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慑宫之君恩难承》第三百九十四章梅子惹祸,有心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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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倾欢耽搁的久了一些,待她回来的时候,小公主和阿哥们已经向皇后祝过寿。于是,她便领着妃嫔们一并向帝后敬酒,忍住了方才的心酸,把眼泪咽下去。即便福惠心里恨她,她也不想急在这个时候解释什么。
    “这里风景如画,繁花似锦,又有丝竹管弦助兴,歌舞婢的技艺亦是极佳的。难为贵妃这样有心。”静徽咽下了酒,明黄色的缎帕拭了拭唇角,美滋滋冲着年倾欢微微一笑。“本宫甚慰,有贵妃分忧,当真是福气。”
    胤禛与皇后坐的较近,此时不免握住皇后的手:“你身子一直不好,朕希望你有更多的时间静养,故而令贵妃代你操持六宫诸事。今儿瞧着你气色好了些。”后面的话,胤禛没有说下去,倒不是他信不过年贵妃,只是想看她的态度。
    “臣妾不过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静徽徐徐垂下眼睑,让睫毛遮住眼底的精光,嘴上淡淡道:“毕竟到了这个年纪,及不上贵妃身子好有精力。何况贵妃将六宫之事打点的井井有条,并无一丝纰漏。”
    年倾欢将手中的酒樽搁下,饶是朝帝后一福:“臣妾得蒙皇上皇后隆恩,才能协理六宫诸事。虽然殚精竭虑,生恐差池,却无奈汲深绠短,到底不及皇后娘娘万一。既然如今皇后娘娘凤体安康,那臣妾自当好好协助娘娘,继续为皇上与皇后分忧。”
    “你……”胤禛隐隐觉得胸口有些不适,语调不免沉了些:“你能这么想,自然是极好的。这段日子,后宫算的太平,朕知晓皆是你的功劳。如此倒也好,你便能多一些自己的时间。朕瞧着你近来也是消瘦了些。”
    抚了抚自己的脸颊,年倾欢明眸善睐,满是缱绻笑意:“多些皇上记挂,臣妾无妨。”
    从她的眼中,胤禛找不到丝毫的怨怒之色,甚至连一点点的不满都捕捉不到。究竟是她真的能为自己着想,识大体。还是她掩饰的太好太好,不似从前那般爱拈酸。无论是哪一样,胤禛的心里都不安宁。其实他明白,真正让他放不下心的始终是年家。举起酒樽,胤禛御医与年贵妃同饮一杯。
    乐凝极为有眼色,赶忙斟满了酒,为贵妃奉上酒樽。
    这才与他四目相对,目光里满满都是温暖的笑意,旁若无人。年倾欢只是在想,倘若用自己的一腔真情,能换来他的半点信任,那么即便是保不住自己的贵妃之位,能保全膝下两位阿哥,也值了。“多谢皇上。”
    一饮而尽,酒是什么滋味的,年倾欢喝不出,心里的苦,早已经浓郁到不行。
    “不好了,不好了……”九阿哥的乳母淑惠慌慌张张的朝着朗吟阁奔过来,还未到阁前,就被御前侍卫拦住。
    “岂有此理,你乱吼什么?今儿是什么日子你心里没谱么?这话回头要是让皇后娘娘听见了,还不扭了你送去慎刑司发落!”
    乳母知道侍卫是好心提醒,可依旧慌张的不行:“九阿哥……卡住了,九阿哥卡住了!别拦着我,我要见贵妃娘娘。”
    “九阿哥卡住了?”侍卫虽然摸不着头脑,但是显然知道此事不好。连忙吩咐身边的手下:“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知会苏公公。”
    胤禛依旧觉得胸口闷闷的不太痛快,又闻楼下吵吵嚷嚷的不知所为何事,不免闷气。“苏培盛,下头是怎么回事儿?”
