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sir,嘘,不许动》(燕余番外)4、谁敢伤你,我就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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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防暴警察也已经赶来。红蓝色的警灯闪成一片,将周末的夜色映得惊心动魄。
    警方在窗外拉起警戒线,劝离围观的群众。
    看见受到关注的级别不断提高,那枪手满意地从怀里掏出准备好的巨大墨绿色旗帜,踩着桌子上了窗台,将大旗打开,整面覆盖住了窗子。
    外面警方的谈判专家也迅速赶到,用扩音器向里面喊话,说只要保证人质安全,并且将人质释放,那么无论枪手有什么条件都可以摊开来谈。
    可是那枪手却显然根本没什么想谈的,他窜到柜台旁去,扯过音响,换上他带来的一盘cd妲。
    音响里登时传出那早已灌录好的诵经声。枪手将音量拧到最大,巨大轰鸣着的诵经声轻易便盖掉了警方谈判专家的声音。
    燕余伏在桌上,为了麻痹枪手,也为了让自己趁机思索和恢复体力,并未擅动。
    此时她已渐渐厘清枪手的言行目的禾。
    他不是单纯的劫持人质,不是为了用这种手段来换取什么条件。他只是要制造恐慌,就如同巴黎近来发生的地铁爆炸、《查理周刊》案一样,枪手只是在挑战这个国家的秩序,让人们充满恐惧,惶惶不安。
    枪手会用自杀式手段,他也绝不会放任何一个人质生还。他就是要让平静周末夜晚的大量死亡,来达成他的心愿。
    警方想要谈判的法子根本就不管用。
    其实此时最好的法子,只是尽快以狙击手了结枪手的性命。
    燕余趁枪手放起cd,正在得意表演的时候,悄然望向窗外。
    咖啡馆一共有四个大窗子,此时都已经被枪手用巨大的旗帜遮住。燕余相信此时警方定然已经在对面街道的建筑物上布置了狙击手。可是因为窗口视野被遮挡,再加上店里还有人质,所以狙击手不敢贸然动手。
    此时此刻,需要心里素质近乎冷酷、枪法也超然如神的人才可以完成此任。
    她疲惫,轻轻闭上眼睛。
    该死的,她又忍不住想起了小笨。
    如果他在……或许他会拥有那样的能力。
    外面的情势果然如燕余的估计,狙击手已经就位,只是已经没有了瞄准的机会。而店内还有包括燕余在内的四个人质。
    燕余受伤,就在窗口,外面的人已经看见;此外还有柜台的两个服务生,是两个年轻人,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
    另外就是之前被枪手打伤在门口的那位老人,此时不知生死。
    警方不敢贸然动手,谈判专家这边又得不到匪徒的交换条件,应急预案陷入僵局。
    咖啡馆内,燕余也迅速冷静下来,再悄然观察人员情形。
    那两个服务员还好说,一旦她有机会扑住匪徒的话,那两个年轻人应该有体力趁机逃生。
    让她有些迟疑的是那位受了伤的老人家。
    他之前叫声惨烈,显然是伤势不轻;而他此时面朝下倒在门口的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是否已经死亡。
    如果死亡了……燕余就可以放手一搏;可是如果还没有的话,那燕余就还不能贸然行事。
    随着时间的流逝,虽然这其间不过十几分钟而已,可是燕余却已感觉自己身上更冷了。那条中弹的腿更像是早已从身上剥离。她知道自己正在大量失血,倘若再犹豫下去,那她就没有体力再支撑自己。
    她悄然转头,望向柜台去。
    那匪徒正在巨大的诵经声中上蹿下跳,亢奋难安。
    燕余用目光去找那两个躲在柜台下面的店员。
    虽然他们也很害怕,之前错过了一次捡起手枪打伤匪徒的机会。可是此时此刻,咖啡馆里的有生力量也只剩下他们两个。
    燕余用目光向他们示意,鼓励他们再去试试捡起手枪。
    两个店员里的小女孩儿已经吓得不停在哭泣,她向燕余无助地摇头,示意她做不到……身在柜台下面可能还有片刻的安全,而倘若一旦冲出柜台奔向手枪,被匪徒看见的话,她就会第一个被打死。
    燕余失望,却也理解那小女孩儿。她只有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那男店员的身上。
    男店员看样子也只是20岁上下的模样,同样很年轻,也很害怕。一张白皮肤的脸上此时一点血色都没有了。只是他终究是男生,他没有哭。
    燕余望向他,手在身子的遮挡下在桌面悄然摸到纸和笔,小心翼翼地写:“别怕,我会扑向他。”
    两人小心翼翼地沟通,费了不少时间。那男生几经犹豫,终于还是颤抖着缓缓点头。
    燕余终于笑了,让自己再伏在桌面上休息片刻,准备最后的一搏。
    这最后的一点时间里,她脑海里浮现起家人的面容。
    外人只看见汤家的声名煊赫,他们却不知道汤家人曾经牺牲和付出过什么。
    祖父,身为联邦法院**官,数次受到高官威胁,好几次险些跌落政治陷阱;
    三叔,贵为州长,却因为曾经拒绝为美洲最大的帮派家族辩护而收到对方的生命威胁;
    二婶素昔刘,为了完成卧底任务,失去了生育能力;
    还有小哥,小嫂子……
    她宁静地微笑,今天,终于轮到自己了。
    她不怕,她只是忍不住遗憾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他们,对他们亲口道别。
    还有……
    她的视线里有些模糊,她又忍不住想到了小笨。
    她来法国就是为了寻找他而来,可是她还没有找到他。
    她还不知道这两年来他究竟去了哪里,他的病要不要紧;她不知道他好不好,她来不及……对他说一声“我爱你”。
    这里是他的祖国,她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死在这里……
    时间来不及多想,她赶紧收拾思绪,攒起所有气力,向那男店员鼓励一笑。然后,忽然向那匪徒高声喊。
    “你过来一下,我有事想对你说!”
