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慑宫之君恩难承》第四百六十章先机早现,暗通款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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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徽从景阳宫出来,才上肩舆,就看见常在那氏急匆匆的领着侍婢赶来,鬓边的银镶玉的簪子流苏乱摇。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那芮见了皇后,匆忙福身。
    “你怎么过来了?”静徽并非好奇,只是顺口问问罢了。
    那芮道:“臣妾听闻齐妃娘娘出事,就想过来瞧瞧。”
    “消息传的倒是挺快的!”静徽整了整自己的衣襟:“你以为能在这里遇见皇上,所以就急着过来了?可惜来迟了一步,皇上这会儿已经回养心殿了。”
    脸颊泛起不自然的红晕,那芮连忙解释:“臣妾并非这么想,只是后宫再起波澜,臣妾怕有什么祸事。皇后娘娘恕罪,是臣妾多事了。”
    “无妨。你既然来了,就去瞧一瞧齐妃吧。”静徽不再多言,只吩咐汪泉回宫。
    灵心瞧出皇后的不痛快,少不得多嘴:“小主何必过来,瞧这样子,皇后娘娘似乎不高兴了。”
    “你懂什么!”那芮根本就不在乎皇后如何,只道:“齐妃有事,我自然得来瞧瞧。”
    “是。小主咱们进去吧。”灵心看皇后一行人走远了,才低低道:“外头湿气重呢!”
    “走吧。”这时候来看齐妃落魄,那芮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若不是为了避着皇上,我还真应该早点来。倒不是怕皇后多心,反而是贵妃。谁叫这个宫里的女子,心眼都和针鼻儿一样小呢。”
    李怀萍迷迷糊糊,听见身边有动静,不免睁开眼睛。一个身着青衣的女子,站在床边不远处,背对着自己。“冷玉……”
    “齐妃娘娘醒了?”那芮扭过头去,对着她笑。“您忘了,皇上恩准皇后彻查先前的事情,这景阳宫上上下下的奴才,此时都在正院子受慎刑司总管的查问呢。冷玉也不能侍奉在娘娘身边,臣妾正好来瞧娘娘,您想要什么尽管吩咐臣妾。”
    李怀萍只觉得胸口疼的厉害,冷汗直冒。“水……”
    “娘娘别急,我这就给您倒水。”那芮端起手边的茶盏,倒满温水,轻轻的奉于齐妃手边:“娘娘坐起来喝吧,当心呛着。”
    强撑起身子,李怀萍吃力的坐了起来。“多谢。”
    “娘娘这么说话,便是见外了。”那芮将茶盏送到齐妃唇边,瞧着她咽下去,才勾起了唇角。“在娘娘眼中,臣妾卑微不入流,自当是只配做这些低三下四的事。能伺候您,是臣妾的本分,亦是福分。卑微之人怎当得起您一声谢?”
    这话虽然说的很软,可话里透出一股狠劲儿。李怀萍不免有些惊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眉心一揪,她猛地坐直身子:“你在本宫的水里做了手脚!”
    “臣妾怎么会!”那芮略带委屈的看着齐妃,将她没有饮完的温水一股脑喝了下去。拭了拭唇边的水渍,那芮才轻轻道:“在景阳宫门外,臣妾遇见了皇后娘娘。娘娘嘱咐臣妾好好照顾您。臣妾即便不懂事儿,也不能不照皇后的吩咐办事。就如同娘娘您一样。”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见那氏饮下了茶盏里的水,李怀萍稍微放松了警惕。
    “臣妾的意思是,皇后娘娘希望您好好歇在自己宫里,你安安心心的病着便是。”那芮直言不讳。她很清楚皇后的心思,正因为清楚,才敢来齐妃宫里叫嚣。
    “哼。你以为你什么都能看明白?”李怀萍冷蔑的白她一眼:“本宫才没有心思和你废话。我乏了,你走吧!”
    那芮将茶盏搁好:“臣妾知道娘娘不喜欢臣妾近旁侍奉。其实臣妾也不喜欢这样近旁侍奉。就好比裕嫔吧。任劳任怨的帮衬在安嫔身侧,一水儿做些伺候人的事儿,到头来还不是被娘娘您冤枉么!当真是可怜啊!”
    李怀萍胸口疼的厉害,面如土色:“你这么说,有何凭证?凭什么是本宫作践了她?你就知道她没有害本宫害安嫔的心思?”
    “臣妾当然知道她没有!”那芮正色道:“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思?”
    “哦?”李怀萍眼眸一紧:“你知道她没有!难不成是你?”
    “臣妾怎么敢!”那芮柔柔一笑:“只不过瞧着裕嫔不是那样的人罢了。”
    总觉得事实不像她说的这么轻巧,李怀萍怒目瞪着面前的女子:“别以为你什么都能猜到。本宫身为妃主,膝下还有三阿哥又如何,还不是这般境况。你真当你自己能好到哪儿去?”
