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有子无谋》188、偏爱,娘亲保卫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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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等宣王日后退隐,他便能承了宣王的爵
    了宣王的爵,贵为大周的亲王,可偏生他本人却不爱权势。
    他爱自由,也爱闲适,更爱淡泊,少时与她探讨,他便说他此生最想无拘无束地走遍整个九州,看遍天下所有风雪月,体会真正的人情冷暖,这才是他真正要想的。
    他不喜拘束,因他从小便是被宣王给当作未来亲王培养的,鲜少会如别人家的孩童般玩耍。少时未曾享受过,长大了便更不能享受,是以不被管束就成了他心里头少有的一个执念,他不止一次的同楚云裳说,若是有那个机会,他日后定是要离开京城,北方的草原,西方的沙漠,南方的诸国,东方的海洋,他都想要走上一遭。
    甚至是传说里东洋更东的东方,不同于九州这边的另一块大陆,他也想要去看上一看,他从不会觉得远离故土是一件多么了不得的事。
    所以他淡泊名利,不爱权势,有许多的人想要拉拢于他,他都是端着他温温和和的姿态,从不接受,从不表态,因他极是厌恶这种事情,他此生最想要的就是能离开京城这等是非之地,哪怕从此只能粗茶淡饭,粗布麻衣,他也无所谓,只要能离开,那就什么都值得。
    可是……
    楚云裳看着手里绣了紫丁香的帕子,眉心微蹙,心下有些纠结。
    如果他以后当真会如他想的那样,走遍世界各地,看遍春夏秋冬,她也就不会多想。
    可事实却是,他……
    她记得清楚,先前她离开懿都的时候,他专门等在了城门外,拦了她的马车,同她说了一番话。
    那个时候正是夜里,城外官道上的车马极少,他认得越王府马车的墨兰标识,一下便拦了她。
    他当时是没带绣了紫丁香的手帕,也没穿勾了紫丁香的衣袍,更没打绘了紫丁香的油纸伞。他只站在树下阴影里,避开了其他人,同着她道:“楚云裳,你是要走了,是吗?”
    她点头,他问她去哪里,她也没瞒着他,说要去风晚城。
    风晚城。
    他当时念叨了一遍,就没再问。只盯着她的眼睛,道:“楚云裳,要是我告诉你,你先去风晚城里呆着,等我承了我父王的爵,给你在懿都里打造出一个能让你依靠的势力,你再回来,到那个时候,你还会像以前一样,在家里等我去看你,给你庇护吗?”
    她当时十分的惊讶,心说她放火也只烧了侯府,又没烧到他宣王府,怎的这一把火就将他脑子给烧坏了,让他说出这般话来?
    她是知道他的梦想的,知道他平素最是讨厌懿都里各种尔虞我诈,她觉得这种打拼势力的话从他口里说出来,简直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许是她当时的神情太过惊讶,他又道:“楚云裳,我以前年少不懂事,不知道你以前在汝阳侯府里过的都是怎样的日子,保护不了你。现在我大了,我懂事了,我想保护你了,你能等一等我,等我手里握了实权,来堂堂正正的保护你吗?”
    能等一等我,让我堂堂正正的喜欢你,爱护你,再明媒正娶迎你进门,成为我的妻子我的王妃,与我共享荣华富贵,完成我年少心愿吗?
    能吗?
    只需要等一等而已。
    不用多久,两三年的时间,足矣。
    届时,我未老,卿也未老,正是风华正茂,肆意风流的好年纪,我十里红妆八抬大轿迎你进门,你凤冠霞帔鲜衣盛装与我拜堂成亲。
    能吗?
    可以吗?
    只消等一等便可。
    他说:“楚云裳,为了你,我也想努力一回。”
    想努力一回,续写你我二人的木石姻缘,什么青梅竹马有时尽,什么慕氏人不得娶楚家女,他不信,他统统不信。
    他信的,从来都只有他待她一颗痴心不改,从来都只有他等她从年少至如今风华。
    他知道她不适合他,他知道她不喜欢他她不爱慕他,他知道很多很多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可知道又能怎样,别人不让他娶,不让他喜欢,他便要听别人的话,与她从此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他生性淡泊,难得有这么一个坚持,且一坚持便是坚持了将近十年,他从来都不愿意、也不同意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将他长久以来的坚持给葬送。
    说他固执也好,说他自私也罢,他此生不求别的,他只想让他这个坚持能够坚持一辈子。人的一辈子本就不长,再不坚持些什么,人生还有何意义?
    他想过了,他这辈子想要实现的愿望,应当有两个,一个就是日后能够离开懿都,看遍天下各地大川名山,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另一个就是能娶了楚云裳,与她恩恩**两不相弃。
    这样的两个愿望,其实结合在一起,揉巴揉巴,便是他想日后带着楚云裳,两个人一起走遍九州,看遍世间万千风景万千人。
    只是这样的愿望想要实现,却是须得建立在楚云裳能彻底从懿都这个泥潭里抽身的前提之上。
    慕与归知道,楚云裳这次离京,怕是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而等她回来后,她势必要继续在懿都里掀起一遭腥风血雨,她亲身经历过的一切倾轧,她心中是装满了仇恨的,懿都于她从来都是不重要的,她在懿都里没有所谓的亲人所谓的家,他便想为她打造一个家。
    打造起一个势力,打造起一个家,前者能让她在用到的时候可以
    的时候可以发挥作用,后者则等她什么时候累了想要依靠了,便可以随时随地的依靠。
    所以他为了她,也想要努力一回。
    她身边的青年才俊太多,他在其中也并没有什么值得骄傲自豪的优点。他想紧紧握住她,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身边,光嘴上说说是不可能的,他终是要付出实际行动来,为两人的未来打拼。
    可他又怕她离开懿都,她身边还有着其他人,时间一长,他在她的心中便真没了位置,这才在她离开懿都之前,拦住她,与她说了这些话。
    他将他的心意悉数告知,不求能得到她的答复,便是想让她记住他,不要远离京城在外,轻易忘了他。
    可是,怎能忘记呢?
