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后归来,吸血魔君请小心》第382章酸甜解药鸿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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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和她,从此再无瓜葛。
    然而,那些美好却又无法当做不曾发生过。
    三百年,她该如何割舍?鼻翼微酸,她忍不住抬手按住鼻梁。
    无殇正回头看她的马车,隔着纱帘,把那个简单的小动作,当成了拭泪。
    这计谋,引蛇出洞,不费吹灰之力,冷氏里贪财好利,能来的全部都来了。
    但是,他最怕,姣儿在无人处如此肝肠寸断,偷偷的哭民。
    惊艳的脸儿愈加苍白,本是圆润俏美的,病了几日,生生瘦成了愁云惨淡的瓜子脸。
    看着她口不能言,痛苦只能憋在心里,他痛如刀绞。
    笼罩在酒红色的披风连衣帽下,施了脂粉的肌肤,玉泽莹莹,精致艳丽的妆容,一如从前般,有着在商贾战场之上杀伐予夺的凌厉惊艳。
    她用最奢华精致的铠甲,把自己武装地无懈可击,遮掩自己破碎的心,和遍体的伤,孤傲清绝,浑然一身贵雅,让自己看上去,似没有任何缺失。
    争斗纠葛三百年,小小一点娃儿时,她便对他的眼神格外敏感。
    马车不紧不慢地辘辘前行,她端坐在宽大的金丝软椅上,始终未曾回眸,背后却似长了眼睛,清楚地看到,那双鹰眸灼热如火,强势骇人地盯在了脊背上。
    她顿时挺直身子,不敢再有任何不该有的举动。
    两人相隔已然五丈远时,后面马蹄声震动着耳膜……逐渐迫近。
    “姣儿……”
    她目视前方,不转头看他。
    他这是干什么?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还是,嫌弃她伤不够重?
    “还是不能说话吗?”
    他这是明知故问。
    “我听如露说,你嗓子很痛……”
    沉厚男子声,不羁而温和,似关切,却也很容易叫人误会成嘲讽。
    宫门处的人,都在疑惑望着他,也在听着他和龚姣儿的对话。
    他却丝毫不在乎那些眼神和探听,脊背如苍翠的松,俊秀伟岸,泰然自若。
    她冷绷着唇,仍是一眼不看她。
    他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从袖中取出一个红玛瑙小瓶递过来。
    “如露那点本事,比不过安凤归那本手札,医治你,她自己也怕受罚。母后忙,平时很少炼制丹药,这是我从恪皇叔那边拿来的,比母后从前可解百毒的药丸更好些,每天吃一颗即可。”
    车夫默然听着,识趣地把马车停下来。
    龚姣儿僵坐着,犹豫,犹豫……仍是犹豫……他这是为何?!
    他举着药瓶,坚定不移,耐心等着她接,似能等到地老天荒。
    龚姣儿烦躁地一把掀开纱帘,伸手拿药瓶……始终不肯与他对视。
    他却突然又把药瓶往回一收,孩子般玩闹地逗她,眼神里是邪肆不羁的笑。
    她抓了个空,不禁恼怒瞪他,视线相触,心口顿时一阵钝痛,只恨不能当即就把他噙着邪笑的俊颜抓得面目全非。
    他松了马缰绳,一手托住她带着红丝手套的手,一手把药瓶放在她的掌心上,帮她阖上手指。
    暖热的温度,便沿着她的手指手背,攀爬到手臂上,闹得心底一阵堵闷。
    她急于收手,他却拉着她的手腕不放,还得寸进尺,在她额头上弹了一记。
    “这药能治嗓子,却治不了你这蠢笨。可惜你又不能吃核桃补脑,平日多喝点好的甜的,少喝猪血,否则,越喝越笨。”
    说完,他便调转马头,又返回皇宫那边。
    俊颜陡然又恢复肃冷冰寒的威严模样,与前一刻判若两人,抬手一挥,率领队伍继续前行,带着他所谓的未来岳父岳母,浩浩荡荡入了宫门。
    龚姣儿握住药瓶,忍不住回头望,冷家的几辆马车挡得严严实实,没能看到那背影。
    却隐约听到冷梦舞问他,“无殇,你怎还这样关心姣儿?”
    他冷笑,“你抢了她的寝宫,难道不应该给她补偿?”
    “你……你要和我成婚了,怎能关心别的女人?”
    “放心,以后我只关心你,平日也只看你!”
    冷梦舞嗔怒哼了一声,便转而去与父母说话。
    龚姣儿马车上了大路,辘辘徐缓前行,她眼眶还是抑制不住地酸涩灼痛,只恨不能把药丢在路上。
    离不开皇宫,总是与他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心底的伤,不知要治疗多久,才能彻底痊愈。
    御琛便飞身到前面,落在了龚姣儿身侧。
    “姣儿姐,我刚才那番话,不是开玩笑的。你……到底要不要嫁给我?”
    “……”她握住掌心的小药瓶,眼泪终是落下来。
    “治疗一段情伤最好的法子,便是开始一段新的恋情。”
    她果决摇头。
    御琛没想到,她竟还是拒绝,忙握住
    tang她的手,“姣儿姐,我从没有这样喜欢一个女子,我若娶了你,定会一辈子对你好的。二哥刚才对冷梦舞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是,她听到了,而且,听得很清楚。
    她抽了手,把身侧的纸盒打开,拿出笔,写到,“我和无殇睡过了,你还要吗?”
    白纸黑字,秀雅的小楷,那么分明,
    “呃……睡过?”
    这……啥意思呀?
