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门风月》第一百二十章后顾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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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铭、宋方当日便随李沐清去了兵部入职。
    英亲王得到消息后,点头道,“国有李沐清,无异于十万雄兵。”
    左相也点头道,“右相这老东西,人死了,却留下了一个好儿子。何止是前途不可限量?未来几十年,李大人的名号会响彻两国天下。”
    永康侯感慨,“我们都老了,年轻人这么有魄力,有干劲,我们这几个老头子,在朝中就跟无用人一样了。”
    英亲王摇头,“侯爷别这么说,我们比他们贵在有经验,还是有些用处的。”
    左相叹息,“我便没个好儿子。”
    “让你夫人再生一个。”永康侯道。
    “你当我是你?你当我夫人是你夫人吗?一把年纪了,哪儿能说生就生的。”左相瞪眼。
    永康侯凑近他,“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年,你还念着那谁,和你夫人,不怎么圆房,府里虽然有不少女人,但大多时候都是摆设。否则,你左相府的子女比如今多。”
    左相脸顿时变得不好看,“念着什么?我早就没念想了。”
    永康侯看着他,拍拍他肩膀,“也怪你看上的人是人家忠勇侯府的女儿,心有家国大义的女子。而你又没王爷家的秦铮那小子那死也抢到手的赖皮劲儿,才吃了一辈子的苦。”
    左相闻言冷笑,“我没赖皮劲儿?你当我什么手段没用过?当年与如今的情境,此一时、彼一时。我用尽手段,都没用。”
    永康侯看着他,不信,“我又不是不知道当年的事儿,还真没看出你怎么使无赖的劲儿了。俗话说,烈女怕缠郎。你的本事没使出十只一二吧。”
    “怎么样才算使出本事?使出无赖的劲儿非要让你看到?”左相不屑。
    “那你说说,你做了什么大事儿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也别藏着掖着了,这么没外人,就王爷和我,一把年纪了,也别不好意思,我们都听听。”永康侯道。
    左相忽然沉默下来,不语。
    永康侯看着他,“没有吧?说不出来了吧?所以说,你做那些,还叫事儿?怎么能栓得住人?”
    左相忽然道,“把她的贞洁夺了,算不算是大事儿?”
    永康侯一怔。
    英亲王一惊。
    二人都齐齐地看着他,贞洁?他把……谢凤的贞洁给夺了?
    这……
    对于诗礼传家,钟鸣鼎食的谢氏忠勇侯府出身的嫡女谢凤来说,的确是大事儿了。
    不止是大事儿,还是天大的事儿了。
    “你……她嫁去北齐之前?”永康侯一时有些蒙。
    “你以为呢?”左相看着他,脸色十分之难看,“这都留不住她,我不死心还能如何?”
    永康侯顿时没了言语。
    在谢凤嫁去北齐之前,失了贞洁,这都能能阻止她,确实该死心了。
    英亲王看着左相,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二十多年过去了,谢凤嫁去北齐后的左相性情大变,他们少数人都知道他当初和谢凤那一段,都以为,他们会是一对的,左相出身范阳卢氏,有身份,也有才华,配得上谢凤。也算是门楣相当。只是谁也没有料到,后来大长公主死活不嫁北齐,谢凤去挺身而出,下决心嫁去北齐。
    左相那时,有一段时间,就跟疯了一样。
    这么多年,他刻薄锋芒尽露,在朝野上,连右相也要盖过势头,先皇有些时候,也有些不满,但也不过是说上他一两句,他们这些知根知底的几人,也都避着他的锋芒。当然,都是有这个原因的。知道内情的人,都知道,谢凤的离开,对他的打击太大了。
    他没因此颓废,便是他的能耐了。
    过了半响,永康侯拍拍左相肩膀,“真对不住老兄,我不是故意要揭你伤疤的。真没想到,你竟然……哎,只是怪你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谢凤,她看着柔弱,刚烈得很。喜欢她的人,都没好。你看看如今被她扔下的北齐王?她心中只有大义,没有私情,让人又是敬佩,又是叹息。”
    左相抿唇不语。
    “事情都过去二十年了,我们也都老了,还有什么放不开的?谢凤如今要随老侯爷回来了。你……”英亲王看着左相,“你有心理准备吧,如今皇上离京去漠北了,朝局要我们三人协助李沐清稳住。你别再生出什么事儿来?如今的朝局可经不住像右相突然离开那样的事儿的打击。”
    左相嗤笑,“当年都留不住她,我早就死心了,如今正如你们所说,一把年纪了,还想什么儿女私情?孩子都大了,没白地被笑话。你们放心吧,我也不是当年的毛头小子了。”
    英亲王点头,“你能明白就好。”
    永康侯感慨,“不知道如今的谢凤,变成了什么样子。”
    左相不再言语。
    三人又闲聊了片刻,各自散去处理事情了。
    秦钰出了京,带着郑孝扬和一众隐卫随扈,快马加鞭,前往漠北。
    出京后,他便派人打探好了老侯爷、谢凤、崔允等人回京的路线,打算迎面来个汇合。
    三日后,来到荥阳城。