    这话那芮是懂了,齐妃受制于皇后,事事不能顺心也就罢了。还要处处看皇后的脸色。这就是她的命数。可惜齐妃没有前世的记忆,自然也就不会预知将来的事情。否则,那芮还真心想问问她,当初用火活活烧死自己的法子,究竟是她想出来的,还是皇后。
    “臣妾好不到哪儿去了。”那芮娇怯怯的含笑:“没有皇上的恩宠,也没有安嫔的好福气,更没有齐妃娘娘您膝下有皇嗣,臣妾只能听从皇后娘娘的吩咐,好好巴结娘娘您。总归看在臣妾尽心尽力的份上,能给臣妾留下一条活路。”
    “算你识相。”李怀萍实在没有力气再与她废话:“本宫乏了,你跪安吧。”
    “是。”那芮恭谨道:“臣妾告退。”
    从齐妃的宫里出来,那芮特意唤了巧心来:“还没找到小金子么?”
    “小主,奴婢着人去慎刑司问了,说小金子一直在里头干活,挨罚。可里面……奴婢找不到熟人,一时半会儿并不能知道,他到底因何事被罚。“巧心为难的说。
    那芮倒是不怪她:“跟着我这样没用的小主,难为你们了。这宫里的奴才,谁不是看天做人,没本事没地位又没银子,他们凭什么帮咱们。也罢,先不管这些,你可打探清楚皇后娘娘查问了谁?现下又有何准备?”
    巧心道:“皇后娘娘离开了景阳宫,便去了裕嫔的启祥宫,这会儿还未曾离开呢。”
    “知道了,咱们先回宫吧。”那芮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办,还没出掉齐妃之前,她可不想与皇后反目。
    耿幼枝前脚进了宫门,后脚皇后便到了,倒像是刻意追来的。“皇后娘娘这样急匆匆的过来,莫非是信了齐妃的话,要好好惩治臣妾?可臣妾当真没有下过重手,齐妃是何许人,臣妾哪里能从她身上占到便宜。”
    静徽之所以这样匆忙的过来,乃是怕启祥宫被锁闭正门,她一个皇后还得走偏门,白白的作践自己。“本宫是否相信,乃是本宫的事,与你无关。你只要说出来,到底你为何要接近安嫔,本宫或许可以替你向皇上求情。”
    “皇后娘娘!”耿幼枝强忍着心中的怒火:“难道您真的认为,臣妾妒忌安嫔的恩宠,不愿意让她诞下皇嗣么?臣妾都到了这个岁数,还有什么必要与年轻的妃嫔争高低。皇上眼里,早就没有臣妾的位置,那臣妾何必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再说,是齐妃与安嫔,极力请求娘娘您允准臣妾相伴长春宫中,又并非是臣妾自己的心思。现在,安嫔的龙胎不是好好的么!臣妾到底做错了什么,要遭受这样的灭顶之灾?”
    “本宫再问你一次,你接近安嫔到底有何目的?”静徽语调微凉,眉目之间凝结了浓重的霜意:“裕嫔,你别急着回答。本宫给你一盏茶的功夫,你好好想想。是有什么说什么,还是再装委屈扮可怜的瞒骗本宫,你自己决定。”
    皇后的话音落,正好映蓉奉上了香茗。“娘娘请用茶。”
    静徽摆一摆手:“多年的姐妹,今日本宫有要紧的话与裕嫔说,你们都退下。”
    “是。”映蓉知道皇后已经不再相信她了,只好顺从的退出去。
    “娘娘,臣妾……”耿幼枝不知道该怎么应付皇后,心乱如麻。此时此刻,她只担心弘昼的安危,如能用自己的命换弘昼回来,她一定毫不犹豫。
    “不急。”静徽吹散了茶的热气,轻轻抿了一口。“本宫说给你一盏茶的功夫,你好好想清楚就是。”
    强忍着心浮气躁的折磨,耿幼枝仔细去想皇后的话意,难不成是叫她认下谋害齐妃的那些事?可他当真是冤枉的啊,她根本没做过,为何要承认。
    静徽依旧只顾着品手里的茶,甚至连瞟都不瞟裕嫔一眼。
    耿幼枝还是憋不住了:“娘娘,臣妾当真没有害过齐妃,更没想过伤害安嫔腹中的龙胎,求您为臣妾做主,还臣妾一个公道。”
    哐啷一声,静徽整杯热茶摔了出去。看着滚热的茶水溅在裕嫔身上,嘴角的冷意弯成好看的弧度:“你当本宫是三岁的孩子么!你的确没想过伤害安嫔,也没打算让她保不住龙胎。因为你根本就是存心和本宫过不去,你想要的,是本宫的性命!你当本宫不知道,安嫔有梦魇的毛病,从圆明园安嫔落水那一次开始,你根本就是想窥探她心里的秘密,伺机找寻证据,对本宫不利,到了这时候,你还敢狡辩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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