    御琛似吃了一块石头,生嚼,硬吞,入了肠胃却消化不了。
    寻思片刻,他才恍然大悟,明白了那睡过的真正含义。
    他环看四周,凑近她,星眸探究地看进她美丽的眼睛,“姣儿姐,你们……真的呀?”
    “真的。”她落笔粗重有力,鼻尖划得纸面沙沙响。
    御琛却太了解这样冷漠的她。
    有时,她讲笑话,也是这样沉静冰冷的,别人都笑得前仰后合,她仍是冷绷着脸。
    因此,他不肯让自己中计,“就算要拒绝我,也犯不着毁掉自己的名声呀。”
    她自嘲冷笑,又写到,“我的名声还需要毁吗?”
    “这到不用。”惊觉自己说错话,御琛讪然笑了笑,“姣儿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我明白,你不必解释。”
    龚姣儿开始考虑今日要做的事,手却在纸上飞快地写下一行字。
    “就算我和无殇没什么,也不可能嫁给你。琛,我一直拿你当弟弟。”
    “姐,你知道天下最伤人的话,是那句话吗?”
    她疑惑看他。
    “就是你这句。”
    御琛说完,佯装难过的,只打雷不下雨的,哭着抹了两把鳄鱼泪,害得龚姣儿好一阵自责。
    在她望着他难过的泫然欲泣时,他又没事儿人似地,不羁地大笑起来。
    龚姣儿被弄得一头雾水,这厮刚才……是在装哭吗?
    他和那该死的御无殇不愧是亲兄弟,还真是一个德行,一会儿可怜兮兮,一会儿叫人恨得牙根儿刺痒。
    御琛笑得几近捧腹,停不下来,满脑子都是无殇和龚姣儿初试云雨的滑稽画面。
    “姣儿姐,我二哥三百年没碰过女人,床上功夫一定不太好吧?哈哈哈……他有没有找错位置?恐怕接吻也不会吧?!”
    龚姣儿顿时恼羞地涨红了脸。
    “之煌伯父这些年一直拉着他去花楼,他每次都逃出来,满朝文武都张罗着要送男宠给他……哈哈哈……笑死我了!”
    龚姣儿气急,砰——一脚把他踹下马车去。
    御琛倒是没摔倒,却心有余悸地顿时止了笑,利落地一个纵身,便落在了马车旁。
    却还是忍不住追着马车,小跑着大声嚷嚷着,唯恐天下人都不知道这事儿似地。
    “姣儿姐,我真的是担心你呀!二哥那种暴脾气,一定很强横吧?哎?你们到底怎么睡的呀?”
    他的确强横,却除了第一次之外,都对她温柔怜爱……而且,一开始他的确是有些生疏的,却极有冒险精神的,敢于尝试各种姿势,总是让她神魂颠倒。
    打住!她这到底在想什么?
    龚姣儿顿时咬牙切齿,狠狠瞪御琛,不准他再跟着。她拍了下车夫的脊背,催促他驾车快行。
    马车咻——一下飞蹿起来,她脊背撞在软椅靠背上,却不经意地,心底恍然微动,御无殇三百年没碰过女人……
    他又不是傻子,他为何三百年都不肯碰女人?
    他不是不能碰的,如妖似魔的二皇子殿下,丰神俊秀,天下无双,只勾一勾手指,便有大片女子,前赴后继地匍匐他脚下,亲吻他的龙靴。
    这答案,正如……她三百年来,不肯嫁给别人一样。
    还有,他本是去大齐查案抓达尔瓦迪的。
    他早认得清冷梦舞的真面目,还曾拿毒蛇恶整她和达尔瓦迪,也亲见了冷梦舞之前在皇宫里羞辱御谨和淳于缦,他怎会碰那个女人?
    就算那女人为他挡下一剑,也是早有预谋的。
    思及此,她脑子忽然清醒了,不禁回想起那日在船上的一幕。
    青药踹门入房,门板爆碎,无殇竟与冷梦舞相拥,纹丝不动。
    他除了在那红房子里的第一次,两人纵情欢爱,累极倦极,平日,他一向警醒浅眠。
    却为何在那样的爆响声下,还沉睡不醒?
    而且……最后,竟是父皇一巴掌把他打醒过来的!
    冷梦舞那一番越描越黑的话说完,他急迫地辩解,那晚还有第三个人……如露。
    父皇却二话不说,也不曾审问如露,便下令礼部,大张旗鼓的张罗婚事……
    随即,回宫之后,一纸圣旨,轩辕苍从牢狱中得救……
    一番思忖之后,龚姣儿恍然大悟,也
    顿时明白了,无殇为何会在她搬离寝宫时,那样愤恨复杂地看她。
    他是在怪她,与其他人一样误会了他!
    三百年争斗,他们早该心意相通的,她竟愚蠢地误解他,难怪他要警告她不准喝猪血。
    想让车夫掉头回宫,思及刚才无殇带着冷氏一家入宫的目的,终于,还是作罢。
    她打开玛瑙瓶的瓶塞,倒出一颗药丸放在口中,因惊喜地味道,开心地潸然泪下。
    这药丸好奇怪,竟有冰糖葫芦的味道?!
    可以想见,恪皇叔百忙之下,还被他威胁研制这种药丸,定然又好气又好笑。
    *
    盛大的晚膳,是礼部尚书依照依血族和狼族的婚俗规矩,特别安排的。
    一为亲家相见,二为接风洗尘,三为正式订婚。
    御膳房里的厨子们,更是不同寻常地紧张,因为,在开筵之前,二皇子亲自拿了一大包无色无味以银针也试探不出的毒药入膳房……
    满宫却在议论着,血族王陛下要决定册封冷万刃为异姓王,并有特别的封邑和恩赏,冷氏上下,皆可有官职,甚至都在五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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