    老侯爷和谢凤等人在前一日便到了荥阳城后,没离开,转日依旧在荥阳城落脚。
    荥阳城原是郑家的地盘,郑孝扬来到荥阳城,就是回到自己家了。他派人打听了老侯爷等人住在轻歌办公的府衙,便先引着秦钰去他的别桩梳洗收拾一番,前往荥阳府衙。
    轻歌在昨日便收到了秦钰出京的消息,今日秦钰刚踏入荥阳的地盘,便有人禀告了他。
    轻歌没大肆宣扬地出去迎接,知道秦钰这一路派人探听老侯爷的归京之路,如今老侯爷在府衙,他定要来荥阳府衙,便收拾整齐等候。
    秦钰到荥阳府衙时,已经是傍晚了。
    轻歌和老侯爷、谢凤、崔允、谢林溪等人迎接。
    秦钰来到门口,翻身下马,众人过来见礼。
    秦钰扔了马缰绳,伸手扶起老侯爷,笑道,“老侯爷以后见朕,不必行礼。”
    “皇上厚爱!”老侯爷笑着直起身。
    “在外云游一圈,老侯爷年轻了许多啊。”秦钰笑着打量了老侯爷片刻,又对站在他一旁的谢凤仔细看了两眼,微笑道,“谢姑姑名不虚传。”
    “被皇上叫一声姑姑,感觉可真好。”谢凤笑道,“早就听说皇上少年天子,英姿非凡,一见之下,真是夺目。我们南秦有你这样的皇上,是百姓们的福气。”
    秦钰勾唇浅笑,“谢姑姑离开南秦近二十年,如今能在此时回归故土,不忘我南秦。是谢姑姑心有家国大义。朕也佩服。”
    谢凤笑道,“谢氏的根扎在南秦,我是谢氏的女儿,无论走到哪里,也是谢家人,也是南秦人。什么家国大义,我倒没那么崇尚,只不过,我始终记得是南秦生了我。”
    秦钰闻言笑意收起,面色端然地给谢凤深施了一礼。
    谢凤也不客气,生生受了,笑弯了眉眼,“皇上比先皇年轻的时候,可是强了不止一点儿。当年,我嫁去北齐,先皇也给我施了一礼,却没你这个诚心诚意。”
    秦钰直起身,笑道,“看来北齐的皇宫也未曾彻底拘束了谢姑姑的性子。”
    谢凤眨眨眼睛,“有些架子和性子,是拿出来给别人看的,藏着的东西,外人不轻易见,自然也就拘束不了。”
    秦钰大笑,“姑姑说得对,芳华见过姑姑了吧?想必十分喜欢你。”
    “那个小丫头啊,自然。”谢凤笑着点头,看着秦钰道,“提起华丫头,如今见了皇上,方才觉得,天下流传遍了的关于你们三人那些风花雪月的事儿,倒也靠谱。”
    秦钰一怔,哑然失笑,“可惜,我没能抓了她做我的皇后,被秦钰抢去了。”
    谢凤大笑,“那小丫头如今怀孕了,皇上也赶紧找个人大婚吧,你抢不了他的女人,你儿子可以抢他的女儿,或者,生个女儿,嫁他的儿子。”
    秦钰还没说话。
    老侯爷顿时瞪眼,“臭丫头,越说越不像话,越活越像个孩子了。亏你还是做皇后的人。无论皇上生儿子还是女儿,他和秦铮是堂兄弟,他们的孩子也不能通婚。通婚的话,是**。被天下人笑死了。”
    谢凤“啊”地一声,一拍脑门,“是啊,离开南秦太久了,我给忘他们是堂兄弟了。”
    秦钰失笑,“这条路的确是行不通。”
    “当着你儿子的面,半点儿当娘的样子也没有。”老侯爷胡子翘了翘,“多少年还是不改以前的性子,不知道这么多年你是怎么在北齐活下来的。”
    “我没在您眼皮子底下,活的也好好的。”谢凤揉揉眉心,不好意思地笑道,“自从生那一场大病,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后,脑子就不好使了。”话落,她转头对秦铮板起脸,“不准笑话娘啊。”
    轻歌好笑,“不敢笑话您。”
    谢凤伸手拍了他一巴掌,笑骂,“臭小子,不敢笑话还是笑话。当我听不懂吗?”
    轻歌笑而不语,乖乖地任她打了一巴掌。
    秦钰闻言眉目微动,看着谢凤和轻歌,“朕没听错吧?轻歌是谢姑姑的……”
    “我儿子。”谢凤话落,补充道,“亲生的。”
    秦钰看着他,又看看轻歌,“那谢云继……”
    “那个也是亲生的。”谢凤道。
    秦钰这回真讶异了,谢云继的事情他知道,轻歌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他启用轻歌,一是因为他确实有才华,通过文武试,出类拔萃被选拔出来的;二是因为谢芳华的关系,用他比用别人放心。到不知道他竟然是谢凤的儿子,还是亲生的。
    “这里是门口,说话不太方便,皇上里面请吧。”老侯爷道。
    “皇上请。”轻歌也道。
    秦钰点头,谢凤也笑着打住话,一行人入了府内。
    进了内厅,谢凤见秦钰疑惑,也不隐瞒,便将轻歌的身世与秦钰说了。
    秦钰听罢后,欷歔,看着轻歌,片刻后道,“真没想到,轻歌的父亲竟然是左相。”话落,他仔细打量了轻歌几眼道,“眉目细看下,还真是有些像,可能因为更像谢姑姑的缘故,所以,无人发觉此事。”
    谢芳华骄傲地道,“我的两个儿子,都是像我的。”
    秦钰笑道,“左相一直以来,对自己没有一个出息的子嗣延续门庭而引以为憾。十分羡慕大伯父、右相和永康侯,轻歌参加文武试时,在京城那段时间,左相对他极其喜欢欣赏,对朕举荐数次。对于轻歌外放荥阳,左相还有些不舍。若是知道轻歌是他儿子,他不知是何表情……”
    “这些年,一直隐瞒着他,也是我的意思。不想因此使得平静的两国节外生枝。”谢凤道,“我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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