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sir,嘘,不许动》(燕余番外)10、巫婆,这一生一世,我向你投降[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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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否可能被车子撞到。终于奔过车河去,待得隔着窗子看见了伏在窗边桌上的燕余……那一刻,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他要杀了那个杂碎!
    那个杂碎该感谢外面还有警方,让本沙明来不及好好让他付出代价。只让那杂碎这么简单地死了,都是那杂碎的造化!
    终究,他还是又出现在了她面前,还是这样又中了她的魔法,再度无法离去。
    那晚她刚手术完毕,他在病房里被她紧紧攥着手,等待她醒来,那一夜成了他这一生最漫长的一个夜晚。
    尽管医生已经通知他,说枪伤可用“幸运”来形容,子弹是穿透伤,没有伤到骨头、血管和神经,只是最小的伤情。都难以想象在那样的场景下,她受到的却只是最轻微的伤害……他忍不住扪心拷问自己:你恨那个伤了他的杂碎,可是你看她直到此时,死死攥着、心心念念的根本不是之前那场遭遇,反而是——你啊。
    本沙明,你带给她的伤害,也许要远远大于那个杂碎!
    那一刻他就知道,尽管自己还在自惭形秽,可是却事实上他这一次已经没有办法——再狠得下心,放得开她的手。
    也许这就是上天注定。
    注定他遇见她;注定他故意让自己认为她又丑又蠢,想借此来抗拒对她的关注……却终究还是败给她的魔法。
    也曾经自惭形秽,想过就此远离;可兜兜转转,跑过了整个地球,却还是终究回到她身边。
    就连那场枪击案……虽然她因此受伤,却不能不说这个时机也仿佛老天给的,只有那样的情形才让他抛开一切顾虑冲回她面前,而她受伤的方式又几乎是当时情形里最轻的枪伤。
    他轻叹一声,摇头微笑。也许就连上天,也希望他最终败给她,也希望他们能够在一起吧?
    好罢,他认输。
    向她的魔法,更向她的——勇敢和爱
    本沙明回到法国,极其出乎他意料,燕余竟然已经不在。
    他今生也第一次尝到了找不到她的那种三魂七魄都被高高悬吊起来的恐惧和惊慌。
    他一路跑到艾玛的店去。
    艾玛一见是他便笑了,向他指了指柜台。
    里面已经没有了“小笨”。而在原来摆放“小笨”的位置上,现在换上了一盘形状有些奇怪的曲奇。抗上去像是个蝎子,嚣张地翘起有毒的尾巴。
    本沙明也一时难明其意,他只深吸口气,循着直觉问:“她留下的?”
    艾玛笑起来:“真聪明。”
    他眯眼打量——蝎子就蝎子,偏还是粉红色的,就跟泡芙做成黑色一样的古怪。
    他问:“她还留下什么话了么?”
    艾玛摇晃着金色的短发卷,抱着手臂笑:“当然没有。”
    “她既然留下了这一盘蝎子,就自然不会留别的话了。她想说的话,就都在这一盘蝎子里了。你要听得明白,才能找得到她。”
    艾玛说着倾身出柜台,歪向本沙明:“兄弟,这是你欠她的。她找了你那么久,该轮到你找她一次了。”
    本沙明无奈,心下难掩怅然,却也忍不住笑开。
    是啊,的确是他欠她,该轮到他找她了。
    他道谢出门,艾玛将所有的粉红蝎子都包了追出们来,塞在他怀里:“带着吧,总比飞机餐好吃。”
    他飞回M国,却没直接回中国城,而是去了距离中国城不远的、一座沙漠里的小城。
    他在飞机上耐心地将“粉红蝎子”一块一块都咀嚼了,最后只剩下一块,装进口袋里,随他一同来到此地。
    这座沙漠里的小城,现在在网路上以出产黄金色的沙漠蝎子而闻名。可是许多人却未必知道,这块沙漠上另有一种更稀有、更美丽,也更毒的粉红色蝎子。
    在飞机上,漫长十几个小时的飞行,让他终于想起了这个地方。想到的刹那,他忍不住微笑。
    巫婆,终于也跟粉红色的蝎子一样,开始向他露出报复的毒刺了哦?
