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闯皇上寝宫:朕本红妆》第四十五章无法原谅(大结局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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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想问他,不论他是明华宫的小太监,或是暗夜门的燕主,还是南越的二皇子,在他心目中,到底把她当做是什么……
    想问,却不会问,也不用问。
    因为,没有必要,再也没有必要。
    马车悠悠起步,出了山庄正门,一路朝着皇城的方向前行。
    夜风清凉,吹得车帘轻柔飞舞,不时现出窗外景致。
    只一眼,已经认出是他。
    皎洁的月色下,那道温润如玉的人影,一袭素白,正静静立在松岗上,面对着墓碑丛中一座单独耸立的石碑,不知在想些什么,怔怔出神。
    是那座燕秀朝的衣冠冢。
    秦惊羽冷然一笑,闭目养神。
    马车从岗下奔驰而过,惊醒了那陷入沉思的男子,抬眼,凝眸,望着那车尾扬起的尘土,仿若心有灵犀般的,低喃:“三儿?”
    秦惊羽端坐着,目不斜视,置若罔闻。
    隔着座矮矮的山岗,他在上,她在下,错身而过,彼此远离;重生搅基之系统指导手册。
    “三儿,停车,我知道是你!”车后响起急促的马蹄声,一骑追了上来。
    “主子?”驾车的弟子不明情况,侧头低声询问,随行的侍卫已经拔剑在手,蓄势待发。
    面无表情,她扬声道:“不用理他,我们走。”
    蹄声得得响起,马车猛烈颠簸了下,随即放缓速度,哔的一声停住。
    那驾车弟子微惊道:“主子,那人将马车拦住了。”
    秦惊羽应了一声,现在银翼在山庄醉倒未醒,身边的侍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看来这场碰面是躲不掉了。
    推开车门,她轻巧跳下,与他冷颜相对:“萧焰,你来晚了。”
    一语双关。
    他说他顶多一个半月就来天京找他,现在已经迟了两天。
    如果他两天之前赶到,她定会欣喜扑上前去,抱住他,可惜,短短两日,已经世事变幻,沧海桑田。
    萧焰的脸色发白,风尘仆仆,看起来很是憔悴,那双如水的眼眸却依然温情脉脉,但天晓得,她是恨透了这样的温情!
    “三儿,你去哪里?”他柔声问道。
    “滚开!”她挥开他伸过来的手。
    萧焰愣了下,温言含笑:“气我来晚了么,苍岐那里耽误了几日,我已经在拼命赶路了,看在我又累又饿几宿没合眼的份上,别计较了好不好?”
    “别跟我来这套,没用了知道吗,没用了。”秦惊羽看着他白净的俊脸,似笑非笑,轻轻吐出一声,“燕儿,别来无恙?”
    那两个字,如同一道惊雷在头顶炸开,他唇边噙着的笑容慢慢开裂,僵在脸上。
    “你……都知道了?”
    “呵呵,老天开眼,总算没再顺着你的心意,倒教我自个儿想起来了。”秦惊羽斜睨他一眼,指甲掐在掌心,生生抑制住胸口的怒气,那意欲一剑劈了他的冲动。
    杀了他,又有何用?
    闭了闭眼,她漠然道:“你走吧,现在回去南越,还可以赶在我出兵之前……”
    “不!”萧焰上前一步,急促道,“我不是存心瞒你,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记起了。”
    永远不会记起,这就是他再一次欺辱她的理由?
    秦惊羽不由得冷哼:“以为我永远都不会记起,一辈子都是这样浑浑噩噩,所以就可以再次欺骗我,把我当做傻子一样随意愚弄,是吗?”
    “不是,不是这样——”萧焰蹙起眉,眸光莹莹,眼露忧伤,“我爱你,我只是想好好爱你,跟你重新开始。”
    “爱我?”秦惊羽冷笑耸肩,“以爱之名,行卑劣无耻之事,这样的爱,我要不起。”
    说罢,转身要走,却被他一把拦住:“三儿,你先不要激动,听我说,我可以解释的,从认识到现在,每一件事,我都好好跟你解释,你听完之后,再来判我的罪,好不好?”
    “我不听!”秦惊羽曲膝撞向他;假如我们牵了手(高干)。
    萧焰身躯微晃,避开她的攻击,谁想竟是个虚招,精光一闪,她拔出靴底的匕首,一刀削去被他拉住的一截衣袖。
    “滚开,否则刀剑无情!”一挥手,马车周围的侍卫统统围拢过来。
    萧焰淡淡一笑,挺胸朝着她的匕首迎上来:“我不会走的,要么你听我解释,要么你杀了我。”
    秦惊羽手指微颤,厉声道:“萧焰,你别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似听得异样之声,她动作稍顿,站住不动。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临死之前听我把话说明白,好么?”萧焰盯着她的眼,慢吞吞挪动着,又凑近了些,想去牵她的手。
    近了,更近了……
    “放开她!”雷鸣般的怒喝,响彻四野。
    面前忽然间掠过一道黑影,硬生生将她扯去一边,还顺势搂住了她的腰。
    萧焰的手悬在半空,似是凝住了。
    高伟的身形,醇厚的嗓音,除了雷牧歌,还能是谁?
