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错觉》第351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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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恩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又对赫敏说：“你看，我就说我们肯定会在一起吧。”
    赫敏看着哈利，神情严肃：“事先声明，我没有想过我们在另外一个世界的事情。”
    ☆☆☆
    小天狼星好多天没有搭理他，当然哈利也不能说什么。将心比心，如果他是小天狼星，或许他也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这件事情。
    看来还是只能由他自己想清楚。
    但是让哈利没有想到的是，斯内普主动去找了小天狼星。
    别说哈利没有料到，就连小天狼星也没有想过斯内普会主动找他，还是像这样安安静静的坐在店里喝茶聊天。
    以前如果说斯内普会主动约他出来，小天狼星就算都会以为有人在恶作剧，但这次人家是守护神亲自来的，所以小天狼星心情很复杂;末日土行者。
    “你是想来奚落我？还是来看我笑话？”这次小天狼星先开口。
    他们从霍格沃茨认识开始就是这样，逮着就掐，这会儿就算有了哈利这样的桥梁，见面的时候最多不瞅不睬，绝对与亲切友好称不上边。斯内普早就习惯了，倒是他还真没想过小天狼星愿意赴约。
    这或许意味着……和解的第一步。只是不知道对方是不是这样想的。
    尽管斯内普并不喜欢小天狼星，但是对于他家丈夫的态度还是明白的，要说哈利不郁闷肯定是假的。
    上一辈子小天狼星因为他而死，这一辈子就算他不认为这是一个真实得世界，但潜意识里的还是害怕不想要接触他最亲的人，如果不是莉莉和他一起长大，也总是巧合的和他们碰在一块，或许哈利也不会接触莉莉。那时候哈利也病了，在作出任何选择与他的心情有关系，以至于他最亲近的人也只有他。再到了后来，哈利和他的感情越见深厚，小天狼星却打着对抗黑魔法的名义往死里坑，哈利出手是出手，却没有真的下狠手，这些他都能理解，哈利给他出头，他对这人虽然没有好印象，但也没有太过于在意，只是这一辈子恐怕都会对对方看不太顺眼。
    但哈利在心底还是对小天狼星很在乎，他也不想他的丈夫一直郁闷。
    斯内普的表现很冷漠，看着事不关己的样子，“你打算以后一直这样？”
    “哪样？”小天狼星沉声问道。
    “还是你打算让哈利先求和？”斯内普冷冷的问道。
    魔药教授的表情好像在说“你何德何能啊”，这让小天狼星差点没气结，“你是来解决问题，还是想来打架的？”后者好说，拿出魔杖来一场决斗了。
    “看来你的确是想解决问题。如果你觉得是因为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情受到了哈利惩罚觉得没面子，那么我原谅你了，你就不用再为那些事情郁闷了。”
    小天狼星：“……”
    “其实哈利一直觉得愧对他的教父，所以在最后决斗的时候，他甚至安排人看着你——”
    从来没有听过这样内.幕的小天狼星惊呆了，虽然后来他听说伏地魔的死是与哈利有关，不过当时都是邓布利多出面，知情人对最后的决斗也含糊其辞，就连哈利也从来没有说过自己与那件事儿有什么关系，之后真相就被冷淡处理了。
    “你说什么？”
    “我说的都是事实，他担心你再一次离开他。”
    小天狼星：“……”
    “你也觉得这不像他？”斯内普的声音放得很轻。“你知道我们是灵魂伴侣，那你应该知道，他想什么我都能知道。”
    小天狼星其实对今天这种被动挨打的场面十分不爽，可是这些事情都超过了他的认知范围，于是这些天他做好的心理建设全面崩盘。
    “今天是哈利让你来的？”
    “显然不是，他并不知情，”斯内普瞥了小天狼星一样，“如果我提醒一下，他立刻会知道。”
    “其实我想说的是，有一段时间他生病了，病得很严重，不是身体而是心理，他的想法在很大程度上是受到了这些情绪的影响，他认为那样对你最好，他担心所有的人，这些如果我不说，大概以后也不会有人知道。”斯内普表情很严肃。
    哈利曾经有多痛苦，他并不愿意完全跟人分享，只有他知道，他分担，这样就好;本座东方不败。
    “他死过一次，在那以前的历史不可改变，所以无论他做了什么努力，他所知道的历史还是发生了。”
    说实在的，这时候小天狼星已经彻底懵了。
    斯内普再一次扔下一颗炮弹：“听过了这些，你觉得自己还有立场去指责他做了些什么吗？”
    小天狼星隐隐觉得斯内普这个逻辑不对，但他说不出来任何反驳的话。
    他爱他的教子，虽然哈利做的事情未必都是正确的，可是在他的教子经历了他不可想象的事情，小天狼星还是感觉到很不好受。
    “我知道了。”最后，他也只留下了这一句话，就离开了。
    斯内普则坐在原位，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当一个人偏心到心尖上的时候，无论这个人做什么，就算不赞同——当然幼年的他也根本没法反对——斯内普只会想与他一起分担。
    特别是在了解了所有的事情真相以后。
