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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好像……特别想要离开似的?”庞淯到底跟我日久,很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心意。
“人家毕竟是大家闺秀,老子是乡野村夫,哪有共同语言?”我自嘲地摇头,然后迈步进入了内院。
“什么大家闺秀?”蔡琰冷清清的声音传了过来。
脊椎顿时一麻,我揉了揉脸,三两步跳上了台阶:“在路上遇到了桥瑁的两个女儿……当初木头对她们很是有些意思……”
“别拿我弟弟做掩饰!”贾羽也没给我好脸色。
“是是是!”我举手投降,老老实实交待,“我原本只是想稍微饱个眼福,但只坐了片刻功夫,就觉得格格不入浑身不自在,这就急急忙忙赶了回来。”
“哦?”蔡琰柳眉怒张,侧头去向贾穆求证,“我知道小穆不会骗我的,你说呢?”
“我当时肚子疼,所以就先回来了。”贾穆是个好孩子,所以他实话实话。
但是……她们会相信这么诚实的借口?
我又不能解释说木头是因为不敢再见初恋**所以才选择提前跑路的……
“好吧,”我叹了口气,朝木头挥了挥手,“你可以回去拉肚子了。”
明明实话实说,却没被人相信,贾穆只好很委屈地回去了。
我示意庞淯出去并关好房门,然后开始以理服人:“首先,我作为一个男人,喜欢看美女这一点没有什么错吧?”
“其次,当我发现这两个美女是桥瑁的女儿时,我出于对桥瑁的礼貌和尊敬,也要陪他的女儿聊上两句,只听了她们弹了一首莫名其妙的琴曲,这有错吗?”
“当我听得昏昏欲睡,同时认识到我和她们毫无共同语言的时候,我二话没说直接带着庞淯撤退,这又有什么错呢?”
我摊开了双手,表达了对于受到妻子无端猜疑的委屈与无奈。
“有什么错呢?”小玥儿也摊开了双手,像模像样地学了一把。
我将她轻轻抱起,用力在自己女儿的粉嫩小脸上亲了一口。
“其实……公子身为天下第一的诸侯,就算是真把桥家的两个女儿纳为妻妾,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思想开放的貂蝉首先接受了我的解释——虽然她理解的角度似乎与我的解释没什么关系;长姐田园。
面对这个完全符合时代主旋律的理由,纵然是蔡琰、贾羽,也要低头退却。
所以,我是无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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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有什么东西轻飘飘落地,发出了“蹬”的一声响。
庞淯的脚步声立刻跟了过去。
然后又返了回来:“禀主公,白少尉求见。”
“我出去见他。”我朝里面点了点头,抱着女儿走出了房间。
白发似乎总是这么一件灰白相间的道袍,但却没有任何脏污的痕迹。
“你终于平安回来了?”我笑着问道。
他不答反问:“主公近日家事不太顺吧?”
我抽着鼻子,苦笑道:“这也能看出来?”
他呵呵而笑:“不过应该都在主公掌控之中,而且此次风波一过,主公反有喜事。”
“还喜事……”我不以为意地撇撇嘴,随即想到贾羽怀了已经七个月了,我马上就要有儿子了……
“好吧,说说你这趟出使的收获吧?”我将谈话场所换到了议事大厅。
“好,”他点了点头,“先说孙坚吧,孙坚和孙策父子都是直率之人,城府都不深,与主公颇有深交,言谈之间对主公自立并无明显的反感,加上其实朝廷世族对孙家并无恩惠,他们对朝廷的忠诚也没有多少,所以贫道以为,孙家应该可以加以笼络。”
“孙家……会不会自立?”我试探着问道。
白发略一沉默:“这不好说。主弱则臣强,主强则臣弱。”
“你说了句很哲学的话。”我微笑着说道。
“呃?”他下意识伸手捋了捋鬓角的额发,那一缕白色的长发闪着晶莹的亮光,“不过……贫道观孙氏父子面相,似乎都是短寿早夭之命。孙策还不明显,孙坚面上的死相却有些严重,恐怕随时都有可能死亡……”
我微微一怔,却也没觉得意外:历史上的孙坚刚刚打完董卓就死在了黄祖的箭下,而孙策也死在了官渡之战前后,父子两代都是豪杰,却都是短命鬼。他们的寿命可能都加在孙家老二的身上了……
我叹了口气,问道:“说说其他几个州郡的长官吧?”
