教你剑法。”
    寒初蓝点头。
    她学武的天份不算高,好在记忆力还行,元缺在杀人的同时,也把他自己所学的剑法剑谱念给寒初蓝听,不管寒初蓝是否理解,至少寒初蓝能看清楚他的出手,以寒初蓝的聪明,依样画葫芦,不至于无招可使。
    有剑在手,元缺要对付那些杀手,便显得轻松多了。
    元缺的厉害,“天杀”相当的忌讳,除了与彩月等人缠在一起的,其他人全都围过来,再次采用围攻术,把元缺团团地围起来。
    “退到一边去,小心刀剑无眼伤了你。”
    元缺被人团团围住,神色自如,吩咐寒初蓝不用再动手,退到一边去,更怕刀剑无眼,伤了她,或者伤及她腹中胎儿。
    元缺并不想护住夜千泽的骨肉,但夜千泽的孩子孕育在她的腹中,他不想她受到伤害,才会间接地护着夜千泽的孩子。
    “谢了。”
    寒初蓝朝元缺抱拳拱手致谢。
    元缺一边与杀手交手,一边似笑非笑地望一眼寒初蓝,“何不来点实质性的。”例如给他一个深吻,只要她肯让他亲一下,他立即杀尽这些杀手。
    寒初蓝脸一抽。
    被那么多人围住,还能与寒初蓝说说笑笑,那些杀手的脸色越加的沉凝。
    他们没想到元缺会在寒初蓝身边,等到意识到带着寒初蓝骑马的男子就是元缺时,他们已经跃起了出来,只能硬着头皮上。
    元缺的剑法时而轻灵,时而浑厚,时而辛辣,似是集了百家所长,他最厉害的还是偶尔撒一把毒粉,或者甩出一排银针。
    对这些人,他又毫不留情,撒出的毒粉全是剧毒,粘到人的皮肤,立即就能让皮肤腐烂,中了他的毒粉,不过一刻钟,中毒之人仅余下白骨一副,那毒性惊人,让那些杀手齐齐变了脸色。
    寒初蓝也震惊于他撒出来的毒粉,连叫彩月和欧阳易的随从小心些,也叫着元缺注意点,别伤着自己人。
    这种毒,寒初蓝猜测是腐蚀粉。腐蚀粉粘到了人的皮肤,就会立即让皮肤腐烂,像现代里的硫酸,腐蚀性极强。
    这个神魔,惹着他,真的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寒初蓝第一次庆幸元缺对她的心软。
    冷不防,路边不远处的小山丘上冒出了一排骑着马的弓驽手,他们一出现就搭弓拉箭,支支箭都朝寒初蓝射来。
    “寒初蓝小心!”
    元缺大叫一声。
    他的人则弃掉围杀他的杀手们,向寒初蓝这边闪过来,手中的剑飞快地击落那些射向寒初蓝的箭,寒初蓝也用自己的剑击落了两支箭。有一支快箭快要射到寒初蓝跟前时,被元缺用剑挥开,谁知道那支快看似是一支,其实是三支合一,到了跟前自动散开,这种箭术不是一般人能练成,能练成的,必定是神箭手。
    元缺只挥开了一支,还有两支直直地向寒初蓝射去,寒初蓝反应再快,也只来得及挥开一支箭,还有一支就要没入寒初蓝的心脏了,她整个人的神经倏地绷紧起来,第六感告诉她,这一次,她的小命真的要交待在这里了。
    “嗯。”
    痛感没有袭来,那支箭也没有射入寒初蓝的心脏。
    她被人紧紧地护在身后,那个人一身的白衣,可此刻却被鲜血染红了,有他自己的血,也有别人的血,看着触目惊心。
    寒初蓝定神一看,脸都白了。
    那支本该要没入她心脏部位的箭,直直地钉在了元缺的心口,箭头全数没入他的肉内,鲜血已经把他胸前的白衣染成了猩红的红衣。
    “元缺!”
    寒初蓝惊叫着。
    元缺挥剑,一砍,箭尾被砍断了。
    射出如此神箭的人,速度太快,他无法再挥开第三支箭,只来得及在千钧一发之时,用自己的身体替寒初蓝挡住那支箭。
    弓驽手再一次射来了排排的箭雨。
    元缺大怒,一闪身,寒初蓝还没有来得及扶住他,他便不见了。
    而小山丘上,剑起剑落,惨叫,痛呼此起彼落,一排弓驽手竟然无一幸免,全都死于元缺剑下。那些弓箭手到死都是瞪着恐惧的眼神,不敢相信有人心脏的地方中了箭,箭头还完全没入了肉内,人都不死,还能对他们痛下杀手。
    这个男人,不是人!
    是鬼魅!
    在元缺去杀弓驽手的时候,杀手们又挥着剑刺向寒初蓝。寒初蓝忧心元缺的伤势,在愤怒之下,她就是一个女罗刹,一连杀了好名杀手。
    好在欧阳烈派来的冷心在这个时候出现,解了寒初蓝的困境,让她得以奔向元缺。
    元缺剑身没入了地上,他靠着剑支撑着身体,没有倒下。
    寒初蓝奔至他的身边,一把扶住他,白着脸叫着:“元缺,你怎样了?”
    有她相扶,元缺绷紧的神经一松,整个人就倒下,寒初蓝连忙使力,才勉强扶住他倒下的身躯,看着他的心口不停地流出血来,她的脸白了又白。
    “初蓝……”
    元缺吃力地抬手去触摸着寒初蓝白着的脸,温柔地望着她,却觉得精神有点不能集中了,他觉得累,觉得困,为了她,他从帝都奔赴清水县,连续四五天,没有休息过一刻钟,他不敢休息,怕他一休息,他的疯子师父找到了寒初蓝,会对寒初蓝下了“缠绵”之药,他爱寒初蓝,做梦都想得到她,可他不想借着“缠绵”之药得到她的身子。
    他如果仅是想得到她的身子,他随时都可以对她用强,他武功那么高,就凭她这点武功根底,又怎是他的对手?他想对她怎样,还不是能怎样,可他没有那样做。因为他要的不仅仅是她的身,还有她的心。
    他想要她的身心,想要她心甘情愿地把她的身子交付给他,哪怕知道这一天永远不会来,他也愿意等。
    所以,他半刻钟都不敢休息,就怕寒初蓝会被下药。
    他虽有一身浑厚的内力,能几天几夜不眠不休,可他终是一个人,体力还是有限的。
    他累,他真的累了。
    他想好好地睡一觉。
    “我帮你拔箭,止血,上药,你快别说话了。”寒初蓝慌乱地去摸她身上带着的药,因为太慌张,她摸出了药瓶,药瓶却掉在地上,滚下小山丘去,她急得真骂自己没用。
    “初蓝……”元缺拉住了她的手,他的脸色因为失血而变得苍白起来,“初蓝,我能问你一句话吗?你那么讨厌我,如果……我死了,你会为我而哭吗?”
    寒初蓝拼命点头,“元缺,你是神医,你不会死的,你身上肯定带着药,我立即帮你拔箭。”
    元缺似是很满意他要是死了,寒初蓝会为他而落泪,苦笑一声,喃喃地说道:“神医也是人呀……”
    他慢慢地闭上了双眸,摸着寒初蓝脸颊的大手也在慢慢地滑落。
    累死他了!
    就让他在她的怀里好好地睡一觉吧。
    “元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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