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骨炼妖,一骨炼精》第4页——鬼姑娘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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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我再收拾你。”
    于文轩拉开帐篷懒懒地钻了进去,再没出来,除了鼾声。
    四个小时……
    五个小时……
    六个小时……
    “唉!真困,这女儿国的女婿还是你来当吧。大帅哥,我也要撤了,拜拜……”
    肖鹭洋摇摇晃晃而去,他也歇菜了。可惜就在其溜进帐篷的一刹那,河边的火光腾地亮了。
    其实赵政也困得不行,早就扶着树干打盹呢,肖鹭洋走的时候他连眼皮都没睁。对于这种碰运气的等待是很无聊的,守株待兔哪这么容易?
    眼皮忽张一下又合上。
    赵政自嘲:“嗯……连做梦都是梦见火光,疯了。”
    他随后一想:“唉……都睡了,我也睡吧,不然明天连路都走不动,还会被人数落成为了女人连觉都不睡的色狼。”
    赵政朦胧地半睁眼转身准备离去,他似乎因此清醒了少许,猛地回头睁大眼睛,心神为之一震:“不是梦,真有火光!会是她吗?”
    “她……”
    赵政无心地喊出一个字就悔了,于是紧急收哑,然后回头观看帐篷,里面的两人已经酣睡。
    他静下来思考:“细细一想,还是不叫为好,男女之约不适宜与他人共享。我悄悄下去,希望生火的人没变,还是她。”
    为了避免惊动兄弟,赵政轻步走出很长一段距离方才打亮电筒。
    走了一段,怕被生火之人提前发现而另生枝节,他把电筒下垂指地,将光线稳定在脚下,寻着白日看好的路径行走。
    尽管赵政极其小心谨慎,可还是在百米之外就被孟赢溪发现了其自认为人不知鬼不觉的行踪。
    “又有人!听脚步声很像赵政的,怎么是一个人?另外两个呢?”
    “咋回事?我换了地方还是遇见他,莫非是命运安排我替代师父她老人家来与这个人相会?既是如此,那我就再见他一次。”
    低声自话一阵后,女鬼运功对人喊道:“赵政,出来吧,既然来相见,就别躲躲藏藏了。”
    这一声传得很远,劲道十足却薄而飘,如刀剑一般犀利,煞音穿透浓密的林木,玄玄地直接刺到赵政的耳朵里。
    赵政觉得脑袋嗡响,吓得一个趔趄,几乎摔倒。
    “果然是赢溪!黑夜茫茫的,她怎么知道是我?就如弟兄们说的……难道她真的不是人!”
    心跳加速!
    脚步加速!
    思想加速!
    赵政确实有种莫名的害怕,他拳捏着汗,壮胆横心过来。
    孟赢溪见到来人果然是赵政,笑了。赵政第一次见姑娘笑,那恒敛千金的笑容百媚丛生,撩得他寒散暖起,不再害怕。
    “赢溪姑娘,我们又见面了,真好!”
    赵政说着就快步迎香而至,他围火而坐,位置依旧是面对面。
    孟赢溪将烤好的奇额墨头鱼伸手一送,“来……尝尝,这鱼的味道远胜昨天的。”
    “嚯……好大的鱼,看这品种还很特殊,我真有口福,谢谢!”
    赵政站起来接下,目光与对方交织了一下,感觉善意绵绵,顿时心神大爽。
    待对方一坐下,孟赢溪便道:“换了地方还是遇见你,我们之间很有缘。我想问问,对于周围的这片地域,你有什么感觉?”
    赵政讨好地用对方可能爱听的话语回:“似曾相识,好像有几千年的缘分。不只是地方,还有人。我们萍水相逢两次,怕是上天安排的机缘。我觉得我这次不远万里来到这里,冥冥之中似乎就是专程寻访故人的。”
    什么?
    难道他真是师父的故人!
    那我要如何做才能让师父的在天之灵称心?
    眼前这景象,怕是师父要我替她来完成心愿……
    赵政只不过是不着边际的随意一说,却让女鬼的思绪扬风起浪。
    见姑娘仿佛在垂目沉思,赵政以为又要像昨日一样冷场,他边吃鱼边转动脑子,想到既然已经胡口扯了几千年那么遥远,自己的名字又恰巧与秦始皇相同,何不就此开开玩笑?
    思于此,于是他继续起话:“赢溪,我有一种异常强烈的感觉,或许自己是转世的秦始皇。而你,是我身边一位非常熟悉、非常喜欢的人。”
    孟赢溪不知是玩笑,她触声震惊,柳眉上挑,“你……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次。”
    赵政见她脸色大变,自己也慌了神,以为玩笑开过了头。因为他的说法很明显是将对方归结成自己前世的女人,除非是恋人关系,否则此话在言语上就具有侮辱的味道。
    “对不起,我……”
    赵政赶紧道歉,他准备好的台词是:对不起,我只是想开个玩笑解解闷,千万别往心里去。
    但孟赢溪没等他说完就激动地抢了话,而且还是替她的师父说:“可是我已经死了!你能见到的,只是一堆白骨。”
    “呃啊……”
    赵政大叫一声,莫名地与火堆和石头一起飞出几米远,然后倒地不动。
    “赵政,你怎么了?”
    女鬼一个跃身赶紧上前查看,探得他的呼吸和心跳都很正常,才略微宽心地喊:“赵政……赵政你醒醒,发生什么事了?”
    孟赢溪哪里知道,她刚才太紧张和过于激动,那一句话“可是我已经死了!你只能看到一堆白骨。”是无意识激发了浑厚霸道的护魂潜龙混合着杀出去的,力道护体对于旁人就类似于攻击。
    女鬼是何等功力?
