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酒趁年华》第317章写完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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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限制别人,会让自己也变得狭隘。害人,终会害己。往大了说,国家需要动起来,不能死气沉沉。太结实了,反而不是一件好事。我不是说要战乱,而是,要让人有奔头。世间事,牵一发而动全身。腿脚不好,就会行动不变,行动不变做什么事情就都会受限,身体受限,性情就会暴躁,一旦暴躁没有耐心,就会坏事儿。哪怕做一件事情,不用脚,也会坏在脚上。”
    六郎道:“新政诸事,皆有所成,唯此一桩,阿姐不知要做到何年何月了。”
    颜神佑道:“正好,日子那么长,没有一点事情做,岂不要寂寞?人生一世,不妨将棋下得大一点,才不至于束缚了自己的眼界,才好让自己显得可爱一点。什么时候国泰民安,海晏河清,我就能得道飞升啦!”
    六郎:=囗=!姐,你怎么了,姐!为什么好好的变成修真了!你中了李彦的毒了吗?
    颜神佑看他zhègè呆样子,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六郎抚胸怒瞪:“不要吓人好吗?别学那个谁,满嘴胡说啊,我会当真的。”
    忽到唐仪在下面喊:“你们干看着做什么?一起来开心啊!”六郎保持着嘴巴没合上的姿势呆呆地转过头去,看到他岳父伸手把颜孝之从座位上给扯了下来。
    颜孝之领子被扯得歪了,一把抢回了袖子:“唐大你放开我!”
    阿蓉表示,完全看不下去了,儿子再这么“熏陶”下去,这世道就不能看了,命保姆领走了颜燮。再看六郎与颜神佑说得投机,心道,可一定要一直这么要好下去呀。
    宫中宴散,颜神佑一家当天就住在宫里。六郎昏头胀脑地回了东宫,一夜辗转反侧,就想他姐是不是真的突发奇想,借着攒功德要飞升!旁人说zhègè话,他能当xiàohuà,他姐说zhègè话……画面太美,简直不敢看!那个蛇精病,说不定是真的这么想的啊!
    六郎头很痛!联想到颜神佑那些个神神叨叨的事迹,头就更痛了!她一定是老天爷派下来折腾我的!
    阿蓉心颇不安,宴上她分明看着这姐弟俩凑在一起说了许多话,回来六郎就睡不安稳。阿萱数着更漏,约摸到了丑时,六郎还是在翻身儿,轻声道:“翻来覆去的,被子里的热乎气儿都要散了。你热?”
    六郎呻-吟一声:“阿姐要修仙了……”
    阿蓉翻个身,拍拍六郎的背,哄宝宝的一样的说:“乖,睡吧。”睡醒了就不会说胡话了。
    六郎:……“明天我去她府里给她道贺去。”顺便问一问她那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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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王本来是个大喜事儿,甭管亲人仇人,只要没有明着撕破了脸,都要包个红包去讨杯酒水的。到了颜神佑这儿,zhègè酒就吃得滋味繁复了。颜希真等人是开怀不已,颜孝之与颜渊之就吃得有点寡淡。李彦等人是装作若无其事,心里依旧是忧虑颇重。
    李彦饱经沧桑,再明白不过了。凡事,有一便有二,哪怕现在给皇女封王设下了种种限制,还是怕日后有人会去突破zhègè界限。也不知是福是祸。不过看着六郎也来了,李彦略略放下了心。
    颜神佑与山璞立在门前亲迎,六郎与阿蓉携手而来,四人俱是满面笑容。寒暄几句,六郎悄声道:“四下都看好了?”
    颜神佑道:“借了人,大事没有,真要有,拦也拦不住,反正不痛不痒的。没人骂两句,我还不习惯了呢。”
    六郎看她一派洒脱,趁势笑问:“真是要修仙了呀?这么看得开。”
    颜神佑道:“那是。信不信,我比李半仙儿得道还要早?”
    愚蠢的凡人*3:=囗=!
    山璞眼珠子一转,伸手将她被吹乱了的鬓发理了理,笑道:“那到时候可记得拉一把。”
    颜神佑笑得弯下了腰,山璞伸出手来扶她。颜神佑抓住了他手,面上犹带笑道:“好的呀。你可要抓紧了啊。”
    “别在门口站着了,你们站着,他们也得陪着,进去吃杯暖酒罢。”
    阿蓉的手在袖子里,悄悄戳了一下六郎,递了个眼色过去:看吧,人家聪明着呢。
    六郎:不,你不明白,那是中二病又犯了。我原本以为我的命是极好的,每每dānxin,有得必有失,不知道哪一天有什么磨难要降到我的头上。现在看来,磨难已经在我身边了,天天的折磨我。从爹到姐姐,老天爷一定是guyi的。
    入得堂内,宾主坐定。颜神佑让六郎坐了上座,六郎道:“客随主便。”两人互让一回,颜神佑道:“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坐!”六郎方坐了。各人叙座毕,李彦等人一派从容,再往下,就有些人见着太子与王上坐,丞相亦在,无端紧张了起来。
    六郎忽然问道:“大理与荆州怎地不见了?”
