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闲女》第433章,武昭仪真正的依仗?[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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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自己先完了。”
    周芣苡乐,拍拍陈玄龙正肩膀:“看在搭档的份儿上,今天也请你看一出好戏。”
    陈玄龙正剑眉一挑,抛个媚眼,很期待啊。
    外城东南边靠近城墙,有一座山,山脚周围有一些院子,不像怡情坊那么幽深,但也比较神秘。谁都知道京师卧虎藏龙,这座不甚起眼的山在坊间就被称为龙虎山。
    将近子夜,月西坠,龙虎山上一座小凉亭,秋风八面吹,繁星一片天。
    一股醇厚的酒香飘,老头即南华宗华天师叔上来,便见亭子里坐着一人:一头黑发一张脸,看着大概三十来岁,身上气息似有若无,穿着黑衣服,夜里就像鬼。他就是南华宗宗主。
    老头见了宗主明显是敬畏,好像见了老虎,或者是鬼,乖乖行礼。
    宗主开口、口音和那中年女子挺像、嗓音却见鬼似得阴森:“见过小十了,他怎么说?”
    老头应道:“小十让我们按兵不动,也不让华艳进宫。说有事通知我们,又同意我们去杀逸公子。我总怀疑,他另有打算,跟他爹一样贼。”
    宗主冷笑,愈发阴森森让人起鸡皮疙瘩:“毛还没长齐,就想和本座斗,他是在自寻死路。等本座神功大成,这天下还有谁敢不服,本座就将他们血都喝光。”
    老头更腿软,赶紧拍马屁,突然只见一人站宗主背后,且背对着这边。
    宗主欻的转身,身上气息爆发,简直像狂风巨浪。最后的月光欻的掉下山,星星也掉落一串串,小凉亭摇摇欲坠。老头难以呼吸,对宗主更恐惧。
    宗主背后的人转过身,一身白衣,配上宗主的黑衣,就是黑白无常。脸上戴着面具,手里拿着一对银狼笔。笔杆的银色与白衣相衬,笔锋不是普通的狼毫,而是狼牙状尖刃,夜色中锋芒毕露。老头感觉,来人杀气比宗主更胜一筹。
    宗主受了挑衅,冷笑显得很平静:“报上名来,本座不杀无名之辈。”
    来人一声嗤笑,天上星星闪耀,夜风开始呼啸,好像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来人笑声未停,白色身影一晃,一对银狼笔已经点向宗主双眼,刹那爆发的杀气,令银河颤动。
    宗主感到威胁,忙黑影一晃出了凉亭,气势再次攀升,一巴掌拍过去,“咔嚓”一声银狼笔断了一根。宗主也冷笑一声,左手握住另一支笔。
    来人果断弃笔,一脚猛劈过去。宗主愈发不屑,原来就这点本事,他拿笔一砸,“咔嚓”一声来人腿断。来人好像没感觉,继续一拳强攻。宗主一巴掌拍过去,“咔嚓”一声胳膊断。
    来人星眸突然绽放出太阳般光芒。宗主眼睛及灵魂一阵晃荡,回过神发现脖子一阵寒意,一柄刀锋已经离眼前不到一尺。宗主忙运起内劲,“咔嚓”一声,刀断了三截,最后一截依旧砍过他脖子,血溅三尺。
    宗主头可断血可流,临死依旧要反击,一记暴击直接将来人踹爆,满天血雨。
    老头华天师叔已经彻底傻眼,宗主就这样交代了?来人是谁还不知道、也交代了?怎么跟做梦似的,梦和现实都是反的吧?宗主曾经面对陈氏疯狂报复都没事。
    老头好像天塌了一半。听见不远处树上鸟叫,他抬头看一眼,低头再一瞧,满天血雨化为一片火焰,宗主彻底咽气了。老头依旧感到一阵寒气。
    山下传来脚步声,老头回头一瞧,华立就是那中年男子怎么跑来了?
