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相公独宠妻》第二百三十八章萧大小姐有何见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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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楚悦仿佛没有发现他的到来,低着头仔细将江夏王脸上的血一点点擦掉,此时她眼前所有的东西都是灰色,茫然的眼睛里盈满泪水,一滴滴落在江夏王的脸,再被她用手抹去。
    她后悔了,她不该回来的,她不该打开那道后门的,更不该将后背交给他。
    如果她不回来,爹会好好地被龙希宁保护在院子里;如果她不打开那道门,就不会有巷道里的射杀;如果她不只顾着砍杀那个弓箭手,就有时间去阻止爹冲身挡箭。
    “楚悦。”凤斐蹲下身子,眼里噙着心痛与怜惜,温暖的大手按住她的小手。
    她的手在颤栗,不可抑制的颤抖,在他的掌心下不停地颤着。
    凤斐心中一颤,握紧掌下柔荑,想把她从恐惧中拉出来。
    两卷鸦羽般的长翘睫毛颤了颤,她动了动眼睛,看他一眼,哽咽道:“我爹死了,是被我害死的。”
    闻言,凤斐喉咙一哽,忽然展臂将她揽入怀中,下巴磕着她的发顶,柔声安慰:“不,不是你害死的,你怎么舍得害死他?世间千万人会伤害他,你也不会伤他一根毫毛。是龙希宁,是狗皇帝,是那些掌权者重疑者害死了他!”
    “是我……是我!如果不是为了救我,爹不会中箭,不会惨死。”夏楚悦脑海里不停地放映着回身那一幕,江夏王挡在她身后,飞箭穿膛,热血洒天。
    凤斐眼睛一热,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当时的画面,他也能够想象得到场面何其危急,如果不是江夏王替她挡箭,现在躺在这里永远睁不开眼的是不是她?
    只是想一想那种可能,他就痛得无法呼吸。
    幸好,她还在……还活着……
    他垂眸,视线从江夏王身上扫过,几道箭伤触目惊心,尤其是喉咙那一道,血肉模糊,一个大洞被箭头堵住,却仍止不住地淌出血来;纸婚定情,总裁图妻不轨。
    可以想象江夏王的死何其惨烈!
    对方既然要射杀,必然不会只有一箭,而这些箭全射在江夏王身上,说明什么不言而喻。
    凤斐佩服江夏王的勇气和毅力,更感激他护住了夏楚悦。
    “凤斐,我要那人血债血偿!我要那人家破人亡!”她忽然紧紧抓住他的胳膊,恨声说道。
    “好,我们杀了他!你想怎么折磨他都可以。”他沙哑着声音附和,尽管不知道‘那人’是谁。
    “那人怎么那么狠,射了一箭又一箭,爹中了箭,却仍然在我面前,叫着我快走,他到了死眼睛也没闭上。”夏楚悦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悲愤,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抖得和筛糠似的。
    凤斐看着她血红的眼和狰狞的面容,暗道不好,抬手砍在她的后颈上。
    正抓住她的手回忆着当时壮烈场面的夏楚悦没有丝毫防备,后颈一痛,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凤斐托住她瘫软下去的身体,低头看了眼面色青白的江夏王,眼角划出一抹晶莹。
    巷道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几个黑衣人由远及近,看到此情此景,皆震惊无比。
    清风楼的人也赶了过来,越过墙头,挡在了黑衣人与凤斐三人中间。
    速云过来扶起夏楚悦,凤斐抱住江夏王起身,看都不看那些黑衣人一眼,轻启薄唇:“一个不留!”
    冷酷的命令让那几个黑衣人神色大变,而清风楼的人瞬间扑向黑衣人,挥剑绞杀,又是另一番血雨腥风。
    凤斐与速云则一人带着一个飞上墙头,转眼消失。
    龙希宁赶来的时候只看到满地血渍与残骸,没找到夏楚悦和江夏王。
    望着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尸体,龙希宁眼里闪过愤怒之色,随即转身回四娘的院子。
    他以为,夏楚悦和江夏王被人救走了,心中愤恨不甘。
    然而很快,他便得到消息,一个让他大惊失色,方寸大乱的消息——江夏王薨!
    江夏王的死像一颗闷雷掉入海里,平静的海面瞬间被炸得浪高三丈,波涛汹涌。
    最先得到消息的是江夏王府附近的王侯公卿,消息如飞鸽传得飞快,皇宫里的皇帝,文武大臣,然后是普通百姓,不到半天的时间,江夏王逝世的消息传遍龙城,人尽皆知。
    江夏王不是在皇宫里养伤吗?怎么会暴毙而亡?
    很多人初闻江夏王卒,以为是敌国奸细放出假消息以乱龙兰阵脚,谁不知江夏王在宫中养伤,牢不可破的皇宫里,江夏王哪会突然死去。
    然而不久便有人看到江夏王府门口挂上了白布,那两座威猛的石狮也系上了白花。
    这种事可开不得玩笑,看到江夏王府门口的场景,只当是玩笑的人立马变了脸色——江夏王真的死了!
    全城哗然,普通百姓震惊之余,皆以泪洗面,自动自发地暂停一切娱乐活动,穿白衣戴白巾,取消将办的喜事。
    而京城的文臣武将则等着被皇帝召集,同时暗暗走动,做各种准备。
    凤西南唐仓国的探子悄悄把江夏王逝世的消息传回国内;重生之暗度(GL)。
    一时之间,风起云涌,暗潮跌宕,牵一发动全身,牵一人动天下。
    ……
    “混账!江夏王怎么会死!怎么会死!”皇帝将桌上的白玉笔架用力掷向地面。
    安公公抹了把额头的汗,缩在角落里,心里默默数道:“第八件。”
    这已经是皇帝听到江夏王逝世消息后砸毁的第八件宝物了。
    恰在这时,内监来报,“启禀皇上,宁王求见。”
    皇帝已等候多时,立即道:“宣。”
    御书房立刻传来小内侍中气十足的传声:“圣上宣宁王——”
    皇帝端坐龙椅,待宁王进来时,他脸上的暴戾之气已经压了下去,但脸色依然阴沉如墨,“江夏王怎么会死?不是让你好好看住他吗?”
