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风云录》第五百五十五节并村转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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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各种原因而被淘汰的一个群体,所以他们如果想要有前途,有所作为,就必须在这个集体之中找到自己的位置,抱住人的粗腿,如此才可能在未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正因为如此,在王五的要求之下,丰必额亲自挑选之下,很快就有一批平时靠边站的女真武士,和底层贵族被挑选了出来,成为了并村大队这个临时机构中的一员,并且很快熟悉了状况,进入了角色。
    看着面前的蒲察烈,王五觉得自己魁首的这招废奴令,真的是高明到了极致。看看眼前这孩子,在无法吃饱肚子的状况下,只要自己稍微一鼓动,一诱导,给他们些很基本的利益和对于未来的期待,比如说吃饱饭,比如说自由,比如说报仇的希望,那么这些人必然成为自己青年城势力拓展的急先锋,有了这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群体,那么整个女真社会体系必然被撬动起来,而这些人由于过往生活的痛苦经历,必然不会再怀念旧日的族群,很快就能融入到新生的青年城体系之中,真是绝妙的思想。
    蒲察烈这个时候又有些紧张了起来,对面这位大汉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如同饿了四五天的野狼似的,难道说这位大汉想要变卦?他想要将给我的炒面要回去?想到这里,蒲察烈一对满是冻疮的小手紧紧攥了攥怀里的炒面袋,心里面难免有些庆幸,又有些惋惜,庆幸的是刚才自己大口大口的吃了不少,总算是过了一把瘾,惋惜的则是还有最少半袋子炒面没有吃完,早知道刚才自己再多吃几口好了。
    且不管蒲察烈心里面有些什么小心思,王五回过头来,看了看丰必额,笑着对他言道:“丰必额队长,这次咱们第一枪能不能打响,后续的动作能不能顺利展开可就要全看你的了,希望不要出现什么纰漏才是,要不然魁首方面,你我都不好交代不是?”丰必额心里面清楚的很,知道自己未来的前途都在并村之中,毕竟前面献关带路之意,不过是为自己和自己的属下谋得了一份平安罢了,要想走得更远,在青年军这个体系之中,作为后进占据更好的位置,就必须拿出实际行动出来,让人无话可说。
    而王五刚才所说乌骨伦生病的事情,让丰必额其实心里面也很有些不爽。可这东西你有什么办法,病来如山倒,一切都是命,半点不由人,乌骨伦在这个表现自己能力,实现自己利益的当下生病,只能说他命运不济,而舅甥二人的命运就全部交给了丰必额一个人的身上,就这一点,他也不敢不努力,要是他丰必额有丝毫的懈怠,亦或是同情的行为,恐怕立刻就会有人说他和乌骨伦同情觉昌安一系的贵族,所以一个装病,一个放水,所以早在出发之前,看着自己外甥病倒的情况,丰必额就知道,自己必须做一把刀,一把染满同族鲜血的刀,在这个节骨眼上,可是容不得他有丝毫的犹豫。
    面上露出狗腿般的笑容,丰必额笑着,弯着腰,讨好的拍着胸脯言道:“王总指挥,您放心,咱们对这么个村寨下手,哪是杀鸡用牛刀,不单单是如此,就说这建州地区大大小小的数十个城寨,都算不得什么,手到擒来,他们之中上层贵族基本上都已经在回春谷之中一网打尽,中下层虽然有些漏网之鱼,但是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出来,最关键的是,我们手中还有人质,哪些数千女真俘虏就是来自于这些城寨乡村之中,有了他们在,就算有人想要借机弄些兴风作浪,也当不得什么。”
    “嗯,话是如此说,但是多少是要小心些,小心无大错么~!我们青年城靠的是扎扎实实的工作,而不是靠嘴皮子,嘴上说的天花乱坠,是没有用的,说透了,这次乌骨伦生病,病的可真不是时候,如果你丰必额队长再不哪些真本事出来的话,恐怕日后到了魁首面前,哪就真不好看了,所以,兄弟你可不要自误啊~!”淡淡的语气之中,王五包含着敲打的意味。
    话说到这里,该点到的都点到了,王五也就不再废话,转头同蒲察烈笑着说道:“孩子,刚才说了,带咱们入村,有人问你,你就说是回春谷的大王派人来传令的,明白了么。”
    蒲察烈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后面的人儿,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的言道:“哪,哪,要是主母问起来呢?我,我要怎么说?我可不敢说谎,会挨鞭子的,要不你把炒面拿回去吧。”
    看着对面明显面上流露出害怕神情的蒲察烈,王五心中轻轻一叹,明显这位主母一定不是什么好鸟,绝对非常酷烈,要不然这个孩子居然连饥饿都无法对抗这种心理上的恐惧,摸了摸蒲察烈的小脑袋,他言道:“嗯,不怕,到时候你家主母问起来,都由我来回答,要是挨鞭子,我替你挨,放心吧。”
    蒲察烈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面上带着坚持的神色说道:“不,你是个好人,我,我不能让你挨鞭子,主母要是问起来,我就不说话,不说话就不算说谎了吧,如此,想来也不会挨鞭子了。”
    听着蒲察烈有些幼稚的话语,王五面上很有些高兴,这个孩子真的不错,知恩图报,哪怕面对恐惧也不想出卖自己的恩人,这份心性就了不得,如果将他收到身边,好好栽培一二,日后必然是魁首的好属下,于是他笑着言道:“好,一切依你。”
    蒲察烈咧着嘴笑得很开心,觉得自己这样帮了这位好心人,又不会挨鞭子,所以也不多话直接赶着羊往回就走。而王五一声唿哨,吩咐人去后面通告大队人马,在自己进村之后,对村寨进行包围封锁,绝对不能放跑了一个人,如见到逃跑的,通风报信的,一经抓到立刻格杀勿论,这可是宁杀错不放过,没有那么多柔情可言,因为如果让人逃脱,消息走漏,必然会发生连锁反应,将会对王五他们并村转城的下一步工作带来更大的麻烦。
    到了村寨之前,王五定睛一看,这座村寨外面有一道不宽的壕沟,四面用木头做的围墙栅栏,明显没有什么军事用途,更多的是防备大型野兽的侵袭,而村寨的正门敞开,城门内侧有两座高高的墩台,但上面却空空无人,很明显,这守卫也许是畏惧寒冷回去睡觉了,也许这村子里面的武士都已经被抽走去了回春谷,才会如此松懈的防守。
    策马走了急走了几步,接近在前面赶着羊,走的飞快的蒲察烈,王五问道:“孩子,平日里营寨的大门也是敞开的么?这两座墩台也是如此无人值守?”