    没来的人还有不少呢,不止是陈怡和蒋峦,像唐证道也没来,六郎得给老婆面子,就没有点他的名。
    楚源暗叫一声不好,还是念着些旧情,起身代答道:“陈怡那里好像有个案子,蒋峦原任过大理,怕是过去帮忙了。年底了,着急呢。”好歹弄了个理由给糊弄了过去。
    六郎道:“哦,那他们忙他们的,咱们乐咱们的。”
    颜希真入京叙职,早该回昂州了,这借着guānxi硬撑到的,非要吃了颜神佑的庆功酒才。此时一手捞着李今,一手拎着儿子李济。听六郎这么说,应声道:“正是,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正可借着二娘的酒,大家乐一乐。”
    颜静娴笑道:“正是,我们姐妹也是,平日里天南海北,难得一聚呢,是吧?四姐?”
    颜静媛讪讪地点了点头,如坐针毡。
    真是一般的姐妹,不一般的样子。颜静娴深恨胞姐拖后腿,又觉得在承嗣的事情上阴了颜静媛一把,有些对她不起。两种情绪之下,让她颜静媛的态度越发地微妙了起来。姐妹之间,颇有些暗流汹涌。
    上头有个太子坐着,底下人难免有些拘谨,不好biǎoxiàn得太gā,又不能biǎoxiàn出不gā,只得拣些闲话来说。六郎与几个姐夫聊天,却不谈什么国政,只说些个儿女经。什么小朋友挑食啦,昨天把保姆给气哭了啦一类的。李今很dānxin儿子在京中读书,离了父母的管教,外祖父母再溺爱,会不成器。再三托付与六郎:“他有甚淘气的地方,只管jiāoxun他。”
    渐渐说得入港,山璞眼角却看到了冯三娘悄悄走了过来,对颜神佑作了个手势。山璞细细回想一下,zhègè手势……据他的经验来看,乃是有人捣乱,已经被拿下了。
    六郎才答应了李今,便见山璞神色有异,问道:“怎么了?”
    山璞道:“些许小事,已经解决了。”
    六郎含笑道:“那便好。”转眼一看,颜神佑与颜希真等人聊得正投机,阿蓉与她们在一处,显得比平时开心了许多。
    颜希真正在问颜神佑:“接下来要做什么?你有什么dǎsuàn么?”
    颜神佑笑道:“该做什么,还做什么呗。不过,明天送完你们,我该去女学那里的。”
    颜希真道:“那个封英娥,还真是有点意思,帮我看她一眼。”
    颜静娴问道:“阿姐看上她了?看上了,也得等她结业再说。我看,你先让她考考试,掂量掂量吧。眼前用人,马虎不得。”
    阿蓉因问封英娥是什么人:“是不是原玄衣千户家的小娘子?”
    颜神佑笑道:“是他们家的女孩子。阿姐要是不提,我还想留她帮忙来的。”
    颜希真道:“我好容易看中一个,你又来抢。”
    “我新开府,正缺着人呢。阿蓉那里,有héshi的人么?”
    阿蓉笑道:“我对这些事情并不是很通的,哪里知道什么人呢?我娘家那里,你是知道的,不跟我闹就不错了。”
    颜希真道:“还是要知道一些的,不然啊,你跟六郎说话,他说的你得有一半儿听不懂。”撺掇着阿蓉与颜神佑多相处些,问一问朝上的事情一类。阿蓉只笑,也没一口答应下来。颜希真也不着急,暗道,总有你绷不住的时候。人生的yiwài真是太多了,譬如东宫婚后数年无子,上下一片着急之时……总是会留有一些阴影的。
    颜静娴与堂姐交换了一个眼色,帮她转移了话题,说起郁家那位进士来:“不是正有一位近在眼前的?又有一些年纪,又事儿,做事稳重。”
    颜神佑道:“她该往外走一走,看一看才好。”留在京里,个为儿子前程铺路的普通母亲了,只有到了京外,天宽地广,把心胸打开了,才不至于等儿子一出仕,就要退回家来做老太君。
    阿蓉听她们说得热闹,居然心出一丝羡慕之心来——如此恣意,未尝不是人生一大乐事。
    扫兴的人并没有来,来的都是识趣的,这一日齐王府里宾主尽欢。最后,还是李彦说:“时辰不早了,还请太子还宫。”才散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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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颜希真等动身离京,颜神佑亲往城郊相送。李济已长成个小大人的moyàng,也从崇道堂里请了假,巴巴地一路送到了城外。许是离得远了,李今对儿子倒不似往年那般端起严父的架子来,反是殷殷切切,向他jiāodài了许多注意事项。
    颜希真见要说的都被李今给说了,哭笑不得地道:“你都说了,我说什么?”
    李今笑道:“”
    颜神佑给颜希真递了个眼色:哟,不错么。
    颜希真挤挤眼睛:那是。
    临别时,颜希真再三叮嘱:“眼下的事情虽算是揭过去了,你却更醒目了,镇住了小人,也更招人的眼,当慎之再慎。”
    颜神佑道:“我知道。回来我便去女学等处转悠罢了。旁的事儿,我再不多插手。阿爹能封我为王,已经够吃力了,六郎没说二话,已是不易。我总不能为自己一时ài,将这大好的局面给葬送了。好歹要做出一点‘功成身退’的样子来,不是么?纵使这尚书令不做了,我身负王爵,难道还说不上话么?”
    颜希真伸手在她脸上拧了一把:“机灵鬼儿。我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人来接了我的班,我才好安心地回来。可千万不能一旦我们退了,就从此成了绝响啊。”
    颜神佑反手抓住了颜希真作怪的手:“不会的。有阿丁她们,女学的学生们也会立起来的,哪怕十个里面还剩一个,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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