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嫁病公子》第二十章为臣难为父亦难![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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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娘这事情还得同顾九商量啊,这选奶娘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若是奶娘的话,是否也要是刚生了孩子的妇人?”寡月问道。
    诸葛荨点点头道:“是的,一般就是月子坐完了的妇人。”
    “她们的孩子不也要喂养吗?怎么……”寡月不禁问道。
    诸葛荨笑道,“有些穷人家的妇人都是抢着做奶娘,她们不养自己的孩子,就是留着奶水来养高门的少爷。”
    “那还有别的办法吗……”寡月低垂着眉说道,“比如羊奶什么的……”
    诸葛荨摸着下巴道:“下官便知道相爷会这么说,等会儿下官命人给相爷带好东西来。不过,小公子们头几个月是非要母亲的奶水喂养的,这样将来身体才得好,只是退而求其次的话可以考虑别的。”
    诸葛荨一回府就命小厮牵着两头羊过来,那小厮将羊交给卫箕,又笑着解释道:“这是我家老爷命人在班尔拉草原弄来专门产羊奶的羊。每日清晨挤奶,挤了热乎乎的可以直接喝,每隔几天我家老爷会来检查这两只羊的身子,这是养羊的方法。”
    小厮将一本册子递给卫箕,又奉上一个罐子,“这是来的路上挤的新鲜奶,这会儿夫人歇息着,您们就将这个给小少爷先压压,不会有事的。”
    卫箕将那两头羊像神一般的供着,然后带着那小厮给的羊奶往夫人房里去,夫人要坐月子了,坐月子期间可劳动不得,就同民间说的,坐月子的时候马虎不得,否则是会落下病根子的。
    可等卫箕端着羊奶去的时候却瞧见他家夫人已经醒了,卫箕将手中的羊奶交给苏娘,苏娘接了过来,只道:“夫人将将给大少爷喂了奶,现在在给小少爷喂奶。这先放我这里,你却忙吧。”
    寡月瞅着顾九给他两儿喂奶,觉得新鲜,又觉得心里烦闷,那小子吃的津津有味,一副蒙昧无知看着无害的样子,却让他醋意大增,心底想九儿喂了大的,还要喂小的,这一天到晚更不会注意到他了,而他便只有在一旁干坐着的份儿。
    两个孩子啊,的确挺难养的,饿了一起哭,甚至撒尿都要赶到一块去,这三日弄得他是手忙脚乱,就没见睡好过……
    他愈发心疼他的九儿了,这孩子长大,要等到什么时候?
    他将将要倒下,“哇”的一声啼哭又传来,他机械的去床头摸羊奶瓷筒子。
    “别哭别哭,爹还没睡,没睡……别把你娘亲吵醒了……”他眯着眼将羊奶瓷筒子往小崽子嘴里塞,又怕把崽子呛着了,撑着身子起来,小心翼翼地喂。
    崽子没有哭了,他瞧了下襁褓,没有绣着“大”字,他眉头一皱,怎么又是小的?
    小衣阑他吃了几道了?
    正把小的唬弄好,那头大的又哭起来了,寡月将小衣阑放下,要去抱毋忘,还没给放到床榻上,怀中的这个又大声哭嚎起来……
    寡月心里委屈,这是随了谁啊?他和顾九都不像是爱哭的,这两崽子怎地就这么爱哭?
    这声音叫唤的苏娘心苞子都是疼的,挑了帘子进来,道:“老爷,许是少爷要小解,苏娘来吧。”
    三日后阴寡月顶着黑眼圈去早朝。
    “阴大人怎么瘦成这样了?”正中门前有官员不知是上前来关心,还是来调侃。
    “是啊,相爷眼底都是黑的,这是熬夜了吧?”
    这时候从后头又走来一群的臣子。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相爷喜得贵子,恭喜相爷。”一个官员笑道。
    “哦,不好意思,下官们不知,那恭喜相爷了。”官员赔礼笑道。
    “恭喜相爷,听说还是两个小少爷,世人没几个有这样的福气啊!”