    华立闻见血腥味,一眼瞧见宗主被杀了,猛抬头瞪着老头:“师叔,你竟然杀了宗主!”
    老头正六神无主,杀宗主这种事儿绝不能认,立刻吼回去:“胡说!宗主是被别人刺杀了!你不在别院休息,又跑来做什么?”
    华立这时候也很强硬:“别人是谁,在哪儿呢?宗主神功盖世,除了自己人算计,这世上有几个人是他对手?再说有人刺杀宗主,师叔你怎么不帮忙、将刺客拿下?”
    老头怒极。宗主是很厉害,随手把刺客手脚都拍断了,哪里用他帮忙?宗主自己若非大意,估计也不会那么容易着道儿。这事儿简直邪门至极。
    华立看老头无话可说,抓住把柄他有一大堆话要说:“难怪华艳说师叔早就觊觎《南华经》,只要能练成,就是天下第一,还能活三百岁。这在平时或许没什么,但现在大家齐聚京师,共襄盛举,没有宗主,师叔顶得住逸公子、应付得了其他高手?”
    老头火冒三丈。这事儿最操旦的是,压根解释不清了。他眼珠子一转。
    华立忙后退三步五步十几步:“师叔你还想杀人灭口?别忘了咱南华宗祖训,靠的是团结,你现在杀了宗主,若是再杀人,到时宗门人心浮动,就真完了。”
    老头怒极而笑,由着这傻逼乱讲,才叫完了。否则他一绝世高手,到哪不能活好好的。
    华立一点不傻,干脆转身就跑。师叔要杀他也没那么容易。
    老头愈发铁了心,身形一晃便到华立身后。华立一记猛虎回头挥胳膊抽向老头,抽完跑更快。
    老头目眦尽裂、死死瞪着不远处黑暗的灌木丛后、就那么瞪到死。额头一个窟窿,血不紧不慢往下流。老头死了也没瞪着人,只能不甘倒下。
    山上一棵古白榆上,周芣苡看着陈玄龙正回来,大方送上一个大拇指。
    陈玄龙正拉着她就走,龙虎山卧虎藏龙,虽然是半夜,也有人惊动赶来了。
    周芣苡和陈玄龙正跑老远才停下,明显意犹未尽,沿着偏僻的街巷慢慢往回走。
    陈玄龙正今儿心情其实不错,不算报仇,肯定少了一个威胁。和依依一块不紧不慢的走着,好像一直能走到三百年后,五百年也行。
    周芣苡想了好一阵,又觉得头绪有点乱,站在午门前一棵大树阴影下,问陈玄龙正:“下一步怎么整?将那什么南华宗全灭了?这样算不算打草惊蛇?”
    陈玄龙正应道:“那老头跑了。宗主死了。你觉得华立敢讲出来?那些老鼠跑到京师卧虎藏龙的地方来,出点事很正常。而宗主威胁最大,没有他,要清洗南华宗难度降一半。”
    周芣苡大眼睛看着陈氏子,棱角分明危险邪魅:“你说的不错。合作愉快。”她伸出手。
    陈玄龙正拉着她手,手不大,标准美人小手,做的事却是挺大。
    周芣苡汗了:“你忘了我谁了?这表示友好握手。”必须解释一下,以免误会。
    陈玄龙正懂了,大手将她小手紧紧一握,然后松开,风骚的大笑走人。
    周芣苡愈发搞不懂他。那就不搞了,今儿晚上很充实,回去洗洗睡。
    陈玄龙正又回头:“饿了没?内城要找吃的不容易,千味轩好像有二十四小时营业,我请你。”
    周芣苡摇头:“不论多晚回去,我家一定有人等我。你若饿了,和我一起回吧。”
    陈玄龙正眼里闪过一道光,点头。两人便一齐回到将军府。
    机锦堂,亮着灯,书香、乔芊果然在等着,周芣苡更衣来到第一进会客厅,陈玄龙正也换了衣服坐那,一件鹅黄色罗袍松松垮垮的挂身上,灯光下无尽诱惑。周芣苡在想,他若是露出胸部或八块腹肌,将军府不知道会不会出状况。
