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门风月》第一百零六章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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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明时分,秦铮果然如他走时所留下的话,准时回到了漠北军营。
    青岩一直守在营帐门口,见秦铮回来,骇然道,“公子,您受伤了?”
    秦铮还没言语,谢芳华便从里面跑了出来,看到秦铮,脸唰地一下子就白了,看着浑身是血的他,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秦铮看着突然冲出来的谢芳华,愣了一下,连忙说,“大多都是别人的血,不是我的,我只是受了点儿轻伤,别担心。”
    谢芳华听到他这样说,立即伸手去扯他的外衣。
    她的动作太快,三两下,便将秦铮铠甲和外衣给撕了。
    秦铮无奈地看着她要继续扯他胸前的里衣,立即伸手抓住她的手,小声说,“如今天亮了,你这是要大庭广众之下脱我的衣服,传扬出去,我脸往哪儿搁?”
    谢芳华手一顿。
    秦铮伸手握住她的手,“乖,进去再看。”
    谢芳华惊醒,拉着他进了营帐。
    秦铮一眼便看到了躺在榻上睡着的谢墨含,即便他回来弄出些动静,他依旧睡着,没醒来。他的脚步不由得放轻了,声音也轻了,小声宽慰谢芳华,“胸前给剑划了一下,伤口不深。”
    谢芳华不说话,将他拽到躺椅前,让他半躺下,伸手解开他内衣的扣子,只见从左胸到右肋,被剑划破了长长的一道口子。
    这道口子虽然没伤到筋骨,但很深。显然是被他简单地处理过,抹了些止血的药粉,血液都凝固了,只流出血水。
    她抬眼瞪着他,“这叫伤得不深?”
    秦铮拽住她的手,“比起齐言轻差点儿送了命来说,这个伤,自然是轻的。”
    谢芳华收起了眼中漫出的水雾,小声说,“齐言轻没死?”
    “北齐军中有好大夫的话,他死不了。”秦铮道,“不过一个月下不来床是肯定的。”
    谢芳华抿了抿唇,对一旁的侍画、侍墨吩咐,“快去打水拿药箱来。”
    二人应声,连忙去了。
    不多时,打来清水,拿清水和酒清洗后,谢芳华拿出伤好的创伤药,给他涂抹上。做好一切,又给他仔细地包扎了。
    秦铮一直静静地躺着,看着谢芳华。
    谢芳华做完一切,看着他,这才注意他脸色不是正常的失血过多的白,而是有些潮红。她伸手摸摸他额头,滚烫的连手都放不住。她撤回手,又给他把脉,片刻后,走到桌前,快速地给他开了一个药方子,吩咐侍画、侍墨赶紧去煎药。
    侍画、侍墨立即拿着药方子下去了。
    谢芳华用娟帕沾了清水,拧干,给他敷在额头上。
    秦铮舒服地躺着轻轻哼哼,“媳妇儿是神医的感觉真好,可以不必受庸医所苦。”
    谢芳华剜了他一眼,“伤的虽然不重,但是染了风寒就会加重伤势,别拿这伤不当回事儿。他的剑再用力一分,你就会被剑劈两半。”
    秦铮伸手抱住他,不屑地道,“他想多那一分力,也要有那个本事。”
    谢芳华立即低喝,“别乱动,触动伤口。”
    秦铮摇头,只抱着她,小声说,“唔,虽然我安排得天衣无缝,但还是怕另外出差错,出去这一趟,极其的不放心你,如今看你好好的,我这心算是彻底放下了。”
    谢芳华舍不得推开他,也怕碰触他伤口,只能任他抱着,也小声说,“知道你只身一人前往北齐军营,我这心就一直提着,如今也算是放下了。”
    秦铮顿时笑了,抱着她说,“这破差事儿,以后爷可不做了,以后再有,让秦钰那丫的自己来。”
    “他是皇上,更不能以身犯险。”谢芳华白了他一眼,“你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秦铮叹了口气,不忿地道,“谁叫他是皇帝呢,南秦可以没有秦铮,但是不能没有秦钰。”话落,他抱着她的手紧了紧,“我是有十全把握能回来,否则,哪怕为了南秦江山祖宗基业,也誓死不冒这个险。”
    谢芳华点点头,不再责怪他,“低声说,你放开我,我吩咐人去做早饭。躺下休息一会儿,吃过早饭后,药也熬好了。”
    秦铮放开抱着她的身子,但却拽着她不松手,“我不饿,也不累,你陪我坐一会儿。”
    谢芳华只能陪着他坐下,本来想问他是如何只身潜入北齐军营,又是如何重伤了齐言轻的,但见他其实很疲惫,却硬撑着不睡,紧紧地抓着她的手,便将话咽回了肚子里。
    不管他和哥哥是如何部署的,不管他如何重伤了齐言轻,只要他如今回来,平安地在她身边,她不知道也没关系。反正如今她不过是一个需要别人看顾只会是拖累的女人,两国打仗,她想插手,都有心无力,不知道也罢。
    “在想什么呢?”秦铮看着她。
    谢芳华也看着他,“在想你这伤没个七八日,伤口是不会愈合的,没个半个月,是不可能痊愈。”
    秦铮摇头,“这伤也不算重,赶路是没问题的。”
    谢芳华摇头,“还是等你伤好了再赶路吧。”
    “一边赶路,一边养伤,这点儿小伤不算事儿。”秦铮无所谓地道,“北齐这回受了重创,没一个月,缓不过劲儿来。一个月后,燕亭和崔意芝带的援军也就到了。我们要办的事儿最好在一个月内都办了,有些不明白的事情,要弄清楚了。一个月后,到时候两军再交战,就不是这样你来我往的事儿了,就是真正的谁死谁亡了。”
    谢芳华刚要再接话,榻上传来动静,她立即转头看去。
    只见谢墨含醒了,他睁开眼睛,看了秦铮一眼,坐起身问,“受伤了?”