    本沙明抵达小镇,对于寻找燕余全无线索,他也并不急躁,只去打听本镇年代最古老的酒吧。
    通常沙漠里的小城之所以能得到开发,建起市镇,都一定是有其必然的缘故。比如曾经发现过金矿,或者是铁路和公路线的必经之地,而这个市镇最初的一切都是那些矿工或者铁路工人以及家眷们聚居而形成的。
    本沙明在到达此地之后,并不难从旅游指南上就找到了这个小城的历史——原来真正让这里吸引外人进驻的缘故,不是黄金蝎子,而反倒是粉红蝎子。因为有人发现只要有粉红蝎子窝的地方,向下发掘就能找到高品质的水晶矿。
    而据说这里出产的最负盛名的就是粉红色水晶,粉红色水晶与粉红色蝎子正好彼此映衬,成了一种近乎传说一样的神秘魅力,使得那种粉红色水晶国际珠宝市场上身价大涨,于是才吸引了更多人前来,慢慢形成了小城。
    他去寻找最古老的酒吧,那里一定就是曾经那些寻找水晶矿的工人们当年聚集过的地方,那里流传着的有关粉红蝎子的传说也一定最多
    本沙明走进酒吧,先小小吃了一惊,只见酒吧里坐满了身穿复古牛仔外套、牛仔裤、配牛仔靴和牛仔帽的客人。客人几乎清一色都是男人,几乎没有女人。
    想来曾经这里刚刚得到开发的时候,酒馆里的客人就也都是男人吧。男人在这里借助酒精,可以做一些只有男人才可以做的事,作为对一天辛苦劳作的回报。
    显然人们来这里喝酒,酒水是其次,更是来回味那一份复古的幽情的。
    对于本沙明来说,这样的粗犷和热烈自然比衣冠楚楚要更适合他,他最初的惊讶过后,便也自在起来。
    坐在吧台边,一边欣赏女招待端着啤酒故意扭来扭去的步态,跟客人们一起善意大笑。只是他没伸手去拍她们的P股,只捉着自己的酒杯,含笑静坐。
    酒保见他是生面孔,过来与他聊天。讲述最多的自然还是这个小城当年的历史,以及粉红蝎子和粉红水晶彼此依存的神奇传说。
    本沙明耐心地听,没多说话,只适时回以微笑。此时酒保的故事已经不足以吸引他的心神,现在盘桓在他脑海里的都是巫婆那张脸。
    她笑的时候,她黯然落泪的模样,她受惊时先甩开乱发的情景,以及——她在他怀里,不可思议地宛转妩媚的情形……
    他心中从来没有这样鼓胀起对她的思念和渴望。
    第一次这样炽烈,这样直白,不用再自己跟自己否认,更不必对旁人隐瞒。
    他想念她,他凭着杀手的直觉确信这间酒吧就是她想要引他来的地方。只是他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出现,更不明白——她怎么会让他来一间几乎只有男人光顾的酒吧。
    约略分神间,身边的空座上已经多了个客人。
    酒保招呼,那客人低声要了杯烈酒。
    酒保便笑,打趣问那客人是否满了十八岁,以及这么婉约的模样真的受得了那么烈的酒么?
    那客人有些懊恼,低低道:“要你管?”
    酒保大笑开,这才引得本沙明微微转眸望向身边。
    是一个身形娇小的侧影,穿有些正式的黑色燕尾服,头上还戴着高高的黑色礼帽。那帽子够高够大,几乎将他整颗脑袋都盖住了,只勉强露出耳垂到下颌一带线条,隐约可以瞥见一撇小黑胡。
    此时此境,本沙明对任何人都没有兴趣,于是就连观察身边人都是反应略有迟钝的。可是这一看之下,先前吞在嘴里的一口啤酒却险些都喷了出去!
    就算是这样的男装,就算还隐约能看见一撇小黑胡,可是只需这耳垂到下颌的线条,也足够他认出来是谁!
    ……多少次动情的时刻,他不敢深入,只能懊恼又挣扎地一次又一次咬着她的耳垂,唇沿着她这段线条滑动。
    他怎么会认不出,他化成了灰也能认得出!
    她来了,可是她竟然是用这样的面貌出现在了他面前……
    天,她在玩儿神马?
    燕余也知道自己这副模样逃不过小笨的眼睛,她觉得好丢人,好像赶紧找条地缝钻进去。
    这主意是小妹出的,她要是早知道小妹帮她出的主意是这样的,那她最初就不求助于小妹了……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小妹竟然用一个月时间,亲自设计和缝制出了这样一套符合她尺码的男装。等她从法国回来,小妹就直接从中国城杀过来,抓了她去试衣。
    她穿上就傻了,小妹却满意地帮她再粘上两撇小黑胡,拍着她肩膀自信满满地说:“放心吧,我保证那笨小子见了你这模样,会立马扑上来,再也冷感不了。”
    小妹的用意她都明白,可是从小到大她压根儿就没干过这么惊世骇俗的事儿。紧张之下她只能哀求小妹
    :“能不能,换个别的法子……”
    小妹端着肩膀冷笑:“你那个小笨,虽说叫‘笨’,实际上可是一点都不笨。你若不给他下一剂猛药,他还有的是借口拖着你。他心里那个该死的结,其实系着的是他自己那颗傲娇的心,就算你说不在乎,可是他自己还得跟自己在乎个没完,反过来还得拿你当幌子。”
    “重病就得下猛药,先堵上他的嘴,让他什么借口都说不出来才行。否则啊,你就等着他跟你没完没了地兜圈子,一直继续这么荒废着时间吧。”
    燕翦小金豆子似的一番话说完,燕余也只能垂下头。
    燕翦叹口气走上来,抱住燕余:“……其实就算兜圈子也不怕,反正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可是你难道忘了,也许小笨的情况不一样,他也许没有那么长的时间可以浪费。”
    这一句话终是戳疼了燕余的心,让她抬起头来,坚定地向小妹点了头:“燕翦你说得对。”
    这一刻,燕余虽则害羞,可是却还是鼓足了勇气转过头来面对他,面上涌起红晕,却努力保持从容,甚至抬手向他打招呼:“嗨,你好。不介意请我喝一杯吧?”
    看样子,她非但不想结束游戏,她还想继续玩儿……
    小笨咬咬牙,将嘴里那口酒使劲咽下去,然后盯着她手里攥着的那杯烈酒。
    “已经都要了这么烈的酒,你确定自己还能喝下另外一杯别的酒?”
    开玩笑,他敢打赌,她这一辈子喝过的酒也只限于烘焙甜点里做过的酒心那种。她今儿还点了店里最烈的酒,还要再让他请她喝一杯?
    燕余脸上又一红,连忙垂下头,借助高高的大礼帽挡住满脸的羞愧。嘴上却不能服输,故意哼了一声:“谁说不能?”
    仿佛赌气,她将手里的烈酒仰头就都倒进嘴里。
    本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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