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风水怪盗》第十章天雷劫[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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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完了这些,赞许地扇了扇翅膀。然后又跳下床,嘴甲啄着王小牧裤腿往门外扯。那母猫头鹰和小猫头鹰也一起往门外走去。
    跟着走到门外,那母猫头鹰走到堂屋中间原本摆在蜡烛的地方,跺了两下脚,扇着翅膀往大门外走去。然后又折回来,再跺了两下脚,又朝大门外走去。到得大门口,眼睛直溜溜地盯着王小牧。
    王小牧这下算是明白了,莫非这猫头鹰是要带着自己去找大熊?王小牧为难地看了看屋门,对公猫头鹰说:你们是要带我去找大熊?那叔公咋办呢?
    那母猫头鹰听王小牧这样说,带着小猫头鹰晃晃悠悠地进了里屋。王小牧心中甚是惊喜,原来它们的意思是叫自己跟着公猫头鹰去,吴叔公由母猫头鹰和小猫头鹰看守照顾。
    于是对那公猫头鹰说:那咱们快走吧。
    那公猫头鹰听王小牧这样说,“扑棱”一下飞了起来,在前面带起了路。王小牧打起马灯,就着夜色跟了出去。
    猫头鹰在黑暗中犹如一道魅影,扑棱一下就不见了,速度极为快。王小牧没了猫头鹰带路,便停下来,却又见那公猫头鹰正站在前面等待,于是又往前跟去。
    就这样走走停停地行了半响,行到山的背面,却见林子越来越密,原本的一丝丝月光,被树叶遮得不见一点光亮,四周当真伸手不见五指起来,只剩下王小牧手中提的那盏马灯有丝丝暗光。
    那公猫头鹰这时却在前面停了下来,王小牧拨开灌木一看,它停得地方是一处土地庙。
    南方的土地庙与北方的又有所不同,北方的土地庙又高又大,修得跟一般的庙宇无甚区别,而南方的土地庙则一般又矮又小,只有灌木树高,方圆不到半米,里面的土地神也没有金身塑像,全是泥土糊制而成,门口放置一泥碗。
    这些土地庙没有固定的贡奉时间,一般都是由路人路过时,在泥碗上放点油炸果、米饭等,插上两柱香,简易地祭拜一下,身上没有带香的,有的会插上两根松树枝表示。
    当地人对土地庙里的土地神也不是特别重视,有句话说的好,叫做“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更别说保佑别人了,这里讲得“泥菩萨”,指得就是土地庙的土地公公。
    这土地庙也不知啥年月修建,外形已无比老旧,但好在里面的土地塑像还算整洁,门口的灌木丛也拾掇的齐整、干净,仿佛在这犄角旮旯里面,还有人会时不时给这土地公上香、祭奠,更奇怪的是,这土地庙前竟然还有半碗祭祀用的水,也不知是雨水还是动物的尿液。
    那公猫头鹰在土地庙前面停了下来,跳到了泥碗前,“扑棱”了两下翅膀,用嘴甲啄了啄那泥碗的边沿,啄得里面半碗水都晃了两晃。王小牧不知啥意思,有点奇怪地望着它。
    见王小牧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那公猫头鹰焦急地跺了几下脚,又用嘴甲啄了啄泥碗,然后一双大眼死死地瞪着吴叔公。王小牧奇怪地问到:难道你要我喝了这半碗水?
    那公猫头鹰扇了扇翅膀,冲王小牧点了点头。
    二十六、土地公
    王小牧仔细地看了看那在土地庙前那半碗水,似清非清,似浊非浊,但显然并不是什么琼浆玉液。但从猫头鹰的表现看来,却又并无恶意,既然它叫自己把这水喝了,必定有其中道理。于是狠了狠心,对猫头鹰讲:好,我信你了,这就把它喝了!
