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大鳄》第一百八十四章、第一百八十五章、苏护反商(二章合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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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冀州侯苏护有一女,艳色』天姿,幽闲贞静;若选进宫帏,随侍左右,堪任使役。况且选一人之女,又不惊扰天下百姓,自能不动人耳目。”
    帝辛听后,不觉大悦:
    “卿言极善!”
    即命随侍官传旨,宣苏护。使命来至馆驿,传旨曰:
    “宣冀州侯苏护,商议国政。”
    这乃是费尤二人使了小人主意,要害苏护,帝辛却是不知他二人意图,只当是忠君爱国,又好生赏赐一番。 苏护得了旨意,只觉异常,他不过一镇诸候,位不及四大伯候,帝辛怎么让自己进宫商议国事。
    真进了宫后,帝辛与他说到要选天下美女之事,苏护闻之,便不断劝阻帝辛。帝辛见到火候差不多,才与苏护说道:
    “朕闻卿家有女,国色』天香,不若入得王宫,得享富贵!”
    苏护一听到帝辛之言,这才恍然大悟。他家中确有一女,名为妲己但自己视如珍宝。而且也不想落一个卖女求荣的名声,这苏护那里肯答应,苏护便与帝辛说明。那曾想帝辛执意不允,苏护见此,便再次好言好劝。
    看到苏护如此不识相,帝辛大怒,命左右随从将苏护拿下。如此之后,那费仲、尤浑二人上殿与帝辛奏曰:
    “苏护忤旨,本该勘问;但陛下因选侍其女,以致得罪,使天下闻之,皆道陛下轻贤重色』,阻塞言路。不若赦之归国,彼感大王不杀之恩,自然将此女进贡宫帏,以大王;庶百姓知陛下宽仁大度,纳谏如流,而保护有功之臣,是一举两得之意,愿陛下准臣施行。”
    帝辛闻言,天颜稍霁道:
    “依卿所奏,即降赦旨,令彼还国,不得久羁朝歌。”
    说完后,圣旨一下。迅如烈火,即催逼』苏护出城,不容他停止。那苏护辞别朝,到了驿亭,众家将接见后,慰问道:
    “大王召君候进朝,有何事商议?”
    苏护随即大怒,指天骂道:
    “帝辛无道昏君,不思量祖宗德业,听谗言谄媚之言,欲选吾女进宫为妃;此必是费仲、尤浑以酒色』迷』惑』君心。欲专朝政。我听旨之后,直言谏诤,昏君道我忤旨,拿送法司;此二贼子又奏昏君,赦我归国,谅我感昏君不杀之恩,必将送吾女进朝歌,以遂二贼奸』计,我想闻太师远征,二贼弄权,眼见昏君必荒淫』酒色』,紊乱』朝政,天下荒荒,黎民倒悬;可怜成汤社稷,怕要化为乌有了!我自思量若不将吾女送进宫,昏君必然兴问罪之师;若要送女进宫,以後昏君失德,使天下人耻笑我不智。诸将必有良策教我?”
    诸将闻言,齐曰:
    “吾闻君下正,则臣投外国。今主上轻贤重色』,眼见昏乱』,不若反出朝歌,自守一国,上可以保宗庙,下可以保身家。”
    此时苏护正在盛怒之中,闻听此言,下觉性』起,也不细想,便说道:
    “大丈夫不可做不明白事!”
    抽出腰间宝剑,题诗刻在午门墙上,表永不朝商之意。诗曰:“君坏臣纲,有败五常,冀州苏护,永下朝商。”
    这苏护刻了反诗,领家将迳出朝歌,奔本国而去。也不与同朝之臣相说。 且说帝辛被苏护当面折诤一番。不能遂愿;虽准费、尤二人所奏,不知他能否将女进贡深宫,以遂自己于飞之乐,正踌躇不悦。只看见午门内臣俯伏奏曰:
    “臣在午门,见墙上冀州苏护刻有反诗十六字,不敬隐匿,伏乞圣裁!”
    随侍接过诗言,铺在御案上。帝辛一见,不由大骂:
    “贼子无礼如此!朕体上天好生之德,不杀鼠贼,赦令归国;他却写反诗题于午门,大辱朝廷,罪在不赦。”
    即命宣殷破败、晁田、鲁雄等,统领六师,要御驾亲征讨伐苏护。鲁雄听罢,低头暗想:
    “苏护乃是忠良之士,素怀忠义,何事触忤,天子自欲亲征,冀州休矣!”