    那正随着音响近乎癫狂一同诵经的男子怔了一下,眯眼望向燕余。
    此时的这个女人应该已经失去了抵抗力,匪徒根本没将她放在心上。便起身傲慢向她走过来,立在桌边问她:“你要干什么?”
    燕余小心地将力道都攒在手臂上,故意虚弱地向他露出惊慌之色:“……我听见窗外好像有声音。好像是子弹上膛……”
    窗上悬挂的巨大旗帜遮挡了窗外警方狙击手的视线,其实也同样遮挡了匪徒自己的视线,让他看不见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闻言便也一惊,伸手一把就搂住了燕余的脖子。他将窗上的旗帜挑开一角,从腰上抽出匕首抵在燕余的头上,向窗外发出警告,让警员退后,否则他会让他们眼睁睁看着这个女人死在他手里。
    燕余却静静微笑。
    这正是她想要的,此时匪徒面向窗外,注意力都在她这里和窗外的警方身上,柜台则位于他视线看不到的方向,这时候只要男店员鼓起勇气爬出柜台,就有可能捡起手枪,赢得转机!
    果然,后面传来了细微的声响。
    燕余其实都不敢确认自己是不是真的听见了那细微的声响,因为耳边就是匪徒的高声叫骂,空气中还回荡着音响里传出的诵经声。她有一点担心是自己失血过多出现了幻觉。
    她的颈子被匪徒勾住,她只能小心地转头,尽量向后望。
    她的动作还是有些僵直了,那匪徒还是被惊动,跟她一起下意识向后望去——
    这一看不要紧,那匪徒被激怒。
    原来两个店员已经趁机跑到了门口,正向外去!
    这让燕余又喜又急。
    喜的是他们两个有可能脱险,急的是,他们没用她争取的时间来赶紧捡起手枪,而只是急着逃命。
    这样一来,就算他们两个逃生了,那位受伤的老人又该怎么办!
    那匪徒也意识到了燕余在干什么,他手臂猛然又再用劲狠狠勒住燕余颈子,怒吼道:“该死的,看你干的好事!”
    一场咖啡馆劫持事件,如果最终他打死的只是一个老人、一个女人,那达到的效果就太薄弱了!
    燕余的体温下降极快,已经没有精力与他斗嘴,她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拼命向前,将覆盖住窗子的巨大旗帜,猛然扯开!
    只希望,能趁旗帜扯开的一点点时间,趁着她将匪徒引到窗边这样绝佳的射击位置上时,窗外警方埋伏下的狙击手能再不犹豫地勾动扳机,结果那混蛋的性命!
    至于她自己……她真的已经支撑不住了,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开枪啊,她在心里默默呐喊:开枪啊,快!
    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她整个人虚弱地向下滑去。可是她没能等来枪声的脆响,只能眼睁睁徒劳地看着窗子上被掀开的旗帜,也跟她一样,一点点滑落下来,又重新将窗子遮盖了起来……
    她心里最后的火苗,也只能颓然熄灭。
    算了,算了。
    匪徒显然也是经过相应的训练,知道自己和人质停留在窗边危险,于是完全不顾燕余的伤势,用手臂箍燕余的颈子向后拖去。
    继而,转身,正想带着燕余离开窗边的桌椅——却就在这时,几乎就在他转身的同一瞬间,毫无预警一声枪响,脆亮的声音击穿诵经的浑噩,一颗子弹直直刺来,正中了匪徒的眉心!
    那匪徒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带着不甘心和不可置信,直挺挺向后倒去。砰的一声,后脑撞地。
    一切发生得太快,宛如电光石火,燕余也惊得尖叫着捂住了耳朵。
    直到匪徒重重跌落在她脚边,她才猛然想到:既然咖啡馆里此前只剩下她和中枪老人、两个店员,而两个店员方才已经趁机逃脱,那么是谁捡起了地上的枪,又是谁向匪徒这样果断地射击了过来?
    她惊愕之中,垂首先看向地面的劫匪——眉心一点红,宛若梅妆。
    这样的枪法,若是以配有瞄准镜的狙击步枪尚可企及,可是这分明是来自一支手枪,且是匪徒转头瞬间拔枪怒射,枪法就更是让人匪夷所思。
    说时迟那时快,燕余惊愕之中看罢这一切,下意识忙抬头看向对面枪声来处。
    果然还是那把掉在地上的枪,果然是有人从地上捡起来后果断施射。可是捡枪开枪的人却根本就不是那两个店员,也根本不是原来在咖啡馆里的人。
    眼前的人,穿黑色的夹克衫、静谧蓝长裤。整个人宛若从丛林深处宁谧湖水中升起的一抹夜雾,森凉秘惑,气势凌人。
    只看了一眼,燕余的泪哗地就流下来了。
    她知道她已经死了,什么刚刚匪徒被不可思议地击毙,什么脱险,都只是她臆想中的罢了。否则那个人怎么会忽然出现在她眼前?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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