    哈利自从生病以后习惯性的一个人去承担所有的事情，那时候斯内普并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却有意无意的花了很多心思才让他逐渐依赖他。感情的种子早已经种下，只是还没有开花结果，就已经尘封。现在的哈利总算好了起来，一切都往理想的方向发展。
    其实无论是站在谁的立场上看，斯内普刚才对小天狼星说的那一番话都很过分，因为哈利的确曾经对这些情况有所隐瞒，无论是因为人为还是环境因素，隐瞒是事实，斯内普所做的则是利用小天狼星对哈利的爱去强迫他接受这样的事情。
    但从另外一个角度，事实已经不能改变，那么总该试着重新出发——显然事情还没有暴露以前，哈利与小天狼星早就已经重新出发了，他们这些年相处得这么好，难道都是假的吗？
    从某种方面来说，斯内普对于小天狼星对哈利的爱有信心，除了教父的责任，还有那十数年的愧疚，这些都不会因为哈利曾经成为他的教授，甚至知道他做过的措施处罚过他、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创伤而分崩离析。
    他这么做固然不对，但也不失为在这样的僵局下最好的办法。
    他们之间只是需要一座连接起来的桥梁，就很容易再聚在一起，两人绝不是就算有了桥梁，也依旧站在对岸踟蹰不前的关系。
    或许这些都是在另外一个世界的斯内普从来没有感受过的事情。
    如果哈利没有出现，那么他的结局就会如同另一个斯内普一样，直到死去，都活在悔恨内疚与赎罪当中，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有一个美满的家庭，有最好的丈夫，有一双令人头疼的儿女。
    所有的困难都已经结束，现在生活则是有着最甘甜滋味的果实。
    这样，已经不能更好了。
    哈利当然也知道自家丈夫找了小天狼星——只要他想知道，斯内普根本不可能隐瞒。
    相比起动机，哈利其实更惊讶于自家丈夫去找了从来不会主动去寻找的人。
    这让哈利的言语功能有那么一瞬间丧失了。
    斯内普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家丈夫，但这并不妨碍哈利发现他发红的耳尖。
    “我……”
    他还没有开口，就听见联系板响动的声音。
    斯内普瞅了屏幕一眼，“看一下信息，你的教父已经迫不及待了;文娱缔造者。”
    哈利：“……”
    哈利轻轻凑上前，在斯内普的唇边落下一个吻，这才把联系板打开。
    联系板上显示的信息并不长：哈利，我们约个时间见面吧。小天狼星。
    联系板其实早就有了实时立体视像功能，只要注入一些魔力，就能够面对面与对方交谈，据说这与麻瓜的全席投影技术差不多，乔治和弗雷德正在努力实现实体化，据说如果成功，这就不止与麻瓜齐头并进，甚至还会超过对方几百年。
    联系板很方便，而小天狼星还是选择面对面，这么看来，大概只有两个可能，最好，或者最坏。
    “别紧张，或许他已经想通了。”斯内普安慰道。
    “希望如此。”
    ☆☆☆
    哈利和小天狼星约了第二天早上十点，哈利几乎提前了半个小时到，结果十点整小天狼星没到，某人就开始焦虑对方是不是爽约，又不敢给自家教父发信息，直到小天狼星在五分钟之后到了，他才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他也没有表现出来，小天狼星大大咧咧的也没有发现。
    其实两个人都有些尴尬，小天狼星半低着头，哈利想了想，还是说道：“对不起，小天狼星。”
    小天狼星慢慢的抬起头，就听哈利说道：“其实那时候……”
    小天狼星鼓起勇气：“其实那时候，是我太偏激，我厌恶斯莱特林和黑魔法，所以我厌恶所有斯莱特林的学生，我的确差点害死了斯内普。”哈利当时还手下留情了，甚至有意的领着他和詹姆斯往正途上走。
    “我只是……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我本来应该是我教子的好榜样，可我却做了这样的事情，”小天狼星垂头丧气地说道。
    “虽然你好像还是不太喜欢西弗，但我想经过那件事，你已经受到了教训。”哈利有点不知所措，“西弗已经不在意了。其实我想说对不起的是……我隐瞒了我的身份。”
    小天狼星其实明白哈利的苦衷，“换做是我，我也会隐瞒的。不过你那时候……为什么会选择斯内普？”而不是詹姆斯。
    “因为……我不相信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哈利轻声说道，“对于我来说，这是斯内普的记忆……”
    哈利没有说太多，小天狼星却听出了弦外之音，再联想起斯内普所说的那一句，哈利无法改变在他死之前的历史。他的教子已经死了一次……如果他没有活下来，那么他就没有机会与他的教子进行今天这样的对话。
    后来也是哈利让他走上了傲罗的道路。
    “都过去了。”小天狼星拍了拍哈利的肩膀，“人总是要展望将来的。”
    哈利看着小天狼星，还是觉得很愧疚，其实从一开始，就是他的私心做出的选择。人们总是赞扬他的无私，却不知道他也很自私。
    这天或许是哈利与小天狼星这么多年心灵最接近的一天，相互的剖白让两人冲破了这些年隐隐架在两人中间的隔阂。
    终于踏出的这一步，其实比想象中还要轻松。
    而一直缺少的，只是契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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