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风水怪盗》第十章天雷劫[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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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喝上一顿才过瘾。但这农村夜晚,哪里有酒肆来?
    蛤蟆子休息了一阵,舔了舔嘴唇,垂头丧气地扛着孝旗往前继续走去。
    要说也是奇怪,再走得半响,前面竟然有一卖零碎东西的铺子,里面竟然还亮着油灯,人声嘈杂得不行。蛤蟆子在这条路上,少说也走过几十遍,何时新开了一家零碎铺自己竟然不知道,心中虽觉得诧异,但一摸到自己身上的钱,不由地砸吧两口嘴巴,高兴地朝零碎铺走了进去。
    一进门,却发现里面有一众人等正在围着一张桌子,在摇骰子赌博,坐庄的竟然还是一个长相娇好的妇女。
    这下蛤蟆子来了劲,点上了一壶水酒,拿了张条凳,安逸地喝着在一旁看起来。
    看来半响,手痒难耐,也欲去压上一庄,但摸摸口袋,这点零碎钱哪够几下赌得?只能在边上教别人压大压小,过过赌瘾。奇怪的是,这蛤蟆子叫人压大,这骰子就开大,叫人压小,这骰子就开小。
    边上听蛤蟆子话下压的人赚了不少钱,高兴地合不拢嘴。这一来,那女庄家不干了,对蛤蟆子说:你要么自己来压,要么别在边上聒噪,哪凉快哪呆着去。
    那听蛤蟆子的话赚了钱的汉子听了,掏出钱给蛤蟆子,跟他说:小兄弟,这钱反正也是听你话赚来的,现在给你来压,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蛤蟆子一听,嘻笑道:你这人真不错,多谢多谢!然后把酒壶往旁边一丢,拿起钱就开始耍玩起来。
    这下子可是赌得天昏地暗。蛤蟆子的运气今天也出奇地好,只是偶尔输个两三把,其余的把把都赢。硬生生地把众人尤其是那女庄家钱霍弄了个精光。
    蛤蟆子久经沙场,岂有不知道赌博这东西务必要见好就收,赢钱就跑之理?下完了最后一庄,蛤蟆子抹了抹嘴,对这群赌友说:给位哥嫂,侄子有事在身,就不能在这陪你们玩下去了,我得先行一步。
    众人闹哄起来,拉着他的衣服说不让走,要赌就赌个痛快。那女庄家跟蛤蟆子说:赢钱就走,世上没这个道理,但老是缠着你,我们也不对,这样,我们再来最后一局,但赌得大点,你把赢得钱全部压上吧。
    蛤蟆子摸了摸头,心说这娘们也够狠,眼睛提溜一转,说:我压上钱倒是不妨,但你已输完了,拿什么跟我赌?
    那女庄家想了想,咬咬牙说:我自是没钱在身上。不怕小哥笑话,我一寡妇人家,就好赌博这点东西耍趣,都快魔怔了。你看我这身段模样也都可以,要是我输了,陪小哥困一晚上觉,你看如何?
    听到这句话,蛤蟆子眼珠子都要掉了下来,世上赌博哪有拿自己身子作为赌注的,这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正不明所以,边上的人起哄道:妙极,妙极,要的就是你这种赌法。
    蛤蟆子看着他们讪笑的样子,想必他们以前肯定经常聚在一起赌博,这娘子也会拿身子作赌注,想到此,不由地咽了几口口水。
    这蛤蟆子平日里就喜欢干些欺负寡妇的勾当,有这等事,岂能错过了,何况方正现下赢的钱也不是自己的钱,大不了输光了就是,要是赢了,还赚了一晚美事,那可当真快活。于是笑着对赌友说道:我本无意再赌,但也不好扫了娘子的兴致,既如此,我就再玩一把。
    于是众人开始开起庄来。蛤蟆子心想,胜败在此一举,我且让她先开。那妇人思忖了片刻,说了句开大。
    赌博的人,对这骰子大小开法,心中自有自己潜意识的最初判断,这蛤蟆子脑子刚刚闪过的就是这把骰子必然开大,自己正要压大,未想到被这妇人说了出来,不由地暗暗叫苦。你若开大,我必然开小,大小一比,输赢立判,这正是赌博乐趣所在。蛤蟆子要么就压下,要么就“不接活”。所谓不接活,就是自认此番赢不了,不进行押注,主动输一半银子,重新再下过庄。蛤蟆子在赌场摸爬滚打多年,认为“不接活”会亏了今后的赌运,故从来没有主动输钱的做法。于是蛤蟆子暗叫了声老天保佑,心想干脆就压小,咬着牙说:那我就开小。
    见两人压点完毕,一作为中间人的汉子拿着骰子在竹筒里死命的摇了几摇,喊了声:开!