    想到这里,鲁雄便为苏护辨解道:
    “苏护得罪陛下,何劳御驾亲征!陛下之大军正在东夷不可轻动,况且四大镇诸侯,俱在都城尚未归国。陛下可点一二路征伐,以擒苏护,明正其罪,自不失挞伐之威,何必圣驾远至其地?”
    帝辛闻鲁雄之言,问道:
    “四侯谁可征伐?”
    费仲在傍出班奏曰:
    “冀州乃北方崇侯虎属下,可命侯虎征伐。”
    帝辛即准施行。鲁雄在侧,自思:崇侯虎乃贪鄙横暴之夫,提兵远出,所经地方,必遭贱害,黎庶何以得安?现有西伯姬昌,仁德四布,信义素着,何不保举此人?庶几两全。
    帝辛正命传旨,鲁雄奏曰:
    “崇侯虎虽镇北地,恩信尚未孚於人,恐此行未能伸朝廷威德;不如西伯姬昌仁义素着,陛下若假以节钺,自不劳矢石,可擒苏护,以上其罪。”
    帝辛思想良久,俱准奏。特旨令二侯秉节钺,得专征伐。使命持旨到显庆殿宣读不题。只见四镇诸侯,与二相饮宴未散,忽报:
    “圣旨到!”
    天使舒展圣旨与众诸候大声念道:
    “西伯侯、北伯侯接旨。”
    二侯出席接旨,跪听宣读圣旨。
    “朕闻冠履之分维严,事使之道无二。故君命召,不俟驾,君赐死,不敢违命。乃所以隆尊卑,崇任使也。兹不道苏护,狂悖无礼,立殿忤君,纪纲已失;赦彼归国,不思自新,辄敢写诗午门,安心叛主,罪在不赦。赐尔姬昌等节钺,便宜行事,往惩其忤,毋得宽纵,罪有攸归。故兹诏示汝往,钦哉谢恩!”
    这二人得了圣旨,随即各归属国,点齐兵马,便要征讨苏护。且说苏护自反翼州之后,就整顿兵马等待朝廷的对应,早就准备多时,如今见到北伯候兵马到来,便把后马暗暗调出城来,只待时辰一到,就去劫营。
    时至初更,翼军已行十里。探马报与苏护,护即传令,将号炮放起,一声响亮,如天崩地塌,七千铁骑,一齐发喊,冲杀进北伯候军营。
    只见三路雄兵,人人骁勇,个个争先,一片喊杀之声,冲开七层围子,撞倒八面虎狼。单言苏护一人骑马,直杀入阵来,捉拿崇侯虎。左右营门,喊声振地。
    崇侯虎正在梦中,听见喊声,披衣而起,上马提刀,冲出帐来。只见灯光影里,看到苏护金盔金甲,大红袍,玉束带,青骢马,火龙,向自己大叫道:
    “崇侯虎休走,速下马受缚。”
    捻手中劈心刺来,侯虎看到不由慌乱』,将手中刀对面相迎,两马交锋;正战时,只见崇侯虎长子应彪带领金葵、黄元济杀将来助战。崇营左粮道门赵丙杀来,右粮道门陈季贞杀来,两家混战起来。
    话说两家大战,苏护有心劫营,崇侯虎不曾防备;冀州人马,以一当十,金葵正战,早被赵丙一刀砍於马下。侯虎见势不能支,且战且走。有长子应彪保父,杀一条路逃走,好似丧家之犬,漏网之鱼。
    冀州人马,却是凶如猛虎,恶似豺狼,只杀的敌军尸横遍野,血满沟渠,急忙奔走,夜半更深,不认路途而行,只要保全性』命。苏护赶杀侯虎败残人马,约二十里,传令鸣金收军。
    翼州城三十里外。北伯候崇候虎再听不到喊杀声时,这才与崇应彪会合在一起。父子二人归络兵马,只等到天亮之后,各路逃散的兵士才依依相聚。崇应彪与属下各亲兵一个多时辰点兵后,不由心中大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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