    昭王火急火燎的冲进来,就看依依色眯眯的盯着陈玄龙正的胸部。
    周芣苡看他神经病,大半夜还跑来。她谁也不理,坐下开吃,肚子早饿了。
    陈玄龙正坐对面,昭王就坐依依身边,凤眸无比幽怨的看着她。
    周芣苡夹一鹅腿塞他嘴里:“每天忙大半夜也没见你忙出什么,就把脑子忙傻了,亏不亏你。”
    书香给昭王添了碗筷。昭王先给依依夹一只鹅翅膀,再夹一只,挑衅的看陈玄龙正一眼,然后低头安心吃。他只是对依依傻,对别人可不傻。
    陈玄龙正觉得他傻不傻都差不多,懒得跟他计较,吃完就潇洒走人。
    昭王终于逮着机会:“依依,我还以为你跟人私奔了。”
    周芣苡也吃饱了,在吃鱼汤:“是啊,但没带银子。回来顺便跟外婆讲一声。”
    昭王一把拉住依依,周芣苡油腻腻的嘴在他脸上胡乱亲一口,然后去洗洗再抱着外婆睡觉。
    数日后,京师一场秋雨,太阳出来,温度回升,温暖的小阳春。
    周芣苡和外公、爹、王叔等来到花园秋波亭,这时节最应景,还能看到柿山的红柿子。
    秋波亭前空地,几张几案围成一圈,就像会议桌、露天会议厅。一会儿昭王赶来,周邦立、庞子龙、书滴、火玠、英俊等也过来。
    周芣苡很想给英俊抛媚眼,英俊死鱼眼压根不理她。唉,只能乖乖坐外公身边。
    昭王看看依依,看看岳父大人,岳父大人失宠不难过吗?依依自从有了外公、外婆几乎将全世界都不要了。旭王祖父都有一阵没见到依依本尊了。
    周邦立拿着一摞资料每桌发一份,他爹分的最多,正默默看着。
    其他人也看。昭王好孤单,硬是坐依依旁边,给外公一个大大的笑脸。
    乔氏长无语,就着依依手里看一遍。这事儿不在于南华宗有多大能耐,能不能顺利报仇,关键还是圣上。乔氏对圣上太恭敬了,让圣上以为五大氏族已经踩在脚下。
    周邦立还有话:“南华宗部分资料是陈氏帮忙提供的。现在可以确认,小十还联系了武丁山及白云渡。白云渡有二百多年历史,其中一部分水性极好,这次来了约三百人,具体有待查明。武丁山应该是武家另一支,估计来了四五百人。因为南华宗华天失踪,宗主也没现身,所以武丁山及白云渡更警惕,目前似乎有争夺主导权的迹象。”
    希利拿来一摞资料,照样一桌发一份,顺便说道:“白云渡一直有监视。总人口约八千,以捕鱼为生。一向习武成风,男女至少六成有习武。一般人不输精兵,好一点则不输侠士,堪比火鸾卫的高手不下三百,最强者直逼火龙卫。”
    这算是挺恐怖的一支力量,白云渡一带环境又比较复杂,朝廷要剿灭得费很大劲儿。他们平时不犯法、不闹太厉害,也就不管他。
    武丁山若真是武家另一支,那经营这么多年,应该不比白云渡差多少。
    主要是南华宗,宗主的厉害周芣苡见识过了,华天的武功也挺厉害。资料显示,南华宗和华天差不多的还有十来个,和华立、华艳差不多的至少二百人,再差一点的上千人。
    这些都不是一般隐士高人,这次来到京师摆明要谋事,朝廷都得小心。
    众人对视一眼,怎么整?朝廷要小心但圣上貌似不操心,只是小十玩这种手段,一定会对昭王不利;表面看起来和将军府没一文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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