    那骰子在桌面上滴溜溜地转了几十转,慢慢地停将下来,彻底停下来后,蛤蟆子一看,头上汗都流了出来,这骰子果然开的是大!正当众人在哄叫的时候,窗外竟然吹来了一阵大风,大风抚过桌面,硬生生地把骰子调了个头,这一来,原本已开成了大的点数,一下子便开成了小。
    众人一阵讪笑,有人拍着蛤蟆子的肩膀说:小哥,艳福不浅啊。蛤蟆子“嘿嘿”笑道:运气运气,承让承让。
    那妇人也甚是豪爽,表示愿赌服输,对蛤蟆子说:你赢了,我无话可说,且随我来吧。
    蛤蟆子此刻心痒难耐,完全把送孝旗的事抛到了黄河边上,喜滋滋地道:好说,好说。说完就屁颠屁颠地跟着那妇人出得门去。
    三十一、夜半哭笑声
    那蛤蟆子跟在妇人背后,一路出门而去,没想到越走越荒凉,仿佛已经走上了山间,被吹来的冷风一激,酒意一散,头脑开始有点清醒起来。这大半夜的,莫不是这女人贪自己身上的钱财,故意带自己到偏僻之处下手,虽然自己身上没钱,但保不齐被她埋伏着的同伙一怒之下给宰了,那可就亏大发了。
    蛤蟆子越想越觉得忐忑,于是对那妇人说:娘子,你家怎么住这么远,要不我就不去了。
    妇人回过头来,用眼睛瞟了他一下,媚笑道:原来小哥也是个没胆的怂人。
    蛤蟆子惯在村里胡混,附近村民谁见了不得怕上三分?这妇人竟然嘲笑自己没胆,这一下子激起了他的痞气,说道:我要是怂人,这世界就没有胆大的主了。
    妇人听了,走过去一把将蛤蟆子胳膊挽着了,娇嗔着说:那你还说什么呢,跟我走呗。
    这胳膊一挽,蛤蟆子闻到了这妇人身上泛出的阵阵女人香,不由地心猿意马、淫意驰骋起来,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此情此景,哪还管她劫劳什子财?!赶忙伸手过去搂紧了妇人,说:这就去,这就去!
    两人再走得片刻,竟然走到了半山腰处,四周都是荒坟野冢,却不见人家。蛤蟆子问:这咋还没到呢?那妇人芊芊玉手一指前方,说:急啥子嘛,前面不就是了。
    蛤蟆子抬眼望去,只见前方果然有一栋房子,房子虽然不大,但从外墙看起来却是新的,门前还有炮仗残留的纸屑,似乎是所新搬进的房子。蛤蟆子心想:这娘们的丈夫也是个没福气的,新房子没得住,老婆还被小爷睡。
    再走得近前,发现门窗也刚刷的漆,令蛤蟆子感到奇怪的是,一般人新搬的房子,门窗都是刷红漆,寓意乔迁之喜。这妇人家竟然刷的是黑漆,难怪在夜色中竟然看不出来这里有栋住所。进得门去,却看到连桌子、椅子、家具也是刷的黑漆,整个房间看起来黑昏昏、阴恻恻不已,不时还散发出一股腐味。
    吴叔公听杨二狗讲到此处,不由地皱了皱眉头,说:这个蛤蟆子,这妇人设的可是个鬼局啊。
    大熊问道:鬼局?