    “牧歌,你怎么来了?”秦惊羽心底有些不安,外公不是说他须得休养几日吗,他身上受损不少,怕是不宜动武。
    “我来找你,我有重要的事情给你说……”
    雷牧歌话没说完,忽觉得掌心一软,被她反手握住:“我们先离开这里,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萧焰盯着两人相握的手,脸色愈发青白,继续伸着手,沉声道:“三儿,你过来。”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萧二殿下?”秦惊羽瞥他一眼,转头对着雷牧歌微微一笑,“牧歌,我们走吧。”
    当当几声,雷牧歌脚下寸许插着几柄柳叶刀。
    好快的身手!
    她只看到他衣袖微动,就已如此。
    秦惊羽眼神一凛,怒目相对:“你这是要逼我出手吗?”
    萧焰轻轻摇头,突然从腰间拔出剑来,铮的一声抖得笔直,直指雷牧歌:“当年在明华宫那一架打得没分胜负,或许今日能有个最终的结果。”
    “是,我也早等着这一天。”雷牧歌神情自若,长刀横在胸前。
    两人的视线在黑夜里摩擦出冰冷的火花,星火燎原,燃起熊熊烈焰。
    大战,一触即发。
    一时心头大震,她也不知是为了谁,下意识急急去挡:“住手,都给我住手!”
    她是见识过萧焰使的软剑,昔日就曾与雷牧歌战成平手,还曾大破密云岛上的十八尸人阵,要是平时还好,但如今雷牧歌强行压制那催(和谐)情药的药效,受损未复,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略一恍惚,才发现自己正是张开双臂,如母鸡护崽般挡在雷牧歌身前,直直对上萧焰那双不敢置信的黑眸。
    “你敢伤他,我会杀了你!”
    萧焰似被她的动作惊得呆住,处在失神当中,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如此护他……为了他竟要杀我?”
    秦惊羽冷笑作答:“因为他是我的……”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仅是他们三人才能听清,“未——婚——夫;水色传说GL网游。”
    此话一出,连同雷牧歌也是一并呆了:“羽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秦惊羽镇定点头:“自然是真的,回宫之后我就禀明父皇母妃,筹备大婚之事。”
    “不,这不是真的!”萧焰踉跄着后退一步,险些站立不住。
    “欢迎萧二殿下届时前往观礼。”秦惊羽嫣然一笑,牵了雷牧歌的手转身就走。
    “三儿,别跟我赌气……”他在身后低喃,尽是恳求的语气。
    “赌气?”秦惊羽耸肩而笑,“萧二殿下未免太看重自己。”
    “都是我的错,求你,不要开这种玩笑,好不好?不要……”声音已有些凄厉。
    “殿下难道没听过,有句话,叫做君无戏言?”
    秦惊羽哈哈笑着,迈步往马车处走去,却被一柄青幽幽的长剑挡住去路,剑柄倒转过来,塞进她的手掌。
    “我不信,不信你会如此绝情,除非你杀了我。”
    “那好,我就成全你。”秦惊羽一把握住,刷刷几剑劈过去。
    乱无章法,也没有什么力道,就连眼睛都没瞅准目标,谁知那人竟是一动不动站着,任她挥剑刺来。
    那样清澈,那样纯净的眼神,一瞬不眨看着她,仿佛要穿透她的胸口,看清她的内心。
    剑尖一歪,无力垂下,她往地上随意一摔,也不看他那被剑刃削去飘落空中的丝丝断发,携了雷牧歌,扭头就走。
    “杀了你,只会污了我的手,喜事临近,不值得。”
    雷牧歌的灿烂笑容,与他的惊痛眸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也会痛么?
    不过是将他往日施加在她身心之上的痛楚,还给他那么一丁点而已。
    秦惊羽没再回头,与雷牧歌并肩登上马车,漠然离去。
    孤影,落寞。
    黑夜,成殇。
    月沉日升,又是一个明朗的早晨。
    睁开发涩的眼,秦惊羽手臂一伸,意外触到一处温热,像是……男子的面颊?
    凝神一看,这才发现床榻前趴着一人,剑眉朗目甚是眼熟,眸光炯炯,正无限欢喜瞅着她。
    略略怔忡,随即想起来,昨夜跟雷牧歌一起回宫,似乎又喝了点酒,说了会话,终是闹得困乏了,一靠上枕头就睡得不知天日。
    敢情他在床边守了一夜?
    “你还好吗?”雷牧歌轻声问道。
    “嗯,挺好。”秦惊羽揉了揉额头,慢慢腾腾坐起来,东张西望,“汝儿人呢,又偷懒到哪里去了?”
    “是我让闲杂人等都回避了。”雷牧歌按住她的肩,笑容收敛,正色道,“我问你,那解药,你可是吃了?”
    “吃了。”
    雷牧歌深吸一口气,面色变得凝重起来:“那好,羽儿,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夫君附上身。”
    秦惊羽笑了笑,摇头道:“你不用说了。”
    他要说的,她都知道了,那都是她的亲身经历,一切仿佛就发生在昨天,比他所晓得的详尽得多。
    “不,我要说,你听着,那个萧焰他不是好人,他曾经在你身边待过,就在这明华宫,他的名字叫做……”
    “燕儿,燕秀朝。”秦惊羽清晰道出。
    雷牧歌瞬间呆住,半晌才喃道:“是他告诉你的?所以你们才起了争执?”
    他?会吗?
    他巴不得瞒她一辈子!
    这辈子都把她当做傻瓜,天字第一号大傻瓜!
    秦惊羽自嘲而笑:“不是他,是我自己想起来的,所有的事情都想起来了。”
    雷牧歌瞪着她,大概是有些接受不了这样轻而易举得来的结果,隔了好一会,整张脸才渐渐亮堂起来,费力从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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