    摇了摇头,蒲察烈这个时候也没有了那份胆小,去除了这一点,倒是愈发的显得有些伶俐了起来,笑着说道:“回老爷的话,这大门原来是早上才开,晚上关闭,这大门开是我早上放羊出来的时候开的,现在守夜人都在家过年,这年月冻的要命,谁愿意出来吃冷风不是?不过要说,这也是多科隆老爷不在,要是他在的话,没人值守,可是要挨鞭子的。”
    嗯?王五从这话里面听出了别样的意味,首先这位多科隆老爷,估摸着正如丰必额所说,有些勇名,而且对于纪律很是看重,要不然值守不可能不严格,也就是说他的兵丁武士应该还是有些武力的,但是他一不在,立刻属下放了鸭子,这说明他只会用威,而不会用德,属下对他的命令多是阴奉阳违,未必放在心里面落到实处。
    正当王五想着,马队和蒲察烈的速度可是不慢,很快就进了村子,这个时候不过是天色刚刚大亮,这么冷的冬天,又不是农忙的季节,按照这辽东的老习惯,这村子里面并宽敞的道路上是空空荡荡,连个人影都看不到,只有狗在因为外人的来到,而在不停的吠叫着。
    看着两旁的建筑物,王五皱了皱眉毛,看来这个村子可是不穷啊。以前王五也不是没有去过其他的女真村寨,这些寨子里面更多的是泥墙土房,有的甚至就是在地上挖几个地窝子,然后在上面搭些木头架子,弄些芦苇茅草稻草之类的东西做顶,就是一间居住的房子。
    而女真老爷们呢,他们自然是不会住如此破房子,顶级有钱的是青石筑的房屋院落,稍微次一等的是山里面的百年大原木房,形成院落,而再次一点的则是用小一些木头,就不是什么百年老木,而是些附近山中的小木头搭建的房屋院落。
    可眼下这个村寨,四周的建筑都是用木头搭建而成,地窝子是看不到的,最次的也是半土半木的结构,这种房子和村落证明这里的人可不贫穷,所以王五顿时生出了好奇之心,将后面的丰必额招唤了过来,用手指了指两边错落有致的房屋,言道:“我看这里似乎并不贫穷么,都是木质结构,或是半土半木结构的房屋,是不是这里有些什么特产之类的东西?”
    特产?这一点,丰必额还真不知道,发了会儿呆,摇了摇头,说道:“这点我还真不清楚,没听人说这里有啥特产啊,”说完也同样用好奇的眼光看了看两边的房屋,接着点了点头,言道:“总指挥,您说的对,这里还真的有些蹊跷,看这些房屋的架势,恐怕家家都不是什么贫穷之人,我就说么,哪里有可能有站满一个场院的奴隶,之前还以为小奴有些夸大其词,现在看起来还真有可能有这么回事。”
    嗯?丰必额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特产?那么这里的事情有些难办了,王五心里面踢突一下,难道说这第一枪就要出什么纰漏不成?他朝着丰必额说道:“看着情况,和我们预想的有些不大一致,必须谨慎些才行,进去之后多套套话,等外面咱们的人都到了位置立即动手,恐怕这个寨子,咱们必须下个雷霆霹雳手段,容不得慢慢摸底了。”
    点了点头,虽然丰必额内心深处对于王五的小心谨慎有些不以为然,但是面上他却是不会带出来的,毕竟王五乃是青年城魁首的亲近之人,哪地位和自己这位新降之人比较,自然是相去十万八千里,自己有事没事何必招惹不痛快呢,他怎么说,自己怎么办也就是了。
    不一刻,一行人来到了一所大庭院之前,门楼高高的,四周都是青砖,还有不少的城楼箭垛,甚至还有暗眼箭孔之类的东东,这让王五眼睛一眯,愈发的觉得这个村子里面不简单,更是加了几分小心。
    蒲察烈用带着几分畏惧的眼神看了看高大的门楼,回头同王五言道:“武,武士老爷,我只能给您带到这里,这就是多科隆老爷的家,主母有过规矩的,任何奴隶都不能不经通传进大院子,要不然是要掉脑袋的,我,我就不去了,我去放羊了。”
    说完蒲察烈赶着羊就要回头走开,王五策马一拦,这小奴的作用可是不小,倒是不便让他走了,和颜悦色的说道:“蒲察烈,你放心吧,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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