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慑宫之君恩难承》第三百五十三章无的放矢,冒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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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筱丽这般说话,宋代柔自觉没有脸面对年贵妃,不免蹙了眉。“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肖筱丽随着懋妃给皇后行礼,语调很是柔婉亲昵。
    两个人截然不同的态度这么一比较,便显得格外明显了。在场之人,包括年贵妃,都一定是看得明明白白了。
    宋代柔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才好,毕竟一边是年贵妃一边是侄女,两个都是对她很重要的人,她不能让任何一方受屈。“皇后娘娘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
    静徽抚了抚自己的脸,温然笑道:“方才贵妃也是这么说。看来本宫是真的好了许多。”
    “皇后娘娘的身子,一直是皇上日日牵挂之事。臣妾从养心殿回来的时候,皇上还刻意吩咐臣妾将滋补汤羹送来景仁宫,敬奉娘娘。”肖筱丽唤了一声娇子,便有个身形娇小的侍婢,封上了一盅热汤。
    肖筱丽亲自动手,当着众人的面,将汤盛在凤纹的银碗里,双手奉于皇后面前。“娘娘尝尝,这汤如何?”
    宋代柔动了动唇,终究是没有说什么。她的头垂的很低,似乎不愿意旁人看见她此时的表情。对贵妃,她总是有些愧疚的,何况先前熹妃的事情,她也参与了。从前这殿上能坦然说话的人,如今都变得那么疏离,那么陌生。好像有千言万语,却无从说起,这样的没落之感早已经将她吞噬。
    “唔,你的手艺果然不错。”静徽尝了小口,很是满意。“汤味浓郁,却不会有很重的药气。入口滋味如此之浓,一定是熬了许久吧?”
    “皇后娘娘满意便好、”肖筱丽接着的话,似乎是故意说给底下妃嫔听的。“这汤,是臣妾在养心殿熬的。滋补的方子是宋院判亲手开的。而所用的材料,都是皇上吩咐苏公公前往御药房、御膳房领取的最为新鲜的材料,当然还有内务府送来的名贵药材。臣妾亲自烹煮,吩咐近婢娇子、翎子守了整夜。早起时皇上尝过了,觉着不错,特意吩咐臣妾敬奉皇后娘娘,给娘娘补身子。汤羹倒是寻常之物,算不得稀罕,臣妾以为,最可贵的则是皇上惦念皇后娘娘的心意,价值千金呢。”
    李怀萍听了这话,也算是出了口气:“可不是么,皇后娘娘病着的这些日子,皇上时常吩咐奴才送东西过来,足可见对娘娘的在意。有了皇上这样的关怀,娘娘可不是大好了么。年贵妃娘娘当真没有说错,皇后娘娘的气色是真的就好了。”
    武歆音有些听不下去,撇了撇嘴:“皇上关怀皇后娘娘乃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倒是宜嫔这样心思细腻,这汤送的极好。娘娘喝着,一定是甜到心里去了。”
    年倾欢倒没有怎么在意肖氏做什么说什么,反而是有些不解的凝视着垂首不语的懋妃。今日殿上这气氛,显然肖氏是要与皇后为舞了。那懋妃是什么心思呢?她是拦不住肖氏,还是愿意与相信并肩而行?好端端的,怎么就出了这样的岔子?心里一直有些不得劲儿,年倾欢怕是自己做了什么让懋妃误会的事儿。
    “贵妃娘娘怎么不说话?”武歆音不解的凝视着贵妃。
    年倾欢没听见她方才说什么,只听她唤自己,便舒唇:“那宁嫔觉得本宫应该说什么?”
    “臣妾方才说,皇后娘娘的病之所以好的这么快,除了皇上的关心,想必还有娘娘您分忧之功。后宫里的这些事情,太过复杂繁琐,想必娘娘心里也是盼望着皇后娘娘赶紧好起来,由娘娘亲自打理才妥帖呢,娘娘您说是不是?”
    微微一笑,年倾欢勾了唇:“宁嫔这么说,好似本宫生怕自己受累,想要将包袱都甩给皇后娘娘一般。须知道,宫嫔本来就该为皇后娘娘分忧,上至本宫,下至末流的官女子,都是如此之心,那皇后娘娘才可以真正的高枕无忧,好好的调养身子,早占勿药。”
    两人对视一眼,各怀心思的笑了笑。
    如是,妃嫔们又伴着皇后说了会儿话,年倾欢觉得没意思了,便起身告退。熹妃、裕嫔甚至宁嫔都随着一并走了出来,唯独懋妃没有动作,似乎是有意的避着自己。
    这一点雁菡也看出来了,待到步出景仁宫,她便凑近年贵妃身边,低低问了一句:“娘娘可觉得懋妃有什么不对劲儿么?臣妾怎么瞧着,那宜嫔似乎是愿意靠拢皇后的。难道她不知道,这么多年来,懋妃都是与娘娘走的近么?”
