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酒趁年华》296聪明的余冼[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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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他轰上考场了。其二,谨修自身,要做个高尚的人。
    谁想到第一条绊了第二条的腿了呢?!古尚书发完愣,赶紧上前请罪,然后质问余冼:你说是古贺所为,可有证据?!
    余冼早有准备,夷然不惧,比出旧时田亩数与现今在册亩数——哪怕是抛荒,都不带抛得这么顺溜的!如果抛荒了,也是古贺这个地方官的不对!
    古尚书:……
    颜神佑质问道:尔于何处知晓得如此仔细?
    余冼一点也不想回答这个败坏风气的女人的任何问题,但是在朝上,他又不得不答,只好说:户部鱼鳞册历历在目,有甚难的?
    颜神佑道:鱼鳞册?说着,与丰小娘子对了个眼色。
    丰小娘子应声而出,问余冼:鱼鳞册存放在御史台的么?我怎么没有看到过?!方章也挨了余冼一枪,肚里一面骂古贺这个小畜生,一面问候余冼的祖宗十八代——关他什么事啊?户部的鱼鳞册又不是实时更新的!听丰小娘子顺着颜神佑的话头往下抻,方章也跟着补刀:我也不记得御史台有人到我户部来查看籍簿。
    余冼这才发现掉坑里了!
    御史想查案,也不是不可以,甚至在某些时期,他们有更大的权力,御史这个官职,早期比现在还要牛气一点,只要奉命,翻个档案,查个官员,都是本职工作。但是,不声不响,连皇帝都不知道,上司也不知道,就通过私人关系,把人家单位的档案翻了个底儿掉?哪怕你没去翻,那就是勾结其他部门人员,搞秘密渗透!事情不算太大,但是性质恶劣。
    见余冼要不好,米挚挺身而出,岔开了话题:尔等要查要参,也要等到将眼下的事情了解了才好!
    颜肃之一直围观,此时放沉声道:且就事论事,着大理寺主审此案。
    蒋峦见事情落到了自己的头上,分明是件出力不讨好的差使,也只得接了。
    古尚书见蒋峦接手案件,定神一想,也出列,请求避嫌——工部也有那么一点嫌疑呢。颜肃之一直绷着的面皮松了一点:准!大理,将户部鱼鳞册泄漏之事也查个清楚!政事堂,着拟条例!毋使后来者以为朝廷机密,可以随便泄漏!
    颜神佑和丰小娘子挑完了事儿,都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颜神佑出列,颜肃之瞬间屏住了呼吸,看着闺女挺着大肚子,小心翼翼地问:我儿有何事啊?颜神佑敢发誓,她两岁的时候她爹都没有这么和气过。
    颜神佑说的是姜家出了缺的事情:丞相有六,或可支应,兵部等处,主官不好长缺。还请选拔贤者,毋误国事。
    亲爷儿俩,颜神佑一说这个话,颜肃之就知道她有盘算,先问她:你要荐何人呐?颜神佑便举荐颜渊之做兵部尚书,颜希仁做广州刺史,其他的官职,她就不说了——总不好什么都由她来安排了。
    举荐这两个人的理由也很充分,首先,他们都姓颜,其次,他们有足够的经验和相关领域的业绩。颜肃之当场笑出声儿来:我也是这么想的!米挚等人不由扼腕!这样的两个人选,委实不好否决!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同时,米挚又提出了一些接替姜家其余守孝人员的名单,颜肃之一推二五八:着吏部拟定名单,报政事堂!
    我勒个去!还有吏部啊?!大周官制与前朝不同,最别扭的要数多出来的六部!说着说着就容易将六部忘了,然后被人敲闷棍。挨了一棍后,米挚刚要说:既然有吏部,干嘛公主还推荐了……突然想起来吧,兵部尚书不归吏部尚书管!刺史与尚书平级,也不归吏部管!
    颜肃之乐得看米挚吃瘪,忍着笑,宣布散会。又留政事堂与六部开小会。米挚心里擂响了战鼓,发誓要在小会上将余冼开辟的事业进行到底。哪怕不能全部恢复先前的以人品任官,也要咬死了科举选出来的人,德行堪忧,尽量拖延科举普及的时间。同时,米挚心里很是赞赏余冼的聪明才智,准备回去就请他喝茶!哪怕有吏部,现在也不能全然杜绝举荐不是?豁出去了,也要推余冼往上走!
    米挚对自己的双q有比较客观的评价,也知道颜肃之不甚倚重他,不定什么时候就不想让他做丞相了。有了这么个危机感,米挚就想趁自己还没下台,多帮扶一个是一个!
    他打着算盘,别人也没闲着。小会刚一开始,古尚书就请罪,直言:臣万不敢因私害公!颜肃之温言道:古贺违法,与你何干?他又不是你举荐上来的。科举还有这么一条好处呢,大家都是考上来的,君子群而不党。
    李彦也打了一个大会的腹稿,快速地向颜肃之回报:大周初建,许多制度都沿袭前朝,籍簿档案如何收藏、如何查阅,早有制度,臣不觉得有要改进的地方。
    那就是余冼和泄密的人知法犯法了?颜神佑悄悄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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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峦不愧是旧族的政治新星,他的效率很高。很快就查明了,古贺侵吞田产确有其事,因为本朝律法还没有制定,就按照前朝的定罪。古贺罢官。他又把手伸到了军屯,这个本朝是另有规定的,涉及军屯的,不论数量多寡,起步价:流放。吞得再多一点的,可以直接判死刑。
    泄密事件,是余冼与一个旧族旧识聊天的时候听说的。此人大家也都有印象,乃是丰小娘子的姑父、楚源的小舅子,现在户部任职的赵郎中。余冼因为是无意中听到的,觉得事情有点不对,质疑赵郎中的消息是否准确,赵郎中没有遵守工作规定,再次确认之后泄密。余冼与此事无关,倒是赵郎中,按照前朝判例,重一点,要罢官流放,轻的也要降职。至于从轻还是从重,请皇帝自己掌握。
    蒋峦断案漂亮,本来是件值得关注的事情。但是想在朝廷上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吵,大家反而不以为意了——米挚亲上书,请缓科举。
    颜肃之只得匆匆将古贺流放两千里,将赵郎中削成个白板。然后开会讨论米挚的提案,心里却将这个家伙恨了个半死。
    颜神佑一点也不着急,科举取士,大势所趋,旧族已经没有办法把持朝政了,缓,也缓不了多久。正好趁着这段时间,搞一搞石经,制定标准课本,把一些三从四德的东西删一删。
    让颜神佑没有想到的是,就这么个她并不太重视的辩论……开启了大周廷议激烈处必大打出手的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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