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婚厚爱①首席的秘密情人》年三十的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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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溪是第一次回母亲的老家,外婆和舅舅高兴得跟什么似的,舅妈和表弟也兴奋不已。
    “听说我姑妈走时就你这个年纪呢,现在你回去,老一辈的人一定以为是我姑回去了。”
    柳明浩这话其实打趣的成分少感叹的成分多设。
    事实上的确是这样,当她从柳家的车上下来时,前来迎接柳家的亲戚和左邻右舍见到她都大吃一惊,纷纷打问慧娴是从哪里钻出来的悴?
    舅舅和舅妈就耐着性子解释,说她不是慧娴,是慧娴的女儿云溪,当年慧娴留下的孩子,现在都是明浩的大学老师了。
    柳家的老家紧挨着江南六大古镇之一的乌镇,而乌镇至今已积淀了7000多年的文明史,1300年的江南文化,是江南的封面,也是六大古镇中唯一与与京杭大运河贯通的小镇。
    其实乌镇云溪几年前来过,不过那是夏天,她大学刚毕业,恰好爷爷想来江南,于是她便陪着爷爷到江南走了一圈,其中自然就包括了这个有名的乌镇。
    冬天的乌镇显得格外的冷清,游客极少,柳明浩拉着她从石板路的巷子里走过,偶遇熟人,他就很自豪的介绍:“我姐,我姑妈的女儿,我现在的大学老师!”
    于是,那熟人就道:“啊,原来慧娴还留了个孩子啊?长得跟慧娴一模一样啊,好俊啊!一看就是我们江南大美女!”
    每每这时,她总算不由自主的脸红,然后柳明浩就笑着打趣她:“看看,是不是你小时候没人夸你好看?”
    她就囧,其实小时候在孤儿院的情形记不太清楚了,后来到了邵家,倒也不是没人说她好看,可她身边有着易语嫣。
    她总觉得易语嫣才是真正的公主,是漂亮到极致的女人,而她只是个丫鬟。
    她总觉得她和语嫣的关系就像是《还珠格格》里紫薇和金锁的关系,紫薇虽然一直拿金锁当姐妹,可不得不承认,金锁依然只是个小丫头。
    过年时,柳家非常热闹,而云溪自然就成了焦点,这个拉着她说一通母亲小时候的事情,那个拉着她说一番母亲小时候的趣事。
    而外婆则更是什么都不让她做,整天不是带着她走东窜西,就是变着法子给她做好吃的,恨不得把母亲小时候爱吃的食物都让她尝遍似的。
    她在这里成了名副其实的小猪,每天可以睡到自然醒,不用再为过年的事情操一点点心,也不用想着今儿个是哪一天家里该添点什么该怎么过年之类的。
    或许是到了陌生的地方陌生的环境,或许从来没有如此轻松过,这个年她总算很多的不适应,尤其是什么事都不用做,她更是觉得时间特别的漫长。
    冬天冷,乌镇并不大,两天就把每个旮旯角落都转完了,于是剩下的时间就觉得特别的难以打发。
    而今年的冬天特别冷,尤其是过年这两天,霜风刮得特别的大,打在脸上跟刀子刮似的,云溪都不爱出门了。
    于是柳明浩便拉着她打麻将,说这是过年娱乐的主要消遣方式,也是人与人之间最容易熟络起来的最好平台。
    麻将她倒也是会的,其实高中刚毕业那会,邵逸夫迷上了打麻将,每周晚上至少有五天晚上是在麻将桌上度过的。
    那时他们那个圈子都爱上打麻将,晚上总爱找一会所去打,而那时貌似流行打麻将带一女人在身边,所以男人们身边总是有美女陪着。
    张奎之类的女伴时常换,三五几天身边的女伴又是陌生的面孔,只有邵逸夫,见天儿的带着她,好似也不腻似的。
    当时张奎还说邵逸夫:“你这还没结婚呢,就被家养的小媳妇给跟得紧紧的,以后要结婚了,我看你连打麻将的自由都没有了。”
    他就笑着说:“别乱说,云溪才不会管我那么紧,她最乖最听话最懂事了,看你们带的那些个女人,我一个都瞄不上。”
    邵逸夫的确是瞄不上,所以他身边才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后来也才有了他终于瞄上的温佳柔。
    大年腊月二十九,刚吃了午饭隔壁的婶娘就拉了她去打牌看。
    今儿个明浩没在她身边,她手气反而好了起来,三五圈下来,居然赢了点小钱。
    而婶娘和婆婆们也不在乎,她们拉着家常,偶尔询问她几句滨城过年时的情形,她就挑选有特殊的说上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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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碰了一对二万,外婆就拿了她的手机过来了:“云溪,你电话!”
    电话,她稍微楞了一下接过来,看了外婆一眼才按下接听键:“喂”
    手机里传来的居然是邵逸夫的声音:“云溪,你那好热闹的样子,在做什么呢?”
    她楞了一下,一是没想到他会打电话给她,二是她嘴里此时还咀嚼着当地定胜糕,口齿有些不清的回答:“嗯,跟人打麻将呢?”
    邵逸夫在那头笑了,声音带着磁性,不过说出的话却不怎么好听:“就你那水平,也还跟人打麻将?”