    苏培盛青着脸疾步走上前来:“启禀皇上,是九阿哥的乳母淑惠,慌慌张张的前来禀告,说是九阿哥卡住了。”
    “什么?”年倾欢登时站了起来:“好端端的,怎么会卡住?”想着皇上与皇后均在,年倾欢连忙近前福道:“皇上,福沛还小,卡住了不是小事,臣妾赶紧去瞧一瞧。”
    “朕与你同去。”胤禛也心系九阿哥,少不得道:“宋院判随行而来,苏培盛你去知会一声。有御医在,总是能安心一些。”
    皇上都着急了,身为皇后,静徽当然不能置之不理:“皇上,臣妾也一并去瞧瞧吧。来了圆明园,几位阿哥和公主都歇在一处。臣妾若是不去,岂能安心。”
    “也好。”胤禛未免跟着的人多,手忙脚乱,便吩咐了一句:“熹妃,你领着众人在此候着,不必跟着前往。”
    雁菡正担心九阿哥的安危,不想皇上忽然叮嘱一句,令她在众人面前得脸,顿时受宠若惊的红了脸。“臣妾遵旨。”
    李怀萍佯装无谓的端起了手里的酒樽,瞥了身边的懋妃一眼。却反而对安贵人道:“瞧见了吧,这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与懋妃水火不容,刀光剑影,好处竟然落在旁人头上了。上哪儿说理去。这熹妃还真是有两下子,不声不响就又得了皇上的喜欢。”
    安笑然心里颇为不安:“姐姐,我是怕皇上对熹妃就从来都没有放下过。她又是有皇子的人……”
    “你说的也是。”李怀萍又瞥了懋妃一眼,碰巧懋妃正朝着她看过来。四目相对之时,彼此都尽情的宣泄着对对方的憎恨、厌恶,谁也没有给谁好脸色瞧。
    还是肖筱丽觉出了不对,忙唤了一声姨母:“您说好好的,九阿哥怎么会卡着?虽说九阿哥也已经开始添米汤、稀粥等膳食了,但毕竟还是还小,总不至于给他硬的东西吧?今儿的事儿,莫非是年贵妃娘娘以子博怜,不愿交出手中的权利?”
    宋代柔觉着没有那么简单,道:“不愿意交,方才不也交了么!”
    “可贵妃未免也交的太痛快了吧!”肖筱丽抿了一口酒,语调更低了些:“只怕是一面博得皇上的好感,一面又玩起了别的手段。”
    “不管你信不信,我总觉着贵妃不会如此。她把八阿哥九阿哥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要紧。连谋权帝位都不敢,又岂会为了后宫的权势而让自己的孩儿犯险。筱丽,我知你对贵妃有心结,但我毕竟是做过额娘的人,额娘对自己孩子的那份心意,只怕不是区区帝位就能及得上的。怕就怕这里面另有文章。”
    姨母这样说了,肖筱丽也就不多话,继续斟酒继续抿,反正这里的人,也不会感同身受的为贵妃的孩子担忧。当然,她们更不会为皇后的华诞而感到愉悦。
    “怎样了?”年倾欢来的时候,微微有些诧异,原因很简单,宋青已经站在里头了。
    自然,宋青也瞧出了她的担忧,连忙道:“启禀皇上、贵妃娘娘,九阿哥已经没事儿了。方才微臣瞧见乳母急匆匆的前往朗吟阁,便得知出了事情,遂未经皇上下旨就自行过来。还望皇上恕罪。”
    “若非你来的及时,后果不堪设想。你也是救人心切,何罪之有!”胤禛快步上前,见九阿哥的紫红的脸蛋上,还挂满了晶莹的泪珠,不免心疼。“你们是怎么伺候的,好端端的,就阿哥怎么会卡住?都不会照顾主子么?若非今日是皇后华诞,朕便吩咐将你们一个一个乱棍打死。”
    “皇上息怒啊。”侍奉九阿哥的奴才跪了一地。
    年倾欢紧着问乳母淑惠:“好端端的,你们给九阿哥进了什么?何以会卡住。”
    淑惠哭红了眼睛,委屈不已:“娘娘恕罪啊,并非是奴婢斗胆给九阿哥进了什么。而是……方才八阿哥逗弄九阿哥玩的时候,将一颗梅子塞进了九阿哥的口中。奴婢一时疏忽,不曾发觉,发觉的时候,九阿哥已经卡住了。”
    “胡闹!”胤禛龙颜震怒:“好端端的,是谁给八阿哥了梅子?即便如此,你们看顾小阿哥怎么能不上心。”这一怒,胤禛只觉得胸口更沉,如同一座大山压在身上。
    静徽瞧着皇帝脸色不好,又得闻提及了八阿哥,少不得宽慰皇上:“皇上息怒,虽然此事非同小可,但福沛毕竟平安无事了。臣妾心想,必然是八阿哥年幼,想着有什么好东西都能和自己的亲兄弟分享,才会这么做的。想来瞧见福沛卡住了,福惠也吓坏了。不如,让臣妾先去安慰安慰他?”
    “也好。”略微颔首,胤禛便使了眼色给苏培盛。苏培盛自然是随着皇后一并去了。
    年倾欢脑子很乱,心里也只是痛,她甚至想不明白这件事到底和皇后有没有关系,是巧合还是蓄意安排,她仅仅是希望福沛没事。轻轻的用丝绢抹去他小脸上的泪珠,年倾欢问宋青:“何以九阿哥还不醒?”
    “娘娘放心,九阿哥是卡住了东西,一时的气迷。睡一小会儿便没事了。微臣自会开方子为九阿哥调养。”宋青还是担心皇帝有所察觉,故而态度始终恭敬。
    “皇上。”年倾欢感觉到胤禛搭在她肩上的手还带着温热,少不得顺势依在肩上:“福沛没事就好,福惠这么小,必然是无心的。臣妾以为,今日是皇后娘娘的华诞,还是给娘娘庆祝要紧,不妨大事化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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