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嫁病公子》第十九章为臣难(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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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孤苏郁身上多做纠结,便是随那人怎么着,他与他不过是文臣与武力之间的关系,他便是认为他是个长恨的是个小气的也罢,那些过往顾九不提了,他却不会就此轻易而举的放下,他是个爷们儿,一个曾经觊觎过他的女人的男人,叫他和他好好说话,他做不到。
    小易了解主子和那孤将军有那一层在,便也识相不多问,只是点了头。
    “夫人那里估摸饿了,你去要卫箕吩咐厨房做点吃食。”寡月说道,“再唤宁远过来一下。”
    “好的爷。”小易忙退下了。
    没一会儿甯远就到了。
    “爷,您唤我?”宁远见了礼说道。
    寡月示意他坐下,又问他最近都读了些儿什么。
    “最近将读《晏子春秋》。”宁远对寡月是敬重多余其他,一来寡月将他赎买来,二来寡月是有史以来出的一位风云人物,又怎能叫他不生敬畏?
    寡月眉一展,问道:“都读到哪里了?”
    “回爷,甯远读到《晏子春秋》,《内篇》之《谏下》了……”宁远回答道。
    “既然已读到《谏下》那《谏上》定是读完了,你且说说‘近臣嘿,远臣喑,众口铄金’之意?”寡月微蹙眉说道。
    宁远知主子在问他学问,他不敢含糊,想了想才说道:“回爷这句话是说‘朝堂内的臣子缄口不言,朝堂外的臣子沉默,老百姓们却敢于对国君进行指责,他们众口一词,连铁都要熔化了……”
    “烈士并学,能终善者为师?”
    “士子们在一起学习,能坚持到底的,就可以成为大伙的老师。”宁远再答道。
    “《谏下》所言三不详是哪三不祥?”寡月又问。
    宁远讶了一瞬,没料到爷会考他这么久,他能感受到爷是很关心他的功课的。他思忖片刻后道:“景公召晏子而问曰:‘今寡人出猎,上山则见虎,下泽则见蛇,殆所谓不详也?’晏子对曰:‘国有三不祥,是不与焉。夫有贤而不知,一不祥;知而不用,二不祥;用而不任,三不祥。’晏子所言之意便是:国家的三不祥是,明明有贤臣却不知道,知道了却不任用,用了却不信任……”
    寡月十分赞许的点头,“宁远做学问贵在坚持不说还要记得牢固,更要理解其中意思,你很不错,将来必然能成国之栋梁。”
    宁远听后骇得不轻,未料到主子会给他极高的评价,他所作所为不过是因他也曾出于诗书礼乐之家……
    “爷之大恩,宁远没齿难忘……”他低垂着头,沉声说道。
    “宁远你本姓什么?‘宁静致远’这是你自个儿取的,还是你名字里头本来就带着的?”寡月问道。以前他未曾在意,只道他好名字,也未曾多问,等瞧了他写下的名字后才知,这也许是个假名。
    宁远低垂着头道:“这名字的确取自‘宁静致远’只是世间无‘宁’姓,宁远也定是不能姓‘宁’的……”他说着深叩一首,“愿老爷原谅奴才的隐瞒……舍了姓氏是怕辱没了姓氏……奴才本出自洛阳‘甯’家,八岁以前也自知自家乃诗书礼乐之家,只是后来成了犯官之后,后来又再三转手买卖,奴才见那些小奴隶都是自个儿取的名字,都不敢再提姓氏,便也将‘甯’字改成了‘宁’取了‘宁远’。”
    寡月恍然大悟,他点点头道:“如今事情俱已过去,你便恢复你本家的姓氏……”
    “还有,我从未拿你们当奴才,再莫要以‘奴才’自称了,也莫要拿我当恩人,我只拿你当弟弟来看,你好好读书,将来报效朝廷便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最乐意瞧见的。”
    “是……甯远谢老爷……”说着他跪在地上深深叩首。
    “罢了,别哭花了脸,叫人看了以为我欺负你。”寡月将他扶起,擦掉了他脸上的泪水。甯远也自觉这样不好,可他拿着袖子一遍一遍的拭泪,可那眼泪便止不住的往下落。
    “你洛阳还有亲戚没,或者你老家的房产田地再哪处,你指给我看了,我领着你去买下来,终究是租屋,还是买到自己名下好……”寡月边给他擦泪边说道。
    听寡月这么一说,甯远哪里还止得住,嗷嗷大哭起来。
    “没了,就我一个,我父亲是独自,娘亲本还有个庶出兄长,那年我家犯了事,他估摸着也被送到边外去了,我们甯家我是一个独苗了,所以那时候我一直同自己说,别死了,死了对不起爹娘祖宗……便是咬着牙活了下来,也是遇到了主子才有了今天……”甯眼说着金豆豆大把大把的往外落。
    听得寡月都红了眼眶,他早说这孩子像他,没想到连着身世也像他的,倒是他隔了这些儿年才问他……也不知他埋在心里有多么难受。
    “别哭了,那你家老宅子的路还记得不?”寡月柔声问。
    “只记得附近有个什么池,那时候小不能出门,但我记得小时候我在那一块玩过,后来好些年都没回过洛阳,我忘记了……”甯远说道。
    “可是洛水池?”寡月柔声问道。
    甯远泪眼里满是迷茫之色,显然是忘记了。
    寡月倒是不急,笑道:“那里是不是成片的垂柳,上蔽天日,下荫游人,待到三月还能看到一片桃花林子?”