    耿幼枝一听这话,顿时来气了。“什么东西!这才入宫几日,就以为自己真的是飞上枝头的金凤凰了。竟然连贵妃都不放在眼里,她真的以为皇后能把她捧上天么?”
    “话不是这样说。”年倾欢对宜嫔的心思暂且还有保留。“本宫听闻,当时她夫家逢难,是皇后出面,为她要来一纸休书,才保住了她的性命。可能基于这一层关系,她才想着在皇后处于劣势的时候,伸手帮上一把。也未必见得就是随了皇后。”
    雁菡与耿幼枝对视一眼,并不以为然。
    耿幼枝想了想,还是没有憋住话:“娘娘,不是臣妾多嘴,愿意在背后嚼舌根。懋妃一直和咱们亲近,宜嫔即便领皇后的情,也没有必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对皇后尽心。如此,这宫里的人有谁看不清,她是想要帮着皇后跟您对立了。还有那懋妃也是奇怪,往日若是谁说了一句不中听的话,她必然要顶回去。即便别人的话,她不放在心里,可齐妃也在,懋妃竟然还能忍着不吭声,由着宜嫔与齐妃一唱一和,如此厚密。这难道还不奇怪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年倾欢不是冲着裕嫔,而是渐渐迟钝的明白了什么。
    叹了口气,耿幼枝也不避讳:“臣妾是想说,懋妃可能为了宜嫔,也要向皇后投诚了。”
    虽然并非没有这个可能,可年倾欢当真不愿意相信。
    雁菡也不愿意相信。“不会的,皇后是什么样的人,咱们看得清楚,懋妃更看的清楚。她可是第一个侍奉在皇上身侧的人,比咱们还要早跟皇后抗衡,难道她会不知道皇后的险恶?宜嫔初入皇宫,或许并不清楚皇后种种,只念着那一封休书的情分,渴望回报皇后。但懋妃也该提醒着,不让她误入歧途才是。要不然……”
    “要不然就是皇后手里有什么把柄,是关于肖氏的。懋妃为了保全自己的侄女,只能哑忍着不吭声。”这是年倾欢唯一说服自己的理由。她是如何都不愿意与懋妃决裂,毕竟这么多年的姐妹,她陪着懋妃走过最艰难的岁月,懋妃也同样陪着她挨过每一个冷寂的日子。
    熹妃与裕嫔皆是点头,且也没有再多言什么。
    “年贵妃娘娘请留步。”
    身后的女声并不熟悉,三个人有些意外的回过身去。
    “奴婢娇子,给三位娘娘请安。”
    “哦,是你啊。”耿幼枝记得她就是方才为皇后奉上汤羹的侍婢。也是新指去侍奉宜嫔的丫头。“你家娘娘有什么事情吩咐你办?”
    娇子双手奉上一个精致的锦盒:“这是我家娘娘让奴婢交给贵妃的。”
    耿幼枝使了个眼色,身边的访烟便从她手里接过东西。
    “奴婢还要回去复命,就不远送三位娘娘了。”娇子恭敬的福了身就退下。
    访烟得了眼色,缓缓的打开那精致的锦盒。
    “岂有此理,她这是什么意思?”耿幼枝登时火冒三丈:“凭她一个才入宫的嫔妃,怎么敢这样目中无人,简直岂有此理。”
    雁菡瞧她气得不行,少不得劝道:“裕嫔姐姐是怎么了,这么大的火气。东西都已经送过来了,你再生气也于事无补。”
    年倾欢从那锦盒里,将那条红宝石的项链拎起来,唇角的笑容微微有些冷。“她这是告诉我,皇上赏赐的东西她不稀罕,反而是我更需要一些。故而,她把今日带着的项链都转赠与我了。言外之意,便是她有的是皇上的宠爱,而我有的,不过是面子上的恩宠罢了!”
    这意思,当然熹妃与裕嫔都能明白。也正因为明白,裕嫔才会气得不行。
    “娘娘,咱们就这么忍了?”耿幼枝只觉得自己这些年受气受的太多了,一旦反抗,就再也不愿意如同从前一样卑微懦弱。“就算她是懋妃的侄女,咱们也不能由着她撒疯不是?”
    “不然呢?”年倾欢朝裕嫔温和的笑了笑:“这才是个开始,她究竟是为何要帮着皇后,为何不顾懋妃的心意,咱们还没有弄清楚。但是有一点,我却是看明白了。”笑而不往下说,年贵妃只将目光投向熹妃。
    雁菡当然明白,遂接茬道:“我瞧着,那宜嫔就是故意要惹恼娘娘您。且是巴不得您马上就翻脸与她为难,擎等着事情闹大。可臣妾不明白的是,她要把事情闹大是为了什么?为了引起皇上的注意?还是为了能助皇后早日夺回后宫的权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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