    吴叔公说:赌博输的那几局,全是输得蛤蟆子的阳寿,赢得那些,哪里是什么钱,全都是冥币。估计这妇人赚得了他的阳寿后,马上又要吸他的阳精了。
    王小牧觉得奇怪,问道:这妇人怎么好端端地就找上了蛤蟆子?
    吴叔公说:人行天地之间,要身正、气足,一般这些孽畜见了都会躲,岂会被他们缠上?这蛤蟆子天生好赌,又吸大烟,魂魄弥消难聚,浑身散发出作死的味道,不找他又找谁去?
    杨二狗又喝了两口水,说:叔公您真是仙人,还真被你说中了!接着,杨二狗又开始口沫飞溅地继续讲了起来。
    话说那蛤蟆子进得妇人屋子,觉得房间阴暗、气味难闻,愣愣地呆着原地。没想到,那妇人却把外面的衣裳给脱了,露出个小红肚兜来,然后站在那里冲蛤蟆子娇笑起来:呆瓜,愣着作甚?!
    蛤蟆子见这妇人身材窈窕,该凸得凸,该翘得翘,媚眼迷蒙,体香四溢,不由地大叹今儿个真是撞了大运,既赢钱来又赢得美人。于是急急忙忙将自己剥了个精光,饿虎扑食般朝那妇人扑了过去。
    一番云雨后,蛤蟆子倍感身子困倦,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蛤蟆子发现自己头昏脑涨、双腿发软、口干舌燥,正想起来寻口水喝,没想一爬起来,睁眼一看,却是被吓了半死。
    自己正躺在半山腰上,边上却是一座新坟,坟前竖了一块碑,但上头却没有写名字。坟头的爆竹屑也正是昨晚自己看到的,新坟四周都刷了黑油油的漆。一摸自己口袋,昨晚赢的钱哪是什么钱,全部是冥币。
    蛤蟆子这才知道昨晚是遇见鬼了。这人本就是个混账人,起初他也感到害怕,想爬起来转身就跑,但转念一想,自己忙活了一晚上,弄了些劳什子冥币,还被个女鬼给睡了,说出去岂不要被同村那些一起耍的癞头子给笑死,想至此,一股火气腾地冒了上来,开始犯起了混。
    蛤蟆子在路边捡了块大石头,朝着那无字墓碑狠狠地砸起来,直到把这无字碑砸了个稀烂才解气,然后一摇一晃回的家去,走得半路,却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发黑,腿一软,一下晕倒在了路边。
    黄一吹见蛤蟆子一夜未回,一大早就差人去找,在一乱葬岗边上找到了孝旗,却没寻见蛤蟆子人,只得先把孝旗给人家送去,也幸好送的及时,没耽误人家下葬。
    那人在回来的路上,却遇上了倒在一路旁的蛤蟆子,推又推不醒,只得硬生生把他驮了回去。
    黄一吹知道蛤蟆子昨晚又不知道到哪里鬼混了,只好由他睡,打算醒来好好揍他一顿。未想到蛤蟆子这一睡,却睡了两天两夜,兀自不醒。
    尽管黄一吹平日对蛤蟆子又打又骂,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再怎么生气,也不想他出啥事。黄一吹见蛤蟆子自打回来以后一直昏在床上不醒人事,也开始着急起来,赶忙叫来了郎中。郎中来了之后,开了几剂强心健体的方药,总算把这蛤蟆子给弄醒了。
    这蛤蟆子被弄醒之后,却仿佛变了一个人,也不出去在外面厮混了,每天坐在房间,除了吃饭,其它时候都不大愿意出来。有时跟黄一吹出去干些活计,也只是闷闷地做事,不愿意多说一句话。
    黄一吹见蛤蟆子这副摸样,以为他长大了,人开始有点懂事,不再惹事了,一家人高兴都还来不急,那会去想其他的事?日子也就这样平稳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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