    宁王面露羞愧之色,跪在龙案下方:“儿臣办事不利,请父皇降罪。”
    “先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该罚朕自然会罚!”皇帝摆了摆手,沉声说道。
    宁王跪在地上把事情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是他的侧妃带着人去院子闹事,导致夏楚悦和江夏王趁乱逃走,却在逃亡过程中遭人追杀,致使江夏王遇害。
    皇帝听罢,眼里闪过杀意:“侧妃?你的侧妃怎么会知道夏楚悦在那里?”
    “儿臣不知。”宁王低下头,心里对萧芳蕊产生了杀意。
    虽然现在还不确定萧芳蕊是不是知道夏楚悦在那里,或者只是碰巧撞见,但是她坏了自己的大计,这样的女人留着只会拖他的后腿。
    “看护院子的暗卫都死了?”皇帝问。
    “只剩四娘一人。”
    “秘密解决掉,还有你那个侧妃和她带去的人,也全部解决。”
    “是。”宁王一点儿也不惊讶皇帝的命令,他们偷偷囚禁江夏王,瞒着所有人,如今江夏王身亡,众人对他的死因必定很好奇,想要瞒天过海,就要让那些知道真相的人永远开不了口。
    “宫里的那个假江夏王……”
    “朕已经让人处理掉了,你先去处理宫外的人。”
    “儿臣遵旨。”
    宁王告退,皇帝忽然叫住他:“夏楚悦呢?”
    “她应在江夏王府。”宁王接到皇帝的传令匆匆进宫,没时间去江夏王府。
    皇帝闻言皱眉,“这么说来江夏王府挂白布是她搞出来的了?”
    听出皇上的不悦,宁王忙道:“父皇,锦绣郡主孝顺,自然要好好替江夏王办场丧事……”
    “行了,怕朕现在难为她不成?”皇帝似乎知道宁王想说什么,不待他说完便打断道,“派几个人盯着她,别让她弄出什么幺蛾子。”
    “儿臣明白。”
    宁王离开后,内监又来通传:“启禀皇上,太子,萧丞相,宋将军,王御史等大臣求见;鬼迷心窍。”
    皇帝揉了揉额角,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宣!”
    ……
    “爹!”夏楚悦从恶梦中惊醒。
    紫竹闻声扭头,看到夏楚悦坐了起来,忙拧干毛巾过来:“小姐,您醒了。”
    “紫竹,我爹呢?”夏楚悦抓住她的手,眼里闪过期冀,希望一切只是一场梦。
    紫竹脸色微变,“小姐……”
    不用回答,夏楚悦也明白,一切都是真的,江夏王死了,替她挡箭惨死在深巷中。
    外面传来丧礼的乐声,似谁在悲鸣。
    “我爹在哪里?我要去看看。”她双脚垂到床下,站起身。
    “王爷在灵堂里,小姐请节哀。”
    “灵堂?已经入殓了?”三日小殓,才能从尸室转移到堂内,难道她一觉睡了三天?
    紫竹解释:“眼下天气热,尸、室内闷热不透气,对王爷不利,风国舅便命人先安置了灵堂,并把王爷转移到堂内。”
    夏楚悦点了点头,穿上鞋,眼角瞥见搁在旁边的白色布料,她眼睛刺痛,从来没想过,他会这样离开她,明明她才刚把爹从鬼门关里拉出来,才过多久,阎王便永远夺去了他的命。
    老天爷是为了看她流泪吗?这辈子好不容易有一个亲人,她好不容易有了归属感,为何偏偏要把她唯一的亲人抢走?要是真看不惯她,就带走她!
    紫竹从未见过夏楚悦流露出如此悲色,她眼中的小姐,一直都是个坚强的女子,即便面对万人唾骂,即便面对各方势力的倾轧,即便失宠不受待见,也不会露出半点伤心之色,她以为小姐就该是那样的,铁一般的坚强。可这一刻她才明白,小姐也是人,小姐也有脆弱的时候,小姐也会流泪也会悲鸣,她忙过去搀扶她。
    夏楚悦推开她,自己穿上那身白衣,头上戴白花,“我自己认得路。”
    她独自一人走出房门,向着灵堂走去。
    府中除了下人以外,并没有来往吊唁的客人。
    紫竹跟在她后面解释:“来吊唁的人都被挡在了府外,风国舅说,他们太吵,会打扰到王爷,等您醒了,再决定让谁进来。”
    “凤……他去哪里了?”夏楚悦语气平静的问。
    “他在灵堂守着。”
    夏楚悦一愣,随后点了点头,不再寻问,疾步穿过走廊垂花门,到了前院。
    一路上遇到不少穿白衣的下人,俱都一脸沉重。
    在灵堂门口碰见管家,管家向她行礼:“郡主。”
    夏楚悦朝他颔首,然后跨过高高的门槛,进了灵堂。此时灵堂未安置灵柩,灵前安放一张桌子,悬挂白桌衣,桌上摆着供品、香炉、蜡台和长明灯等,灵堂西侧搁着长椅木板,江夏王便躺在那里。
    凤斐听到动静抬头,看到夏楚悦面色苍白地走进来,眼里隐过一抹怜意,起身迎向她:“该准备的都准备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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