    武功至高境界的第十层,合体!
    凡人一个的赵政离她才两米都不到,自然是被蛮震出去,其头部不巧撞在石头上,昏了。
    “不好,我怎么发力了?居然有这么厉害!”
    孟赢溪看了看石头和柴火的乱象,恍悟是自己伤的人,既惊慌又惊喜:慌的是伤了师父的故人;喜的是自己练武之后如此厉害。
    “师父,弟子错了,弟子不是故意的,不知怎的?忽然间就把人给掀翻了。还好没什么大碍,我这就把他送回去。”
    鬼弟子向师父的在天之灵告慰之后,背起昏迷的赵政就飘然上山。
    她不知道宿营地的位置,只能沿赵政来时的方向猜测着胡乱找一通,后来凭借着敏锐的感官,终于有了明确的方位——鼾声。
    时间流转,天色大亮,鸟鸣虫扰更换阵容,改为了白日里的腔调。
    “赵政,你这懒鬼,快起床!晚上不睡,早上不起,真有你的。”
    听到肖鹭洋的叫骂,赵政睁开了眼睛,此时他感到身体内隐隐作痛,脑袋、胳膊和腿脚也疼。
    他实在忍不住就哼出声来,“啊……嘶……好疼!”
    “嚷嚷啥,嚷嚷啥?叫你起床就喊疼,咋不叫救命来着?诶……你的女儿国女婿当上没?”肖鹭洋在帐篷外闹他。
    赵政糊涂万分,自己明明是在河边与赢溪聊天,然后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推倒砸在石头上,怎么突然间睡帐篷里了?难道一切都是梦境?
    他一摸疼痛的后脑勺,真有两个肿胀的大包!非比寻常的现状令其失口大叫:“见鬼,根本不是梦!”
    帐篷“呲”地急急拉开,赵政扑出来撒腿就跑。
    他边跑边对茫然的兄弟喊道:“快跟我走,赢溪昨晚来过!”
    肖鹭洋和于文轩被赵政异常的举动吓了一跳,两人皆神魂摇摆。
    “他是不是疯了?”
    “走,看看去。”
    三人急匆匆来到河边,见赵政高一脚低一脚在石滩满地乱找,肖鹭洋和于文轩看得丈二摸不着头脑。
    赵政自言自语:“怪事!我明明就是在这地方和赢溪吃烤鱼来着,怎么会没有痕迹?再怎么说也该有柴火的残留呀!”
    肖鹭洋和于文轩听声后也跟着找,可是也没能发现什么烧火的痕迹。
    于文轩不满地叫道:“赵政你这个色疯子,大清早的发什么神颠?这些石头光光鲜鲜的,哪有烧过火的迹象?”
    肖鹭洋拉脸说道:“哎呀!这小子想女人想疯了,一晚上尽做春梦,醒来后还当了真!甭理他,走走走,咱们洗把脸回去。”
    肖鹭洋和于文轩骂骂咧咧先行回营地。
    赵政最终一无所获,没过多久,他也垂头丧气地离开了河滩。因为昨晚的印象非常清晰,他自己确实也摔伤了,所以后背乍起刺骨的寒气。
    走到半路,赵政哆嗦了一下,“我真见鬼了吗?她说什么她已经死了!我只能看到一堆白骨。这不是明摆着真的遇见了鬼!嘶……好可怕!”
    赵政找不到痕迹是必然的,因为女鬼做了手脚。
    看到人被自己误伤而昏迷不醒,孟赢溪担心他醒来后会被这匪夷所思的情况所惊吓,于是当她把赵政安置回营地后,就立刻回到河滩将踪迹处理了:柴火丢水里漂走,燃过火的石块被扔进了河里,然后换了新的,以造成一切都是做梦的假象。
    肖鹭洋和于文轩正在拆帐篷,看到赵政有一步没一步地过来很是好笑。
    “色疯子,你小子就是欠揍。自个发疯不说,还拉着我们一起疯。切……真有你的。”肖鹭洋嘟囔着批了一气。
    赵政不理睬、不搭话,瞎子干活一般在乱收帐篷。
    于文轩看了看觉得有问题,就小声对肖鹭洋说:“不对呀!他怎么失魂落魄的?我瞅瞅去……”
    肖鹭洋一个甩头瞟眼,意思是你去啊。于是于文轩走到赵政身边,赵政根本不理不顾。他凑过鼻子闻了闻,自说道:“好像是有股子烧烤味。”
    于文轩忽然一愣,然后伸手从赵政衣服上拿了个东西下来。他看了看,百思不得其解,拍了一下人问:“喂……你昨晚真的见到赢溪了?”
    “嗯。”赵政点点头。
    “那你们吃鱼了?”
    “嗯。”
    “什么鱼?”
    “是我从未见过的鱼类,不知道。不过个头很大,很好吃。”
    “肖鹭洋……你过来。”于文轩回头喊。
    “咋了?”
    肖鹭洋很不情愿地摇晃着挪过来。
    “你看看这是什么?”于文轩举起鱼刺。
    赵政这才回过神来和肖鹭洋一起看。
    肖鹭洋瞄了一眼,不屑道:“嗨……我还以为啥宝贝呢?不过就是一根烂鱼刺,有啥稀奇的?还值得你大惊小怪吗?”
    于文轩恼了,他瞪着肖鹭洋尖声反问:“一根烂鱼刺?你也不看看它的大小,咱们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鱼?”
    “哦……是哟!”肖鹭洋醒悟,他凝眉转而问赵政:“你们昨晚真见过面呀!都聊了些什么?”
    “她……她说……”赵政张口结舌半天,始终说不出口。
    于文轩催促,“墨迹什么?她到底对你说了些什么?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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