    说完端起那碗水,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地几口就喝完了。喝到嘴里,才发觉这碗水与普通的水并不一样,倒是像极了什么动物的尿液,黏黏糊糊而且还带点骚味。
    王小牧回过神来,心想这不是这几只猫头鹰的尿液吧?一想到这,胃里开始翻江倒海,开始“哇哇”地作呕起来,但却因昨天一日肚里无啥进度,无奈何吐又吐不出来。
    干呕了一阵,王小牧有点恼火地说:这不会是你们拉的尿吧,难吃死了!但那猫头鹰却没有回音,抬眼一看,四周哪里还有猫头鹰的影子?
    正兀自觉得奇怪,却发现连周边的环境全都变了个样,原本漆黑的如同墨一样的夜色此刻却有了些许灰蒙蒙的光,整个世界变得雾茫茫的,周围的树林、灌木却全看不见了,眼前变得一马平川,既不像是在山上,也不像是在平原上,倒如同腾云驾雾一般在一无边无际的旷野之中,就连自己提来的马灯,此刻也不知道滚落到了何处。
    这情况变化的太突然,也就是在王小牧喝完水刚刚呕吐期间发生,他心里开始发毛起来,不会又碰到了什么妖孽事?寻了一圈,四周别说动物,甚至连根茅草都不看不见,而且走起路来也觉得轻飘飘的,仿佛人在水中行走,根本无需费力,但速度却跟在陆地上一样,无甚变化。
    正在王小牧不明所以之时,前面却驶来一辆马车。南方交通历来行船较多,即使在陆路上,也多靠牛车,这马车本就极为少见,再则,这马车奔跑之声,也不是平常马车那种“哒哒哒”的声音,而是如同行在水中的“哗哗”之声。
    待这马车行驶到跟前,王小牧却又觉得甚是好笑,这马车有轮、有辕,什么都有,单就这拉马车的东西,却大为奇异,这东西并非是马,实实在在却是一个人高的蚂蚱。这蚂蚱拉起马车来,又不像平日里一样在田地里弹跳,而是像真马一样踢踏走步,频率甚快,案首阔步的样子实在有趣。
    从马车上下来一个人,这人是个老头,头戴圆顶毡帽,上描铜钱金丝,与帽子相比,衣裳虽是绫罗的布匹,上好的颜料,但仿佛穿了好多年,被洗晒过许多次,都已经褪色的不成样子,原来衣服到底是什么颜色却已看不大清,幸好这老头收拾的倒是整洁。老头满脸皱纹,年纪颇大,但脸上却泛着红光,一副经常酒足饭饱的样子,个头却显得太过矮小,站在王小牧边上,也只能齐到他的肩膀。
    王小牧正想问这矮老头自己身在何处,矮老头先说话了:你是大眼怪一家的亲戚吗?
    王小牧觉得这话问得莫名其妙,刚想说不是。矮老头不待他回答,独自又说开话了:这大眼怪吃饱了尽管些闲事。然后朝王小牧摆了摆手,说:跟我走吧!见王小牧毫无反应地待在原地,矮个子老头也不等王小牧分辨,一把将他推上了马车,确切地说是推上了蚂蚱车。
    那蚂蚱车看起来虽然别扭,但跑起来却极快,疾驰向西而去。矮老头在前挥舞着鞭子,“呦吼、呦吼”地指挥着。王小牧心中焦急,怪老头这是要带自己到哪里去,急忙对他说:老头,放我下来,你认错人了!