    她略微有几分恼,她麻将技术的确是不精通,之前也都是跟在他身边偶尔他打累了便叫她替打会儿,而她时常是把他赢回来的输出去。
    “我水平不好运气不错不成啊?”真是的,打个麻将也要嘲笑她。
    邵逸夫还是在电话那边笑,也不挂电话,而她只顾着讲电话没看清手上的牌就摸了张打出去,居然还莫名其妙的点了杠。
    刚刚还说运气好,这一眨眼就输了,于是有几分不耐烦的道:“行了,还有什么事儿,没事我挂电话了。”
    邵逸夫在那边笑出声来,猜测着她刚刚估计是输牌了,于是便低声的说了声:“那好,挂电话吧,打牌别分心,分心容易出错,出错就容易输牌。”
    到底是打牌的老手,这逻辑都还一套一套的呢?
    “那我挂了啊,摸牌了,”她说完这话是真挂了。
    挂完电话才想起,今儿个年二十九呢,明天就大年三十了,他好不容易打一通长途电话给她,她居然连爷爷都没问候一声,更没跟他说一句诸如‘新年快乐’之类的新春祝福语。
    看了看手机,想想算了,他一大总裁,跟他说新年祝福语的人极多,也不差她这一个。
    想到刚刚点的杠,还有点儿心痛,于是便集中精神打牌,怎么着也不能输得太难看才是。
    其实跟外婆舅舅回老家时,也是邵逸夫开车送她去到的机场,同时还帮她准了一大堆的礼品,说是让她到这边见着长辈什么的意思意思。
    那时是中午,滨城机场里迎来送往的,他把她送到候机楼里跟舅舅一家会和,又去帮她换了登机牌,行李办理了托运,然后把登机牌和一杯热豆浆送倒她手里。
    过安检时,她回过头去,见他还站在那里,身材修长挺拔,四周高矮胖瘦竟被他比了下去。
    这是第一次,她发现自己陪着长大的邵逸夫居然是真的好看!
    婶娘和婆婆因为白天手气不好输了钱,所以晚饭后又拉上她继续打牌,这一打居然就打到了晚上十一点才散场。
    回到家时舅舅一家都睡下了,她一个人蹑手蹑脚的悄悄上了楼,生怕惊醒了睡着的外婆。
    老房子,据说她这一间是母亲小时候住过的房间,屋里的摆设极其简陋,带着那个时代特有的烙印。
    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这栋两层楼的房子据说中间几年曾经租给别人住过,所以房间里早已经寻不到母亲的任何遗迹了。
    她简单的梳洗一下上床,打着哈欠准备睡觉,手机居然在这时又响了,居然还是邵逸夫打过来的。
    她倦意袭来,没心情聊天,于是开口便道:“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人家还不睡觉啊?”
    邵逸夫在那边也不恼,语气竟格外的温和,带着一丝丝淡淡的暖意:“睡着了吗?”
    大半夜的,原本是要睡了,被他这一通电话打扰,就是疲倦也一时半会睡不着了。
    “还没有呢,这不被你吵醒了吗?”
    他竟然笑了:“既然已经醒了,那就出来吧。”
    出来?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忍不住疑惑的重复了句:“出哪里?”
    “就你家门外啊,”他的声音带着浅浅的笑意:“我在你家门外的大树脚下等你呢。”
    他来了?云溪挂了电话才反应过来,这真是她没想到的,愣神了好一会才找了衣服换上,披了间羽绒服跑出门去。
    冲出院门去,大树脚下果然停着他那辆香槟色的保时捷,滨城的车牌,她当即楞站在那。
    她没想到他会来,更没想到居
    然是从滨城开车赶过来。
    邵逸夫已经将车门推开,见她走过来赶紧帮她拉开副驾驶车门,嘴里忍不住还埋怨了句:“你到那都改不了磨蹭的习惯?”
    她顾不得跟他计较,迅速的上了车,看着熟悉的车内饰品还有些恍惚,忍不住就疑惑的问了句:“这大过年的,你怎么也跑这来了?年底还要出差么?”
    他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扯开了话题:“我白天只顾开车找路没顾得吃东西呢,现在差不多饿晕了,先陪我去吃点东西吧。”
    早上起床来觉得家里冷冷清清的,爷爷去G城易家老宅了,云溪回柳家老家了,家里就他一个,第一次感到如此的孤寂。
    在他的心里过年不是这样的,即使爷爷不在,但云溪是永远都在的,而现在,大过年的,云溪居然不在了。
    他第一次感到云溪的不在家里是怎样的一种凄凉,第一次感到云溪的不在这年就没办法过下去,第一次知道过年是不能没有她的
    于是,在那一刻,他做了决定,这个年也要跟云溪过,既然她不在滨城,那么,他就去她所在的地方。
    从滨城开车到乌镇,一大早出的门,一直在赶路,好在现在GPS这东西好,能帮忙找路,虽然走了不少弯路,不过,总归是平安的把他带到了她身边。
    大冬天的,要了大骨汤火锅,没下料之前先盛了一大碗汤,他几乎一口气把一碗汤喝完,云溪赶紧又帮他盛了一碗。
    一连三碗汤,他终于是舒服的舒了口气,然后笑着称赞:“这汤不错,好喝,不过这顿得你请客。”
    她正在用勺子喝汤,热热的气息从瓷碗冒上来,熏得整个人都暖和起来,放下手里的勺子看着他:“我走时把你的卡放你书桌上了。”
    “所以说今晚让你真正自己掏钱请我吃饭,”邵逸夫笑着,他早就看见了那张附属卡。
    她瞪了他一眼:“大老板也如此的小气!”
    他笑,把一盘羊肉下锅里才道:“这是你老家啊,我大老远来的是客,主人岂有不招待客人的道理?”
    她夹起一块刚烫熟的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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