他从腰带里摸出了一卷绸纸,平平展开,同时向我解释道:“贫道对这些人都不熟,也记不得这些州郡和官员的姓名,只能用笔记下……”
“其实我也记不住……”我笑着摆手:中原豫兖青徐四州,至少也有三十来个郡国,谁能把州郡和太守一个一个都对得上号?!
“青州因为地处最东,又有孙坚的存在,贫道认为暂无必要去拉拢各郡,成功率也不会太高。不过贫道从泰山郡路过时,听闻太守应劭是个强硬派的死忠之人,很难对付。”
“还有济南相刘备,虽然坎坷多难,但福泽较为深厚,哦,贫道刚学了个词,叫做心比天高,大概就是说他,有君王之命却无王霸之运。”
我用力搓了搓下巴,听得很是用心。
他也很满意我洗耳恭听的态度,低头继续看纸上的记录:“济北相鲍信,虽为豪善之士,但终有刀兵之祸;陈留太守张缈也差不多;[古穿今]步步影后。”
“这条马上就要应验了,”我呵呵一笑,“高顺与张辽已经去攻打陈留。”
“其他的官员都是些随风而倒的势利之徒,反而大多得享平安。”他收起了纸条,并做了简要的总结,“总的说来,贫道觉得主公的事业一片大好。”
“对了,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来做。”我一拍大腿,当即站起身来。
“不让贫道稍稍休息几天吗?”灰头土脸的白毛道人立刻有些萎了。
“不费劲,只要你跟我去看两眼就行。”我二话不说,拉着他就往吕布的院落冲去。
在进院门的时候刚好遇到了吕玲绮。
“大哥!今天有空来坐坐吗?”她很高兴地向我打招呼。
我顾不上和她聊天,直接冲进了院子。
却看到躺在大院子里光着上半身晒太阳的吕布大爷。
“主公?”正午的太阳十分火辣,他的胸口也是通红一片,丰茂的胸毛从**一直延伸到腹部以下,“这位是?”他的目光立刻转向了身为陌生人的白发。
“这是白发少尉,简直占卜算卦,可以称得上是一代大仙了。”我猛拍算卦先生的马屁。
“呃?”吕布一脸莫名其妙,“这是来做什么?”
“来算一算你我到底有多少缘分。”我连胜催道,“快,把你生辰八字给他。”
吕布哭笑不得:“我自幼就是孤儿,哪里知道自己的生辰!”
白发却摇了摇手:“不碍事,大体都在掌握之中。”
“怎么?”我有些急迫地问道。
说起来,我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相信这白毛妖道的占卜结果了啊……
“主公与吕将军的一生,将会有相当深刻的关系,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互相促涨……”
我咧嘴笑了起来:“那正如我愿。”
吕布翻了个白眼,没有吭声。
白毛又看了两眼饶有兴趣的吕玲绮,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扭头过来又盯着我打量了半天。
我有些发毛:“你看个毛啊?我脸上有花吗?”
“没什么。”他摆了摆手,低下头来整了整道袍,嘴里却还嘟囔了一句。
我只听到前面三个字,全没留意后面低若蚊呐的嘟囔。
但吕布却猛地一把揪住了白发的衣襟:“你说什么?!再tmd给老子说一遍!”
白发虽然修炼了多年的陆压道法,但身子骨仍然偏于文弱,更不用说和吕布这种肌肉型**相提并论,在吕布暴起的一揪之下,差点憋岔了气。
“奉先!”我右手一伸,在吕布的手腕上一握,以此缓解他的力道。
“你说啊!”吕布却不依不饶地摇晃起白毛来。
白毛差点翻了白眼,当即就全招了出来:“贫道说……吕姑娘看起来……跟我家主公颇有些姻缘啊……啊啊啊啊啊!”他惨烈无比地嚎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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