    “恭喜恭喜。”
    “……”
    走过正中门,那些官员的声音才小了些儿。
    这大半月的事情,寡月也听说了。
    旁人都说圣上如今同兵部尚书的儿子段逢春走得很近,他听说了,并没有多在意,段逢春这个人他是知道的,也算了解,一个很有才情的人,也是一个行得比较稳当的官员,少年至高位不易,段逢春年岁不大能有此成就,也是不易了。
    圣上同段逢春走得近,他微有吃惊之色,却也不太在意,圣上需要多接触一些人,段逢春以往不归于朝中任何一党派,倒是能让他微放心。
    这日早朝过后,臣子们都在商议一件事情,便是皇后人选的问题。
    许多臣子都赞同将,萧时嫡亲弟弟萧晗的嫡长女萧桃内定为皇后人选。
    对此寡月也大致赞同,没有其他异议,他问过圣上的意思,卿沂只说了一句:“一切凭先生做主。”
    寡月一时语咽,说不上来心里的感受,只是打拱作揖道:“那便就这样吧。”说完他转身离去。
    如此过了一个月,顾九也好生将养了一个月,这期间顾九执意不请奶娘,朱红脱了空,来帮她奶过孩子……
    顾九心里过意不去,朱红放着自己的孩子不奶,来帮她奶孩子,朱红只是笑说她奶水多,顾九哪里知晓,朱红心里将她的两个孩子当成自己的……
    天气愈发冷了,顾九给孩子们做了帽子,都绣上了各自的名字。
    毋忘是大的,个头也长的大些儿,只是衣阑身子不及毋忘,老爱饿,虽吃的多,长的却缓慢。
    顾九对此颇有些儿担心,诸葛荨也来瞧过,只说没事,可能只是长的慢了点。还半开玩笑说:“这不,好认了吗?”
    确实是好认了,虽说脸是一样的,可小的毕竟是小的,没有大的生养的好,以后不知会不会输了个头儿。
    很快便入了腊月,相府里又忙活起来。
    寡月也意识到了,才过了几个月,他已将自己完全定格在了父亲的位置上,将来他要担心孩子们的成长,担心孩子们的学业,就像他如今担忧圣上一样……
    圣上……
    他想到圣上卿沂,心中又不禁升起一丝异样情愫来。
    这几月不时听大臣们说圣上更好学了,或者圣上昨夜又在宣业门接见了哪一个臣子,又何哪个臣子长谈了一夜……
    圣上已过了十四岁生辰,十五岁的年纪,是一个少年十分重要的一年,这一年他们会生出很多想法,甚至颠覆他们以前小世界的想法……
    卿沂广交贤士,卿沂迫切的想知道外面的世界,卿沂他向往着独立自主,终于有一天,卿沂也不再是那个唯唯若若的卿沂了……
    也许,他该给卿沂自由的,他即将满二十岁,明明不是老态龙钟的年纪,心却已经老了,他的安危意识太强烈了,以至于他都不敢轻易的将这纷乱的朝堂交付到卿沂手中。
    他是不是忧心的太多了?绵延的雨从长廊的乌瓦处滴落下来,腊月了,这样的天气他经历了十九年,如今第二十个年头了,二十年他困苦过,努力过,付出过,也收获过……
    时至今日,他终于领悟到那一句:繁华谢后,不过一场山河永寂。
    远远的,他察觉到有灼灼的目光穿过雨帘落在他的身上,他抬眼盈盈一望,就对上那一双温润清明的眸子。
    那女子一身鹅黄裙裾,朝他淡淡开口:“吃饭了。”
    他隔得远,听不到她轻声的低喃,却读出了她的唇形。
    他缓缓点头,一提衣袍朝着顾九那处而去。
    从雨帘中穿过,他同一个孩子似的在见到顾九的时候猛地将她抱起,转了一个圈儿。
    “九儿,每当看到你,我就在想,即便失去了所有,有你,有毋忘、衣阑,我就是幸福的……”
    他将头深埋在顾九的脖颈,痴痴的笑,什么风雨,什么酸楚都在一瞬灰飞烟灭……
    只要还有他们在身边,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
    “又怎么了?”顾九给他整理头发,笑着说道,“快去吃饭吧,孩子们都睡了,你也歇歇儿……”
    寡月牵着顾九的手往里头走,“我想过了就要办白日宴了,等到年初一办了吧,刚好都满了百日。”
    “倒是你省事,两个崽子的一起办了。”顾九笑着打他手臂。
    寡月凝着顾九笑,也只是痴痴地笑。
    “你知道外头都怎么说吗?”他笑着问顾九。
    顾九被他这没来由的一问,有些摸不清状况。
    “说什么?”她问道。
    “他们说我命好一生就生两个啊,还是两个少爷!”寡月大笑道。
    顾九白了他一计,寡月反应过来搂着顾九道:“当然九儿才是大功臣。”
    “去你的大功臣,今儿个你守夜,我就愿做这功臣。”顾九想敲他。
    “好的好的,我守夜,我守着那两崽子不敢欺负你的。”寡月诱哄道。
    “切!他们最跟你顽!见着你就闹你!”顾九朝他做了个鬼脸。
    ------题外话------
    我一时间想不起来历史上的一个关于昆仑穴的案例具体是怎样的了,那个太子还有神医的名字我忘记了,以后想起来再贴。
    我还是提醒大家一下哈,今天26了,什么票票之类的可以投了,不然要过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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