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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闯不找麻烦。
麻烦都喜欢找他。
所以有韩闯的地方,就会有麻烦。
很多时候,有人会问他,到底如何解决麻烦,他会告诉那个人,将一切扼杀于摇篮之中。这并非说说而已,而是确确实实的想要付诸实践,然而事实总不能如人愿那样,种种意外,种种不可思议,就这样一次次的发生,搅扰着他平静的生活。
第二天,风平浪静。
对于韩闯来说是风平浪静的一点,但对于苍澜城的每个居民来说,这一天却充满了惊涛骇浪。
陆江死了。
或许很多人不知道陆江这个名字,但若加上三王子的称呼,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三王子的名号在苍澜城里家喻户晓,当然,这并非什么善名,善名往往出不了家门,只有恶名才容易远播。
三王子恶名远播。
如果说以前还只是三王子恶名远播的话,那现在就是陆江恶名远播了,陆江就是三王子,从前人们不知道,现在知道了,种种议论也就有了土壤。
在茶馆、在酒肆、在青楼楚馆、在阡陌的小巷之中、在大街上,甚至于在所有人的口中,脑海中,陆江都深深印下了自己的名字。
因为他死了。
一个普通人的死,在苍澜城里就像一躲细碎的浪花,但一个三王子的死,却如同惊涛骇浪。
第一个倒霉的是苍澜府尹,上天破案,这是上头给他的要求,也是最后的期限。天知道到哪里去寻觅这个杀人凶手,三王子这些年到底得罪了多少人,谁也数不清楚nAd1;
更不用说,能一夜之间杀入王子府,将三王子斩杀在府中的高手,绝对是融魂期以上的高手。
那可是融魂期的武者。
苍澜府尹已打算告老还乡,没错,就是告老,他不得不这样做。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事情绝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不光三王子死了,所有负责王子府护卫的侍卫也死了,就连传言中和凶手交手过的王子府教席也消失了。
虽然上头信誓旦旦的表示要捉拿凶手,但苍澜府尹可不是什么三岁小孩,他当然知道,这是上头对自己的警告:别查下去。
至于那个三天期限,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根本没什么大不了,当然,对他来说却是一道催命符,即使是做给别人看,也需要一个凶手,他抓不到凶手,那就负责咯,很简单,也很倒霉,谁让他苍澜府尹志呢?
第二个受到波及的竟是一名叫陆湘儿的女孩,在此之前,没人知道这个名字,就算与皇室息息相关的一些大贵族,也没听过这个名字,但就在一天之内,这个名字却家喻户晓。
原因无他,这个此前籍籍无名的姑娘,竟然成为了苍澜国的王储。
没错,就是王储,说简单一点,就是王位的继承人,从前陆江的位置。虽说老国王一天不退位,这个王储就没什么实权,甚至可以被随时废掉,但一旦老国王出了什么事情,她可就成了实实在在的国王。
好吧,一个女人,甚至谈不上女人,只能称之为女孩的生物,将会成为苍澜国的国王,怎么看也让所有人觉得不可思议。
自然,以一圈大贵族为首的势力,公开在朝堂上反对这个决议,公推出来的一名族老,甚至在朝堂上/将唾沫星子喷到了陆伯贤的眼睛里。
好吧,陆伯贤什么也没说,他也不敢说什么,面前的这个族老虽然没什么实权,但认真来算,比陆靖宗还要高一辈,辈分摆在那里,无理都变成有理了nAd2;
甚至陆伯贤还暗暗在其中推波助澜,只希望阻力更大一些,大到陆湘儿身后的人都顶不住的程度,他也有足够的理由收回这个决议。
可他的如意算盘注定是打不成了,当陆靖宗的御旨出现在朝堂的时候,争论停止。不要小看前国王对于朝政的影响,这满朝文武有谁不是陆靖宗提拔起来的,又谁不惧他,敬他,又有谁敢于违抗他的命令,就算那个之前还振振有词的族老,此刻也闭上嘴。
他没法不闭嘴,一个普通人是无法与融魂期武者争锋的,更不用说这个武者还是苍澜国的开国帝王。
于是乎,陆湘儿的事情就随理成章了。
对于苍澜国的居民来说,整件事情涌入惊涛骇浪,但对于韩闯来说,这些事,就像一朵细碎的浪花,很快就会过去。
他真正担心的,还是牛进与牛达这对父子,还有云营的动作。
就在昨天,牛达府上传来消息,遭了贼。
这小贼出人意料的没有碰任何贵重的东西,而是在牛进的书房里取了几封家书和字画,消息也并未传开,只是在小范围内扩散。
小小的一件事情,本应是浪花一样,很快退去,却在韩闯和叶胜天心中留下了印记。
“你怎么看?”韩闯对叶胜天道。
“模仿笔迹。”叶胜天叹息道,“没想到苍王手下还有这种奇人异士。”
不要小看模仿笔迹这种事情,你要模仿的像,模仿的让最亲近的人都看不出来,可不简单,就算苍王手下的暗卫,也需要几天时间才能成形。
韩闯皱眉道:“绝不能让这封信送出去,今天晚上我要再次夜探苍王府nAd3;”
“今天?”叶胜天惊讶的道:“今天绝对不行。”
“为什么不行?”
“你昨天才夜探了一次,今天苍澜府必定会戒备森严,你这样过去,不是自投罗网是什么?”