    但那矮老头却无半点反应,仿佛耳朵听不到他说话。王小牧心想莫非这矮老头年纪大了,耳朵有点背,听不见自己说话。于是又提高了声音再说了一遍,未想到,这次连自己也听不到自己讲话了,仿佛变成了一个光会张嘴却发不声的哑子。
    王小牧一下觉出了异常,赶紧准备跳下蚂蚱车,一起劲,脚下却有千斤重担被压住一般,完全动弹不得。这可好,说又说不出,走又走不了,只能任凭这矮老头带走。
    那矮老头边驾车边快乐地唱起歌来,歌词是这样的:黝黑呦,吃得饱就多生娃,点灯添丁来叫咱!六畜圈家闹哄哄哦,莫忘拜尔太公公!春夏秋冬多惬意,年顺簿上爷谨记。
    这一路而行,不见一点村庄,也不见山水河流,四处雾茫茫的风景从头走到了尾,半丁点变化也没有。
    王小牧在蚂蚱车上只有干着急的份,被动地看着这矮老头赶着蚂蚱唱着歌。行得一会儿,这老头停下车来,跳将下去,在一旁褪下了裤子,哗哗哗拉起了尿,边拉嘴巴边嘘啊嘘的,那模样看起来甚为舒服。
    刚拉完尿提起裤子。边上朝他走过去一对中年男女,这男女衣衫偻烂,满脸长满了脓疮,却目无表情,让人看起来极为不适。这对男女看到矮老头,双双把手伸了出来,手中还捏着一些东西,对着老头一晃一晃,似乎在向老头讨钱。
    王小牧看得清楚,这对男女手中捏得不是别的,正是几张零碎的冥币。这下着实吓了一跳,莫非这对男女是鬼非人,那自己岂不是到了阴朝地府?如若是,那肯定是喝了那土地庙前的水中毒身亡了!可这矮老头却是何人?!
    这一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由地怨恨自己太过单纯,上了那猫头鹰的当,嘴巴慌忙地张口“啊”了起来。但不管王小牧叫的声音多大,这几人却似乎都未听见。
    那矮老头见这对男女向他讨钱,也古怪起来,张开手就去抢他们手中的冥币,那对男女本想向矮老头讨点钱花,哪能想到这矮老头这么坏,竟然来抢自己手中的冥币,吓得忙忙向后退去。矮老头笑了:你们伸出手来不是给钱给我么?给来给来!说完又作势向前抢去,那对男女见状,转身急急地走了。
    矮老头作弄完毕,也不去再理那对男女,又跳上了蚂蚱车,挥舞鞭子赶起车来。这下路上行人开始多起来,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绝大部分都是穿着黑褐色衣物,衣服鞋袜都是崭新的,也有些衣不遮体甚至赤裸全身的,但无一例外的是,所有人都面无表情,荡来荡去,有的仿佛在急匆匆赶路,有的则漫无目的地游荡。
    王小牧确信,自己确实被这老头带到了阴朝地府。这些黑褐色崭新的衣物,不是下葬时的敛服却又是什么?而这些在外游荡的,多半是未投胎转世的孤魂野鬼,只是这矮老头又是什么人,平白无故带自己到这里来做什么,却百思不得其解。
    有些不经事的,看见这矮老头的蚂蚱车甚是好玩,偷偷地从背后跟了上来,也爬上了蚂蚱车。矮老头兀自不知,仍在前面唱歌赶路。
    爬上车的野鬼有三个,披头散发,衣衫偻烂,一看就知道在阳间无子嗣孝顺的主,其中一个甚至脸都被削了一半,剩下半张脸朝王小牧凑了过来。
    王小牧一下头皮炸了起来,除了妖猫、田鼠精和猫子岭那三个妖尸,这还是第一次遇着真正的鬼。前几次好歹有吴叔公和大熊在身边,这次则完全不一样,不仅自己深陷在阴朝地府,而且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眼前这个矮老头是敌是友还分不清楚。
    那半脸鬼越凑越近,一凑到王小牧嘴边,闻到了他口鼻中的人气,突然浑身如筛糠似的抖动起来。另两个也凑过来,闻到人气,也浑身如筛糠似的抖动起来。
    那半脸鬼嘴巴一下咧开,似乎笑了一笑,一只白骨森森的手猛地朝王小牧胸前掏去,仿佛要一下挖出他的心脏。王小牧心想,这下算了彻底死翘翘了,没想到自己没死在阳间,竟然死在了阴间,眼睛一闭就准备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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