    又如何会忘记呢?
    楚云裳心思深沉,不会将很多话说出口。她知道慕与归对她好,少时他每每去往汝阳侯府,常常会解救她于水火之中,于她既是好友又是救命恩人,情谊深厚自不必多说。
    那时三哥正是读书学习的年纪,经常不在侯府,无法真正的照拂于她,那段时间,就以她的那群兄长妹妹们的丧心病狂的程度,若非是慕与归三天两头便来侯府找她,她早该被折磨死了。
    痛苦煎熬整整十年时间,十年里,他慕与归占据其中大半影子,她何以会将他忘记?
    只是这一番情意,她却当真不知该如何来回报。
    拿什么来回报?
    她不喜欢他,她也不想为着他要娶她便将这人绑在自己的船上,她知他热爱自由,她从未想过要让这人为了自己而放弃一直都想要追求的自由。她一直都很努力的表示了,她不喜欢他,不会对他动心,更不会嫁给他和他在一起,他也知道,他也明白,可他还是放不开,这却又能怎么办?
    若说拒绝,她已然是拒绝很多次,从情窦初开到如今都能够成家立业,她一直都在拒绝,说开了的拒绝,委婉善意的拒绝,借助别人的拒绝。可结果呢,她连同羽离素有了婚约,她连同别的男人有了孩子,他都还没放弃,这教她该如何是好?
    难道真要为了摆脱他,与他撕破脸皮,断绝关系,从此江湖相忘,再不相见?
    若真如此,她自己都会觉得心寒,更不要提他。
    莫说现如今,他居然能离开懿都来到这风晚城接她出海入港,此番动作,他父王可知道?
    他父王应该是知道的,那么他父王会对他进行怎样的阻拦,而他又是怎样解决的,他已经开始实现他当时对她所说的话,要承了他父王的爵,打拼起能够保护她的势力吗?
    这一簇紫丁香,当真……
    可还是从不后悔,少时为他绘出这么一簇紫丁香。
    丁香丁香,开成海,最是灿烂。
    只是,待到开后,谢飞满天,红消香断,却又有谁能怜呢?
    楚云裳将绣了紫丁香的帕子按上发顶时,慕与归已经收了伞,身边没跟着人,他便自己拿着,满身的闲适风雅。
    他想着她刚出海回来,这一路应该饿了,便要带她去吃饭:“喻儿呢?不是跟你一起出海了吗,他现在在哪?把他抱过来,我们去吃饭,我订了酒楼。”
    楚云裳稍稍擦了擦被打湿的头发,闻言刚想开口,就见身后传来一道懒洋洋又阴恻恻的声音。
    “她专门扔了儿子来见你,怕的就是儿子扰了你两人叙旧的兴致。怎么,小王爷是心里有鬼,怕会做出什么来,这才要找她儿子?啧,真是人不可貌相。”
    楚云裳听了,回头一瞧,说话的人可不眼神懒洋洋又阴恻恻,就连那抱在怀里的小包子,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也是盛满了委屈的神色,见她望了过来,小包子索性撅起嘴巴,能挂油瓶儿似的,然后奶声奶气地哼了一声,就转过头去,不看她。
    楚云裳看着,愕然。
    这两人是生了哪门子的气啊,她不就来见一下远道而来的京城好友,居然一个个的都摆脸色给她看?
    九方长渊摆脸色便罢了,喻儿也跟着摆脸色,这是几个意思?
    她正疑惑着,就听慕与归淡淡道:“九方少主也平安回来了。”
    九方长渊一听这话就觉得不对味:“难不成小王爷觉得,我不该平安回来?”
    慕与归没理会这句话,只道:“多谢九方少主一路照顾云裳。”
    九方长渊闻言冷笑:“她是我未来妻子,我不照顾她,谁还能照顾她?”
    未来……妻子?
    慕与归立时就看向了楚云裳,眼里有淡淡的询问之意。
    且不说慕与归这人,在楚云裳面前还好,一直都跟个没成年的大男孩似的,常常被她毒舌给各种攻击各种讽刺,可他还是乐此不疲,甘之如饴。但在别人面前,他却是冷静自持,又温和又淡然,紫丁香精致秀丽,倒是真能教人觉得眼前一亮。
    不过此刻的楚云裳,既没觉得这样的慕与归能让她眼前一亮,也没觉得那样的九方长渊能让她眼前一黑,她只觉一个头两个大。
    她先前之所以将楚喻扔给九方长渊抱着,便是想着喻儿在的话,不定又会让慕与归多想些什么。结果九方长渊抱着楚喻就过来了,二话不说直接跟慕与归杠上,她夹在中间,帮这个说话是错,帮那个说话也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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