    秦铮点头,“小伤。”
    谢墨含揉揉眉心,“我竟然睡熟到你回来都不知,如今几时了?”
    “哥哥这些日子实在太累了。”谢芳华轻声说,“辰时了,你没睡太久。”
    谢墨含点头,对秦铮询问,“齐言轻真被你杀了?”
    秦铮摇头,“没有。”
    谢墨含看着他,“你是被他伤的?”
    秦铮点点头。
    谢墨含不再问,站起身,对他说,“我去巡视一番大营,你好好休息吧。”话落,向外走去,刚走了两步,对他道,“我刚听妹妹说要赶路,是去看爷爷?不急这几日,你受了伤,先养几日再说。”
    秦铮摇头,“今日就启程。”
    谢芳华一怔,“今日?”
    秦铮握住她的手,“马车里养伤也一样。”
    “不行,万一牵动伤口,愈合就慢了,不必这么急的。”谢芳华摇头。
    秦铮道,“天机阁的浅水湾,未必就是安全之地。我在北齐大营看到玉兆天了。如今我重伤了齐言轻,玉兆天和北齐的人如今要全力救回齐言轻,还无暇顾忌找我报仇。在漠北军营,他们自然无法,但我们从漠北军营到天机阁的浅水湾,这一路,他们腾出手来,就会对我们下手。虽然我不怕他们,但是你肚子还有我们的孩子。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我们先到浅水湾再说。”
    谢芳华看着他,“上次,我给你联络言宸的办法,你可联络上他了?”
    秦铮摇头。
    谢芳华抿唇,“天机阁是言宸出了无名山后,择的秘密之地建立的,浅水湾在天机阁的后山,我当初将爷爷派人秘密送去那里,也是因为信任言宸,至今我依然信他。”
    “你信他是一回事儿,玉兆天对我们下手是另外一回事儿。况且,他是北齐的小国舅。总归是玉家的嫡系子孙。当初,他为何去天机阁?你可想过?玉家的嫡系子弟,是轻易会被送去天机阁的吗?而我这一回,重伤齐言轻,没有言宸的医术,根本救不回他的命。”秦铮看着她,“北齐皇室和玉家,一定不会让齐言轻死。那么,只能让言宸救他。”
    谢芳华看着他,低声问,“秦铮,你是否知道什么?而是我不知道的事儿?言宸他……”
    秦铮摸摸她的头,“你与他的特殊联络之法,都联络不到他。说明两点,一是,他不想见你。二是,他不能自主。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不是什么好事儿。”
    谢芳华沉默片刻,点头,“听你的,我们……即刻启程。”
    谢墨含看着二人,叹了口气,“这样的话,只能尽快启程了,我去给你们收拾准备一番。”
    谢芳华点点头。
    谢墨含走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侍画、侍墨端来早膳,同时也端来了给秦铮熬好的汤药。
    吃过饭后,喝了汤药,谢墨含也已经命人收拾好了马车。
    秦怜一脸疲惫脏兮兮地跑来,看着秦铮和谢芳华,惊讶道,“哥哥,嫂子,你们要走?”
    秦铮扫了她一眼,没说话。
    谢芳华点头。
    “哥哥不是受伤了吗?”秦怜瞪了一眼秦铮,“你们既然来了,不在军营待着?又要去哪里?”
    “废话这么多做什么?你是与我们一起走,还是留在这军营?”秦铮问她。
    秦怜一愣,“你要带上我?”
    秦铮懒得理她,上了马车。
    谢芳华笑看着秦怜,对她道,“我们要去见爷爷,你是跟我们一起走,还是继续留在这军营?”
    秦怜闻言去看向一旁的谢墨含。
    谢墨含微笑,“郡主还是与秦铮兄和妹妹一起走吧,你是女孩子家,总是留在军营像什么话?”
    秦怜低下头,看了一会儿地面,摇头,“我还是不一起走了,我要留在军营。”
    谢墨含看着她,“郡主从到了军营,我便日日担着心,生怕对你照顾不周,出了事儿。你还是……”
    秦怜忽然抬起头,恼怒地红了眼睛,“你日日赶我走,我在你这里,很碍你的眼是不是?”
    谢墨含顿时止住话。
    秦铮看着他,“我就是不走,就要在这里,不用你担着心,死了我也自己负责,赖不到你。”话落,她转身跑了。
    谢墨含无奈地苦笑。
    谢芳华看向秦怜,见她像是哭着跑走,很是伤心的样子,她微微蹙了蹙眉,又看向谢墨含。
    谢墨含似乎十分头疼。
    谢芳华忽然上前走了一步,小声问,“哥哥,秦怜她是不是对你……”
    谢墨含立即摆手,止住她的话,“妹妹,不可乱说。”
    谢芳华看着他,又看了一眼马车,秦铮从上了车后,也没催促她,安静地待在车里,她暗暗叹了一口气。
    当初哥哥要来漠北,秦怜缠着秦铮答应她跟随,后来途中,在临安城,她险些丢了一条命,后来依旧没回京,到底来了漠北,如今若说漠北军营也没什么好玩的,可她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郡主,一待就这么些日子,便不能说她贪玩了。
    而自始至终,她跟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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