    甯远止住了哭泣,他记得有垂柳,有桃花,还有在洛水池旁钓鱼的老人,他那时还用小石子惊过他的鱼的……
    “是的,是有垂柳,有桃花林子,还有……”
    “便是那里了。”寡月笑道,“明日恰逢官休五更钟后我便带你去。”
    甯远知道主子办事雷厉风行,他有些彷徨有些受宠若惊,但也掩藏不住心头淡淡的喜悦,他真的还可以见到自己少时住的地方吗?
    “你家犯了什么事被抓的?”寡月笑问道。
    甯远忙道:“带我出来的家奴说是,在大雍对西凉的一场战役中,我爹为户部做事,耽误了要送的粮草,被抓入大牢当日便在牢中自缢了……”
    “后来带着你出来的家奴呢?”寡月又问道。
    “他想带我到晋阳他老家去,可是没走到晋阳在路上遇到几个恶人便将他打死了,然后那伙人把我卖到长安来了……”甯远红着眼说道,他唇快咬出血来。
    看来这个柔弱的孩子,心中还是有恨意的。
    “忘了吧,带着你父母家奴的期望活下去,我不会为你的父亲翻案,这个交与你自己,将来自己来为家族翻案。”寡月笑道。
    甯远他懂主子的意思,其实这么多年其实他早就不想这些儿了,主子是为了给他一个目标。他也心知自个儿是要读书,要考功名的。
    “我想三年后你可以参加科举了,这个时机也是到了,不妨给自己定了目标,就此努力。”寡月说道,“功名不易,你可得努力了。”
    甯远凝着灯光前的白衣男子,重重地颔首。
    “若是有不懂的,记下了来问我,我不在便去问夫人。”寡月笑道。
    ·
    次日卯时,寡月裹着带着卫簿萧肃甯远,去洛阳给甯远找老宅去了。
    因为是马车,次日黄昏时候进了洛阳城,一路马车快行至洛水池后才停下,寡月命卫簿去打听这里常住的人,因甯家在这一带住过,总有老人是知道甯家以前是住在这附近哪一处的。
    一下车,甯远就盯着洛水池的垂柳瞧着,似是记忆拉回遥远的以前,他唯一一次出门就只记住了这里。
    卫簿在这附近转悠半天,似乎是瞧见年长些儿的便上前问道:“你可知道以前甯家的甯员外郎?”
    那些人茫然摇头,寡月只是轻叹不过也就五六年的事情,没道理没人记得。
    “这里是不是都换了人?”卫簿又道。
    “也不瞒你了,一年前来了一个大户将这一块都买了来!”那老者说道,“这附近住的人都搬走了,我是在这里卖糖葫芦才过来走动走动的,你要是想知道去问问别人吧?”
    “将这一片全买下了?”卫簿唬了一跳,“是个什么大户啊?这么有钱?”
    “老朽也不知道,只听说姓王,你们去打听哪个姓王的这么厉害吧。”那老人又说道。
    “姓王?”几人齐声道。
    寡月眉头一皱,心里道莫非是琅琊王氏的人?这天下能有这么大手笔的,在这北地也只有王家的了。
    可是……
    寡月想起大半年前他去集贤堂给王家夫妇下帖,可那时去的时候,集贤堂正要搬走,他问过集贤堂的堂主,可堂主也不说为何要走,只是说了些儿祝福他的话,说他一路走来不容易,好好珍惜,别管他们的事情,他当时未曾多想,这事情便一直撂下了。
    即便他们只是一点恩情的关系,那王氏夫妇也不该如此冷漠?
    莫不是当初就出了什么事?只是他不知道?
    寡月心一紧当即同卫簿和萧肃道:“去查查这个王氏是哪个王氏?”
    领了命令卫簿与萧肃当即便去了,寡月和甯远就近找了一处落脚的地方歇下了。
    等夜里卫簿与萧肃寻来,带了消息。
    原来是琅琊王氏一年前易了主,这王舫如今归由王玄的一个堂弟做主,王家的内务也归王玄另一个堂弟做主了。
    “那王玄夫妇呢?”寡月又问道,这会儿真是生出一股子后悔劲儿来,当初那些人都是借银子,借人手帮他找顾九,竟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都不知道,而且那夫妇二人都没来找过他的!
    “听人说被逼着放弃了王舫,实在是混不下去了,被赶到燕地做生意去了!”卫簿躬身说道。
    “好个王家!竟是不念着骨肉亲情将自个儿哥哥姐姐往死里逼!”寡月一拍桌子道。
    “爷,您打算怎么做?”卫簿问道。
    寡月抿着唇没有接卫簿的话,只是道:“那甯家的位置可是打听到了?”
    萧肃忙上前道:“洛水池东行五百步,就是甯家原来的地儿,只是如今那处也属于王家的地盘了。属下还听说那王家的将洛阳好几处都强行买下,再以高价卖了出去,很多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如何会这样?”寡月皱着眉说道。
    “您不知,这王家如今王家占着镖局商运,官府都半依赖于他,再说他是按原来的银子买的,也没有欠着银子,只是有些不想卖的,也不得不将宅子和地段卖掉,有人生怨而已……”
    “原是这样,但甯家的宅子还是得先买下来。”寡月眯着眼,沉声道。
    “可这王家的势力太大了,若是他们刁难,将价格抬高?……”卫簿又道。
    这时甯远和萧肃都望向寡月。
    寡月倒是不在意什么银两,这宅子要买,当然要买,只是最好是能给那王舫如今的现任当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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