叶胜天不笨,相反还很聪明,他自认为在被夜探过一次自己的府邸之后,也会加强防卫,更不用说苍王,可以说今天再次夜探的困难程度,还在昨天之上。
虽然他不愿意让苍王掌控大权,但更不愿意让韩闯冒险。
韩闯笑了,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叶胜天苦笑道:“就是因为你心里有数,我才不放心,你这个人——”
话到一半,并没有再说下去,不过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韩闯摇摇头,沉声道:“牛进怎么说都是我的徒弟,做师傅的不能看着徒弟身陷囹圄。”
韩闯的理由冠冕堂皇到叶胜天根本无法拒绝,只能苦笑一声道:“好了好了,我知道再怎么说你也不会取消行动的,不过有一件事情你一定要记得——”他脸上笑容消失,代之以肃穆:
“一定要活着回来。”
“放心吧,我保证。”韩闯微笑着拍了拍叶胜天的肩膀。
这一天夜里,月上中天,丑时,一个大多数人都在梦里的时间,韩闯再次夜探苍王府。
这一次他没有穿上夜行衣,经过叶胜天和顾老爹的分析,他也知道自己的伪装已经被揭破了,既然被揭破,那就没必要再次伪装,倒不如换上一件平常的衣服。
嗯,没错,白衣。
白衣如雪。
白衣如雪的韩闯站在比雪更白的梅花林中,鼻间充满了梅花特有的清冷而潮湿的香味,脚下的泥土中尚且残留着为腐朽的花瓣。
这是苍王府里的一片梅林,地宫的入口就在梅林之中。
在外看时,梅林只是普通的梅林,但深入其中,韩闯才知晓,这梅林绝不简单。
淡雾轻飘,弥漫与枝叶花朵之间。
这是一个阵法,困人的阵法。
阵法有很多种,有战场所用的战阵,也有绝杀所用的杀阵,还有辅助的辅助型阵法,面前的这片梅花林,则是一种困人的阵法,迷阵。
迷阵不杀人,却比杀人更加恐怖,任何不识阵法的人,都难免被困其中,与绝杀之阵想必,迷阵少了一份杀气,却多了许多缠绵,没错,就是缠绵,在缠绵之中,要了你的命。
韩闯静静的站在迷阵当中,一脸警惕的打量着四周。在迷阵中,就连他的感知也受到压制,原本能轻松笼罩整座苍王府,现在却只能延伸几步的范围。
他没有轻易向前或者向后,破解迷阵也不是简单的向着一个方向走就能成功,许多人还没弄明白阵法,或是一知半解,就在阵法中来回穿梭,最后的结果自然是被困死。
韩闯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明白以静制动的道理。
他在等,等一个人来,虽然感知无法放出,眼睛也看不见,但他却能感觉到,有一个人正在向他走来。
雾里走来一个人,一个男人,大雾弥漫,看不清楚来人的衣着和面孔,但肯定是一个男人。
女人,即使再大大咧咧的女人,也难免会有妩媚之态,可这个来人却丝毫没有妩媚的姿态,他施施然走来,走的不快,但腰板挺得笔直,就像一把刀。
一把刀?
韩闯的嘴角抿出一道圆润的弧线,如果是一把刀,那就对了。、
雾中人影终于走进,是个中年人,头发半灰半白,脸上却莹润如玉,两种截然不同的状态模糊他的年纪。
韩闯只能从气度上揣测,他应该是个中年人。
中年人来了,青衫绸带,脚下是一双贵族才穿的官靴。他头发整齐的梳理在脑后,结成一个读书人惯常的发髻,脸上带着一种莫名的微笑。
是的,他在笑,可韩闯却丝毫感觉不到这笑容的温暖,他整个人就像一块冰山,或者更准确的说,就像一把散发着寒气的刀。
飞刀!
韩闯眯缝的眼睛里,射出两道寒光。
来人正是苍澜府的最散漫,最自由的客卿李乐青。
李乐清是一个人,更是一个传奇,能够同时具备了人和传奇两种属性,说明他是一个传奇的人。
有些人无论武功有多高,实力有多强,一生过去,都没留下什么印记,而这个李乐清,即使在西北一带,也是赫赫有名。
二十岁出道,以化元巅峰的修为,战胜凝神期高手朴有天;二十五岁,晋升凝神后期,同时以一把飞刀,连挑九环山十八山寨,逼的十八山寨的首领对他磕头认错;三十五虽晋升融魂期,是西北一带融魂期武者中,最年轻的一个,同年挑战融魂中期的武者叶沧海,战而胜之,甚至让叶朝海发出了“此刀不可胜”的言论。
以上种种,只是他光辉事迹里一些事情,诸如绞杀长乐帮这种小时,根本就不值一提。
这样一个人,出现在韩闯面前,韩闯虽不认得他,却能认出他身上的刀气,那种一种冰冷到骨髓里的刀气。
“昨天的人是谁?”韩闯皱眉道。
李乐清又笑了,与之前的笑容不同,这一次笑容里,多少有了一些温度。
“没错,昨天的人是我。”
他没有问韩闯是不是昨天那个黑衣人,他知道韩闯一定是,一个会问出之前问题的人,一定是昨天和他交手的人。
想到整个苍澜国里也只有一人能配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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